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
千顷寒 更新:2021-02-17 22:58 字数:5091
“柳若离,这次是朕赢了。”李潇掐着觅儿,一手用长刀制着武功智谋都要略胜自己一筹的若离,得意地说着。站在屋顶之上,任夜风吹拂他的衣摆,傲气尽显。
“朕…”觅儿轻轻喃到,泪水霎时充满眼眶。
“李潇,你真的当上了交落的王…你的苦衷真的都是骗我的…”泪水慢慢滑过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庞,每一滴都那样地惹人怜惜。
“我…”李潇下意识改变称呼,他有些心疼她的眼泪。
“我恨你!”
虽然没有办法让双眼充满恨意,但是,觅儿的每一处神都清楚地表达了她是有多恨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最为相信的人。
听着觅儿语气中浓浓的恨,李潇终于忍不住抬臂将觅儿击昏。他受不了觅儿的声讨,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只会让他憎恨自己。
“把他们两个押回去。”
看见属下的长刀已接过来架上了若离的咽喉处,李潇将怀中的觅儿也交给了属下,淡淡地说到。
他不能一直这样看着她,他不能让她来动摇他,他是要称霸天下的,不能因为她,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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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可爱的丁瓜亲要加更呢,我就加了~也算顺便弥补一下打戏没写好并且晚更的过错吧~呵呵~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寒·心
第七十一章寒·心
待觅儿醒过来,已经身处离缭裘国边境仅有一夜路程的交罗国王宫之内了。
后颈怎么又酸又疼的?
感到后颈的不适,刚正开眼的觅儿下意识地伸手去揉。可是手刚举到半空还没有触及到酸痛的部位的时候,昨夜的事便袭上心来。
“若离…”两个字载着满满的担忧从觅儿嘴中被念出。
而坐在离觅儿不远处的李潇,原本想要上前将才从彻夜昏迷中苏醒的觅儿扶起来,但是那两个深满满的字将他有些关切的表和意欲上前的动作给定格了。
“你醒啦。”李潇放下本要去搀扶觅儿的手,说了不咸不淡的三个字。
“李潇?”
觅儿对他的称呼已经不再是潇大哥了。
“若离呢?你把若离抓到什么地方去了?”感觉到身边没有熟悉的味道,着急的心一下子涌上眉头。
“他没事。”
又是三个字,李潇也想说得像刚才那样的轻描淡写,但是心底那股微微的怒火是从哪里来的?
“没事就好。”觅儿低着头轻喃着。虽然李潇曾经骗过她,但是她仍旧相信若离很安全,否则,双眼已然不可见光的她又能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觅儿抬起头,语气平静得超出李潇的想象。
“传说中有一把神剑弦月,持剑者有着所向披靡的魔力。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世人的谣传,但是后来我才得知确有其事。”李潇走到觅儿的身边轻扶她下。不知怎么的,他的自称又成了“我”,他不敢再用朕,他怕她会像昨夜那样伤心地哭泣。
“然后呢?”觅儿没有抗拒他好意的搀扶,继续问道,她岂是不知道李潇想要什么?她只是想要亲口听他说,他这次抓她回来的目的,不过是再一次的利用她;她只是想要听见李潇亲口把她心中残留的最后一丝侥幸给抹杀掉。
“而你是这世上唯一可以感应到弦月剑所在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帮我把弦月剑找出来。”李潇一边说着,一边将觅儿扶到了靠窗的交椅旁坐下。他只是低着头替觅儿看路,没有敢看觅儿的双眼,纵然他知道觅儿失明的双眼没有可能用责备或失望的目光看着他,但是他仍旧害怕看着觅儿失落伤心的表。
终于听到了那句话,觅儿冷冷笑了一声,甩开了李潇的手,兀自坐下。她真的觉得很可笑,为什么自己心里还要抱着那份傻傻的信任和侥幸?
