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
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22:46 字数:4751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顿时嘟嘴娇嗔道:“相公!短短的百余里路程却行有旬日,每日皆被你逼着练功,好不容易才贯通了‘天地双桥’,功力已然突飞猛进,也和凤姊一样能功贯全身经脉了。如今难得来到京城,你就放贱妾及凤姊轻松几日游赏京城嘛?好不好?”
“玉剑仙子”谭玉凤此时也面有不悦的叹道:“就是嘛!
一路上专行荒山野地勤修内功,我姊妹俩如今皆贯通了任督,且与你真气相通淬炼,皆已达至阴阳相汇为一的‘无极’之境了,你就容我们休歇轻松一番又何妨嘛?”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立时不以为然的笑说道:“嗨!
你俩当知我们任督初通,体内真气虽已相互融汇互通,但尚未达精淬至‘无极’之境,尚须勤练一段时日方能稳固。你们可不能贪玩而荒废,以免功亏一篑喔!”
“唉!好嘛!好嘛!不过练功也要等候入夜且无人打扰之时方可,那白天我们总可以出店去玩了吧?”
“这……嗯!说得也是!好吧!那就出去逛逛也好!”
“耶……好耶!凤姊我们快走吧!免得相公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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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所在的京城,果然非一般城邑所能比拟,大街西侧商家所陈列之物,除了全国各地以及外番之各式货物皆可见到不说,也皆属上品之货。
街道上之商贾世富达官贵人,及成群结伴的公子哥儿日阁千金,真如过江之鲫川流不息,且相互寒喧招呼,但甚少见到小贩川行大街。
“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在城内数日,逛游了东、西两市的各大街,也购买了一些喜爱的手饰及订制了数套换洗衣衫。
一日,夫妇三人在西城外的牲口墟市中逛游,程瑞以看中了一匹在十余匹骏马中率先奔行,全身乌黑无一丝条毛的“黑骊”壮马,一望便知便是马群中的往往者。
从马贩口中得知那高壮的黑马,乃是纯种的城外天马,可是马贩竟开口索价三千两白银。
如此价昂之马程瑞麒自是无心购买,但王凤及香兰两女却想装扮夫君,夫君的倜傥威武也是妻室的荣耀,因此立时要执意购买,并且也各挑中了另外两匹温驯母马。
三人正与马贩商议谈价时,突听身后有清脆悦耳的女子之声响起:“咦?你们不是……啊!果然是贤伉俪三位耶!两位姊姊及公子要购买坐骑呀?”
夫妇三人闻声回首望去,只见身后站着四名年轻女子,为首之人是位身穿淡黄紧身衣裤,脚穿一双短靴,手执一条小马鞭,突显出英气及美好的身材,但那张容貌却是令人不敢恭维。
只见她黝黑的颜面上凹凸不平,且长着一粒粒的小向球,一张厚层大嘴上,则是塌宽大鼻,只有松散的稀眉下乃是一双清澈似水,散射出一股端庄柔和的目光,实是容貌中尚可一看的美处。
那丑女左后站立着一位红衣姑娘,正是那位曾在夫妇三人宿处小楼追捉金雀儿的圆脸红衣姑娘。
两女身后另有两个侍女身分的背剑姑娘,正面含惊异疑惑的盯着三人,且有种警戒的神色浮显于面。
“玉剑仙子”谭玉凤眼见四女后,立时颔首笑道:“原来是这位姊妹偕伴来此,我夫妇三人正洽购坐骑,以便往后代步游山玩水,但不知诸位也是要购坐骑吗?”
红衣姑娘眼望黄衣姑娘时见她并无反应,因此立时跨步上前笑道:“原来姊姊伉俪要购买坐骑呀?这事简单,小妹与这里的牲口贩子大多相识,小妹自可为姊姊等人作嫁代为价购,包你省了不少银子!”
红衣姑娘朝黄衣姑娘打了声招呼后,立时与玉凤香兰前往观马且与牲口贩子杀价。
“玉虎郎君”程瑞麒眼见红衣姑娘与两位娇妻挤入栅栏处,因此也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却又见那黄衣丑姑娘的一双美目凝视着自己,于是立时颔首笑望,而那黄衣姑娘也咧开一双厚唇,并露出极不相称的两排如贝玉齿笑望。
“玉虚郎君”程瑞麒并不以她容貌丑陋为意,立时跨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姑娘,在下夫妇与那位姑娘只有一面之识,没想到今日在此巧遇,但不知两位姑娘也是此购骑的吗?”
