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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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更新:2024-04-14 09:14 字数:5110
枪、男人、性魅力,是如此得相依相系相混淆,成为三位一体。
“如果你是我儿子,将来一定会超越我。”秦白手里拿著枪,目光却在我身上逡巡,“从你的目光中我只读到两个字。”
“什麽?”
“野心。”
我眨眨眼,故作纯洁地问:“有吗?我只是喜欢枪而已。”
“深儿不喜欢,我给他一把真枪他都会立刻砸坏它,他宁愿去抱他妈妈给他买的那些破娃娃。”秦白叹口气,手腕抬了抬,举著那把枪,岔开了话题,“知道这是什麽枪吗?”
“看著有点眼熟。”我走近秦白,就著他的手仔细审视这把枪,当看到手枪靠近枪口的那个流线型的英文品牌时,我尖叫起来:“WALTHER(中译名沃尔特)PPK/S!”
秦白的目光中更添了份激赏:“知道这个品牌?”
“天!不知道的是傻瓜!”我兴奋得要跳起来,“谁不知道007的御用手枪啊!电影史上最精彩的一个人物恐怕就是詹姆斯.邦德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身手一流所向披靡,几乎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想像他那样,所有的女人都想和他有段罗曼史。”
“哈哈……”秦白笑起来,“我看是你想和他有段罗曼史吧?真不知你是对枪感兴趣,还是对人?”
我呵呵地干笑:“都有,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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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回复:《野蛮青春》第一部 BY:丁宁
我从秦白手里接过手枪,反反复复地看:“里面有子弹吗?”
“满满的,知道怎麽用吗?”
我摇摇头,虽然我知道这是种具备DA/SAG(双保险/单保险)两种功能的手枪,具体操作还是不懂。
“这样——”秦白手把手地教给我,“当发射第一发子弹时要启动击锤和保险两道关,从第二发开始转为单保险,按这里,瞄准器上的红色部位在近距离射击时并不重要,远程射击就需要瞄准——这样三星一线,这里是准星。”
枪身沈甸甸的,我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秦白瞄了一眼时锺:“还有一刻锺。”
我拿著枪,按照他说的话“啪嗒”启动击锤和双保险,然後手一低枪口便抵在了秦白的胯间,秦白一惊,试图挣扎,我说:“别动!否则我不担保枪什麽时候走火,我可从来没开过枪呢!你瞧,我的手颤抖得要命,真是糟糕。”
秦白怔怔地看著我,忽然笑起来:“好!好!你他妈够狠!比得上白眼狼了。”
我也跟著笑:“承蒙夸奖,我不过是跟著你照瓢画葫芦,有样学样而已,毫无节操毫无廉耻唯自我是图的正是你的风格,不是吗,秦先生?”
秦白的面容有些僵硬。
“呸!”我吐,“别以为长得人模人样穿得人五人六的就是个人了,你他妈在我眼里禽兽不如!拿钱换自己儿子叫声爸?你好可悲啊!想拐我上床?你老先生恋童吗?也不照镜子问问:魔镜魔镜世上最丑的人是谁?呵呵……我对杀人确实很感兴趣,不过不是我动手,而是看人杀人,怎麽样?陪我走一趟吧?快到十二点了!”
秦白等我说说完,抬起手轻轻地擦净那张如同雕刻般俊美动人的脸,冲我粲然一笑:“韩玺,我想不用等十年了,我现在就想和你上床。”
靠!
“那我现在就先干掉你的龟儿子!”我持枪的手更加了力度,不小心触到他的那玩意,#%.¥#.!!!他老先生居然勃起得比我手中的枪还硬,真不是普通的变态!
“走吧,先去赴今晚的约会,呵呵。”
秦白走向保险柜,我亦步亦趋,他从中取出一个皮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钞票:“这是一百万,真钞,如果今夜能成功的话,这钱就是你的了。”
“走。”我懒得跟他罗嗦。
车子在寂静中奔驰,黑夜张著惊怵的眼睛。
我坐在秦白的旁边,在这个空旷如荒野狭小如夹缝的世界里,我沈在比黑夜更惊怵的情绪里,我不知道我怎麽会遇到这种事,而让我更感到惶惑的是我遇到这种事居然会感到很兴奋?!
