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
作者:
嘟嘟 更新:2024-04-11 10:52 字数:5025
“我先出去了。”王青玉完成交接任务后离开。
深吸口气,“喂,你有什么事?”
“对嘛,好好跟我说话多好,偏要挂我电话,我只有打给王秘书,现在搞得人尽皆知。”这不就他想要的结果吗?
“你有什么事?”我只有重复这句话,杨凌照在旁边我想骂人都要忍着,他TM跟王青玉说了些什么,让她用那样奇怪的眼光看我?
“今天陪我吃晚餐,别说拒绝的话,我不想听。”
“……好。”他要玩,我也不想拖泥带水。
如鲠在喉的刺,不拔掉我怎么能倾心而安。
挂了,我对杨凌照扬起笑,“我把电话送出去。”
“冠青找你什么事?”杨凌照口气也不太好。
“请我吃饭,实在是盛…情…难…却。”
“有什么事不要老是一个人面对,你不想说我不逼你,我会等着你想说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臂。
“好。”我笑了。
赎罪
“你想吃什么?”周冠青笑得很斯文,彷佛我们真是多年的老朋友。
“先到临邑路。”我的声音很冷淡,既然两看向厌,又何必装什么热络。
他冷然看我一眼,打转了方向盘,“来,从现在开始给我笑脸,我们是在约会,不是在进行政治谈判,打架高高兴兴地多好。”
约会?我冷笑,“想不到周副总经理你的中文水平脸老外都不如。”
“老外?你在说卓越?”
“不,他不是老外,他是我的家人。”我笃定地说。
“那么杨叔叔?我好像从没听过你叫他爸爸。”
“是这样没错,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从来没把他当过爸爸,以后也不可能会了。
“不请我一起上去?”车停好后,我径自下车往家里走去,周冠青却跟上来。
“那是我家,你去干沙漠?”有这么脸皮厚的吗?
“就是是你家我才要去啊,你不要对我这么见外,你也可以把我家当你家的,我不介意的。”
……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打击我,我想他已经办到了,想到我要把他当家人就开始泛恶心。
“我怎敢高攀你的豪宅啊,咱这小小的单元房也不敢妄自尊大,削减头就想得到您的青睐。”
“我说过我不想听见你说拒绝我的话,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啊,你为什么老师要跟我唱反调呢?”
哦,听起来是我不对,是我有罪,“您大爷请啊,看我们这幢楼都因您的到来蓬荜生辉。”多好的欢迎词。
“卓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面带嘲讽地微笑也别有一番风情。”
……
“周冠青,咱不这样互相讽刺好吗?这样的话你说着如沐春风,我听着恶心泛滥,你就高抬贵口,闭嘴好吗?”
“卓飞,你说听我的话恶心?我不高兴听你这么说,人不高兴的时候通常会胡乱做些事的,你也不希望我做错事吧,所以你也不要做错事才好。”
我笑了,“我会很小心翼翼地,你放心。”
周冠青,说了别拿我父母威胁我——
进了门,我说一声:你随意,我到书房找东西。
这里好久没回来,所有东西都积了一层灰,原本要走的,走之前好好打扫了一遍,住了那么久的地方要走还是很不舍的,知觉的世事无常,行李都已经收好,却没离得开,反而把自己越绑越紧。
“卓越和你在这类住了一段时间,他为了和你住这里连家都不回,这里有什么魔力吗?”周冠青四处打量着。
“因为小吧,很小,所以不管我们在这个屋子里任何地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其实这才是家的感觉,没有过多的空间来分隔。”
现在住很大的房子又怎样?杨凌照、莫里斯回家也不见得一刻清闲,吃完饭就往书房里钻,再不会有那痒的情景:莫里斯赖在我身上一边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一边把人批得一文不值,而我不管他说什么都只会安安静静看我的书,他受不了了就来闹我,以威胁说再闹我就去书房看,他就乖乖的了。
一双抚上我脸的手让我收回记忆,“你干嘛?”我打开周冠青莫名其妙伸过来的手。
“你是因为想起卓越才那样笑的吗?”