“不可能。”换成觅儿只用三个字作答了。简单明了地拒绝。
“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觅儿?如果你帮我寻到了弦月剑,我就可以一统天下了,到时候我也可以让你摆脱南宫琰,过*的日子,那不是你一直向往的吗?”李潇站在觅儿的面前,奋力劝说。
*?这个人居然还可以这样轻易地用*来作为交换的条件?难道他忘了,当初是谁将我陷到那样的境地,是谁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了我的*?
南宫琰…要我背叛他吗?不,我不会那样做的。他是我的朋友,也是若离的生死之交。自己准备与若离远走天涯的事已经让我感到有些歉疚,我又怎么能帮着一个只知欺骗利用自己的人去夺了他的王位?不行。
觅儿没有作答,只是静静地坐着,冰冷若霜。
“觅儿,你就真的不愿意帮我吗?我…”
“不要叫我觅儿,那让我觉得恶心。”
那是贴心照顾她的琰唤她的名讳,那是全心爱护她的若离叫的名字,他,凭什么那样叫?
“我…”李潇一时语塞。自己当真己经远离了她的世界。
一股无名的怒火开始吞噬他的心,他的眸。眼中翕忽不定的微褐影是他被克制的愤怒。
“你最好想想清楚。”李潇一拂袖,转过身去,留下属于他的高傲的威胁。
“我是不会说的,死也不会。”觅儿淡淡说着,有着面临死亡时的坚定。
“死?”李潇顿了一下,“我不会让你死,但如果你不说的话,你口中声声念念的若离恐怕…”
他拿那个柳若离的命来威胁她。他本不想这样做,因为他怕她说出他很不想听到的话来。但他还是这样做了。虽然他很想得到弦月剑,但为什么此时,他却更加希望觅儿对自己的威胁不为所动。
“若离…”又是轻轻的喃语,包含着从未对李潇有过的深和不舍。她这个弦月司当得莫名其妙地,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强烈的使命感,她所想到的,只是若离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心一点点占据,其余的,她不理会,不想理会了。
“好,我告诉你,但你一定要保证若离的安全。”
觅儿目光没有焦点,可是却是那样坚决的语气。
为什么你要答应?为什么?我想为自己找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为什么还是找不到…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锥·心
第七十二章锥·心
“这里是…”若离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躺在一张华丽的精雕红木*。
回想起昨夜,若离在被李潇的手下用刀架住之后,那个没出息的刺客的手就开始发抖,几次都差点用刀刃将若离的脖颈划伤。后来在李潇的喝问之下,那个刺客才坦白说他怕若离过不久恢复功力把他喀嚓掉。李潇也因此干脆把若离也给击晕了,一旦若离当真恢复了功力,连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环顾房内,若离只见有一女子背对着他凭立在窗前。
“觅儿!”若离下意识地将此时心中最想见,也是最担心的人的名字。
那女子转过身来,却不是觅儿。
“师兄的心里就只有那个沈觅吗?”冷清颜蹙眉轻言,顾盼间点着忧愁和嫉恨。
看见那张脸并不是自己想见的,若离的心里泛起一丝失望以及不曾减少的对觅儿处境的担忧。
“觅儿在什么地方?”
若离下疾步走到清颜的面前,语气中从未对自己有过的关切再次挑战了一把清颜的报复心理。
“看来师兄已经恢复好了,举步间气息匀称,丝毫不见痛苦之,果然只要…”
“我在问你觅儿在哪里!”若离用力抓住清颜的双肩,双眼中已然窜起一丝怒火。
平日师兄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待人确实极温和的,少与人争执,更是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火,为什么,他变了。
“她在另一处休养,放心,李潇正陪着她,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清颜躲开若离的双眼,扬着头有些愤愤地说到。
若离听罢,转身便欲出门寻找觅儿,他要亲眼看见她没事,他才可以放心。
“你就这样关心她,那我呢?”对着急欲离去的若离,清颜不*质问。
“你本来是我的好师妹,可是你曾想将我最爱的人置于死地,你现在竟又帮着敌国的人来抓我们,现在,我也不知道了。”若离顿在那里淡淡地说着,语气冰冷得锥心。
“我没…”
清颜刚张口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马上就被若离冷冷地打断了。
“不要说昨夜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弦月夜会伤口复发的事有几个人知道?难道大半个月都没有来过的刺客那么巧在昨夜又来了?还有,罗汉香,又有几个人会有?即便那些都与你无关?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交罗国的王宫?”
