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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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4-04-11 10:51 字数:5215
「我不知道你除了喜欢喝酒之外,也喜欢抽烟?」他有点诧异地看着阮恒舟,只是着眼点却在对方外露的黑色内裤上。
阮恒舟只是把他的家伙放了回去,躺在引擎盖上时并没有及时合上拉链,聂严哲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的阮恒舟真的很性感。
「几乎不抽!只是今晚我觉得情绪有点失控,用它来清醒一下脑子。」
阮恒舟浅浅地吸了一口烟,还未张嘴吐出,脸前突地一热,原来是聂严哲压上前来堵截住那抹烟丝,还恶意地搅动舌头,不知是将它们逼进阮恒舟的喉咙里,还是勾向他自己的口腔中。
「咳咳……」阮恒舟轻轻地咳嗽着,扯住聂严哲的头发把他狠狠拉开。
聂严哲心情很好地看着对方被呛到的模样,从他手里夺过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大口。
「下次再这样,杀了你!」半真半假地威胁一句,阮恒舟的手滑到前面抓着聂严哲歪在一边的领带向下一拉,两人的唇舌立即再次狂烈地纠缠在一起。
清风袭来,那半根被抛弃在地面上的烟,微弱的星点顷刻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聂严哲在手机的震动中苏醒,他看到是来自家里的号码,按下接听键,低声安慰了一下焦虑的父母,允诺不久之后便回去。
因为现在他确实不太方便。
昨天那一次做爱之后,他便鬼使神差去了阮恒舟的公寓,然后和对方一起清洗完身体、相互搂抱,异常美满地睡上一觉,自然得让他有些泄劲儿——他与阮恒舟交往的那三年里,可是从来没有去过对方的家里!当然也不屑去了解阮恒舟。
所以他为现在的情形感到尴尬。明明那么亲密的事都已做过了,此时却在意这种细节?
聂严哲嘲笑着自己,侧头看着微微打开双唇在他身边睡得踏实的阮恒舟,突然间心动,凑近身去轻轻啄着对方的嘴唇,看着似乎没有反应的男人,聂严哲腾出一只手去解对方棉制睡衣的几颗扣子,同时也加大了唇舌的侵犯力道。
「嗨!」阮恒舟清亮的眼睛立即睁开,一个翻身把陶醉于爱抚他的男人压在身下。「大清早你就这么有精神?」
聂严哲近距离地看着阮恒舟张驰着侵略性与诱惑力的脸,在对方低头吻住他的时候,他的手指滑进了对方的睡衣中。
阮恒舟极具攻击性的年轻身体,却因为聂严哲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掌而渐渐颤抖,他非常诧异地察觉出,摸他的这个强壮男人似乎对他的身体非常熟悉,甚至有些地方的敏感点他自己也不曾了解,然而对方却可以为他带出莫大的快感。
「哈……」阮恒舟有点难耐地抓紧了聂严哲,舒服地玻涎劬绦胨任牵谔煨刈性僖淮握龃笱劬Γ岩灾眯诺胤⑾帧尤幻挥惺裁捶纯梗捅徽飧霾庞胨泄淮涡园哪腥搜沟乖谏硐拢?br />
阮恒舟根本没有想到,他的一时放松,竟然会燃烧出聂严哲更大的欲焰。
聂严哲按着记忆中的轨迹,逗弄阮恒舟全身的敏感带,在对方意乱情迷、放松身体享受的时刻,突然把他的大腿向两侧扳到最大,在对方突变的脸色中,毫无预警地长驱直入。
「他*的!快滚出去!」阮恒舟剧烈地扭动着身体,险些把聂严哲挤了出去。
施压者立即一把紧紧抱住他,狠狠插了下去。他原本打算试着对身下人温柔,然而却怎么也抵不住这具强悍肉体所散发出来的情色诱惑。
「恒舟,这种粗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啊……你真棒……」聂严哲忘情地呼喊着,久违的快感如同有生命力般密密地吸附着他,他压着阮恒舟的抵抗,抬高了对方的臀部,完全把自己塞了进去。
阮恒舟在莫大的愤怒与屈辱中突然间感受到,他的身体里升起一种极其陌生却离奇熟悉的冲动,第一次进入他体内的男人大力地抽插,每一次都是如同被劈成两半的疼痛,然而却又让他有一股快麻痹所有身体机能的至上快感。
聂严哲按照习惯,刺激着身下男人一个又一个的敏感点,发动他一生之中最为费劲的征战。
阮恒舟只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对爱情的原则,对性爱的执着还有强烈的自尊,在聂严哲面前似乎全部化为了色欲。这种时刻,脑子里除了提醒他加重呼吸、本能地摇摆身体配合聂严哲之外,已经装不下其它东西了。
