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季 更新:2021-02-17 22:52 字数:4752
黑衣少年闻言立时起身揖手回答道:
“这位大叔夸言,在下苗君毅,那两位是在下荆妻,在下夫妻乃是离家游历的寻常百姓,因此这位大叔切莫误会我等是江湖中人。”
“衡山醉客”闻言一愣!
但随即释怀,因为在江湖武林询人来历乃是禁忌之事,加之黑衣少年之功力如此高超,必然深受名师高人传授,不愿轻易报出师讳,也是正常之事,因此立时接口笑道:“喔!原来是苗少兄伉俪当面,恕老哥我失言了。”
然而仔细的瞟望三人,发觉并无特异之处,“太阳穴”也平整无异,但刚才他那手“指风打穴”的能耐,以及那两位美艳少女身穿红亮劲装,背背长剑的模样,功力高深是绝对错不了的。
而此时站立一旁的“湖水翠凤”却怔立喃喃自语的沉思道:“苗……君毅?……好熟的名字……真的……苗……苗?啊!是他?……莫非真……”
突然见翠影一闪,如幻的掠至君毅身侧一尺,满面欢欣之色,一双秀目情不自禁的泪水含眶,并冲动的紧握他右臂叫道:
“你是苗君毅?……在柳州城外山道野店的傻……公子?真是你……”
君毅虽早已发觉她身形疾掠而至,但并未在意,可是当她紧握着自己右臂时,心中一惊的便欲挣脱。
就在此时,她喜极的话声已传入耳中,顿时心中一怔,一双星目凝视着她,这才发觉果然尚有依稀的印象.但是她已比当年更加成熟美丽了。
“啊!姑娘……你就是那位……那位侠女呀?真高兴又遇见你了。”
吟月及丽花俩站立君毅身后静听无语,但当“湘水翠凤”疾掠而至,并紧握夫君手臂,才知道原来夫君和她有一面之识。
而吟月则是早已听夫君提及,因在山道野店中的遭遇才坠落于“朝阳门”外的平岩上,故面对她心有一份好感,否则自己怎能被夫君解封冰冻结为夫妻。
“喔!毅郎,原来这位姑娘便是你曾提及的侠女呀?”
君毅于是忙为四人介绍,三位娇娥也立时面含欢欣的携手相谈,不多时,便响起清脆的笑语声。
“呵!呵!呵!原来苗少侠和甘师妹竟是旧识,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哈!哈!”
于是四人重新见礼,并招唤店伙重新上菜饮宴。
席中四人相谈甚欢,君毅除秘殿及两位娇妻的来历隐而不谈外,大略的提及幼时遭遇,而江湖门道精湛的“衡山醉客”则是妙语如珠的叙述江湖百态,以及各地山河风光,并有意无意之中谈些武功诀窍渊源。
世事无知的夫妻三人从交谈中得到了许多宝贵的门道知识,也对各地山川风光更加向往,但也被“衡山醉客”从他夫妻三人对武功一门的了解,知道他三人果然是从未曾踏入江湖的刚出道之人。
但也发觉他夫妻三人,竟然皆是功力高达近甲子的程度,真不知他们是如何练出来的?
“湘水翠凤”甘凤英和一双娇美艳丽的少妇笑谈间,一双美目不时瞟向那英挺俊逸,神采飞扬的君毅,娇颜中略有一丝失落的神情显现。
“苗公子两度为小妹仗义出手,小妹实感谢意,小妹只能以薄酒一杯致谢。”
“湘水翠凤”双手举杯,眼望君毅缓缓说道,君毅闻言也慌忙举杯回道:
“岂敢,岂敢,甘姑娘且莫客气,凭姑娘的身手,在下是多此一举了,只不过在下气愤那些无耻之徒,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口出秽言调戏良家妇女,因此冒昧出手,尚请姑娘莫怪。”
“衡山醉客”在旁呵呵笑道:
“呵!呵!呵!苗老弟,甘师妹,你俩人都别客气,今日为百姓仗义惩恶乃我道中人份内之事,又何须分彼此?苗老弟夫妇及甘师妹皆是青年才俊,为正义公理尽份心力,乃百姓之福,来!来!来!咱们都别客气,好好的喝几杯为今日之聚庆祝。”
“湘水翠凤”甘凤英闻言,咯咯笑道:“咯!咯!咯!匡师兄可是日日必饮,你想喝就自己喝,又何必藉机邀饮?”
