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02-17 22:50      字数:4991
  纯共坏谩?br />
  玉se抬起头,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而不是拿出测试灵根的灵盘让她测试?
  宋雪晴看出她心中所想,心思微沉,面上却尽量软和的问道:“可是知道?”
  测灵根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做太多次。年纪小的时候倒还无妨,等到骨骼长定,丹田形成的差不多了,再多次检测,却是有损于灵根的。这也是为什么世家之人都惯常在孩子出身后就立即为族人检测灵根的缘由,否则大可以等他们长大一些再说。
  她年纪不大,就算入宫的早,也顶多是伺候过一两批的“国师”。怕只怕在这个皇宫里的修士,察觉了玉se的异样,免不了要为她测试一番,却从没问过她是不是检测过吧?
  倒不是修真者自大,自以为福缘深厚,而是玉se的情况太过特殊了一些,除了她知道有体修这一茬,怕是没人会想到这点,都会以为她是藏得好,运气不错才没被人发现。
  一开始,她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奴婢测过灵根。”玉se连忙点头,她并不知道其中异样,只知道每次测试灵根过后她的身体都会有好一段日子不舒坦,还会发烧生病,所以有些惧怕,听到宋雪晴这样询问,面上的愁se顿时消了不少,忙道:“仙师们说,奴婢是伪灵根,只是灵根资质太差,无缘仙道。”
  这又和翰尘不一样了。
  翰尘的灵根是极好的,只可惜生不逢时,出生在凡人界,根本没有修士引导。还好练武天赋也还不错,没有真的沉寂一生,更是机缘巧合来到了修真界。
  而这个玉se,如果她所料不差,大抵是个真正合适连体修的好苗子。
  “原是如此。”宋雪晴点点头,也不说好还是不好,玉se瞧着,似乎并没有失望之se,反而有几分喜意?她正mo不着头脑,却听她又开口说道:“你伸出手来,我替你把把脉。”
  玉se顿时受宠若惊,连说不敢,只是见她坚持,只得依着她来。
  宋雪晴这一把上脉,就知道她真是被人“摧残”的太厉害了。原本不佳的灵根隐隐已经受损,若非她天生体质好,只怕没两年就要坏了xing命。
  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呢……
  她收回手,看向有些忐忑的望着自己的玉se,轻声问道:“丫头,你可愿修行?”
  玉se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句话,她听了不下十次了。可是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得知她的灵根之后,还愿意问她这句话。
  “奴婢,奴婢可以修行吗?”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子。
  她的年纪也并不大,顶多十**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可靠。但是玉se也知道,仙子们的年纪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就像她们那位皇帝陛下,明明已经三百多岁了,却还只是个中年男子,一点都不显老态。
  三百岁啊!她曾经都不敢相信有能活这么久的人!要知道,她们村子里最长寿的村长爷爷,也才活了一百多岁,就已经老态龙钟,走路都要人搀扶了!
  村长爷爷也是个仙人,听奶奶说,她出生的时候,因为被仙人爷爷抱过,一直无灾无难呢!
  “你有灵根,自然可以。若是你愿意,便来shi奉我。”宋雪晴被她瞪着眼睛惊讶的样子逗得莞尔一笑,说道:“只是你
  身子不大好,还需得调养一段时间。”
  玉se哪里还听得进自己身子好不好的事情,忙道:“奴婢愿意shi奉仙子!”
  “好了,你起来,我们修士之间没那么多讲究,不必多礼。”这皇宫里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真是腻歪死人了。虽然她也曾在凡人界对凡人帝王跪拜过,勉强算得上是屈尊了,但不知为何,被人这么跪来跪去的,心里反而更别扭一些。看了玉se一眼,收敛了笑意,肃容说道:“只是你的资质摆在这里,想要跟别的修士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有另一个修炼的方法,很是适合你,你回去考虑考虑,三天后再答复我。”
  玉se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面se凄惶难安,不知道这位仙子是不是又要反悔了?
