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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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 更新:2024-04-14 09:14 字数:5284
“想不到,你比墨鸦还容易掌控。”
天兽赶到时,只听见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
“没出息。”备受万民敬仰的国师正高姿态地欺凌著子民爱戴的皇帝。举脚,踢了踢这个拥有天下却仍不知足的变态男人:“这样的你,不配拥有天下。。。。。”对皇帝的藐视,白天的语气绝对是梦魇般冷然。
立於暗处,墨鸦静静看著神情冷漠可怕的白天。
这个,才是真正的帝王架势。野心勃勃,一心要想掌控天下的白天。
不止於异世界,连人间界也一样。
对了。那人眼中,神兽是灵能力最强并且能够拟人化的式神。如是而已。
误会,在墨鸦心里悄悄埋下了。
愤怒滔天的火焰,布满充斥了他的眼瞳。拳头紧握,满腔难灭的怒火、不甘与欺骗,皆来自眼前这男人。
内心黑暗的一面使得眼瞳愈加幽黑,令人难以捉摸此刻天兽的想法。
*****
利加客串魔鬼角色:(在天兽耳边细语煽动)压倒他!压倒他!压~倒~他~~!挫小天锐气,拔光他的爪。。。。。这里,你最有资格。。。。
*****
天才巫师做梦也没想过,他一心想要得到的最强式神─天兽居然对自己动了普天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妖怪人类都会犯的毛病。
“死变态。。。。你敢碰我。。。”一天之内连续两次被喜欢男人的变态男人强行压倒,白天忍不住破口骂了出来:“。。畜牲。。。该死的禽兽。。。。。你不是人。。。”尽管谩骂声不断,男人微微抖动的身躯泄漏了对情欲的陌生。
即使一直过著严谨禁欲的生活,巫师白天很快发觉自己居然禁不起天兽的挑逗,不明的热流渐渐在腹部下起了骚动。
绵密细吻落下,舌尖轻轻舔咬著男人的突起。白天额上沁出汗珠,胸口莫名一团火在烧。手臂上包裹住的伤口,因为两人摩擦牵动而在上面渐渐印出新血痕。
“呜!。。。。我、我不会放过你。。。”不顾白美人的意愿,毫无怜惜地抓住对方的下颚,强行而用力地印上男人那张咄咄骂人、因为愤怒充血而变得诱人的倔强红唇。
没有给予对方任何空间,墨鸦不断进犯,肆意固执地深入探进,强逼著白天四处躲避不听话的舌头与自己搅动、绞缠唾液。天兽勃发的怒意,尽可能向白天索讨口中一切,包括空气。
不知道为什麽,白天完全使不上力来。神智渐渐飘忽,身子仿佛被人夺去力量。
“。。。。。。”身体发热,意识越加迷茫。急促的喘息声,再也无力阻止天兽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抬起了对方无力抵抗的双脚,悬空架在肩上。下半身先是一点点试探性插入,身下男人眼神迷茫低呜痛叫的模样,让墨鸦狠狠直送贯穿到底。
交缠的两道身影,一个是无止境索求,一个是无力抵抗。。。。。属於天兽的领域中,山洞内不时传来男人们低低压抑的呼叫与沈重低咆的喘息交织成一片。
15
她爱他。
打从新婚那夜,第一次见面起。两道剑眉紧蹙著,男人帅气英武的脸上不带任何笑容。那身红彤彤的喜服却出乎意料外地,衬托出他的儒俊优雅。
这便是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幻境最高掌权者闻王君。当时宫中人心惶惶,关於闻王君迟迟未婚并且迷恋男色,是众所皆知公开的秘密。
她所肩负的责任重大,要为幻境的王留後,生下新任继承人。
显然打量自己,向来冷静清明的闻王君神情耸动,淡化了原来的僵硬紧抿的嘴唇,尝试化解两人初次见面的陌生距离。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开口,眉峰温和。
“七娘。”无惧地,她回答。
定睛看著她,男人的目光深邃坚韧,遂缓步向她走了过去。。。。身子下意识微倾,拉开了两人距离。胆怯的举动,还是让恭祯捕捉到了。