更莫名其妙的话,有病!
我不再管那个不知所谓的人,翻翻找找,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川贝琵琶膏的瓶子,里面是我在医院的时候,同做复健的一位老大爷给的神奇药酒,说是专治跌打损伤,神奇在于它是老大爷无意中抓到的一只快有20厘米的蜈蚣泡的,(默……)老大爷说这么长的蜈蚣都快成精了,我相信了,因为药酒的确太有效了,我都还魂了,蜈蚣当然也能成精的,不过,他的命运多舛,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却不幸成了跌打药酒的成分之一。
我小心翼翼地收着,成精的蜈蚣药酒,有钱也买不到,这次就贡献给莫里斯了,在公司给莫里斯好说歹说,晚上一定会带很神奇的中国药酒给他按摩,他才不计较我的爽约,没敢说是和周冠青出去,而莫里斯也不问,他知道我不想说,我不想说的他从没逼问过我,就是看见我和周冠青接吻也没问,我怎么就有这么好的弟弟呢?
“那是什么?你咳嗽?”周冠青奇怪地问,我特意过来就是那一瓶川贝琵琶膏?
白他一眼,“跌打药酒。”小心拿塑料袋包好,又去了厨房,“走吧。”
“给卓越用的?”闷闷不乐的声音,哦,他和莫里斯打架,看他们的身高身材比例,谁占上风一目了然,他被打唯一就能从我揍他脸上的那拳看得出来,只怕身上会很惨。
我大概知道莫里斯为什么和他打架,虽然莫里斯什么也没说,高兴,十分高兴!
我坚持随便找间路边的餐馆吃饭,嘈杂的环境映忖着周冠青郁闷的脸使我出奇的有食欲。
“哎呀,周副总经理你不是说要大家高高兴兴地吗?来,给我笑一笑啊!”我笑眯眯地调笑他。
“卓飞,你实在是偏心,以前就这样,现在也这样。”
我一口菜差点喷了,他这是什么口气,活像家长给老大糖不给老二的那个老二。
“我是偏心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该偏你?”他怎么可以这么以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你怎么会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他嫌恶地看着周遭,菜更是没动过一口。
“周冠青,老实说你处心积虑调查我,威胁我,到底要得到什么?你说我以前得罪过你,你杨叔叔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到底什么事要你这样紧抓着我不放?”
“呵呵,你一句失忆就打发了所有的事情,那么我的感受呢?我就活该为了一句无心的话遭那样的罪?你做了那样的事老天都让你活过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干净算了,活着也还是那样,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我才是恶人,我怎么就该放过你呢?”他说得几乎有点失控。
我听着他吧这段鸡同鸭讲的话讲完,捕捉着有用信息。
“周冠青,我们另找地方说。”这里不适合再讲下去,“老板,结账。”
一个人失控到这样,杨卓飞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车里,沉闷了一段时间,我掏出一个东西丢过去。
“这是什么?”
“折叠刀,”在家里时到厨房拿的,“非管制刀具,刀型很流畅,刀刃很锋利,虽然我平时一般用来削水果,但是它用来捅人相信效果也不错。”我眼睛直盯着他说。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吗?小打小闹地多没意思,你捅我一刀得了,别捅死就好,我还要留着命给另外两家死者亲属捅,我愿意赎罪了,我让你先捅好不好?你以后就不要再揪着我不放了。”
“你在开玩笑!”周冠青瞪大着双眼。
“我说得出做得到,有什么血海深仇我用血来偿就是了,别老是威胁我,你觉得我装成另一个人去接近受害人是龌龊肮脏的事,那我以后不做就好,你别去打扰人家好不容易的来的清静日子,你看不顺眼的是我a我让你打让你捅,但是你别去找人家好不好!”说到后面我简直是嘶吼。
我一直在脑里告诉我自己,一定要让他放弃骚扰我父母的念头,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都在所不惜!
“你怎么会以为我要你偿命呢?我不要你血偿,我要你赔我的感情,吧我失去的快乐都赔给我!”他也在失控的大吼。
“那你说啊,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你再也不快乐?”