丑貌黄衣姑娘闻言美目中,似乎泛出一股疑色的盯望着他,半晌后才缓缓说道:“这位……公子!芙蓉妹妹曾告诉我,是你施展武林难得一见的‘虚空摄物’之技帮她抓回了小金儿,由此可见公子的功夫不同凡响,但不知公子乃何方高人?师出何门何派?”
“玉虚郎君”耳听一阵,恍如玉铃清脆黄鸳出谷的美妙之音由她口中响起,不由全身一阵舒畅的怔望着她眨也不眨。
丑貌黄衣姑娘被他目不转睛的盯望,初时面有怒色的怒视回望,但未几发觉他目光中,竟然是惊异赞赏且是无一丝邪色,因此怒意渐消且略有羞意的缓缓转首他望。
但站立黄衣姑娘身后左侧的背剑侍女,却怒声叱道:
“吠!轻浮男子怎可如此盯视我家姑娘?”
“玉虚郎君”突被侍女之言惊醒,霎时神色慌乱手足失措的忙拱手急道:“啊。。。。。。下程瑞麒乃。。。。哦!想在下失态……姑娘请恕在下失态……”
黄衣姑娘眼见他俊面泛红,语无论次且手足无措,不由芳心窃笑得强忍不住,而噗嗤笑出声来,却使身后的两名侍女面含惊愕的互视不信。
此时玉凤、香兰及那红衣姑娘已然兴奋的行至,正巧见到黄衣姑娘的嗤笑之状,顿听红衣姑娘既心奇又怔愕的说道:“嗨!好妹姊!想不到你也会高兴的笑出声来,可真稀奇哪!”
那黄衣姑娘闻言一惊,立时止住笑声,略带羞意的嗔道:“芙蓉你胡说些什么?”
而此时“玉剑仙子”谭玉凤也兴奋的朝夫君笑道:“麒郎!刚才芙蓉妹子替我们论价购转,竟然以三千两银子购得三匹骏马耶!使我们省下千余两银子呢!”
一旁的“玉笈仙子”史香兰也兴奋的笑口接过:“不但如此而且还附带三匹马的鞍缰,待会便是直接送至‘高宾楼’马厩呢!”
两女正兴高采烈的笑说时,那黄衣姑娘忽朝红衣姑娘说道:“芙蓉!你刚才不是说要在‘京华楼’用膳吗?”
“咦?好姊姊你刚才不是…··喔!好!好!就去‘京华楼’吧!”
“玉剑仙子’谭玉凤闻言后,心中略一思付,便朝夫君笑道:“麒郎!刚才芙蓉妹子为咱们省下不少银两,正巧也时至用膳之时,不如由咱们做东请两位姑娘一起用膳如何?”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立时频频颔首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两位姑娘不嫌弃,理应咱们做东!”
红衣姑娘芙蓉闻言,立时拍手笑道:“好哇!那就一起去吧!‘京华楼’的掌厨大师父可是皇宫‘御膳房’卸任的老师父,南北口味可口道地,非有身分地位的可难请他亲自下厨,公子及两位姊姊大可品尝一番!”
“京华楼”位于“朱雀大道”西侧,正对临“高宾楼”,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豪华大酒楼,不但装潢华丽且占地甚广,大厅中俱是屏风相隔的包厢,除了可供饮宴且有碧眼胡姬人厢歌舞,绝非一般城邑酒楼可比拟。
一行七人刚行至楼前,便已听见胡笙清响曼歌清柔,芙蓉姑娘等人似是常客,立见酒楼掌柜亲自揖手恭迎,并急唤店伙整理包厢雅座。
但程瑞麒眼尖的看出,掌柜对黄衣姑娘甚为恭敬,而芙蓉姑娘也皆走在她左后侧,由此已看出黄衣姑娘的来历出身较芙蓉姑娘高出不少,可是却不知差别在何处?是何身分?
一行人进入一间极为宽敞。却只设有一席的包厢内,黄衣姑娘且毫无客套之意的立时居于首位,而芙蓉姑娘也吩咐掌柜菜肴依旧,才与程瑞麒夫妇依次落座。
闲聊中,酒菜已—一奉至,道道皆属往日只曾听闻或未曾听闻的名贵菜肴,程瑞麒夫妇何曾吃过此等佳肴美味?