君毅也笑意盎然的接口说道:“匡大哥、甘师妹,在下夫妻出门游历,对一切皆陌生不解,今日和两位饮宴相谈中得到不少的宝贵经验及门道,因此在下夫妻在此致上谢意,并敬两位一杯。”
五人心性相投,言谈甚欢,朗声脆语中觥筹交错,饮宴至亥时之初.才尽兴而止,酒空人散各自返回投宿客栈,并相约见面之时。
翌日清晨。
君毅夫妻三人骑着三匹骏骑行往镇东口外,却已见“衡山醉客”匡明义骑着一匹高壮的毛驴,以及‘湘水翠凤”甘凤英骑着一匹“青聪”名驹,两人早巳在路旁相候。
五人见面相互请安,于是“衡山醉客”及君毅两策骑先行,三位娇娥并骑在后跟随。
途中,“衡山醉客”将现今江湖各门各派,及黑道邪魔、名人侠义的名号,长相谈论不止,而身后“湘水翠凤”也不时穿插补充,使君毅夫妻三人皆有印象入脑。
忽听“衡山醉客”回头笑道:
“甘师妹,苗老弟伉俪三人现今虽非武林中人,但咱们何不先为他们想个什么贴切名号,说不定那时可用得上呢!你说好不好?”
君毅及吟月、丽花三人闻言互视一眼,虽无此心,但也兴趣盎然的眼望两人,不知会为自己夫妻取个什么名号?
“湘水翠凤”甘凤英闻言,也凑趣的笑道:
“对呀!苗公子及两位姐姐虽非武林中人,但皆身配宝剑,尤以两位姐姐一身火红亮丽的劲装,一看便知是身俱武功的会家子,如说非武林人也难令人相信,因此先取号备用也非多此一举,不过……小妹才疏识浅不知该以什么名号才能名副其实呢!”
“衡山醉客”闻言忙道:
“甘师妹可指桑骂槐的笑老哥哥喔!女孩儿家心思细腻,加之你见识不差,想必能取个好名号赠苗老弟伉俪,你就别推托了。”
“湘水翠凤”甘凤英娇颜微带羞意的轻咬下唇,凝望那令自己心动的君毅,半晌才缓缓说道:
“苗公子英挺俊逸文质彬彬,加之身配宝剑必然善使剑法,因此……依小妹之意不如取号‘玉面神剑’,你们觉得如何?”
君毅同言顿时面色微红的急道:
“不好,不好,这名号……”
但身侧的吟月及丽花两人耳听“玉面神剑”这名号,既响亮又和夫君雄武俊逸的外形极为贴切,因此双手拍手咯咯笑道:“很好听!‘玉面神剑’又响亮又好听,我喜欢!”
吟月话声刚落,丽花也接口笑道:
“对嘛!甘姑娘可真是文思高雅,为毅郎取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号,谢谢你了甘姑娘!”
“衡山醉客”匡明义也呵呵笑道:“好一个‘玉面神剑’,苗老弟,甘师妹为你取的名号和老哥所想的大致不差,甚而更贴切,恭喜你啦!这可是盛名指日可望的名号呢!”
君毅被四人如此一说,心中虽然过于夸张的意味,但也不好再次拒绝,因此讪讪的默然接受。
“湘水翠凤”心知他已接受后,顿时芳心大慰,眼含深意的注视他一眼后转而笑道:“至于吟月姐姐秀美有如月中嫦娥,丽花姐娇艳明媚如仙子,两人又身穿火红劲装,因此……”
吟月及丽花两人闻言立时互视一眼,双双抢道:“甘姑娘,你且慢,我俩想……”
“甘姑娘,谢谢你,不过我和姐姐暂且不想取名号,我们想……待以后再说好了。”
“湘水翠凤’闻言一怔,却见她俩朝自己挤眼,并朝君毅后背噘唇,立时恍然大悟,顿时开心的也朝两人挤眉噘唇表示会意。
一行五人相处数日,等行至一处四方官道交会处时,因行程各异,于是依依不舍的相互道别。
尤以吟月及丽花和“湘水翠凤”甘凤英,更是临别依依,双眼泛红,玉手互握的话别。
吟月泪水盈眶的注视着“湘水翠凤”说道:“英妹,这些日子和你相伴,使姐姐们受惠良多,今日一别,将不知何时方能再和你一聚,姐姐……会想你的。”
“湘水翠凤”闻言也哽咽的说道:“月姐、花姐,小妹也舍不得离开你们,无奈有事需返师门,不过事了之后,还会下山行道江湖,到时必然可再相会是吗?”
话声中,并转望那位正和“衡山醉客”话别的心中情郎,芳心悲凄的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见到他?
