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更新:2021-02-17 22:52      字数: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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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受‘方懦’之义行影响,于是‘心魔’便居于‘五魔神’同时辟建的隐身秘洞中,想将‘五行八卦毒雾阵’毁去后才分至各处报丧音,于是便在四魔遗物中寻找除毒之法。”
  君毅待他歇口之际,连忙问道:“老公公,那您怎会困身此室呢?”
  银须老者叹声的说道:“你们三个娃儿想必已知老夫便是仅存的‘心魔’公孙安庆了吧?唉!说来也是报应哪!就在老夫已在四魔秘笈中寻得化解毒雾之法时,有一日竟见到‘毒尊’之徒令狐仁义寻至谷内,待老夫现身说明情形后,他立即恭敬的愿尽一己之力协助老夫除毒,而老夫此时已心性大变,不疑有他,于是高兴的将一切经过详述一遍,并从九人遗物中找出‘毒尊’遗物交还给他,谁知就因此而种下恶果。”
  “就在第三天当老夫打坐行功时,却被那畜牲潜入室内点中丹田‘气海’大灾,尚幸他功力不足未曾点破老夫‘气海’,但也是真气四外散窜的走火入魔,胸腹下皆已瘫痪无觉,但那畜牲尚不敌过老夫,于是更将老夫双肩‘琵琶骨’洞穿,井用寒铁链扣死壁内,并搜走了老夫及其他三魔之秘复,尚幸‘三奇’之遗物因是另行存放,故未被搜走,另外‘五魔神’秘发中的阴毒内功及武技,老夫也早已撕毁,因此尚不虑由他用以作恶。”
  吟月听到此处,顿时心有不忍面含关切的问道:“老公公,那……您现在还不能行动吗?”
  丽花则是紧咬贝齿的恨声骂道:“那个卑鄙畜牲怎会做出如此无情无义之事?要是让我遇见,非用剑砍他不可!”
  “心魔”公孙安庆闻言顿感温馨的笑道:“呵!呵!呵!你们放心,老夫就在那富牲搜集到五本秘笈得意忘形的奔出石室后,立时启动了备而不用的机关阵势,将此洞石室对外的通路全然隔绝,并且形成‘乾坤异位’,使和此室相同的石室转换成上下相隔,因此你们所进入此室的通道已然一甲子未开,如今却是为你们三个小娃儿重新开启!”
  君毅原本静默沉思,此时突而问道:“老公公,那您走火入魔以及琵琶骨被扣锁,那您……如何行动?并何以维生?”
  “心魔”公孙安庆闻言知意,顿时哈哈大笑,并右手袍袖缓缓一指再收,顿听一阵轻微的金铁擦响声传出,而君毅突觉有一股强劲吸力将自己身躯吸往“心魔”跌坐之处。
  “啊……”
  君毅大吃一惊的轻呼出声,依然运功定身抗拒那股强劲吸力。
  “咦?……呵!呵!呵!好!好功力,较老夫年轻时的功力超出多多,真是后生可畏!”
  君毅顿觉吸力再增,已使自己运聚全身功力也难抗拒,于是定身不住的缓缓往前滑去。
  直待滑行至“心魔”身前三尺之地时,吸力才逐渐减弱而止,并听“心魔”哈哈笑道:“小娃儿你果然不错,竟能抗拒老夫六成功力,当足称少年高手了,其实老早在第二年后便从‘三奇’之秘笈中混研出一种心法,不但已将散乱之真气逐渐凝聚汇合纳入丹田,并且也打通了腹部之上的经络脉穴,可惜下肢因跌坐过久,因而筋肉血脉僵硬闭塞,再难行动自如了,只好运功吸取绝壁石窗外的过往飞鸟裹腹渡日,只是难以行动离此罢了。”
  君毅夫妻三人这才深信不疑,若是“心魔”有何恶意,以他的功力夫妻三人皆难逃此处,又何必多费口舌的欺骗三人?
  君毅仅是心愧的再无疑虑,忙招唤两娇妻取出干粮四人分食。
  吃食干粮时,心魔公孙安庆不住的赞口如此美味已是久未尝过,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解除身上之禁锢,而至乡镇大邑口尝久不知味的美食。
  闲聊中,心魔笑问道:“娃儿,刚才你所施用之内功可是‘无极神功’,据老夫所知,甲子之前的各道家山门中尚无人将此神功练至大成,但不知你师承何方高人?”
  君毅闻言顿时一楞,望望两位娇妻,不知该何以回答。
  “心魔”见状以为他不愿说出师门来历,因此讪讪的笑道:“呵!呵!老夫是越活越痴了,竟然连武林禁忌都忘了,小娃儿你莫怪啦!”
