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西门在线 更新:2024-04-09 19:57 字数:4906
“我知道。”聪义能不知道吗。
“我这么说不是在向你宣誓什么。”
“我明白,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叫韫君仪和你离婚的。”聪义低下头,“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们不一样。我不需要什么名分,你和韫君仪可以维持下去。”
“你愿意做——”
“情人。”聪义淡淡的笑“谢谢你的不介意。”
“——”晓伊义看得出聪义笑咯带着寂寞。
“对不起,打扰到你的生活。”聪义是真心的感到抱歉。
晓伊义恨不起眼前这个男人,是的,恨不起。并不单单是因为这个男人像极了韫君仪的父亲,更多的是晓伊义这个做媳妇的愧疚。晓伊义眼眶湿润了,晓伊义没在任何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对不起。”
“啊?”晓伊义没来由的道歉,聪义抬头看她,她那闪着水光的眼睛在告诉聪义,她药哭了,“我——你这是——”
“对不起。”晓伊义有些失控,低下头,拿起包包,就要翻找纸巾。
“别找了,那——”
晓伊义抬头,看着聪义递给自己的纸巾,画面和晓伊义记忆里的一样,有着亲切和忧伤的气息。眼眶的湿润,显得这样的画面不真实。“是你吧。”
“什么?”
“父亲。”晓伊义颤抖的嘴唇,“您总是在安慰我,希望我幸福,您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我快乐,同样的,我感到内疚。”
“——”晓伊义没拿聪义的纸巾,聪义只好收回。
“我很想知道,我和君仪结婚的时候,您去了哪里?我本不应该猜想,更或许,我不应该嫉妒。您的慈爱,让我觉得自己好残忍。我拥有了您全部的所爱,却不知道满足,在我看到您的笑容背后,有我不知道的苦衷吧。”
聪义被感染一样,红了眼睛。“不要说了,我不是——我是聪——”
晓伊义轻抬手,“听我说完,我忍了好久,再不说出来,我回——”
“好——你说。”
“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对你,对韫君仪的父亲。那天父亲病了,韫君仪出门办事,我没有好好的照顾父亲,我还和他说,‘要是没你,我想我会更好。’我怎么这样,父亲对我,很好,很好——好得仿佛是我亲生的父亲一样。我知道,父亲认为我嫁过来是委屈了我,其实不是,是我自己愿意的,明明知道他爱他,明明就知道——明明就知道——我却——”晓伊义哭泣起来,“他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的父亲,我——我——我还是一位为了哄韫君仪父亲开心的好太太,我烟卷了,但我还是爱他——即使得不到任何人的原谅,我还是想得到幸福。”
聪义伸手拍拍晓伊义的手臂,聪义能说的只有说“他会原谅你的,他会的。”
“不会的,我错过了——就回不去了,不论是我,是父亲,还是君仪,我们都错过了,在我学会怨恨的时候,就知道有今天。对不起——”晓伊义哭泣着,聪义只是轻轻拍着晓伊义的肩膀。
聪义一回到家,就看到韫君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韫君仪吸着烟,仿佛沉思的表情,很忧郁的是吐出烟的瞬间,仿佛什么都是问题,理不清楚,也不想细细去想。聪义来到韫君仪身旁坐下。时间在一点点流逝,韫君仪没发现聪义在似的,安静得不说话。
聪义拉住韫君仪那拿着香烟的手,“我今天去见晓伊义了。”
“不是你去见她,是她来找你,”韫君仪看向聪义,“我看到了。”
“君仪。”
韫君仪丢烟头在烟灰缸。“她和你说的事,我不想你重复给我听。”
聪义看着烟灰缸里快要熄灭的亮光。“她没和说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
“别说话好吗?”韫君仪声音轻轻的。
“君仪。”
“即便我错过了什么,我都不在意,只要不错过的是你,那就够了。”韫君仪抿嘴唇,生活的平淡乏味,是不是让自己没了信心,韫君仪很害怕。
过了一会儿,聪义小声的说,“这么沉默着,也不太好吧。”
“不要离开我。”韫君仪拥住聪义。
“君仪想什么呢?”