望着“衡山醉客”骑驴西行,而“湘水翠凤”跨骑北驰,君毅夫妻三人不停的挥手送别,待人骑逐渐远去后才续行往东,直奔“潭州”而去。
“遥望洞庭山拥翠,白云盘里一青螺。”
“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
刘禹锡及李太白之两诗中形容出君山之美。
的确,烟波浩瀚的“洞庭湖”万倾波涛中岛屿甚多,但以湖东近江口处的“君山”以及湖中的“赤山”最为可观,而两山却又以“君山”最为秀美。
“君山”被道家尊为第十二福地,可知其山景之峻秀了,身立山巅远眺浮沉,轻烟薄雾落霞千,沙鸥翔集锦鳞浮跃,直是如诗如画之福地。
山后的“湘妃庙”,供奉尧帝二女娥皇、女英,山间斑点如泪的湘妃竹依然茂盛。
此时在庙前正有一黑两红的男伫立立默祝,一看可知是君毅夫妻三人游湖登山,观赏“洞庭湖”山光水色。
“君山”虽大,但除了寥寥数户渔家外,并无其它人烟,远来游客皆是晨时登山,落霞便归,因此人夜之后已是人迹已渺的宁静孤山。
君毅夫妻自幼便生长深山密林,因此早已习以为常,并无难挨不适之感。
皎洁的月色中,三人相依山巅,远眺湖面渔船,画肪灯火点点,将湖面点缀得有如夜空繁星,如此美景更令三人夜不欲眼。
望着东西“岳阳城”灯火映天,仿佛晨瞒欲露,如此美景真是三人从未曾耳闻目睹的景色。
在洞庭周遭城邑乡镇畅游,历经两旬方止,三人最为喜爱湖畔的“岳阳城”,及湖畔的“岳阳楼”。
游兴己止,三人续启程东行,欲往“庐山”而去。
途中三人遇有风景幽美之处便尽情玩赏,从不顾虑食宿之不便,夜宿山林岩洞如视平常,日日必备的干粮便可充饥,偶或猎捕山鸡野兔之类烤食,因此也省去了为住宿赶路的不便。
是夜!夫妻三人在一处石洞中夜宿,闲来无事,依偎互搂娓娓细语,情话绵绵的乐在其中。
想到在城邑客店住宿旅客众多,隔墙有耳,因此俱都压抑着夫妻间的情趣,如今在深山古洞中远离人烟,再回想到夫妻在秘殿内那段放怀欢畅的纵情日子,不由回味无穷的情欲高昂。
于是,在激情的拥搂抚慰中,件件衣衫离体而弃。
雄壮的躯体紧夹在一双白嫩丰润的娇躯中,在明亮如日光的“蛟目珠”珠光下丝毫不隐的显露无遗。
山间的晨曦雾气腻动,虫鸣鸟语声响彻不绝,突而一阵低沉的蹄声从远处响起,而惊止了虫鸣鸟叫。
不多时,只见微湿的山间土路中显现三匹骏马,一黑双红的身影也逐渐清晰,并传来阵阵悦耳的娇婉话声。
“毅郎,你快帮我们想嘛,你都有响亮的名号了,我和花妹想了好久都没一个好听的名号啊!”
“姐姐你别急嘛,让毅郎慢慢想,否则你连连催他,一随便替我们取个什么名号那才不美呢!”
居中的君毅笑望左右两侧,身穿火红龙皮劲装,将身裹得玲珑突显令人遐思,肌肤也显得更为柔自细腻,顿时心中欢喜的笑道:
“吟月你别急,其实我刚才已想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呢,可是又不知是否贴切?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所以……”
吟月闻言芳心开怀的忙叫道:“真的?毅郎你早想好了?那还不快说出来听听?只要毅郎为我姐妹俩取的名号我都喜欢。”
君毅闻言立时逗笑道:
“喔!那就好,我原看你又白又嫩的,如称做什么白兔啦,……白羊啦……一定好听。”
吟月闻言顿时心中一凉,没想夫君替自己想出这些俗不可耐的名号,但话已出口,因此立时双目泛红的低垂螓首,似欲哭泣。
君毅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心有不忍,于是再笑:“唉!‘冰心玉女’公孙姑娘,难道你不喜欢这名号吗?那我只好再换一个罗!”
吟月同言立时仰首四望,见前后无人,只有自己夫妻三人,于是奇道:“毅郎,你刚和谁说话?咦?……丽花你……笑什么……”
吟月眼见夫君面含微笑的望着自己,丽丽花却在一旁掩嘴嗤笑不止,霎时恍然大悟,不由娇嗔的瞪目骂道:“毅郎你最坏啦!就会欺负我……‘冰心玉女’?……嗯……我知道了,是以我的遭遇及身世串成的是吗?好听是没错,可是……称为‘玉女’那可真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