  吟月闻言立时娇声说道:“老公公,您可别错怪毅郎啦!其实毅郎至今尚未曾拜师习艺,因此才难以回答您的话啊!”
  “嗯?未曾拜师习艺……”
  心魔闻言惊异的望着三人,这才仔细的打量三人的穿着打扮,以及面目上的异像。
  只见他三人皆神光内蕴,而两位女娃儿身上穿着火红亮丽的劲装更是名贵异常。
  “咦?那……那……这……是……”
  君毅夫妻突见“心魔”浑身惊颤,双目惊骇的盯望着吟月双耳的一双耳坠,不知为何有此之态?
  倏然“心魔’打坐立姿不变的疾滑吟月身前,颤声的说道:“女娃……这位姑娘,老朽唐突,不知能否将你耳坠借老朽一观?”
  吟月心疑不知为何?
  但仍然笑道:“一双耳坠有何稀奇?可是这双耳坠是我爹在我十四岁那年生日时送给我的,因此您看过之后可要还我哟!”
  “是……是……那是当然,老朽看过之后理当奉还姑娘。”
  吟月羞笑的望望夫君,于是伸手摘下一双耳坠,放在伸张在身前的银白袖上。
  只见那双耳坠通体乌黄,双头微尖椭圆,中间尚有一个微黄隐暗的圆圈,仔细一看,好似一双眼睛的样子。
  君毅此时也记起当初陪吟月回“飞鹏门”旧址时,是吟月在昔日闺房内所找到的首饰中的其中一样,却不知为何“心魔”见后如此激动?
  “心魔”心情激动的仔细反复检视,并见他老泪不停的滴落衣襟,约有一刻之后,这才恭敬的托着一双耳坠奉还吟月,并伏身下拜颤声高呼道:“老奴第十九代侍者公孙安庆叩见门主玉驾,祝门主圣体安康!”
  吟月见状急忙侧身避过“心魔”突如其来的大礼,并慌忙的惊叫道:“唉呀!老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您可要折煞晚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吓死我了!”
  “老奴惶恐惊吓门主玉驾是老奴之过,尚请门主惩罚。”
  吟月耳听“心魔”如此一说,更是心惊,忙躲在夫君身后说道:“毅……毅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老公公为什么会如此……”
  “心魔”公孙安庆此时也镇定心神,于是忙解释道:“门主莫惊,且听老奴道来……”
  “心魔”公孙安庆思绪远朔,整理了脑海中的记忆后,才缓缓说道:“老奴自幼便经老父时时的训示远祖遗训,老奴远祖乃汉时豪门‘飞鹏门’门主左右二侍之左侍公孙左,无时无刻的随侍在门主左右,但在一次惨烈拼战中,远祖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苏醒之后却发觉门中武士尽皆丧生,但却不见门主踪迹,远祖四处寻找门主时,续又遭敌追杀,而后再又重伤坠河,后被农家所救,待伤复重返门中,却发觉门中楼宇中已空无一人,于是再外出寻找门王踪迹,历经十余年皆查无门主消息,这段时日内远祖和所结识的一位侠女结偶,并育有子女,待远祖年高飞升之前,才将追寻门主之责交付儿女续查,并有一幅羊皮图上刻画出‘飞鹏门’之图形,并言明持令人便是门主之尊,没想到如此一代传一代,到达老奴此代时已历经数百年了。”
  “心魔”公孙安庆泪流满面的望着吟月,似悲似喜的续又说道:“门主,老奴自幼即由家训中得知本门‘飞鹏令’之形状并深印脑海,可惜远祖并未明示本门所在,因此老奴只能在闯荡江湖时四处暗查,可是都未曾得知本门所在,也未曾遇见过远祖遗训的‘飞鹏令’,尚以为是因代代相传中而有所误传,岂知老奴却在今日的落难之身,竟然能巧遇祖训中的本门‘飞鹏令’,使得老奴能完成祖训!告慰远祖之阴灵,实乃老奴之福份唉!”
  吟月闻言不由也双目泪垂的捂脸痛哭,为幼时之遭遇以及老公公之忠义而感伤。
  君毅及丽花也深知吟月及“飞鹏门”之遭遇,如今“心魔”竟然能说出数百年前的“飞鹏门”之名及往事,当然他的身份已是确实无疑了。
  忽又听“心魔”公孙安庆垂首恭声问道:“老奴唐突,敢问门主乃是第几代门主?本门中尚有多少同门?”