再次互相交缠的舌头,用着似乎打算扯断对方这个部位的力量勾结在一块,四只大手都在渴求着对方的身体,胡乱地抚摸、碰撞的肢体,相融在一块的鼻息与唾液,还有空气中所飘散的血与色欲的味道。
最终,两人都在极度的颠狂中低吼着,同时达到高潮……
「哈……」阮恒舟瘫软在床上,喘着气推开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真不敢相信!」
「不相信你会屈居人下?」聂严哲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看着阮恒舟那张在欢畅中微显痛楚的脸,竟然不受控制地伸手在他腰间按抚着——这是以前他在享受对身体后,从不会想到去做的事。
「不相信你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阮恒舟看起来很平常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在慢慢合拢大腿时,仍然恨恨地捧起聂严哲的头,「下次换我做!」
「好。」聂严哲非常满足地说着,凑上阮恒舟的脸轻轻一吻,心里却愉快的想:只怕你再没有昨晚那种机会。
直到完全结束晨间运动,聂严哲和阮恒舟才再一块坐在了餐桌边上。早餐是两颗煮熟的鸡蛋,几碟用着不同咸菜炒的碎肉,还有从微波炉里热好的稀粥与馒头。
「没有煎蛋与牛奶吗?」聂严哲看着阮恒舟微抬起的脸,又补上一句:「要不面包也行!」
「大少爷,我不喜欢西式早餐!」阮恒舟盛了一碗粥顺手递给聂严哲,然后再盛了一碗,坐下开动起来。
这么说,三年之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坐到自己身边一同用餐,想来是阮恒舟吃过了然后还特意做出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和他已经相处那么久,为什么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聂严哲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阮恒舟,让后者察觉了,不禁抬头讥讽道:「难道聂大少爷没有面包就不行了?」
「不是。」聂严哲不再说什么,低头扒了两口稀粥,也觉清新可口,忍不住夸道:「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听起来好像吃过我做的东西一样。你可别抱太多幻想,尽管我会做点饭菜,不过现在你吃的小菜与馒头是在超市买的。」
阮恒舟剥着鸡蛋壳,看着他的手指懒懒地笑道:「我只不过偶尔煮点粥罢了,我必须在乎吃饭的家伙,除了非打不可的架,我可舍不得让它们变得……」
聂严哲忽然猛地踢开靠椅,大步上前,伸臂将阮恒舟牢牢地圈在怀里。
「对不起!」聂总裁低着他高傲的头,将整张脸埋在阮恒舟的颈项间,闷声道歉。
「没那么夸张吧?」阮恒舟此时张大嘴的表情倒有些像他剥的鸡蛋,他大笑着想推开聂严哲,然而身后搂着他的男人十分固执,一双臂膊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密,到最后只有由他瞎闹。
他哪里知道聂严哲这突来的歉意,是因为未来的三年间,他这个爱惜手指的大提琴家,慢慢让这位总裁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就是为了美味的晚餐。
然而为什么阮恒舟要为聂严哲那么做?这个从来就被忽视的现象与浅显易懂的道理,到现在聂严哲才体会出来。
还有那性爱时的体贴、为他所改变的原则……
聂严哲觉得他这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接受了人生中最长的一次改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聂严哲红着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叨念着这三个字。
他不懂,他要的明明就是阮恒舟这种全身心地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把阮恒舟的感情高高踩在脚下的优越感,和对于阮恒舟远离程晨的安全感,然而车祸前的心理满足,为什么在此时竟化为了浓浓的自责?
