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17 22:47      字数:4944
  一只八哥能说出一句诗来,真是天才鸟了。
  其实并非八哥能懂诗,那是不可能的,它只是嘴巧,记忆好,能记住人类讲话中的精粹而已。
  只不过这些话对鱼、汤等都没有用处。
  因为自这一句话或一句诗中,无法知道“菊”的秘密。
  金神像已在开始铸造。
  吴三桂已受封为“平西王”,勒赐册印。
  降清的还有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也都封王拜相。
  依熊郭两小早已没有耐心把八哥捏死了。
  快到一个月时,八哥终于说了一句“菊夫子”,又说了一句“终南山”,再问就不说什么了,而且三天后死去。
  是否“菊夫子”住在终南山?“菊夫子”并非人名,只是一种尊称吧?终南山周围近百里,到何处去找“菊夫子”?
  魔手邪怪
  第九章
  魔手邪怪
  第九章
  金身铸好,而且在一个风雨之夜撤换,以假换真。
  然后传出话来,武圣托梦要移驾沧州。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立刻有人愿意护送圣驾南下。
  起驾这天,鱼、汤、熊、郭、李五人都易了容指挥护送金像的人如何沿途燃香焚纸钱耍大刀。
  抬三尊金身的人却是鱼、汤等五人加上冶金的钟师父共六人,正好抬三尊金像。
  因为要一般善男信女来抬,一定会怀疑泥塑像怎么如此之重?到了外城,守城的吴军本要盘问,头目立即止住了,因为军人都拜武圣的。
  出城南下,在六十里外过夜,一夜之间神像消失。
  事实上是鱼、汤等人先暗暗顾了骡马,待他们深夜把金身(全身是分段铸成的,比喻说头是一段,上半身是一段,下半身也是一段)分段送走。
  用骡马驮运,天亮前已运到了地头。
  这儿也是一家银楼,是南明史大人的亲友。
  由这家银楼收买作价,然后把款子送给史大人。
  任务达成,五人和钟师父珍重道别,深深地松了口气。他们现在住在这个镇上,明天就要去终南山。
  依汤、李二人的意思,先去终南山找“菊夫子”。
  但鱼得水却要先去救太子慈良及永、定二王。
  目前吴三桂已在清靖远大将军阿齐格及定国大将军多铎的率领下,和孔有德的大军分路夹击李自成。
  李自成乌合之众自非敌手,只好听陈圆圆献计放了她使吴军不再穷追,他未想到吴军不是吴三桂可以作主的。
  本来李已窜到安潼关一带,溃散后,他率一部分贼兵到了武昌。
  汤、李以为若是太子和永、定二王仍在李闯手中,大概也在武昌地近江南,南明会派出人去营救的。
  若是已入清大将军阿齐格及多锋手中,要夺回又谈何容易?说不定已交回到了摄政王多尔衮手中,(按此刻的顺治帝只有七岁)自然由多尔衮来左右辅佐。
  此刻在客栈中未外出的只有汤、李二人,南宫远忽然出现。
  二人自忖,联手也未必是此大人的对手。
  最妙的办法是设法拖延等鱼得水回来。
  南宫远道:“我很佩服你们的鬼划符!”
  “什么鬼划符!”
  “关老爷搬家!”
  “南宫远,那不过是想办法为风雨飘摇中的南明尽一点力罢了!你难道又要抽腿不成?”
  “当然不会!南明能否复国要看弘光的造化,可任其自主自灭,我既不抽退也不会太帮忙的。”
  “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同仇敌汽之心?”
  南宫远道:“崇祯迷信阉当,连指挥大军都由阉当督导,因而真正有用之臣而不能得志。以致良臣在野,庸才当权,情况和当初失国出亡的建建文帝差不多,只不过建文失国于他的叔父燕王朱棣,崇祯却是失国于异族,想起这些事令人痛恨!”
  “你是说非但不同情,反而恨他?”
  “不错,如今弘光偏安江南,如能励精图治,尚能步东晋偏安,南宋局促江南苟延数十年之命运,但是实况又如何?”
  汤尧无言以对。的确如此。
  “弘光本就不是君临天下的料子,一旦登了大宝,完全忘了国仇家恨,终日饮酒赏花,在女人堆中追逐。你以为我们该帮这种蠢货吗?”