  宋雪晴见状,只好对她说了一些体修的优缺点,其他的却并不多提起。能在这皇宫里平安生活,还混的不错,这丫头应该也不是个蠢笨之辈,相信她在知道自己的灵根后,多多少少都打听过这方面的事情,此时说给她听,也是有让她自己好好思量的意思在里面。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她不会赶鸭子上架,只看她有没有这份机缘了。
  玉se被惯了满脑子浆糊,晕晕乎乎的回去了,走时倒是没忘了行礼,只是神se有些mi茫。外间守着的小宫女见了,只以为她又受了仙师训斥,暗笑不已。
  不过,她们却没有听到玉se再次大病一场的消息,反倒是三天后,传出来南殿的女国师将玉se收为shi女的消息,顿时又惊又妒,神se不一而足。
  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这样好命!
  宋雪晴自然不会收玉se为徒,她是剑修,怎能做体修的师父?对外,她自是说收了个shi女,对玉se,她的说法却是代翰尘收她为徒,等到五年后她回到蜀山剑派,自会带她一起回去,到时候再让她正式拜师。
  玉se并不知道翰尘是什么人,但能够修行,已经令她喜出望外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宋雪晴对玉se很是上心,要了不少药材替她调理受损的身体。可惜灵根受损是没有办法修补的,好再玉se走的本来就不是依靠灵根的道路,倒也没什么大碍。
  等她调理的差不多了,宋雪晴就将翰尘整理出来的体修初级功法拿了出来,让她开始修炼。rs!。
  309 曝露
  身为一国国师,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做?
  宋雪晴曰:吃饭睡觉……打豆豆。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事实上也的确没多少事情好做。国师本就是为司徒家族所设,对民生国计都不得参与,所谓的天下大事更是与他们毫不相干,总不好让她整日里去盯着司徒老皇帝,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吧?
  可以说,国师这个职业,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若不是皇帝老儿时常小心眼发作,他们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五年,做一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好伙伴。
  当然,也不是说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譬如每年需要祭祀、祭礼、晋封等等诸如此类的诸事事宜,就需要国师大人的广泛出席,为“求雨、风和、瑞雪、丰年”,为求“光耀百姓,荣华万事”等等神棍技能……宋雪晴听完玉色简单的介绍之后,捧着脸有些郁闷的想道:其实红郢师侄比她更适合国师这个致力于忽悠人的职业,人家卜算家族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嘛!
  终是来不及后悔了,正好开了春,赶上了这一年的春祭礼,也就是俗称的“农耕日”。
  这一天,皇帝要穿上布衣麻裤,披犁带耙在选定的肥沃农田中开垦出今年的“第一块田”,当然,说是这么说,是不是真的第一块,这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一族的皇帝毕竟也是修真的,没有道理像凡俗的帝王一样亲自下地,自然,就由皇族中没有灵根的子孙代替——对皇帝陛下治下的凡人们来说,让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种田绝对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仙人们又不用吃饭!——而皇帝本人,以及因类似的原因而被一视同仁的皇后娘娘,就只要呆在边上看看就好了。
  而这一次春祭礼代帝后二人进行春耕的,则是太子妃殿下所出的皇孙,以及一位已故公主殿下留下的外孙女儿——别看辈分排的这么低。其实这两位都已经年介中年,几近不惑了。
  春祭礼这日,帝后仍旧是龙袍蟒服一身高贵华丽,衬得代为农耕的皇孙郡主愈发“老态龙钟”。宋雪晴瞧着这一幕“祖孙”相携的画面,总觉得颇有几分违和,祖辈和孙辈仿佛掉了个个一般,也不知当事人心里是什么滋味?
  或许他们早就习惯了也未可知。
  她与姜贤愚一道站在帝后身侧,待得唱礼官唱令开始,便齐齐向前一步,宣读惯例的祭文。无非是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类的套话。乏善可陈。
  随后。百官跪拜迎“圣人农耕”,两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女便从光鲜亮丽的人群中跨出,一脚深一脚浅的踏入农田之内,拉着家伙粗略犁过一遍地之后。回到岸上,再由帝王做总结陈词,这仪式就算结束了,天下农人可以正式开始春耕了。
  看着响应号召在结束后兴奋的踏入农田开始劳作的数百位农人的身影,由转过头瞧了一眼正摆驾回宫的明黄色銮驾,无端生出几分心酸难懂。
  第一次有资格跟来侍驾农耕的玉色道:“皇孙殿下和郡主耕田的姿势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一不小心就破坏了几张曲辕犁的暴力妹纸,乃木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好嘛!
