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扑火 更新:2024-04-14 09:13 字数:5282
「真是的,明知道我已经退出了,还让我在众人前耍刀枪是甚麽意思麻?」无奈的叹口气,抱怨几声给一旁奸笑的刘迦,秦龙宿抱著正伤心难过,陷入发呆状态的闻人佐跟著跃下。
整个比武场十分轰动、吵杂,因为即将开场的精采比武,众人期盼的望著,大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可惜花惜言一句话,浇息众人亢奋的热情。
「好拉!应前任盟主要求,教主想要比试一下吗?」望著正在耍任性、脸偏一边不愿看人的庄子晏,秦龙宿认命的开口问。
「不用麻烦。」花惜言冷冷的道,「我只请教一个问题。」
这句话,令众人吃惊,也令众人惋惜。
好好一个探查对方武功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是我,我一定会要求比武的。」一人说道。
「是呀!难得一次请他们出来!」
「没把握这次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众人叹息声不断,但花惜言无视。
对他而言,他要问的问题,比比武来得重要。
「喔?甚麽问题?」秦龙宿微笑的看著花惜言,一方面为自己不用动手感到高兴,一方面对花惜言这人感到好奇,好奇他会问些甚麽,竟视众人的愿望如鄙屣。
「既然武功如此高强,为何不统武林盟主?」花惜言疑问一出,众人也跟著疑惑。
是呀,一个在武林占有一席重要地位的三人,为何不当武林盟主,称霸天下,反而选择退出呢?
「恩……」秦龙宿思考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随便带过,花惜言已先发制人。
「不要敷衍,这对我很重要。」花惜言十分认真的道,眼神锐利的望著秦龙宿,不愿放过他丝毫打算敷衍的神情。
见花惜言如此正经,秦龙宿想了想,笑了。
「因为很累。」秦龙宿笑道,决定回答认真一点。
「恩?」花惜言疑惑。
「当武林盟主事一件很累的差事,你不觉得吗?」秦龙宿微笑的解释,「每天管这、管那的,又要被一群自认高深的老头念,还要随时堤防有人会来暗杀,这样的日子很心惊胆跳呢!
我自认没那个能耐、也不想虐待自己。人生一趟,这麽累作什麽,我不喜欢麻烦的事情,更讨厌麻烦的人来纠缠。
到处游山玩水比较符合我的个性,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只关在武林里,那不适合我。」
一口气说完,秦龙宿在心底乎一口气。许久不曾向人说过这事,今天一说完,感觉真不错!身体似乎有个地方轻松了。
「原来如此……」花惜言只是应了一声,便在心底沉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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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花惜言只是应了一声,便在心底沉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甚麽?
突然,他抬头,似乎作了一个决定,面向刘迦所占的地方拱手。
「盟主,今日得来盟主之位,承让武派继承,本教决定退出,永不参与。」
花惜言出口这一席话,瞬间令人大吃一惊,连刘迦和秦龙宿三人也不例外。
这魔教教主头壳是烧坏了吗?除了白白浪费一次探查三人比武的机会,现在更放弃武林盟主,这……他到底在想些甚麽啊!?
听见自家教主这样说,魔教中人也很紧张,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不能这样就飞了。
「教主,万万不可啊!」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说甚麽也要掌握武林,荣耀先主!」
「是阿,这是称霸天下的机会啊!」
魔教众人不断劝说,连异武和五行使也很震惊,不停的在一旁规劝。
一些不服花惜言的人,也在此时私下开始毁谤,游说其他人反叛,这让异武和五行使十分紧张。
可惜花惜言意志坚定,不为所动,一句话便让魔教众人闭嘴,甚至更加团结。
「没有盟主之位,魔教一样可以威吓武林。」花惜言冷冷的道。
众人顿时安静,思考了片刻,顿时爆出欢呼。
「教主说得对!」
「魔教是最强的!」
「教主万岁!」
「魔教永垂不朽!!」
众人高喊著。
望著底下一片声浪,刘迦对花惜言更加赞赏。
不亏是魔教教主,竟能了解龙宿的意含,更瞬间化解其他反对的声音,让魔教更加团结、气焰更旺,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得到的。
但……他为何也跟著放弃盟主之位呢?刘迦百思不解,放弃盟主之位,一定另有目的,他的目的是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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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望著花惜言,秦龙宿问到:「为何放弃一统武林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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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有更重要的……」话没说完,花惜言闭口不语,转身示意魔教中人准备回程。
「等等。」见花惜言真打算走了,秦龙宿笑著拦人。
花惜言无表情的回过头,眼神传达疑惑。
「难得魔教特地参加这次盛会下江南,回去不带点礼物似乎不太好意思。」秦龙宿笑道。
这令花惜言更加疑惑,他到底要说甚麽?