  “但南明还是有忠贞之士在艰苦奋斗。”
  南宫远摇摇头道:“大势已去,天意如此……”
  人已经出了手,汤、李二人全力应付也知道过不了七八十招,落人他手,必然逼问“菊夫子”的事。
  李悔达打边道:“南宫远,你是不是还在想那‘菊’的事?”南官远道:“当然!”
  李悔道:“鸟死了,我们白忙了一场。”
  “休想骗我!鸟一定透露过什么秘密才死的!”
  汤尧道:“南宫远,我们费尽了一切力量,只问出一句话,那就是‘菊花’和黄山,再多一字也未说。”
  李悔道:“老实说,只怕这根本就是个谣言。”
  “怎么说?”
  “八哥只是一只鸟,就算嘴巧些也绝不会记住一个秘密,所以它说的话不可尽信,当然你要是闻着没事做,也不妨到黄山去逛逛。”
  一不小心,李悔的头发被掀下一绺来。
  接着汤尧也砸了一拳。
  这也是他们预料中的事,‘松’为四绝之首,虽然武功不是‘四绝’之冠,却也是顶天人物,二人继续失招挨打。
  就在这时,小熊回来了。
  小熊自知武术不成,一时情急,拿起一把铲子去挑了一大块“黄金”,道:“南宫远,你接着……”
  小熊大力一甩,一块“黄金”就飞散出去。
  他不是暗器有手,自然不会那么准都甩在南宫远的身上,汤、李二人身上也有,南宫远大骂一声“狗东西”穿窗而出。
  小熊道:“汤大哥,李悔,不能怪我出此下策,我看你们随时都会挨一下重的,只好如此了……”
  汤尧道:“你就不会有什么好点子!”
  李悔道:“小熊,这办法虽有点不高明,却也是为了救人,我不能怪你,马上换件衣服洗个澡吧!”
  小郭不久也回来了,听了此事不由大笑道:“老实话,如果是我在家,大概也可能用这办法的。”
  鱼得水回来时,他说在街上看到一个熟人的身影。
  汤尧道:“是什么人?”
  “‘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
  “此人的身手略逊‘白袍老祖’,在此干什么?”
  “鱼得水道:“会不会也是为了‘菊’的事而来?”
  汤尧说了南宫远来过被小熊以米田共臭走的事,道:“显然他未必相信我们的谎言。”
  李海道:“我们一路南下,劲奔黄山,南宫远等必然跟随,但进人黄山他们会抢先去找,咱们就溜出黄山继续南下到那地点。”
  第二天五人起程南下,虽易了容,相信仍瞒不了南宫远等人,五人交谈很小心,绝不涉及“菊”的事。
  这天来到济南,晚上汤尧上街忽然看见了一个人,正是“千手秀士”贾笙,他以为这不是偶然的。
  “白袍老祖”和叟齐名,手底下如何?由于未较时浑,外人不知,至于他的师弟“千手秀士”如何?又大概有人试过。
  鱼得水不久前遇见过此人,但不是在济南府。
  如今他也在此,不免对他有点怀疑。
  汤尧暗暗跟着,跟来跟去进入一家客栈。
  小心翼翼地跟人这家客栈的后院,听到屋中的女人道:“阿笙,我要的东西回来了没有?”
  汤尧大为吃惊,这声音太熟了。
  “当然带回来了!”
  贾笙应着,推开屋子的门,灯光泻出来。
  有个人立刻投怀送抱,箍住了他。
  汤尧正在后窗看得直切,女的真是白芝。
  过去李悔说白芝如何如何?鱼得水绝对不信。
  汤尧却部分相信,他知道李悔不会全部编造。
  如今他亲眼看到了,说不出内心那不舒服的滋味。
  首先贾笙取出一个锦盒,捏出一枚珠花插在她的秀发上,道:“这就是你原先那枚失去金叶,又为你打造上一叶的珠花。”
  这更证实了一件事。
  上次白芝和鱼得水在床上缠绵,枕上掉落了一枕珠花上的金叶,还有两根头发,当时李悔就猜到是白芝的。
  白芝道:“阿笙,谢谢你!”