一般人,应该会感到恐惧吧?
秦白说:“第一次杀人,总是很惊恐的,後来就会慢慢上瘾,那是一种比Xing爱更能让人达到高潮的刺激。”
“靠!你变态杀人狂吗?”我已经开始紧张,我想我是不是还是放弃这种疯狂的行为?爹爹总会得救的,而我不能因此就把自己埋葬掉,秦深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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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回复:《野蛮青春》第一部 BY:丁宁
〃 到了。”车子悄无声息地停下,秦白打开车门。
这是一个正在建设中的工地,黑压压的楼群主体,秦白真是老奸巨滑,选择了他自己的地盘。
在楼群的一角,有一个小屋,小屋亮著灯,灯光下坐著一个人,那个人在黑夜中依然戴著墨镜。
看到我们走过来,那人站了起来,我们走到门口时,他说:“秦白,你迟到了一分五十秒。”
我吃了惊,脚下打了个踉跄差点跌倒——这个声音太熟了,几乎天天在听到!
我使劲地掐自己大腿上的肉,让自己确信这不是一场梦,秦白所说的勒索者居然是齐戈——这个让我在上课时也能冲动,他却总是拿温柔的与众不同的目光看我的男人,就是把他挫骨扬灰我也认得。
当我们走到门口时,齐戈忽然喊:“停!”
我和秦白嘎然而止,齐戈问:“怎麽多带一个人来?”
秦白说:“这是我新收的小弟,以後还要请你多多照顾。”
齐戈冷笑:“带他来做杀手的吧?你一贯的作风我还不晓得。”
我面目僵硬地笑:“齐老师,幸会。”
“韩玺?”齐戈摘掉了墨镜,显得分外吃惊。
我应了声:“是,世界真是小。”
“不是世界小,而是我们有缘。”齐戈忽然笑起来,笑的时候深陷的眼窝便漾起一种特有男人味的温柔,让我的小心肝又开始怦怦乱跳。
“废话少说,把底片交出来。”秦白显然不想看我们这样亲亲热热下去。
齐戈瞥了他一眼:“你们两个一起进来吧,不过——都脱光了衣服。”
我心里暗骂一声:靠!果然是老油条了,脱光衣服不就意味著什麽也不能带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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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回复:《野蛮青春》第一部 BY:丁宁
秦白看著他手中的底片,叹了一口气:“齐戈,我们好歹也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还信不过我麽?”
“就因为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了,我才信不过你!脱吧,否则别想拿到底片。”齐戈重又坐回椅子上,坐得四平八稳。
我看秦白,秦白无奈地耸耸双肩,开始脱衣服。
我没辙可想,也只能乖乖地脱,天气已热,我们穿得都不多,想多表演一会脱衣秀都不成,眨眼变赤条条地站在了门前。
齐戈呵呵地笑:“大小美男子,堪称绝代双骄了,哎——我怎麽没带相机来呢?啧啧,这麽好的身材!”
“可以进去了吗?”秦白问。
“举起手,一起走进来,慢——先把箱子打开,踢过来。”齐戈比狐狸还要狡猾。
“那你也把底片扔过来!”秦白寸步不让。
齐戈迟疑了一下:“那你俩进来吧,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白冷笑:“你别想多玩什麽花样,如果除了这个底片之外你还藏著什麽副本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齐戈同样报以嗤笑:“我要的是钱,只要拿到钱,我才懒得理你。”
我们已经双双走到了齐戈面前,秦白双手呈上钱箱,齐戈单手递出底片,就在他伸手接箱子的瞬间,枪声响了,齐戈呻吟著倒下去,鲜血迸射了我一身,我尖叫一声,脚一软跌倒地上,右手却仍然死命地握著那把银灰色的让人惊的手枪。
齐戈在地上抽搐著,不可思议地挣扎著问:“你的枪是藏在哪里的?”