一个个问句来得那样紧迫,清颜知道现在什么借口都早已苍白了。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交罗国的王宫,那么你也一定知道外面*卫森严吧,你贸然前往,势必…”
“我不管。我只要看见觅儿没事。”若离说罢,打开门便欲往外走去。
忽然清颜冲了上来拉住了若离的手,“别走!”
倏地,藏在清颜手中带药的银针也刺入了若离的皮肤。
清颜知道,若是飞针的话,定会被若离拦截,只有这样才能将若离留下。倒不是担心若离的安全,因为在弦月剑找到之前,李潇不会动他俩分毫,即便李潇食言,清颜手中也有砝码,她早就在无声无息之间给李潇下了毒,仅她可解。她这样做只是不想让若离去与沈觅碰面,仅此而已。
清颜对着安静倒在自己身旁的若离,用手抚平他因为另一个人而锁起的眉头,静静地看着他。
你说她是你最爱的人,可是又是否明白,你是我最爱的人。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忧
第七十三章忧
另一方面,穆安他们终于从迷药罗汉香的药力中缓解苏醒过来了。
‘昨天晚上到底是在呢吗回事?’穆安暗自思忖,‘昨夜自己与属下们除了喝了店小二送来的一壶茶之外什么都没有用过,肯定是那壶茶的问题了。’
其实劫走若离和觅儿的人到底是谁穆安已经猜出几分,但是还不能确定。昨夜的尸体居然已经全被处理掉了,也没有办法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线索。穆安环只能视着房内昨夜打斗的痕迹,细细查看。忽然,被若离用酒杯打断的半柄残刀冲入视线。
穆安拾起那柄残刀,仔细端详,果然发现上面印有“交罗大内”的字样。
“快把我们准备的信鸽拿来。”
穆安神色凌冽地吩咐着,一面坐到书案旁,举笔开始给南宫琰报信。现在的况,单凭自己和这几个属下是没有办法救出觅儿的,只有让王调动附近的军队,或是派人骑快马赶来。虽然觅儿他们这一行耗费了大半个月,但是他们的行进速度慢,若是快马日夜兼程,相信不出七天便可以到达了。她曾听到过他们要去翠峰山的计划,那里不远,赶一下,很快就可以到的。
等信鸽取来,穆安也已书好了信件,在将信塞入鸽子腿上所绑的小竹筒中之后,穆安便将信鸽朝着王城的方向,放飞了。
这只鸽子仿佛能感应要主人的急迫心,卖命地扑动翅膀,倏地消失在了天际。
这只鸽子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是经过精心调教的上等信鸽,就是怕遇见突发状况,穆安才会把它带出来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还好有这只日行千里的信鸽,这样的话,十天之内,应该就可以到翠峰山救觅儿他们了。
信鸽已经飞远,雪白的身影溶在天边的云彩之中,分辨不清。而穆安的双眼,却还是出神的望着遥遥天际。
“娘娘,你一定要等到穆安来救你啊。”
三天之后,缭裘国王宫之内。
听到信鸽扑打翅膀发出的响声,南宫琰停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章,疾步来到窗边,抬臂之时,一只雪白的信鸽停在了他的手臂之上。他取下信件,将手臂一震,那只信鸽便飞远了。
琰展开信件,一边阅读一遍走向原来批阅奏章的书案旁。看着看着,他的神色越发凝重,冷傲的气息让一旁的小太监都打了一个哆嗦。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南宫琰神色一凛,抛下满案的奏章,狠狠一拂袖,直直向门外走去。
“马上传大内总管觐见,朕要出宫。”
短短的焦急话语充斥着作为一个君王很少有的,处事之时的惊慌失措。
刚才看完那封信之后我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害怕,害怕觅儿会有危险,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自己真正应该担心的,理当是弦月剑被夺之险,不是吗?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