因此俱是赞不绝口的下箸品尝。
中足十八道菜肴及一些小点,道道皆精致少见,程瑞麒夫妇囊中甚丰,也在各大城邑豪华酒楼尝过名肴,但与今日所食却是主料佐配之物大有差别,真乃天壤之差。
清斟细尝低语清聊中,宾主双方已逐渐熟悉且各通姓名,得知芙蓉姑娘姓袁,乃是京兆府尹袁府之三女,且与兵部尚书之子现职御林禁军上护军督统赵文选将军订有婚约,是个活泼俏丽的可爱姑娘。
至于黄衣姑娘姓李名婉馨年方十七,乃是内宫之人,其他一无所知。
李婉馨姑娘貌虽丑,但却端庄温柔,有股令人肃目的气质浮显于外。
两位姑娘似乎足迹从未出京城之外,对广阔的山川景色,虽有所闻但未曾亲见,因此静听夫妇三人娓娓详述,曾经登临的各处山川美景,娇面上皆浮显出羡慕及遐思之情。
待耳听程公子尚有两位美眷在家中隐修武功时,更是惊异程公子的艳福不浅。
五人相谈甚欢,自然而然的减少了一些矜持及隔阂,也拉近了些感情及距离,尤其是李婉馨姑娘见程公子夫妇三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且视如常人般的相交毫无鄙视之色,因此芳心中更是有股亲切之意充涨心头。
时至亥时,路上车马行人渐稀,酒楼内喧哗之声也逐渐淡稀,主宾五人才结帐离去,并且订下翌日之约出城游赏。
一顿晚膳花费八十两白银,顿今程瑞麒夫妇咋舌花费之高昂,足可供贫困五口之家的两年所需了。
夫妇三人虽非富可敌国,但以仙宫内之珍宝数量来说,也富比皇亲国戚足足有余了,便是三人身上所有,折价算来也有数万两之巨,怎会在乎区区数十两?
然而三人自幼之出身,知晓世间贫苦及钱财得来不易,如此之花费实非心中所愿,便是香兰也深深感叹,一餐之花费已抵昔日爹爹两月薪俸了。
自此,李、袁两位姑娘以及御林军督统赵文逸三人时时与程瑞做夫妇相偕出游,玩过了京都附近各处名胜,足迹达至酉城外的古周、秦、汉故宫遗址,城南大街国字监的碑林,观音寺、开元寺、东大寺、牛头寺等等。
而城南外的“慈恩寺”更有文人士子最津津乐道的“大雁塔”,曾有诗曰:
“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
登临出世界,楼道盘虚空。
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
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
下观指高鸟,偷听闻惊风。
连山若波涛,奔凑如朝东。”
另外尚有南门外的“大蔗福寺”内的小雁塔,以及“玄藏法师”埋骨所在的“兴教寺三藏塔”,子午谷中的“香积寺”,以及‘领山老母庙”等等。
时光匆匆,欢乐时易逝,“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在京都已停留月余,而其中李婉馨几乎是每日皆与夫妇三人共游,袁姑娘却因另有他事的逐渐少有共游之时。
一日,夫妇三人与李、袁两位姑娘再次会面时,便告之两位姑娘夫妇三人翌日清晨便要离京他去,而使得李姑娘神色沉默再难喜颜欢笑,也无兴他处游乐了。
是日晚膳时,李婉馨姑娘坚持作东,要为夫妇三人送行,并邀袁姑娘作陪尽欢一夜。
席中自有一番别情依依及感伤,而且也一反往日笑语如珠之欢愉景况,俱是沉默无语难以启齿之状。
忽然程瑞麒思起一事,立时由囊中取出两粒“蜈节蛛”
交给玉凤,并以眼神示意作为相赠之物。
“玉剑仙子”谭玉凤见状知意,立时笑望李、袁两位姑娘说道:“两位妹妹!姊姊夫妇三人承蒙不弃相交为友,时日虽短但情谊深重,如今离别在即只有以此两粒宝珠赠于两位妹妹留作纪念,但望两位莫作推卸!”
说完后便分赠两人各一粒,而“玉笈仙子”史香兰也开口解释道:“这两粒粉色宝珠,虽光华亮丽甚为可爱,但它另有特异功效,只要一遇毒物便会转变蓝色,因此我夫妇皆以此珠为剑坠,一可装饰二可防宵小之辈施毒害人!”
李婉馨闻言顿时激动的说道:“啊?如此说来此粒宝珠甚为珍贵,姊姊竟以此为赠,小妹……小妹。。。。。”
李婉馨美目浮雾的注视着手中的粉红宝珠,不停的把玩着,之后似有了心意,随即转身背对众人,垂首掏拿着什么东西?
而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竟发觉她低垂臻首时,却由颈顶之下露出了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与黝黑的面部大不相同,虽不知为何如此?但因非视勿视只能立时转首他望。
不多时,只听李婉馨语含悲凄的清脆之声说道:“程公子、两位姊姊,小妹身无余物,只有这片父……先父亲为小妹挂佩之一只‘汉玉佩’赠于姊姊们留念,还望三位莫嫌弃!”
“玉剑仙子”谭玉凤刚伸手接过尚含温热及幽香之王佩时,忽听一侧的袁姑娘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