  玉色年纪还小,还不懂得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以前没有跟着宋雪晴炼体的时候。时不时的撕坏一两件宫装是家常便饭,偶尔把椅子踢断一条腿是餐后甜点,捏碎陶瓷茶杯更是下午茶……类似的意外事故简直多不可数。
  而现在,她虽然正在学习如何习惯并控制自己的力道,到底日子不长。还处于摸索状态,有些力有未逮。就是一时间适应了下来,随着她不断炼体之后体质的变化,力量继续呈可持续增长状态,意外情况仍旧不断发生,时不时的还是会冒出一两回来。
  而且,破坏力似乎越发的强大了。
  宋雪晴对此也无法,她遇见翰尘的时候,对方早就已经过了这个阶段,能够完美的控制自己的力道而不伤到他人。她自己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只能靠着翰尘的手札已经玉色自己的领悟了——好在,成果也是喜人的,玉色妹子的接受能力十分不错。
  鉴于此,玉色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师傅翰尘也生出了许多好感。因为“与众不同”。她从小不知受了多少打击歧视,若不是家里人害怕被她折腾的把家都给败了,早早的把她送进宫,没准这回都该心理变态了。至少宫里能人异士多,她不过是有一点点力气而已,不算多特别。
  如今忽然听闻有个人和自己是一样的状况,还是“传授”自个功法的师傅大人,玉色姑娘很快红了眼眶——师傅君,您不是一个人!玉色也不是一个人!
  心思单纯目光清澈的宫女玉色给宋雪晴枯燥无味的皇宫生活多少带来了几许亮色,她也乐意多照顾她一些,免得她被那些踩高奉低的人欺负——虽然在她被收为侍女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倒霉的玉色时来运转了,哪里还有人敢“欺负”她?
  等待第二年的春天,宋雪晴仅有的耐心终于耗尽,于是将活泼的玉色童鞋打包送往蜀山剑派,去折磨她的师傅去了。随行护送的……自然是司徒皇帝的人。
  那之后,宋雪晴便深居简出,就连同住青云殿的姜贤愚,都不怎么来往。
  本以为这般“岁月静好”,偶尔看看宫斗大戏的悠闲时光会一直持续到她的任期结束为止,可没想到,被她下意识跑到脑后的人,再一次浮于台前。
  这段日子司徒皇帝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眉宇总是紧紧的拢在一起,几乎没有散开的时候。宋雪晴虽极少在殿前伺候,有什么事也多半是姜贤愚主动顶缸,但身处深宫,还是有所耳闻。
  “两位国师来了。”
  候召前往,她与姜贤愚联袂而来。一进清心殿的殿门,就见司徒皇帝面带怒色,里面一片狼藉,满地乱飞的奏折碎片昭示着这位帝王的心情有多么的坏——他父皇活的够长,司徒皇帝其实登基还没几年,却接连碰上了好几件糟心事,也难怪他心情不好了。
  “见过陛下。”宋雪晴与姜贤愚相视一眼,心中都沉了沉,由以宋雪晴为最。
  一般来说,这种政事司徒皇帝是不可能与他们二人商量的,除非是遇上了整个皇族都难以解决的大事,需要求助到他们两个门派头上。
  这种情况,也是每一任国师一直在竭力避免的,毕竟,他们虽然在名义上是为司徒一族服务,但本质上,两者的关系式对立的。事实上,司徒一族立国这么多年,大概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先朝后裔明目张胆的出现,将前尘往事一一摊开在人前,司徒一家渐渐被拉下神坛。
  当名正言顺的皇族更替者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当打着除暴君名义的司徒祖先被全身喷黑成了狼子野心的不臣之人,而他这个现任的皇帝却被要求“归权还政”,他的心情要是还能美好的起来,就真的怪了。
  “给两位国师赐坐。”司徒皇帝面无表情,显然没什么兴致,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