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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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 更新:2021-02-17 22:52 字数:4778
丽花闻言,顿时面色为难的望着夫君,嗫嚅说道:“毅郎……月姐和我曾聊过,知道中原有许多咱们从未曾听过、见过的山川风光,城邑古都,因此……因此……我俩……”
耳听丽花如此一说,顿时使君毅想到自己当初也是为了游历中原,这才离开”阿卡村”远行至此。
楞得的思起往日情怀,君毅猛然从床上跳起,兴奋的大叫道:“好,咱们这就开始收拾随身物,准备出殿游历中原。”
吟月及丽花两人闻言,一时错愕,接而也兴奋的欢叫连连,紧搂着夫君雀跃不已,并无视三人尚是一丝不挂的赤棵身躯,忙在室内翻箱倒柜,寻找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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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踏江湖 喜结益友
夜暮低垂,大地笼罩着一层黑幕,如勾弦月散射出皎洁的银光,正驱散那大地的阴暗。
一带江水映射着月光,而依江的“沅陵镇”内,却是灯火通明,显得小镇及百家营生鼎盛的象象。
“沅陵镇”地处“沅水”之畔,乃一处盛大渡口,往来“大湖”(洞庭湖)及“黔贵”之舟船十之八九皆在此停靠休歇,以及转运往来货物。
此时东大街的“含翠楼”酒楼内,一阵令人赏心悦耳的如珠琵琶声,传出酒楼,令人荡气回肠的歌声尚余音缭缭的逐渐沉寂。
突然一阵大笑声响起,接而赞赏不已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真是绕梁三尺当浮一大白!小娘子,快到大爷这来,再唱几曲给大爷兄弟听听,唱得好大爷有赏。”
酒楼上层中食客盈满,内里靠窗的一桌有四个身穿青色长者儒生打扮,年岁相差不多的四旬文士,其中一名较为年长的文士,正朝梯口一张小桌旁的花信少妇叫唤着。
花信少妇姿色不俗,闻言双眉频蹙,无奈的望望楼内食客,这才缓缓起身,抱着琵琶轻移莲步,行至文士桌前福身细声道:
“是!谢谢大爷的赞赏!”
少妇依言端坐空椅,润喉试音后,十个如葱五指在弦上轻按挑拨,顿时有如珠落玉盘叮响而鸣,接而似黄莺轻啼的圆润歌声也随之响起。
“虞家少妇郁金香,海燕双楼玳惠梁。
九月寒砧催木时,十年径戍忆了阳。
白狼河北音书断,丹凤城南秋夜长。
谁为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
少妇弹罢低垂臻首,清脆娇凄的歌声,更道出少妇思念长久出征未回的良人心意。
满楼食容正为那感伤歌词凄然之际,突听文士叫道:
“唉!小娘子,唱这些凄词岂不扫大爷们的酒兴?换一首!”
“是!大爷!”
琵琶铮然再响,少妇续声再唱。
“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
啼进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立时听另一个文士起身喝道:“换!再换!”
于是少妇面显惊慌的再次唱道:
“劝君莫惜金楼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哈!哈!好!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果然不错,小娘子,大爷也想折花,却不知那家花香?小娘子良人不归,独守空闺,虚度了如花芳华,不如你和我狂蜂艳花一双俩好如何?”
“无耻!”
“狂徒放肆!”
顿听酒楼内响起一男一女的两声怒喝。
此时卖唱少妇双目含珠的轻泣道:
“大爷,小女子乃是良家妇女,抛头露面卖唱讨赏实乃为奉养公婆,此乃不得已之事,望请大爷切勿轻言相戏。”
然而四个文士俱都立身而起,四双精光闪闪的怒目环扫酒搂内的食客,其中一人并怒声喝道:
“刚才是那两个混帐开口乱叫?站起来让大爷们瞧瞧?竟敢有眼无珠的在‘武陵四子’面前撒野?”
“啊?……武……武陵……”
“哎呀!快走,快走,是‘武……武陵派’……”
“糟了,是‘武陵四子’,快结帐……”
霎时桌椅碰撞之声连连响赵,楼内众多食客不约而同的抢身下楼,深恐走得慢些而遭他四个留难。
“武陵四子”见状皆面有得色,冷笑的望着尚未离去的三桌食客。
只见依靠楼梯栏杆的是位身穿一身翠绿的姑娘,正面含鄙视无动于衷的浅尝菜肴。
右侧内角靠壁的一桌,则是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但却已洗得发白,面蓄三络短须,双手尚抱着一坛酒,仰首豪饮,仿佛尚不知酒楼上发生了何事?