“。。。。不要怕我。”低喃的声音,轻缓而温柔像是在催眠,属於男人的气息靠近了自己,凑上前,轻轻吻著那双轻颤不安的长睫。
温和的眼神,安定了原来纷乱的心。浮现的隐隐笑意,已悄然重敛男人深邃的眼神。
“啊!”七娘脸泛红著,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渐渐幽深。。。。。
锦帐内,渐渐挑起了无限春光。
腹中胎儿天生的不足,会让娇小柔弱的母体无法承受。
母爱,促使了她有勇气去延续那小生命的诞生。
宁可耗尽自身灵能力,闻光是她坚持无论如何都要生下的孩子。并非因为她身为幻境主母的使命,而是因为。。。。。
那是恭祯和她共有的孩子。
两人的结晶。虽然是缺了爱,不完整的。
恭祯能给与她友情、亲情。却不能待她如情人般。
那个最具权威居於幻族最高地位却永远怏怏不乐,只有在自己面前展露的疲惫空虚,视线茫然望著远处发呆的男人。
恭祯,并不如他表面展示那般。只是肩上背负的重担,让温和的他变得坚强了。那种倔强所佯装出来的强势。
王身上,总带著一块刻著‘茶祯’的配饰。恭祯爱的,是为这美丽璆玉刻上了这错别字,那双手的主人。
因为背叛,而被所爱的人愤恨著。。。。。然而必须背负的责任,有更多比这些还重要的。。。。。理智的他,依旧受到幻境万民敬仰的。
温柔的王,却也是恭祯的致命伤。
也同时让她心疼万分,只求他不再重复经历那种无法言喻的悲痛苍凉感。
对恭祯渗入心髓,无法言喻的情感。渐渐的有了一种自私的偏执,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让胎儿安全。
哪怕,这将会让自己的身子无法承受。
。。。。。
。。。。。。
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位不及待我长大,父王口中善解人意,一直温柔婉约的美丽母後。
耳边凉风嗖嗖,让我不得不醒过来。发觉自己被裹得密不透风,长征双臂牢牢将我抱在怀里。感觉我们好像正以极快的速度在飞,四只式神叼著儿子沿途护送主人。
“我们要去哪里?”爹爹迷糊眼四处张望,顺便扯著神态轻松的长征问。
“逆子!!”背後,是一路上追著我们的白天,正在气在上头,没形象地滔天吼著。
长征嘴上念了念,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了什麽。然後,很快的後面又是白天破口大骂。
“咦,什麽时候学会念咒了?”爹爹希奇,不见一段日子儿子能力好像又变强了。长征身上,好像总有挖掘不完的隐藏能力。
“我可是他儿子呀。”长征俏皮向我眨眼。
当初为了躲避父王加上爹爹身体不适,长征刻意找了隐蔽地当父子二人在人间界栖身之所。因此小房子四周围绕著树林,人烟少而且很清静。
只见大夥儿身影灵活地尽在林间钻来钻去,弄得我的视线总不能集中。
“钻得我的头都晕了,怎麽就不能挑一条直线走?” 感觉老眼昏花,到後来便干脆埋首儿子怀中闭上眼睛,纳闷地问。
儿子没回答,却将我揽得更紧了。
“。。。。。看不见麽?。。。”
疾走的风中,仿佛听见了若有似无的低喃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快醒来。。。。”睡得迷迷糊糊,有人在耳边细语。声音柔柔的,一点召唤力也没有。
我翻了个身,不理。继续睡。
“。。。。不醒是吧。。。”对方喃喃自语,又似叹息:“。。。看来只好。。。这样了。。。。”
下一秒,脸上没由来感到一阵刺痛的烫热。
“哇~~~烫烫烫!”爹爹整个人惊得陡然清醒过来,在床上哇哇大叫,快速摘掉脸上那块炙热烫人的毛巾。
如此粗鲁的叫唤方式,记忆中就只有那人。
“醒了?”龙九九笑脸盈盈的靠近自己,一脸无害样。
“醒了。”委屈点头。
“那就好。”奖赏似地摸了摸太子脑勺,再板起威严的脸,对我下了命令:“手。”
愣愣地,将左手举起。连她待我不敬的态度也忘了要求纠正。
显然很满意我顺服的态度,她向我绽露炫目的笑容。
然而。
就在她的手搭上想把脉时,我整个人猛然一跳。迷糊的神智蓦然清醒过来。
下意识里只想抽回手。动作比我还快,一旁的长征捉住了爹爹不合作的手。
瞪著长征,气闷。我不喜看医,他明明知道的!