“想你。”韫君仪直白得像张看得透的白纸。
“君仪以为晓伊义和我谈判吗?”
“——”韫君仪不说话,看是承认了。
“她没这么要求我,要是要求我,我——”聪义看着韫君仪,不知道怎么说,“君仪我们换个话题好不。”
“聪义。”
“嗯?”
“你会离开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君仪——”
“我不能说你害怕我和你这样的关系,只能说,是我起的头,要结束,也不能又你,你知道,我有多爱自己的面子。男人是应该和女人在一起,不用管喜欢和不喜欢,一男一女都对了,你说是不是?”
“君仪你——”
韫君仪没让聪义开口,“常说,人类改变了社会,能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我也这么认为,可惜啊,道德却选择了我的生活。”
“君仪,君仪。”
“和你在一起,就要背负很多东西。”
“我——”
“你背负不起了,是在自我谴责,还是想做好人?我没要说结束,你竟然要——就不能看在我那么在意你的分上,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只是需要时间——”
“君仪——你听我说。”
“听你说?听你说马上分手?”
“君仪——”
“不行,我不接受,要是要我和你马上分开,我宁可去死。”
“君仪别这样。”聪义害怕这样的韫君仪。“君仪,对不起,我是有想过,我害怕破坏你幸福的家庭。”
“幸福?我和她?”韫君仪叹气,“别笑了。”
“君仪,她是孩子的妈妈。”
“就是因为她是孩子的妈妈?你才不让我和她离婚,我是答应你,到她说离婚的时候才离婚,但没说,一直不离婚,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我还是会和她离婚的,我真的和她过不下去,过不下去了。”
“——”
“君仪——你听我说。”
“听你说?听你说马上分手?”
“君仪——”
“不行,我不接受,要是要我和你马上分开,我宁可去死。”
“君仪别这样。”聪义害怕这样的韫君仪。“君仪,对不起,我是有想过,我害怕破坏你幸福的家庭。”
“幸福?我和她?”韫君仪叹气,“别笑了。”
“君仪,她是孩子的妈妈。”
“就是因为她是孩子的妈妈?你才不让我和她离婚,我是答应你,到她说离婚的时候才离婚,但没说,一直不离婚,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我还是会和她离婚的,我真的和她过不下去,过不下去了。”
“——”
“我叫离婚的是我和她,聪义难过什么啊?还是聪义不想和我好?是啊——我本来就知道我们不长久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怎么这么见忘啊,我们的感情就像电影结束后的黑色画面。很安静,没有色彩,没有重逢,更没有奇迹,仿佛一切都封闭起来,没了——没了——我还想些什么?全没了——” 韫君仪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除非我们相爱的那天,一起死了,就能天长地久了。”
第 14 章
“我叫离婚的是我和她,聪义难过什么啊?还是聪义不想和我好?是啊——我本来就知道我们不长久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怎么这么见忘啊,我们的感情就像电影结束后的黑色画面。很安静,没有色彩,没有重逢,更没有奇迹,仿佛一切都封闭起来,没了——没了——我还想些什么?全没了——” 韫君仪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除非我们相爱的那天,一起死了,就能天长地久了。”
“怎么可能,你自己在和自己说话呢?都不听我说,我——”聪义抱起韫君仪,让韫君仪坐在自己身上。“我爱你。”温柔的拨开韫君仪额上的发,亲吻韫君仪的脸。
“爱我还想着离开我?”韫君仪生气的轻拧聪义的手臂。
“很痛哦。”
“少来,”韫君仪笑起来。
“笑了,笑了就好。”
韫君仪环住聪义的脖子,“聪义。”
“嗯。”
“我们——”韫君仪看着聪义。
“什么?”
“我——”韫君仪低下头,亲吻聪义。
聪义微笑,拥住韫君仪的腰,“我是你要的幸福吗?”
