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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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 更新:2024-04-14 09:12 字数: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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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小鹰的脖子抖了抖,睡眼惺忪地问:“那你给我干嘛?”
慕容凌剑笑了笑,才说道:“因为夙墨宫主是第一次参加群英会,又是新掌门,可是宫主的表现力压群雄,所以特赠您这只碧水神鹰。”
“以资鼓励?”我皱了皱眉,又拎着小鹰的脖子抖了抖:“那这只是公还是母?”
小鹰黑亮黑亮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声音粗嘎地叫了两声。
慕容凌剑伸手逗弄了一下鹰嘴:“您看,她说是母的。”
我顿时有点脑抽,愣愣地说:“她听得懂?”
“这种珍贵的鹰是很有灵性。”慕容凌剑点了点头。
我把这只绿毛鹰拎高到眼睛的高度,严肃地说:“我现在说话你听得懂?”
它立刻欢快地叫了一声,又微乎其微地点了一下它短小的脖子。
我笑了起来,还真挺神的,于是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绿毛鹰黑亮的眼珠子打量着我,然后嘎嘎地叫了两声。
我顿时大怒,使劲抖了抖它,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男的叫一声,女的叫两声!”
然而……绿毛鹰再次坚定而响亮地叫了两声。
我恨不得立刻掐死这只绿毛畜牲,可是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把它团了团塞进怀里。
“那好,替我谢谢慕容大侠,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我尽量礼貌地笑笑,表示了送客的意思。
慕容凌剑尴尬地看了看我怀中的碧水神鹰,才躬身行了一礼告退了。
我打了个哈欠,然后很仇视地看了看那只绿毛鹰,邪恶地说:“你以后就叫绿毛,知道了么?”
绿毛似懂非懂地看了我两眼,然后一抖羽毛,嚣张地从我怀里蹿了出来,趾高气扬地站在了桌上,嘎嘎地乱叫。
我郁闷地斜了它两眼,才进了内室沐浴然后更衣,这样折腾下来也快要到正午了,便牵了马开始在客栈门口等凌云他们。
说实话,凌云当然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
所以,当正午过了一刻的时候,我已经感觉有些不安。
绿毛悠闲地站在马背上理羽毛,我却已经有些焦虑地在原地踱起了步子。
午时两刻,秋天的艳阳显得很不真实。我是真的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不祥的感觉来的如此的突如其来却如斯真实,我忽然感觉很惊慌,仿佛无数双眼睛盯上了一样。
这时,西南方的天空有一道璀璨的赤红色烟花放射在天空。我浑身一颤,心下一片冰冷。这是极乐宫的独门烟花,意为施放者已遇不测。
凌云……揽舟……
有人袭击我们!
咬紧了嘴唇,我迅速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下一瞬间,一阵破空之声,数十只羽翎箭射向了我刚才身处的地方,把我靠着的那棵松树干射得好像马蜂窝一样。
居然埋伏了数十个神射手,该死的,受伤了之后,我连他们隐藏着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急促地喘息着,我策马狂奔。他们是真的想将我置于死地。
拼命往城里七拐八弯的小巷子里乱窜,我毕竟只有一个人,所以在这种巷子逃亡中应该是占优势的。
可是这事先策划此事的肯定是个高手,客栈周围的巷子口里居然都埋伏着高手,还不停地放焰火讯号,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在我后面。
又是一片暗器打来,我根据风声打掉了绝大多数,却还是被两只尖锐的铁蒺藜狠狠地打在了左肩。感觉粘稠的血顺着肩膀流了下来,让衣服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
我渐渐地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冷汗如雨似的往下落,眼前也显得有些模糊,只能盲目地骑着马在巷子里乱窜,哪里有人冲出来我立刻就躲。
可是我渐渐地发现,这背后策划之人显然是利用追击的人数,巧妙地将我逐渐地赶向了大道,到时候,我将不再占有混水摸鱼的任何好处,只会在光天化日下给人当靶子,但是此时,我基本已经对这种状况无能为力了。