  君毅眼见吟月尚依靠着丽花低泣,于是轻叹一声的盘坐“心魔”面前,缓缓的将自己夫妻三人的遭遇、来历仔细的叙述清楚,当然也隐瞒了一些不该说的事。
  “心魔”静听中面色变幻不定,又惊、又疑、又奇心神激震的疾思不止。
  “啊?……这……可能吗?……玄?灵异?……还是……?可是看他言语中断,神色严谨不似浮夸之言,莫非真有其事?……那么……门主之龄岂不年逾数百了?”
  “心魔”想到这里,不由惶恐的颤声道:“老……老奴叩见创门祖师少主,天见怜!老奴竟……竟能得闻本门之物,祖奶奶!小的……小的……”
  吟月此时已定下心神,喜悦的娇声说道:“老公公,吟月虽是身为创门门主之女,但经家祖冰封,待毅郎救助重返阳世的这段时日,实乃黄梁一梦而已,吟月仍属少女之身,如今为毅郎妻,老公公您就把吟月当成自己女子吧!”
  “心魔”闻言心知自己只须以门主之名尊称,不必计较门主之来历及年龄,这样便可无疑,于是又说道:“老奴只知您是‘飞鹏门’门主,其它之事老奴不敢妄言,凡事皆以门主之安危为己任。”
  “可是……如今‘飞鹏门’名存实亡,因此……”
  “心魔”年高识广闻言知意,因而立时插口道:“门主且恕老奴插口,本门不知尚有何人?但老奴只知门主安在,老奴便责无旁贷要护卫门主安危。”
  “这……毅郎……”
  君毅见状于是思忖一会后便说道:“老公公,晚生心知您乃忠义之人,奉承历代祖训遗言百年如一日谨记在心,然而‘飞鹏门’如今只余吟月及您老人家,至于是否有其他之人则不知道,如今吟月已为晚生之妻,因此……”
  “心魔”公孙安庆闻言不待君毅说完,立时抢道:“苗公子,请恕老奴插口,不知本门尚存何人?但老奴只知门主安在,便要随侍身侧善尽老奴之职,况且公子乃是创门门主之娇婿,理应鼎助门主将本门发扬光大,如此才不负祖师爷的创门之意。”
  君毅闻言再又思忖着:“嗯……老公公言之有理,况且自己也精习‘飞鹏门’之武功,夫婿兼徒弟,自己确实理当匡助吟月重建‘飞鹏门’,可是如此一来,岂不琐事繁重,再难如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
  “啊?……哈!有了!”
  思忖之后有了主意,于是忙道:“老公公,您的心意晚生敬佩,不过……如要重建‘飞鹏门’乃是重大之事,晚生及吟月、丽花实无此能耐,因此……除非老公公您能屈就总管一职,代为谋划,晚生或可代吟月同意做复门之打算。”
  “啊?这……公子,此乃老奴义不容辞之事,老奴必定?心尽力为本门之千秋大业鞠躬尽瘁,可是这‘总管’一职……”
  吟月闻言立时急道:“老公公,毅郎的意思也就是奴家的意思.您要是不答应……那此事就莫再提了。”
  “心魔”闻言心思疾转,心知此乃门主及公子不愿自己屈身为奴,故而籍题安排自己的身份,因此心中激动的忙呼道:“门主,老奴谨遵令谕,定为门主分忧,重建本门,使本门能在江湖武林发扬光大。”
  席坐一旁未曾开口的丽花,此时突然咯咯笑道:“咯!咯!好啦!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就不必再客套了,毅郎!刚才听‘公孙总管’所言,以及刚才听总管身上传出的钢铁之声,可见总管身上禁制未除,因此未曾解除禁制之前,所言皆是白搭,咱们且先设法为公孙总管解除禁制才是正理,其余的以后再慢慢研究嘛!”
  一言提醒梦中人,君毅这才想起公孙总管身遭禁制之事,于是讪笑的说道:“公孙总管,请恕晚生只顾说话而未曾先为您分忧,望您见谅!”
  “呵!呵!呵!公子,您客气了,老朽身负此赘物已有岁月,因此时时忘了它的存在,再加上惊喜与门主之缘遇,实也忘了身遭禁制之事,唉!看来刚才之议全然是风花雪月之梦求了。”
  君毅闻言心中疑惑,于是忙说道:“公孙总管,您说双肩琵琶骨遭寒铁链扣死,只要将它砍断不就可脱身了吗?应该并非难事呀?”
  “唉……公子您可知此寒铁练乃是取自深埋冰山、深海的寒铁打造而成的,便是寻常宝剑也难动分毫,除非……古‘太阿、龙泉、干将、莫邪’等剑或可一试,否则……唉!难也!”
  “哦?原来如此,可是我身配之剑也属前古宝剑,削铁如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