“。。。。。让她看。”声音沙哑的,近乎哀求的态度让我忘了挣扎。儿子此刻的模样看起来比我还要凄惨。疲惫与焦虑写在他脸上,不由心软起来。
“光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耳边响起龙九九警告的语气,不容病人放肆。
赌气地偏开头,心里纳闷这两个人什麽时候这麽合作了?长征居然破天荒带我来见龙九九。
眼睛四下扫描。这里,应该是她的人间界的居所。她人既在这儿,那麽幻境的雍华应该没什麽大碍了。
盼望这回受伤,能够让父王与雍华关系重修旧好。。。。。
只见龙九九神色凝重,突然放开了我的手,二话不说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室内不安的父子二人组徒然猜想。儿子捉著我的手更紧更用力,行为比起往常来得失态。
不一会儿,佳人再次出现。然而长征的脸色,在看著她从怀里缓缓取出一蓝色小瓷瓶时变得更加苍白了。
我看了看现场二人,再望著递到眼前的小瓷瓶,顿时热泪满眶。
“莫非,这就是你在人间界里漂泊多年最後终於不负众望寻找到传说中能够起死回生不老不死的仙丹?”心里甜滋滋,她待我可好。
“少来。”太子专属的女神医翻了翻白眼:“这是我在人间界逛街时顺路经过药房买的普普通通维他命丸,拿来当手信的。闻王君和太子傅都各有一瓶,上回你匆匆忙忙离开,还没拿呢!刚刚我是忆起了这事就去给你拿来。。。。。”
龙九九吃吃笑,再从怀中取一瓶红色瓷瓶当场送给无言以对的长征。
“来,我们继续看诊。。。。。”
(…_…|||)
16
“长征,我喝药时间又到了!”
闻光人在床上招招手,一张脸神情既期待又兴奋,声声热切地呼唤著儿子长征的到来。
“我喝了!”爹爹大方接过对方眼神迟疑地递过来的药碗,很豪迈地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再对心爱儿子露出炫目的笑容,很快伸手就从他手中取走了给勇敢并且乖乖喝药的奖励。
笑歪了嘴,爹爹眼眯眯宝贝似地将到手的奖励收在怀里,深怕长征後悔了会从自己手中抢回那袋玻璃弹珠。儿子那张漂亮的脸蛋顿时沈默了。。。。。
“满财!”名字唤出口,原来安分缩在床底下的小式神立即跳了出来,圆滚滚的小身子在主人脚边瑟瑟发抖。
“钱。。。。。”看得那四只禽兽爹脸微微抽搐,只开口提了个‘钱’字却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满财还没遇上闻光以前,几只式神兽就一直只管唤它‘钱来’。奈何自家儿子不成材,宁可承认满财这麽俗气的名字也不要钱来这身份。
“药已经喝了,我要带满财去散步。”风卷残云般,爹爹得意地对儿子说。下一秒,那的身影笑哈哈地快速跑了出去。身後追随著浑身颤抖小白猪,嚎嚎叫著要主人等它。
对於长征那身子天生异於常人的爹爹,大夥儿之前的疑虑和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分开的这段日子,爹爹倒是越来越懂得借病痛呻吟什麽的理由,伺机在儿子身上捞了不少好处。身子复原得快,几乎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再不然就是三不五时往外头跑。
“你是说,我没事了?”不可置信的模样,太子一张脸难过得就像天塌下来似的。
“嗯,一切正常。”隐忍地,学习了百多年的优良医德让她勉强对眼前这表里不一的太子温和一笑。
“。。。。确定哦?”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嚷嚷不肯看医生,原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