就在他别过阮恒舟的脸颊,再次深深地吻过去的时候,门却在那一刻被人用钥匙旋开了。
「你们?」程晨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他面前激吻的两个男人,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同样惊讶不已的还有聂严哲,他不明白程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打扰了。」神色未定的程晨快速说了一句,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该死的!」聂严哲低低骂了一声退开几步,控制不了双脚在客厅内左右穿行。
「现在才想起来你和我干了什么吗?」阮恒舟用完他的早饭,颇为看不惯聂严哲这副抓狂的模样。
「你和小晨究竟是什么关系?」聂严哲问得相当直接,同时他也很生气。只是这一回他不清楚他愤怒的是程晨的突然出现,还是他方才竟然忘了再次接近阮恒舟的目的,而对他有所动心。
「那你呢?」阮恒舟冲洗着碗,看似随便地反问。
「当然是朋友关系!」聂严哲一口就回答出,虽然稍有停顿。
「那么,我也是!」擦干手上水迹的大提琴家,用男士护手霜滋润着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给我说清楚!」聂严哲突然间极为看不惯对方这种敷衍的态度,大步上前扭住阮恒舟的双臂,「为什么小晨会有你家的钥匙?」
「砰!」阮恒舟一拳揍在聂严哲的下巴上,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已呈疯狂状,霎时心里很是不爽。
「既然你那么在意程晨,干嘛还来招惹我?」
痛快淋漓的话语让聂严哲猛地呆住了。眼前这个愤怒男人的脸,和意外之前咖啡屋中男人的表情重迭在了一起,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说出这般犀利明快的话来。
聂严哲微微感到些沮丧,弄不清他究竟是因为谁而心思混乱,最后干脆很生硬地说了声抱歉,然后抓起衣服,慢慢离开了阮恒舟的小公寓。
梦游一般走回到家,安抚了受惊而担心不已的双亲,聂严哲才振作了精神来到公司。处理完堆积的文件,他觉得刻意忽视的紧绷神经才稍稍松弛下来。
「阿哲,你忙完了吗?」程晨端着两杯热红茶进来,他可以自由出入聂氏任何一个地方,这是聂严哲给他的特权。
「差不多。」聂严哲看着进来的人,心里涌上一股温暖。
他起身走近程晨,从对方手上接过杯子。两人一同坐在聂严哲宽敞办公室的会客室里,却又都不开口,气氛显得有点沉闷。
最后还是程晨轻笑一声打趣道:「你们早上可是真把我给唬住了。」
「小晨……」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不生气?也不觉得……」
「我怎么会那样想?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聂严哲惊疑未定地看着脸色仍是温和的好友,虽然在三年后,程晨知道他与阮恒舟的关系,可是他总觉得程晨一直在回避什么。像这样清晰地与他交流情感方面的事还是初次——也许,自己根本没有打算与程晨好好谈上一次。
虽然他可以让程晨单纯以朋友的身分安然待在他身边,但他觉得最好不要让程晨提到夺去了其视线的阮恒舟。
因为他在车祸以前,都可以肯定自己一直深爱的就是眼前的程晨,可是他却能判断出程晨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所以他才要维持他所理解的那种微妙平衡,抢走所有程晨喜欢的,那么程晨才会一直在他身边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朋友,才会变相地把程晨永远留在身边。
只是现在,聂严哲脑中回荡着阮恒舟在天之响咖啡屋里对他说过的话:究竟清楚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他确实不知道,由于太过疼惜程晨而不敢对其有所表示,也由于此时对阮恒舟不正常的执着而迷惘,所以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浆糊,第一次有了彻底失败的感觉。
「阿哲你从小就那么疼我,什么事都护着我。记得小学时我被老师不公正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