“你是我要的生活,幸福只是一部分。”
“说得我很重要一样。”聪义靠上韫君仪。
韫君仪亲吻聪义,“很重要,很重要,比我自己还重要。”
聪义微笑,和韫君仪拉出点距离。韫君仪手在聪义身上滑落,扣子在放松,伸近去,那样的热度,很温暖,聪义没拒绝。扬头,气氛微妙的散发着热度。迷离的眼盼,看着对方的时候,模糊,而特别。
“嗯嗯——”韫君仪颤抖着的身体。
聪义喜欢极了,“我爱你——”轻轻的声响,是衣服滑落的声响。
“嗯——嗯——”抓住聪义肩膀的,是韫君仪好看的手指。
“在这里做?”聪义意外。
“嗯——聪义,别动,嗯,我——我——嗯嗯——”韫君仪拉紧聪义。
“君仪?”
“别动,你再动,你是进不来的。”韫君仪想哭了。
“君仪,君仪——”聪义拉住韫君仪还没脱完的衣服。手掌不轻易的按擦间,衣服起着好看的皱纹。
“啊嗯嗯——”韫君仪紧拥着聪义,“嗯——啊啊——”
夜晚还没到,但以春心荡漾——
每个周末韫君仪一有空就会去晓伊义家看孩子,晓伊义今天很奇怪的,坐在沙发等韫君仪来,韫君仪一进门,看到晓伊义这样,看是要谈判的样子。韫君仪叹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韫君仪来到客厅沙发旁,坐在她对面。
仿佛故意拉开距离一样,韫君仪坐得不进。拿出身上的香烟,却找不到火机。晓伊义拿出茶几下的火机,打着,给韫君仪点上。韫君仪看着着熟悉的画面,真有点苦涩,韫君仪离开的日子里,晓伊义还留着韫君仪的习惯。韫君仪低头,看茶几下,果然有几包自己常吸的香烟。
“你近来,少吸很多烟,心烦事少了吧。”晓伊义随便的一句话,道出了韫君仪离开晓伊义的心情。
“我的习惯是改了不少。”
“我的也改了。”晓伊义笑笑,“我要带孩子到别的地方生活,可以吧。”
“哪里呢?”
“不住这里,但,还是这个城市。”晓伊义深呼吸,“很多东西习惯了,还真放不下。”
“也带不走。”
“嗯。”晓伊义点头,“我不想再麻烦你了,你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常常两家跑,很累吧?”
“还好。”
“我同意离婚。”晓伊义意外的做出让步。“这是我最后能做的。”
“离婚的事,等孩子大点。”韫君仪看到晓伊义抬头,不想给于晓伊义希望,补上,“或是你找到新生活再说吧。”
晓伊义微笑,“孩子在楼上。”
“嗯。”
韫君仪上楼,晓伊义看着韫君仪上楼的背影,久久的,最后落泪,要不是和聪一次的见面,晓伊义还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晓伊义摸摸脸,去做午饭。晓伊义做好午饭,刚出客厅,就碰上韫君仪,韫君仪要走。
晓伊义跑上去,“不留下来吃饭?”
“不了。”韫君仪开门的手被晓伊义的手盖住,“怎么了。”
“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
晓伊义和韫君仪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玄关处,韫君仪不开口,这是在等晓伊义开口。晓伊义深呼吸,仿佛深呼吸能做些什么。眼睛闪动,紧闭的嘴唇,慢慢的,“你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韫君仪害怕这个问题,只能说,“他生病了。”
“是我,是我害死爸爸的,”晓伊义的声音并不平静,身体的颤抖在告诉韫君仪,晓伊义害怕,同样的,在回忆着自己不屈的过去。“我换了药,全换了,还在食物里下东西。我——我——那些日子里,到现在,我没有一天能睡得着的。”
晓伊义以为韫君仪会发火,没想到的是“别和孩子们说。”是韫君仪淡淡的声音。
“君仪,恨我吗?”
“我不想说,”韫君仪拿开晓伊义的手,表情没有起伏,声音没有高低。“我会再来看孩子的。”韫君仪能说晓伊义什么?能说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