  “这算什么?何必谢我?”
  白芝拉着他坐在床边上,道:“天有点闷热,你把外衣宽了吧?”
  “我并不觉得热嘛!”
  “还说不热,你额上还有汗呢?”
  汤尧以为这贾笙会如此见色不惑?还真出人意料。
  在传说中,此人并不是一个君子。
  像这种机会,有许多男人自动贴上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脱衣服的机会而放弃,结果白芝代他脱了外衣。
  绝对想不到白芝一屁股坐在贾笙的大腿上。
  汤尧心中直冷笑,心想:“这要考验一下‘坐怀’功夫了!”那知贾笙道:“白芝、不要这样!”
  白芝道:“这就怪了!有时你毛手毛脚似乎迫不及待,真要给你了你却又推三阻四,装起柳下惠来了!”
  贾笙道:“我以为到此境界恰到好处。”
  “怎么?你不想?”
  “想是想,要做的事娶了你以后再说。”
  “阿笙,我不信你那本份!”
  “不信?”
  “当然!真正的君子也不会毛手毛脚的。”
  “至少我目前不会越最后的范畴。”
  “我才不信……”她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把他的下衣往下一扯。
  贾笙是作梦也未想到的,他的裤子一下子被扯到小腿上。
  从窗外的汤尧都看清了,白芝自然看得更清楚。
  她发出一声惊呼,甚至发抖。
  她未见过世面才会惊呼吗?当然不是,而是正因为她见过世面才会惊嘶,这样的东西她从未见过。
  她喃喃地退着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贾笙呆住了。
  他的大秘密被她发现就等于从此已不再是秘密一样,这对他是多么大的震撼?他的表情很恐怖。
  他浑身发抖,目蕴凶光。
  汤尧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常常对白芝毛手毛脚,经常爱抚,却从不做进一步的要求?原来如此。
  他的东西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大小差不多。
  这类似“天阉”,也可以说就是“天阉”。
  贾笙这一秘密揭开,尊严顿失,怪叫一声向白芝抓去。
  白芝似被他的狰狞之态骇住,绕屋回避。
  绕来回避不及只好出手应付。
  汤尧发现白芝比贾笙逊色不多,相差极微。
  贾笙越打越火大,居然撤下长剑。
  真正是翻脸无情,剑情不难白芝的要害。
  白芝只好撤兵刃,自枕下摸出短棒,拉长的约二尺半左右,和“叟”白雨亭所用之兵刃是一样的。
  两人都用兵刃,四十招下来,白芝似乎仍然稍逊。
  汤尧看出白芝是差在经验上。
  白芝似是不想和他动手,也不值得了,出屋逃走。
  贾笙未追上她,不由咬牙切齿,汤尧也不知道该同情谁?至少他已经瞧不起白芝了。
  由于今夜的情况看来,李悔以前说的一字也未说谎。
  汤尧返回客栈,只有李悔在家。
  李悔道:“杨大哥,你的脸色不对?”
  汤尧道。“李悔,真倒楣才遇上这件事。”
  “什么事呀!”
  “算了!这事不能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对我说?汤大哥,你也和鱼得水一样瞧不起我?”
  “李悔,由于这件事,我却不是看不起你。”
  “那是什么?”
  “为你抱屈!”
  李悔茫然道:“为我抱什么屈!”
  “不久前我见过白芝和‘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在一起,这件事想起来到现在还恶心了!”
  “是不是你看到他们胡来了?”
  “如果真是男女之事那还好,可是……可是……”
  李悔道:“可是什么?”
  “汤尧摊摊手,道:“不好说,不好说!”
  李悔很大方,道:“汤大哥,莫非贾笙是畸型?”
  “你真聪明……”他只好说了一切。
  李悔掩口而笑,道:“这事你要不要告诉鱼得水?”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你以为呢?”
  “汤大哥,我不愿多事了,你看着办吧!要不他又会说是我编造谣言侮蔑白芝呢!”
  汤尧道:“如果不说,我真不甘心老鱼和这么一个女人在一起,我真的不堪心,人类里外不一样,差距太大了!”。
  李悔道:“鱼大哥说不定现在正和她在一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