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4-04-11 10:51      字数:4786
  “怎么又停了,那人身体这么差?真这样我直接冲上去把你师父救出来得了。”由贵绪荣有些不耐烦地往嘴里倒着水,一边还不满地瞥了那人一眼,不过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他吓傻了——
  “景承,你看,你快看!”
  “看什么呀!”由贵景承正不满他大言不惭的话呢,听到他的嚷嚷,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
  “这家伙,他——”一回首居然看到那人正搂着自己的师父,还在——居然还在非礼师父?!由贵景承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一咬牙就想冲上前。
  “等一下。”由贵绪荣一把拉住往外冲的景承,“你师父他好象默许了。”
  由贵景承再次看去,果然,师父已经停止了抵抗,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这家伙,他——”一回首居然看到那人正搂着自己的师父,还在——居然还在非礼师父?!由贵景承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一咬牙就想冲上前。
  “等一下。”由贵绪荣一把拉住往外冲的景承,“你师父他好象默许了。”
  由贵景承再次看去,果然,师父已经停止了抵抗,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怎么二个大男人也能吻得这么陶醉吗?”面对越发激烈的热吻,由贵绪荣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了讷讷地低语。
  “我怎么知道。”由贵景承恨恨地咬牙,眼睛都快冒出火花了。事实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早就炸开了,看到自己尊敬着的师父竟然被人拥在怀中亲吻,他平日里的冷静早不知跑哪去了。
  “咱们怎么办?”事情很清楚了,人家摆明了恩爱夫妻一对,再跟下去,似乎不太道德吧。
  “不管了,先看看再说。”亲眼看到自己师父跟个大男人在亲吻,对他而言太过刺激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从没发现师父有过这喜好!
  正当二人下定决心跟在他们后面再看看情况时,突然,那高个英挺男人转过身,向他们的藏身处投来深深一瞥。
  “——”
  好冷的目光。二人吓了一跳,怎么办,被他发现了。
  就在犹豫之间,那人拉了朱剑跑了起来。
  “追。”他可不能再把师父弄丢了!来不及多想,由贵景承拔腿就跟着跑了起来。
  看到朱剑他们坐上了简易缆车,由贵景承跟绪荣毫不犹豫地坐上了第二辆,跟了上去。
  “快呀,他们要到对面了。”看着逐渐细小的人影,由贵景承有些着急了。
  “别急,就快到了。”
  “咦,什么声音?”
  二人慢慢地低下头,却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一颗缧帽——
  不约而同,二人再次抬头,却看到一根绳索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呀——”
  绳索断裂的现时,缆车已往一边倾倒,正站在那边的由贵景承顿时滑落——
  敏捷地,由贵景承脚掌一转,勾住了绳索——
  缆车高速地向对面山崖撞去,由贵景承则晃晃悠悠地挂在缆车下——
  “抓住我!”由贵绪荣当即趴在木板上向景承伸出手,然而当他抓到景承手的同时,缆车已将抵岸——
  眼见景承将不可避免地撞向山崖,以这个速度?飞速推断出可能的结果,由贵绪荣使劲混身的气力将景承向上抛去,而单绳支撑到现在的绳索则因他的大力而再次断裂——
  绪荣狠狠地撞到了山崖,在被着实地弹出时,他拼命抓到了一棵小树苗,却终因冲力太大,一路下滑……
  * * *
  渐渐地,由贵绪荣恢复了意识,但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咦,怎么回事?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晰,绪荣真真切切地感受着
  一股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注入他口中,什么滋味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唇上柔软的触感,令他心旌震撼,这、该是个漂亮女孩吧。
  可是,他不是为了救景承而滚下山吗?本应该在医院接氧气、挂吊滴的他怎么会浑身无力地躺在这硬绷绷的东西上?还有,现在的医院也不会有这种美女以口喂药的服务吧,一个输液管一插不就完结了?难道?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他是到了古代?不知道中国古代的语言跟现代的是否相通?他学的中文还有用吗?
