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17 22:47      字数:4939
  李悔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小郭道:“南明情况很不妙,光靠一位史可法还不成。”
  小熊道:“的确,崇帧死得如此之惨,弘光小皇帝还在整天酒肉纵逐淫乐不已,真是没有心肝。”
  小郭道:“真的,想到这些我真不愿帮助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李悔道:“天下已不是弘光一个人的天下,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为了江南人民生灵,也该尽我们之力。”
  小熊道:“鱼老大也是这么说的。”
  小郭道:“既然老大以为是对的,咱们就听他的,咱们弄钱去!”
  2小熊道:“怎么个弄法?”
  李悔道:“大概又是进赌场吧?”
  “这一次不是。”小郭道:“人所共知,好佞马士英和阮大铖敛聚无数,贪读成性,据估计他们的储蓄,不包括房地产,每人最少也有五、七亿两。”
  小熊道:“会有那么多吗?”
  李悔道:“这数字可能还保守了一点。”
  小郭道:“这些贪官污吏的钱,抢之偷之绝不为过,咱们就先把他们作为目标,弄了就送给史大人。”
  李悔道:“这个我不反对,但如何进行呢?”
  小郭道:“我认识马士英的妹子马琳,”
  李悔道:“即使马琳和你有一手,也不会帮助外人把她兄长的存金弄走,这一点你要三思才行。”
  小郭道:“当然要骗她。”
  李悔道:“男人就是不能专一。”
  小郭道:“李悔,为了国家社稷,我以为这不算什么。”
  李悔道:“阮大铖呢?”
  小熊道:“到时候自有办法,也交给他好了,我们来接应把风。”
  李悔道:“我能为你们帮什么忙?”
  小郭道:“你在暗中策应,万一我穿了梆失败了,你也好放冷箭救我一一下。”
  李悔道:“我不是变成皮条客了?”
  阮大铖位居要津,和马士英一起在朝中可以呼风唤雨,贪赃枉法,上下其手,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
  这天阮大铖回府,他的轿子进入大门不久。后面又来了一乘轿子,守门的一拦,道:“轿子里是……”
  轿中有个女人声音嗲声道:“怎么?阮大人的人还要向你们这些下人先报备打招呼不成?”
  守门的自然不敢得罪,立刻放行。
  轿子停在中院门口,窜出一人,正是小郭,另外一人还在轿中,又抬了出去,根本未受到大门拦阻。
  这个轿中的女人,正是田卿的小妾水仙。
  上次和小熊混人田卿府中,小熊玩了田卿的小妾玫瑰,小郭是水仙,而且由于治好了马士英寡妹的闭阴痣,和马琳打得火热。
  这一手不过是把小郭送进阮大铖府中,见机行事而已。
  这些恶吏贪官只知声色犬马,他们的家人和妻妾以样学样。
  也就不会有什么节操观念了。
  小郭是男扮女装,有所谓“三分人才,七分打扮”。经李悔细心的为他化妆,看起来也挺养眼。
  她迈开大步东望望西瞧瞧,宅弟太大,恐怕迷路。
  直到有人以好奇的眼光看他时,才知道自己走路不像个女人,李悔教过他,但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了。
  这工夫正是晚膳时刻,来往走动的人不多。
  找了好一会,小郭才来到一个大院落外。
  这时有两个丫头各提了一个大食盒走出来,高的低声道:
  “三夫人真不好侍候,菜嘛!油水多了不成,少了也不成,淡了不成,稍咸一点也要挨骂……”
  另一个冷冷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她的出身也未必比我们高到那里去!”
  二人走远了,小郭看看四下无人,进人院中。
  他听到屋中有个女人说话:“你们也去吃饭吧!这儿不须侍候了……今天晚上都不必来了!”
  不久正屋中走出两个丫头,小郭立即闪入厢房中,待两个丫头出院之后,忽见正屋中走出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来。
  小郭大为惊眼,有钱有势就能讨到好看的女人。
  金钱虽不是万能,却是很管用的。
  这女人大约不超过二十五、六岁,细眉大眼,走起路来真有如随风摆柳。
  衣着华丽无比,真是个尤物。
  她亲自闭上门,到了厢房窗外低声道:“出来吧!夜是不会有人来的了……”
  小郭一惊,心想:“莫非她已看到我了?”