“好,我让你看。”
车子像发疯似的飞驰,几次都要撞上东西,终于停在一个幽深的街道旁,下车又一次庆幸没死于车祸。
跟着周冠青走进去,七拐八扭后,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出现在眼前。
“还记得吗?这里是你以前最常流连的苜枫街。”
苜枫街,听说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而且是最底下、最混乱的酒吧,因为这里可以买到最违法最低俗的东西,比如说毒品,比如说性。
“看上去各家店安安稳稳地营业,谁知道底下埋藏着什么污垢呢?你要进去吗?”周冠青眼光已经变得平静,到了这里他反而平静下来。
“不去,你说吧,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酒吧门口调笑的男男女女,站在门派都震耳欲聋的迪高音乐,杨卓飞怎么会喜欢在这种地方流连?
“那家店,The Fall of Joan;就在那里,我担心你啊,我不知道你会变成那样,去找你,想跟你道歉,想要你别再糟蹋自己。”
“然后呢?”怎么不说了,发生什么,叫人打他了?
“你叫一群男人强奸我,那群人中,还包括你。”
一瞬间我全身都是空白的,空了。
“……不是我,周冠青那个不是我!”用尽所有力气我大吼!
“是你,不是你是谁呢?”周冠青说得有气无力。
“是杨卓飞,不是我啊,你相信我!”
“你说什么?”他有些好笑地说,“你不就是杨卓飞,哦,你要说你改名字了。”
“不是,我跟你说啊,那场车祸死去的两个人,有一个就是杨卓飞自己啊,我只是借尸还魂的那个女的,你们以为死的是那个女教师和那个大学生,其实不是,你相信我啊!”我拿着它拼命摇晃,要相信啊!
“你搞神秘?不就是要你承认个错吗?你何必找这样荒谬的借口,我都说了只要你赔着我就好,下半生陪着我吧,我只要你这样赎罪。”
“不,你要我的命可以,但是我不会配你一世的感情,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会拿感情来陪葬。”
“你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杨叔叔?”周冠青神经质地问,我却如遭五雷轰顶。
“你乱说什么?”其实我早打算埋葬这段畸形的爱恋,但是,心不如我。
“别不承认,我能感觉到得,我时刻都注意着你,我知道你的一切——”
“你TM变态啊!”竟然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鸡皮从尾椎处蔓延开来。
“你是变态吗?你喜欢上自己的父亲,你比我号多少?”周冠青笑得残酷。
“不要说,周冠青不要说!”我压抑地低吼,怎么能让人知道!
“卓飞,你别哭啊,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比杨叔叔和卓越都要好千倍百倍。”
不——
车子停下,我发现原来已经到家,木然地开门走下去,后面周冠青也下车拉住我,“卓飞,我说真的,我们在一起吧,我不会结婚的,只和你在一起。”
我把头转向一边,他整个人靠过来双手抱着我的腰,吧我压在车上,嘴唇急切地在我脸上乱扫,最后停在唇上啃咬。
我依旧木然地看着天空,没有抵抗,也没有反应。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周冠青温柔地笑笑。
知道车开走好一会,我才木然地转身走进大门。
花园里,有人影。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以告诉我,刚才你们在干什么吗?”
焦距聚拢,我说,“做错了事情的赎罪。”
摊牌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以告诉我,刚才你们在干什么吗?”杨凌照从阴影处走出来。
我说我在赎罪,为别人赎罪。
“什么罪要那样赎啊?”他的声音带着异常寒冷的讽刺。
“以后不会了。”一看见他我就知道我不会再为了所谓的赎罪向周冠青妥协,我喜欢的是这个人啊,怎么可以为了不属于我的罪过而付出我根本给不起的代价。
看这杨凌照阴沉的脸,我笑了,笑得很坚定,他知道也好。
“你喜欢男人?”
“惊讶吗?我就是喜欢上男人了,”
“你喜欢周冠青?”
我摇头,“不喜欢。”
“那你还和他接吻,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
我又摇头,“当然不是,我都跟他说了欠他的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