往前走到花惜言面前,秦龙宿微笑:「送你一样东西带回去吧!」说完,两手往前一伸。
楞了楞,花惜言皱眉的看著秦龙宿所送的东西,抬眼十分正经的道:「他不是东西。」
秦龙宿扬眉,笑了笑,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你不收吗?」
再次低头,花惜言沉默,伸手欲接下那份礼物。
秦龙宿才正要脱手,那份礼物却紧抓著他不放。
「不要,不要,龙宿,不要放开我。」依然难过,还没有从悲伤中回复,闻人佐不愿离开温暖的慰藉。
对花惜言笑了下,秦龙宿低头在闻人佐耳边道:「佐乖,别哭了,我已经把你送人了。」
不懂秦龙宿的意思,闻人佐疑惑的抬头,在看见身後人之後,终於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向花惜言,像溺水找到浮木一般,紧紧抱住他不放。
有点好笑的望著两人,在经过花惜言身边时,秦龙宿轻声威胁:
「好好看著他,别再出事了,不然我会没收喔!」宛如开玩笑一般的语气,如果不是秦龙宿那狠戾的眼神,听起来的确像是句玩笑话。
花惜言没有回话,只是冷冷的看了秦龙宿一眼,轻轻抱起闻人佐,转身就走。
等看不见影子了,庄子晏才开口:
「你还把佐给他?」他皱眉,很不情愿的样子。
「总要给人家一次赎罪的机会麻!」秦龙宿微笑,更何况……佐陷的深,花惜言也不浅,心都留在对方身上了,就算将他带回去也只是徒增忧愁。
「没有下一次了!」庄子晏冷哼一声,没再看其他人一眼,轻巧的跃离。
「当然。」顺著庄子晏的意,秦龙宿跟著离开。
就这样,武林大会就此结束,算是皆大欢喜吗?'疑惑'
答案当然不可能,事情还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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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闻人佐始终躲在花惜言怀里不露面,任旁人再怎麽引诱、威吓都不当一回事。
众人对他的不理不睬感到光火,纷纷激动的向花惜言抱怨。
「教主,此人不肯开口,必有其他隐情!」一人刚吃鳖,怒气冲冲的道。
「是阿!而且他的同伴还拿走本教的宝物!!」一人指控。
「潜入魔教,又出现在武林会场,他一定有问题!」
「搞不好是武林的内奸!」
「教主,我们应该严刑逼供,让他说出实情!」
很显然的,消失的闻人佐出现在武林大会,且与前任武林盟主熟识,更是三大奇人之一员,任众人对他的猜忌达到最高。早在幽暝山庄时,已有人怀疑他的来历,现在情绪更达激昂。
面对花惜言,众人大有若不将之交出,就反叛的愤怒表情。
只无表情的望著他们,花惜言不语,只是双方人马对望。
直到闻人佐发出轻微抽噎声,他才冷瞪众人一眼,似乎嫌他们吵人,转身示意异武驾车,轻巧越上马车,走人?
愣住。众人望著花惜言等人离开的滚滚黄沙。
他们没想到花惜言这麽不给他们面子,为了一个人竟掉头就走!?压根儿装作没听见他们所说的话!?
但……毕竟他是教主,众人也无法做出越轨的事。
教规,是人人都怕的。
他们只好边抱怨边说著,回去一定要教主交出那人来拷问等话,一边越上马背,朝魔教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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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您为何不照众人的意思……」拷问他?异武在前方驾著马车问,後面的三个字却没胆问出来,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背後透过一层布帘阴阴传来一道杀气了……》0《
「尚无证据,不可断言。」冷冷的,花惜言开口,正经八百的扯了一个烂理由。
教主,你当我是笨蛋吗?!异武在心里想著,又不小心脱口问道:「但他出现在武林大会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证据了。」
楞了楞,异武在心里大惊,没想到自己竟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天啊!我真是大笨蛋!现在教主已经够火的,我还挑他的胡须……不要一掌打死他啊!好歹也留个全尸……
异武在心里胡思乱想,直打寒噤,却没发现刚刚的杀气已无,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对於异武的问题,花惜言并没有生气,反而沉默了。
为何不拷问他?
这要他如何舍得?他并不是不知道刑堂的恐怖,虽雸他是亲自下令,并在旁边冷眼观看人。
但……一想到那惨状的人,换成自己身上的人儿……。心,没来由的抽痛。
为了不让自己心痛,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他!尽管众人与他为敌,也在所不惜。
「教主、教主,您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异武站在外边呼唤著,想知道花惜言在里头作甚麽?为何不理会他?却没那个胆掀门帘,只好在外面呼叫。
被异武唤回神,花惜言抱著不离身的闻人佐跃下马车。
「何事?」望了望眼前的客栈,花惜言疑惑的问。
「天色渐暗,异武擅自作主,令众人歇憩於此,请教主责罚。」异武单膝点地,恭敬的道。
「无妨。」此刻正好,他得来劝劝佐,哭了无数时辰,眼睛势必受损。花惜言想了想,随便应了声,跟著异武步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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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跨进房门,花惜言立马将闻人佐轻放置床铺上。
「呜……」闻人佐垂著头,拭去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
看著闻人佐哭的通红的大眼,花惜言没来由的心痛。
其实这是秦龙宿给花惜言得惩罚。
熟识闻人佐的人都知道,他不哭,就是欢乐的好气氛;但只要他一哭,就是没完没了哭不停。更甚者,他可以哭泣长达几天之久,不论怎麽安慰都没办法止住他的泪水,除非他心里的哀伤不再。
认识闻人佐的人都认为这是个灾难,而曾经遇过这灾难的秦龙宿故意不将这件事告诉花惜言。
他要让花惜言嚐嚐心痛的感觉。
虽然这对闻人佐很是折磨,但,秦龙宿就是要让不懂喜怒哀乐的花惜言了解心痛的感觉,如此才会知道珍惜。
当然,这也是个赌注。
如果花惜言没有秦龙宿所想像中那麽爱恋闻人佐的话,那真正痛苦的人,便是闻人佐了。
不过显然地,秦龙宿的赌注胜算很大。
「佐,别哭了。」看你哭泣,我很难受。
花惜言握住闻人佐拭泪的纤手皱眉,将人连带的拉进怀里,抱个满怀。
宛如失去身上的一部分终於找回,紧抱著闻人佐,花惜言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