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极乐宫的求救焰火,直射向天空。来不及欣赏那明黄|色的焰火,我仓促地转弯,被左侧忽然冲出来的一群拿着大刀的黑衣男人赶向了右边。
眼前,就是出城门的大道。
我咬了咬牙,狠狠一鞭下去,猛冲向了城门。
后背就这样暴露在了他们面前,毫无悬念地又挨上了几个暗器。此时我已经有些麻木了,只能感觉到后背整个疼得撕心裂肺的,眼前也越来越晕。
“哼!臭男人,我看你往哪里跑!”身后一声娇喝,竟然是梅花宫二宫主南宫飞燕,只觉一股劲风袭来,我飞速转身,和她硬拼了一掌,猛地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跟在我身后那些黑衣人里,有很多身材窈窕而娇小,想必就都是梅花宫的门人了。天杀的一帮死女人,还真是心思阴毒的很,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就是不知道协助她们的那些男人是哪里派来的,实力居然也很强劲。我直觉上觉得此次的事情绝对不只是梅花宫找我寻仇这么简单。如今南宫飞燕已经来了,想必那个很牛逼的大宫主也会在,我是肯定逃不过去的。
我知道城外有一片树林,我就在那里,破釜沉舟和他们决一死战。拼上命再用一次剑魂也罢,好歹拿上他们几条人命陪葬。
咬牙下了决心,我策马冲入树林,胡乱地奔向中心,然后翻身下马,反手拔剑,神色冷厉地面对着先行跟着我的十数黑衣人。
他们似乎有些顾忌,面面相觑着,谁也没有先出手。
我冷哼一声,长剑斜指:“把我逼到这里又不动手,很好玩么?”
“哈……我说好玩又怎的?”一道白影飞速赶来,居然又是南宫飞燕那女人。
我暗叹,此次必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双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了。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面色一青,只得尽力不动声色地跟他们对峙着。
“你个臭男人那时候不是很嚣张么?你再强啊?再倔阿?”南宫飞燕嘲讽地看着我。
正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然后就是一声高喝:“妈的,老子平生最恨嚣张的死女人。接招!”一柄折扇回旋着一道漂亮的弧线,直直砸向南宫飞燕,南宫飞燕脸色一变,急忙抽出佩剑格挡,却还是面色一暗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惊异地看去,只见那人一身耀眼的红衣,夹带着璀璨的刀光从马背上拔起,一阵刀风呼啸,炙热的温度扑面而来,至此一刀,居然连斩十多颗人头!
我早该想到的,这世上使刀能有如斯刚烈威猛的只有他一个人。
耀卿。
……
……
“上来。”烈焰般的刀光中,两匹红褐色的骏马疾驰而过,我拉住耀卿的手,被他凌空提起来甩在了马背上,然后趁着后面那帮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向树林深处逃逸而去。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耀卿还刀入鞘,大笑道:“抱紧我哦,我们得快甩开他们。”
爽利地一鞭甩了下去,感觉骏马的速度又上升了不少,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
耀卿回头对稍稍落后一点的那人喊道:“白亭,你去前面,后面危险。”
我这才想起来,怪不得那个白衣人看起来如此熟悉,他就是那个哑巴白亭啊。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白亭,只见他淡淡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我,然后依旧很稳当地保持着落后我们半个马身的距离垫后。
耀卿无奈地骂了一声:“妈的,就你倔。给我小心着点。”
我忽然心里一暖,还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指我的意思想必是说我后背有伤,不能在后面垫后。他武功也不强,能这样做真得很不容易。不过邀卿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野蛮。
我左手环在耀卿腰间,右手小心地触碰一下背后,触手之处感觉一片粘稠,一看就是满手的鲜血。叹了口气,估计背后再挨一下我就要四分五裂了。
这会闲下来了就感觉背后真的是好疼,火辣辣地,好像无数道又细又韧的铁丝勒了上去,马背每一次颠簸,我都觉得对我是一种折磨,好像身后的伤口已经被撕裂了无数次。
感觉脑袋特别昏,身子变得沉甸甸的,忍不住把额头轻轻抵在了耀卿背上。
耀卿似乎有些察觉,腾出左手扶在我腰间,问道:“还行么?能撑多久?”