  由贵绪荣挣扎着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样的女孩救了他,可是那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柔软而冰凉的唇瓣退开了,一双手忙碌地擦拭着他因挣扎而渗出的汗珠。
  “怎么?很痛吗?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不要让我一辈子内疚。”
  声音很低,隐隐带着丝哭腔,但很好听……不过,他不是因为景承而受的伤吗?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内疚?还有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景承呢?他在哪?带着一连串的问号,绪荣再次跌入昏睡——
  接下来的日子,由贵绪荣似乎总能听到那熟悉得似听了一辈子般的透明音质在一边轻轻地呼唤他,说着些让他别死之类的话。并时常以她柔嫩的脸颊摩挲着他的脸、他的额——
  还有,他能感觉到他老是被人挪动位置,随即便有个身子爬上他的床,紧紧地拥着他,似想帮他取暖?呃,只是,看来是那个人自己想取暖,这房间已够冷了,但被那人拥着,他却仍能感到更夸张的寒气阵阵侵入肌肤……
  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他却始终没能看一眼照顾着他却也害他陷入冰天雪地的人……
  终于,这一天,由贵绪荣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地,他就想弄清楚是谁一直在他耳边低喃?再来就是他想弄明白他到底在哪?景承又跑哪了?于是困难地他微微转动着头,最大限度地运用着眼睛的余光——
  然而,出乎意料,这个房间却并没什么特别,真要说与普通的房间有所不同,那就是这个房间通体雪白,连带着所有家具也都是白的,再加上一些看来不太熟悉但他不用动脑就能猜出用途的仪器,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医院。可那女孩呢?那不同于现代医学的服务又是怎么一回事?
  由贵绪荣艰难地转着首,心中则骂个不停:究竟是哪个浑蛋把他绑成这德性?!他敢打赌他现在形象整一个木乃伊最佳代言人!
  咦?景承?
  随着眼光的转动,他看到了一个倚在窗边的人影,虽然他背着阳光,更是低垂着脑袋,但他仍是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景承!可他在干吗?
  “呃——”
  “你醒了?!”听到声响,倚在窗边的由贵景承快速地抬起头,随即却惨叫一声这才揉着脖子走向前。
  “你?一、一直是你在照顾我?!”盯着眼前黑眼圈重重累得好象下一刻便会趴下的景承,由贵绪荣心中冲击不小,瞪大着眼睛询求答案。
  “怎么了?我照顾得不好?”由贵景承垂下眼有些恼色地睨他,手仍是不停歇地揉着酸痛的脖子。
  “你中途没把我转给别人?”
  “你需要静养,这其间除了大哥来看看你没别人来过。”
  不是吧?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有感觉,居然是发梦?
  “你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是不是我掉下山几天了才发现我的?我明明感觉到一个美女在照顾我来着!”不死心地,由贵绪荣拼命寻找着那美人存在的可能。
  ——
  “发梦吧?你掉下去了大哥就凭定位系统找到你了。”
  景承停下手中的动作,看怪物般瞪着他,半响继续动作的同时一句话就破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他知道他跟景承身上的确都有着精确的定位系统,不出差错的话这玩意现在应该还镶在他们趾骨里,而这东西还正是他这个MSP的负责人搞出来的。
  “可我明明——”
  “你真烦,有话明天再说,我要睡了。”由贵景承无力地低喃,略显摇摆地向着门外走去,他可是几天没好好睡了,刚才靠在墙上看着他不知不觉居然就睡过去了,害得他脖子疼死了。
  “等、等一下!”为什么景承的声音跟梦中的低喃那么像?难道——
  “干吗?!”由贵景承回首——阳光下,苍白脸色下两只黑眼圈深得恐怖,但这都不足以与他瞪着绪荣的两眼中散发的杀人之意相比!
  逼于他的气势,由贵绪荣不由缩了下,到嘴边的话在唇间转了个圈又回去了,景承哪有那么温柔?他还真是发梦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见他不语,脸色犹豫且痛苦,由贵景承什么气势也没了,长叹一声放心不下地又转了回来。
  咦?这又有点样子了?
  由贵绪荣眼睁睁地瞅着景承脸上的担忧与关切,心中种种假设急转,却始终猜不出正解,但他不甘心,向来他就是闷不住的,他想知道的他一定得搞清楚!哼,反正梦也罢事实也罢,那人的身体、体温甚至是拥着他的姿势他都一清二楚!
  “没事,累了的话你就睡这边吧。”说实话瞧他那样他看着也有些心疼,大哥也不管他就让他这么守着啊。
  “这儿?你让我睡哪?打地铺?”由贵景承的眉再次皱起,大有他敢点头就上前拆骨的架势。
  “睡我旁边呐,地方够大呢。”这点程度可吓他不着。绪荣笑了起来,甚至还明显地感觉到被绑着的脸上受牵扯的难受劲。
  不是吧?他明明还是个病人,还是个绑着绷带,不易碰撞的病人,居然让躺他旁边?