  这美妇说完就回到正屋去了,小郭正在出屋,忽见内间的门动了一下,不由一惊。
  甚至他听到衣衫磨擦的声音。
  如果衣衫是丝制的,相互磨擦就可以发出“丝丝”声。
  这证明屋中有个人在藏着。
  当然,这也证明刚才那美妇在厢房外说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这个人说的,小郭恍然大悟。
  于是小郭出了厢房,藏在花丛之后。
  不久,果见厢房中走出一人,三十左右,衣着不俗,看来像是府中管事者模样,细皮白肉。
  这人四下打量了一会,鬼鬼祟祟地进入正屋中。
  这人一进正屋右边明间,发现那美妇坐在床上。
  她的外衣已经除去,里面是粉红色的亵衣。
  “阿芳,有没有人来过?”
  “什么人来过?”
  “刚才我在厢房内间,好像听到有人进入厢房中。”
  “见鬼!打发走了两个丫头,我就把门闭上了。”
  “奇怪,我怎么好像听到……”
  “你到底是要不要?”
  “要要!当然要!”这人忙不迭地脱衣。
  于是灯都没有吹熄,就干了起来。
  小郭本来在窗外看,觉得不过瘾就溜进屋中来,他在外间探进头来,看了个清楚。
  他以为这女人很厉害,似乎男的并未能使她满足。
  “阿芳,真抱歉!”
  “你这人不大管用……”美妇意犹未尽。
  一般来说,男人总是早达高潮,除非善于控制。
  这仅子道:“这两天太忙,觉也没有睡好,所以……”
  “算了,你去吧!外总管嘛!总是忙些。”
  “我走了,阿芳,希望明天晚上我能使你……”
  “快去吧!别罗索了!”
  原来是外总管,这女人和下人私通。
  本来嘛!丈夫在外应酬,而且女人多,明的暗的一大地,四五十岁的男人身子早就淘虚了。
  加之其中有一二人夺宠,怎能雨露均沾呢?
  这人走后,把院门带上,美妇未下床也未穿衣。
  不一会院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立即发出一声“妙……”的猫叫,于是屋中也回应了一声猫叫。
  然后这中年汉子带上门进入屋中。
  小郭心想,原来是以叫春的猫作暗号,真妙!
  这人高大略黑,衣着很考究,但长得还人模人样的。
  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下人。
  “属下侍候夫人来了……”这人深施一礼。
  床上的美妇道:“少贫嘴!快点吧!”
  “怎么?这会都等不及了?”
  “你要是调皮就滚出去!”
  “开开玩笑增加点情趣嘛!”边说边在脱衣。
  小郭心想,这女人的胃口真大。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真是一点不假。
  终日吃饱了没事做,就会出纵漏的。
  这汉子上床一撩被,道:“嘿!已经准备就绪哩!”
  女的不出声,似要专心一致的来享受这一刻。
  这汉子虽然比较健壮些,但这种事和外形健壮无关,越是瘦巴巴的越能折腾,这似和跑狗一样,能跑的狗绝非健壮的,也都是瘦巴巴的狗。
  这人上了不久,也是丢盔卸甲。
  他的时间也许还比那外总管还短些。
  “真是些废物!总是在紧要关头丢……”
  丢,就是浅了,这当然是女方极讨厌的事。
  只不过女人不向,有的女人不太在乎,在的性欲强的就特别在乎了,像一盆红火泼了一瓢冷水似的。
  “要不要休息一会重来?”
  “算了吧!你不是那种料子!”
  “真对不起你!”