余下一桌,则是左侧靠街临窗的雅坐.一位身穿墨黑长衫的男子背对众人,而看不清面孔,同桌的另两个人则是身穿不知何种质料,全身火红光芒闪动的劲装姑娘,两人一白一略黑,一娇柔可人,一丰润娇艳,但皆面色不悦嘟嘴生闷气的盯望同桌男子,仿佛对他有所不满的样子。
“武陵四子”相互传神,心意相通的分左右行向灰衫文士,以及翠衣姑娘。
“嘿!嘿!想必在座诸位便是不满我兄弟四人的高人喽?哼……”
话未说完,突听那灰衫文士呵呵朗声笑道:“哈!哈!哈!敖老弟,你兄弟四人可虽自讨没趣哦?那位姑娘并非是好惹的喔!咱‘卫山醉客’又老又瘦可轻易打发,可是……”
“武陵四子”耳听那落拓文士,竟然是“衡山掌门”“潇湘剑客”的大弟子“衡山醉客”,顿时心中一惊,立时止步的互望。
四子老大敖成龙,面凝寒霜的沉声说道:
“哼!原来是‘衡山醉客’匡老哥大驾在此,阁下大名如雷贯耳,可惜往昔未曾会晤,不过匡老哥在我兄弟面前尚不够份量,识相的少管闲事,否则莫怪我兄弟得罪大驾!”
敖成龙话语虽硬,但也顾忌对方是成名多年的高手,况且真要有所冲突,引起两派之干戈,那就不好对掌门师伯交待了,因此也就悻悻然的招回两位弟弟。
似未曾细听“衡山醉客”刚才所言,兄弟四人转而行往翠衣姑娘之处。
“嘻!嘻!嘻……不知死活的东西,想要找死,那还不简单?找死……”
“武陵四子”闻言,顿时怒气横生的狠视过去,但霎时面显气愤的无奈转身。
原来只见“衡山醉客”正高举一双竹著,挥打着在眼前飞舞的苍蝇,一语双关的调侃四人。
“武陵四子“此时似有似悟的盯望着神色镇定依然端坐饮食的翠衣姑娘,正待发话询问时,突听一阵清郎的话声响起:
“哼!你们这群无耻之徒调戏一位可怜的卖唱妇道人家,如今还想仗势欺人不成?可见尔等必然平日欺压善良,不过你们不要找错对象,有事尽管冲着在下来好了。”
“嘿!嘿!嘿……不开眼的小子,身边有了两个,难道还想找新鲜的?你也……啊……啊……”
话未说完,突听身前一声冷哼,以及一声怒哼响起,接而只听“劈……拍……扑通……”
顿时站立翠衣姑娘身前的一人,立时双颊火辣辣的阵痛,以及双膝“血海穴”一麻,立时跪倒在地。
紧接着一阵清脆如铃的嗤笑声响起,并娇声说道:
“咯!咯!咯……哎呀,这位大爷您是干嘛呀?我只是打你两巴掌而已,你也不须行此大礼谢恩哪?姑奶奶我可承受不起呀!”
翠衣姑娘满面笑容的说话时,一双美目却斜瞟那一男两女之处,霎时双颊霞红的忙回首不语,甚而劳心蹦跳不止。
原来她斜瞟这下,竟发觉那黑衣衫已转身站立,双眼盯望着自己,秀眉一挑,正欲启齿,却发觉那黑衫人竟是个剑眉浓黑,双目如星交亮,面如冠玉英挺无比的俊逸公子,但却好似在那儿见过似的。
“小辈,竟然伤我三弟败我等威名,我等岂肯饶你们生离此楼?”