  “我冷不成呐?!”看着景承眼中浮现明显的疑问,并且毫无应承的趋势,由贵绪荣突然有些恼怒。
  “你不早说,我帮你温度调高一点。”
  “别!”出言拦住欲动手的景承,由贵绪荣在他注视下愣了下,“我是弟弟吧?从小到大你这个做哥的就没尽过职,难得我提个要求你总该答应吧?我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
  “呵,害怕就说一声。”不容易呐,难得绪荣这小子肯示弱。看清他眼中的恼怒,由贵景承得意的笑容渐渐泛起。
  “谁怕来着!呃,得了,我是太无聊想身边有个人。”
  听到他示弱的答案,由贵景承浅笑,弯腰托住他绷直的身体挪出个位置,自顾自地爬了上来。
  “我真是够好的,这几天怕压着你都没上过你的床,早知道你醒来要我陪你我也不呆呆地站着睡了。要是压疼你了,你叫一声,我会醒的。”
  迷糊的声音越来越低,很明显他已渐渐陷入半睡眠状态,意识涣散下他声音跟梦中的低喃还真是像。
  啧,这绷带真是碍事!他的身体他不知道,哪有那么夸张!除了右腿严重些其他的好象根本没事!
  由贵绪荣扭过头瞥了眼呼吸早已平缓的景承——他睡得还真是香,看来真是累着了。呵呵,说他漂亮还不承认,哪个人有他那么挺翘的睫毛?鼻梁也直直的,真是美,不过,他的鼻梁好象也蛮直的,毕竟是一家人嘛。嗯,景承脸色比以前差多了,以后不能让他熬夜,把那么粉嫩的皮相搞坏了可不行,嘿嘿,唇倒还是像原来一般,粉粉地,看着就柔软,跟梦中的香唇有得拼!
  不行,他越看越觉得那唇就是梦中吻着他的了!他一定要搞清楚!
  该死的,谁把他的手绑得那么牢?他的手又没事!挣扎了半天始终无法散开缠着他手的白布条,累极的由贵绪荣恼怒地挺在床上,有些不甘地看着两片够不着的唇咒骂……
  “你醒了?”
  深夜里,放下心熟睡一日的由贵景承终于醒来,看着天花板一时间有些发愣,随后便听着身边传来声响。
  对了,他是睡在绪荣床上了。
  “没压着你吧?”转过头,由贵景承看着绪荣近在眼前的脸。
  “没事,你睡得跟猪一样,动都没动一下。”扬着灿烂的笑容,由贵绪荣夸奖着他,不意外地赢得了景承一颗白眼。
  “我回去了,让大哥来看你。”见他已经有力气开玩笑,由贵景承坐起身就想走人。
  “不要!”顿了下,由贵绪荣接着耍赖,“你还真打算睡一觉完事?答应陪我就得陪到底,我住院几天你得陪我几天。”
  “我总得拿换洗衣服吧?”
  “让大哥送来。”
  ……
  “这下你满意了吧。”
  “本来就是,我是伤残人士当然得听我的。”
  哼——
  室内,再次沉默,二个人你望我,我看你的一时无语。
  “你帮我把手上的绷带拆了吧,绑着难受。”半响,由贵绪荣想起了自己的极度不适。
  “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怪怪地笑着,由贵景承依言将他手上缠得密密实实的绷带给解了下来。
  “该死,那家伙他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巧?由贵绪荣脸色一僵。
  由贵景承依然不变他那同情的笑容。
  “该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面对景承的笑容,由贵绪荣他仅存的侥幸已荡然无存,其实他早有那觉悟了,除了那变态谁会这么整他?!
  “他说他好多年没逮到你受伤了。”面对他的觉醒,由贵景承满眼皆是隐忍不住的浅笑。
  几日后——
  夜色渐浓,由贵景承照例自顾自地爬上绪荣不自觉空出的半边天地,躺了下来,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脸庞,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由贵绪荣怔怔地看着景承的背影了无睡意。咦?他居然翻身了?面对着他放大的绝美容颜,绪荣不禁心跳加速——他等今天可等了好久了,正好他现在主动面对着自己!轻微地翻了个身,侧着身子他抚上了景承裸露在外的肌肤,果然,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