我咬着牙低声说:“我没事的,快走吧。”
一路上,耀卿和白亭又合力迅速地击退了几波先锋部队,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算甩脱了他们,躲进了另一片树木繁茂很是潮湿的树林。
我几乎是从马上滚了下来,靠在一棵树干上,额头鼻尖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耀卿跳下了马,皱着眉把我的后背扳向了他,然后猛地倒吸了口冷气:“你怎么挨了这么多下?我还听说你把武当那青松道人给打败了,怎么现在这么垃圾?”
我苦笑了下无奈地说:“就是因为跟青松那一战伤到了,否则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哈——”耀卿嘲讽地笑了笑,转头对白亭说道:“去弄点清水来,还有,树林里的兔子什么的打来两只。”
白亭点了点头,就顺从地拿了皮囊去找泉水了。
等白亭把皮囊装满水带回来后,耀卿很粗鲁地一把把我的长衫上半身扯了下来,还没等我从忽然地冷风中适应过来,就感觉肩胛处一阵突如其来的钻心般的剧痛,我仓促之间连惨叫都来不及,疼得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回头看着耀卿,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枚沾满了血的铁蒺藜。我死死地盯着铁蒺藜一角上那挂着的一小块血肉,咬牙说道:“你不要告诉我,那上面是我身上的肉。”
耀卿把那枚铁蒺藜扔在了一边,无所谓地说:“你别这么看着我。这铁蒺藜不比一般的,有六枚骨刺,你这还算幸运,要是嵌到骨头里,估计得活活疼死你,我拔得这么快就是怕不小心把它的骨刺碰到你骨头上。”
他顿了顿,然后才皱着眉继续道:“为什么你会惹到风烟堡的人?这种铁蒺藜只有他们才有。”
此时我也凝眉思索了起来:“确实很奇怪。我们已经跑了这么久了,他们就一直这样跟着,也不撤退也不去前面包抄,感觉有端倪啊。”
耀卿斜了我一眼:“有什么端倪肯定都是因为你惹到别人了。妈的,本来看到极乐宫的求救烟火我还以为能救个新人逞逞英雄,没想到居然是你。”
我根本顾不上跟他吵嘴。因为耀卿这个矬人实在太粗鲁了,我背上一共有五个暗器,被他通通拿下去后,我觉得我的命基本上已经去掉一半了,之后他毛手毛脚给我上金疮药时,我更是疼得惨叫了半天,搞得嗓子都哑了。
等我用丝衣下摆包扎好伤口,然后套上耀卿皮囊里备换的红衣的时候,白亭也拎着三只野兔回来了。
他把兔子放在一旁,正准备堆柴生火。
耀卿开口了:“白亭,不要生火,在树林里冒出这种烟,白痴都知道咱们在哪里了。”
白亭起身看了耀卿一眼,点了点头,乖顺地踢开柴火,拿出匕首削下了一条血淋淋的兔腿递给耀卿。耀卿有些厌恶地看着这块生肉,似乎有些不想吃,但是白亭执著地把兔腿放在他嘴边,耀卿不得已皱着眉头咬了一口,立刻就是一幅想吐的表情。
其实不用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那兔腿得多难吃,生肉阿……那股血腥味根本不是能忍受的。
但是我们根本没有选择,必须得吃东西,否则明天就会没有力气逃亡。
这时,白亭拿了一只整兔过来,利落地割开了兔子的咽喉,微微笑着递给了我。
我有些茫然地接了过来,一旁的耀卿开口道:“白亭的意思是,你受伤了,喝点兔血补身子。”
我顿时觉得这男人真细心,感激地抬头冲他笑了笑,把嘴凑到兔子喉咙处,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但是还有些温热的兔血流过咽喉,流入肺腑,让我感觉心口一阵温暖。
守夜是耀卿和白亭轮的,上半夜白亭稍远一些的地方坐着,耀卿不安分地滚到了我身边躺着,两个人默默地靠着躺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
“夙墨,印月……真的死了?”
“恩。”我抬头望着参天的树冠,应了声。
“我本来还以为他个妖精死不了呢……”耀卿轻声说:“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他怎么就……哈哈,真好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