“武陵四子”老大敖成龙疾掠而至,解开了三弟穴道,四人一字并列的面朝翠衣姑娘及黑衫少年,恨声说道,并有立时动手之意。
翠衣姑娘耳听话语,顿时双颊霞红之色已退,转首望向黑衫公子一眼,及两侧的红衣丽人后,这才面色一沉的恨声说道:
“吠,尔等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卖唱女子,不但不知羞耻,尚敢恃众欺人,难道尔等还真以为别人怕你‘武陵派’吗?哼!本姑娘‘湘水翠凤’……”
“大哥,她……她是‘岷山’……”
“什么?‘湘水翠凤’?……哎呀呀!原来是甘凤英师妹远道来此,恕小兄不识师妹玉面,因此有所误会。甘师……”
“呸!谁是你师妹?我‘岷山’从不敢高攀贵派,请你莫要胡言乱语,哼!若要让师父知道了……可饶不了你们。”
敖成龙此时已是面色惶悚,汗水浮显的含笑揖手道:
“是!是!甘姑娘,令师‘绝情师太’与家师乃甲子旧友,论起贵我两派交情,令师也属我等师伯,甘姑娘你乃师伯关门高徒,因此小兄……”
“湘水翠凤”甘凤英闻他言,虽心中不悦,但也知此乃实情,因此也不便过份,因此无奈的嘟嘴说道:
“哼!可是你刚才还……”
敖成龙闻言急道:“啊!甘姑娘切莫生气,刚才实乃我兄弟四人黄汤灌多了,胡言乱语得罪了诸位,尚请甘姑娘莫怪,现在我兄弟四人向诸位告罪,并立时返回师门。”
突听身侧一阵朗笑响起:“呵!呵!呵!甘师妹,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再为难他们了。”
“武陵四子”闻言立时面含感激之色的望望“衡山醉客”,并又续道:
“甘姑娘,匡大侠,在下兄弟多有得罪,曾蒙不怪深感愧咎,我等就此告辞,不过……甘姑娘,你……尚请姑娘切莫将今日之事在令师面前提起,我兄弟四人会记得姑娘的好心。”
话落,兄弟四人立时朝两人揖手作别,匆忙的奔下楼去。
“呵!呵!呵!甘师妹,老哥哥我可真要浮一大白,为此地百姓高兴。”
“衡山醉客”依靠墙壁,双手抱罐的立时仰首豪饮一口,接而续道:
“甘师妹你怎会有暇离山?是不是又耐不住山中孤寂,想出来找……嗯!是不小了,唉!真不知那位青年才俊能蒙青睐比翼双飞呢?”
“湘水翠凤”顿时面如赤丹的羞浮颜面,斜瞟黑衫公子,却见他已回座,不由芳心怅然,却立时娇嗔的叱道:
“呸!呸!呸!匡师兄你最坏了,刚才你不出手教训他们,却要小妹及……那位公子出面,我不管,我要你赔。”
“哈!哈!甘师妹,凭我那两下子怎能压得住他们四个混球?只有师伯“绝情师太”的关门高弟‘湘水翠凤”甘大侠女,才能使他们灰头土脸,所以老哥哥我当然不会傻得去扰了酒兴,这下可不是风平浪静了吗?”
要知道当今武林中有一歌谣,细诉了现江湖中声名鼎盛的门派及人物。
“谷堡宫教洞庭寨,五山一寺四大庄。
僧尼儒丐一仙翁,四骏四兽双飞凤。”
谷是“神龙谷”,堡是“残心堡”,宫是“魔宫”,教是“地煞教”,以及“洞庭七十二寨”。
五山是“昆仑山”、“武当山”、“青城山”、“祁连山”、“崂山”的五大道家山门,一寺是“嵩山少林寺”,四庄是“四明山庄”、“忠义山庄”、“金陵山庄”、“四海山庄”。
第三句所指的则是一些声名、武功鼎盛的武功高手。
僧是“苦行僧”惠时大师,尼是“绝情师太”,儒是“白衣秀士”陈庭显,丐是“无影丐”,仙翁便是“终南仙翁”,这四位俱是年过甲子的老辈高手。
另外余下的便是当今数年间崛起的年轻高手,四骏是“碧血啸霜”、“奔电绝发”、“骄傲骐麟”、“狂悍翻羽”,而四兽则是“狴犴”、“狻猊”、“猞猁”、“悍貔”,双飞凤便是“湘水翠凤”甘凤英及另一位“恒山飞凤”。
谣中的门派,名人,有正有邪有亦正亦邪,不一而定,而“湘水翠凤”也名列其内,由此可知她之功力了。
她师父“绝情师太”更是前辈异人,为人嫉恶如仇,虽出家敬佛,但却无慈悲之心,武林中为恶之人若落于她手中,那可是重者丧命,轻者废去武功,因此武林中之黑道邪怪俱都深恐有恶迹落入师太耳中。
尚幸师太甚少离山行道江湖,因而武林中之恶徒甚少人见过师太,以致肆无忌惮的我行我素。
此时“衡山醉客”手搂酒罐,微晃的行至黑衣少年桌前,细望三人之后,心中疑忖道:“咦?……奇怪?这一男两女的少年怎么从未曾听说过?两位女娃身上穿的红色劲装……大概也不过如此,他们到底是何来历?……”
心中虽疑,但口中却呵呵笑道;
“呵!呵!呵!这位老弟好功力,轻而易举的便将那些下流胚子震住了,但不知三位少侠尊姓大名,师出何门?”
黑衣少年闻言立时起身揖手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