我依然在哆嗦,我害怕齐戈真的死了,而此时秦白已经拿著底片和钱箱转身走了,我突然想起自己这麽拼命为了什麽,我疯狂地喊:“秦白!站住!把钱留下,否则我要开枪了!”
秦白径直往前走,用他大提琴般的音质说:“我是只要钱不要命的,你想成杀人犯就尽管开吧。”
TMD!
我举起枪对准他的背影,闭上眼勾动了扳机。
随著一声闷响,我惨叫一声手一软枪掉在了地上,从肩膀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刺痛让我明白自己中弹了,我抬起头,视线模糊中看到秦深流泪的眼睛,昏迷前,我恍若听到他一声声地喊:“就算废了你,我也绝不会让你成为杀人犯!”
一切都混乱了,乱了,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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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回复:《野蛮青春》第一部 BY:丁宁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天已大亮,太阳升得老高。
我正躺在秦白卧室的大床上,右胳膊上绑著绷带,估计已经做过手术取出了子弹。
我一侧头,看到趴在床边上的秦深,他正沈沈地睡著,脸上带著宁静与疲惫的神态。
看他睡得很香的样子,我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默默地凝视著他那张年轻而轮廓清俊的脸,耳边忽然又回响起他昨夜的呐喊,心一痛,便定定地看著他呆住。
当时他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一直在跟著我的吧?担心我做傻事。
呵,秦深,你又何苦?我又怎麽值得你这麽做?
我想跟你老爸上床,不仅是钱的诱惑,我还暗自为了齐戈发情,为了钱却又轻易对他举起了枪,秦深,我……是如此的肮脏如此的堕落……
门“咯吱”一声响了,探进一张美丽的面容:“嗨!早啊!”
竟是马瑞!
他还是那样一副俊俏可人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鲜得如同樱桃一样的嘴唇,他微微一笑,笑靥如花,更衬托得秦深失血的面容苍白如纸。
秦深也醒了,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终伸手摸住我受伤的胳膊,轻轻的,轻轻的触摸著渗血的绷带,眼一红转过身去,他说:“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他的语气泫然欲泣,也许背著众人,他经常在哭。
等他走出去,马瑞才笑眯眯地说:“你可真是幸福,受伤了就有人无微不至地伺候著。”
我问:“你怎麽来了?”
马瑞挑一挑眉:“我还想问你怎麽来了呢!这可是我老爸的家。”
哦——我倒是忘记了,他和秦深原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问:“秦白呢?齐——戈他没死吧?”
我记得,我昨天只开了一枪,打在了齐戈的大腿上,那应该是不足以致命的,我不想杀人,我只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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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回复:《野蛮青春》第一部 BY:丁宁
“呵呵……”马瑞拍拍我的头,“你啊,真是让他们吃惊不已,我老爸还从来没夸赞过谁,你可是第一个!齐戈嘛——你自己问他好了,喂!你们进来吧!”马瑞拉开门,秦白与齐戈衣冠楚楚地走进来,笑容可掬。
我的眼睛几乎跳出了眼眶,我指著齐戈的腿,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哪是受过伤的样子?!
秦白笑著说:“笨蛋,我昨天给你的那把枪只能射红药水而已。”
“不过没想到你小子还真狠,居然真的开枪了!”齐戈咬牙切齿地拍了一下我的伤口,我痛得丝丝地抽冷气。
马瑞坐在床尾贼贼地笑:“爸,齐叔,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秦白抚摩著他的头发:“鬼灵精,你设的这个局也忒狠了点,差点没要了小玺的小命。”
马瑞瞟了一眼门口:“谁能想到深哥会傻傻地冲出来嘛!真是的,难道自己的老爸就真的那麽没人性到会把自己的同学往火坑里推?根本不用脑子嘛!他啊,一颗心全系在韩玺身上,完蛋了!”
门口“当啷”一声响,马瑞冲过去拉开门,秦深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脚下的面包牛奶玻璃杯碎片散落一地。
秦深低著头踢了一脚玻璃碎片,玻璃发出一阵脆响,响声过後,玻璃片更是碎不成形。踩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