  “也不要介意,大总管,下次好好来。”
  “是的,那我走了,”
  小郭以为这必是一个内总管。
  这人穿好衣衫想去亲她一下,她用手一推,道:“没有这份心情,请吧!”别过头去,面向墙壁。
  这内总管躬身退出,还抹着额上的虚汗。
  他把院门带上,小郭正要进入内问,院门又被推开了。
  这人探头看了一下,学了一声“画眉”叫。
  这次屋中不是学“画眉”叫,仍是猫叫。
  这个大约在二十五、六到二十七、八之间,较为文弱。
  他进入屋中,一言不发就脱衣衫。
  他似乎想打破脱衣服的最快纪录。
  这人虽然文弱,作这事却一点不逊色。
  小郭真正是开了眼界,“颠鸾倒凤”之词在这场面上诠释出来,一会男上女在下,一会又倒了过来。
  小郭以为真妙,猫吃“画眉”,也就是吃“鸟”。
  真正是妙语双关,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这女人终于在这第三个男人的再接再励下得到高潮。
  “阿芳,我要走了。”
  “多耽会嘛!丫头都不在。”
  “不哩!有许多帐还没作完,回去只怕要整个通宵。”
  这人要穿衣,发现衣衫不见了。
  “我的衣衫呢?刚才不是挂在衣架上?”
  美妇道:“是啊!”
  “怎会不见了呢?”
  “怪事?”
  “一点也不怪。”小郭拿着衣衫自外间走进来,笑笑道:“在这儿!”二人不由同时大吃一惊。
  美妇道:“你是什么人?”
  “看戏的人,而且是包厢座的观众。”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阮大铖的府中内宅,没错吧?”
  “你知不知道私闯阮大人的官邸,是何罪名?”
  “不知道!”
  “会杀头的!”
  小郭道:“不知道阮大铖的老婆一连和三个汉子玩这个,会不会杀头?大明律法我不大清楚。”
  二人不由色变。
  美妇使个眼色,小白脸立刻自枕下摸出一柄匕首,扑向小郭。
  小郭按住他的脉门一翻,小白脸的身子又扣在美妇身上。
  小郭道:“这才叫做‘身上人’哩!”
  这一下子差点把美妇砸昏。
  一个男人的身子落在女人身上,会有多重?
  好在小郭还有任务,不会使她受伤,更不会使她昏过去。
  这一手对付小白脸真是绰绰有余。
  你们把小郭当作了了不起的大侠客,身手了得。
  美妇呻吟着道:“小侠,你……你要什么?”
  “我总不会要你的人为他们‘涮锅’吧!”
  美妇道:“小侠当然不会看上贱妇。”
  小郭道:“你是总帐房?”
  “是……的。”
  “是阮大铖的什么人?”
  小郭很聪明,若非有很亲的关系,这么年轻能做总帐房,那是不大可能的,一定要靠得住的近亲才行。
  小郭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吉。”
  “阮大铖在多少现金、现银、存款?”
  二人不由一震,这才隐隐猜出小郭的来意了。
  张吉道:“小侠,你问这个……”
  “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的话……”
  美妇连连使眼色,小白脸就支支吾吾起来。
  小郭道:“我可以杀死你们,把你们的尸体叠在一起,本来嘛!你们的确玩过,让阮大然铖看你们赤裸相抱的样子……”
  美妇道:“小侠,你的目的是……”
  “我问张吉的话,他还没有回答我。”
  张吉呐呐道:“阮大人有现银二十万两……”
  “放屁!”
  “小侠,我的帐上确是只有这些。”
  “至少也有七、八亿两。”
  “没……没有这么多。”
  小郭一指美妇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妇。”
  “你一定知道阮大铖有多少现金和私蓄?”
  “也就是二、三十万两吧!”
  小郭笑笑,伸手捏在床头精雕的花格上一用力,这是桃心木精制的大床,算是硬床,竟籁籁落下木屑、
  不一会,雕花床花上已被他的指力捏得光秃秃的。
  二人不由面色发紫,知道遇上了煞星。
  要是捏人,骨头也会变成粉屑了吧?”
  “小侠,饶命!”二人都跑在床上。”
  “这样吧!你们交出藏金、藏银及钱庄的存摺,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远走高飞。”
  小白脸张吉道:“远走高飞?”
  “怎么?你不想?给你们二十万两,这辈子够用的了。”
  张吉看看美芳,却拿不定主意。
  小郭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