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7 22:42      字数:4853
  对那个一起长大的少女,青年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狠心。也许,只是也许,这个男人对一桥派的手腕有了警惕,他知道池田一族保不住了,与其全部覆没,至少保留一息——父亲收养的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少女,她才是真正的池田夜右卫门,应该继承家族的人。
  呵呵,从哪里看出来呢?高杉晋助要池田一族全灭,唯一不会继续追杀的只有没有池田血缘关系的养女。
  有一刻,喜喜觉得可惜了,这么聪明能干的青年,终究要丧命于此。
  “我们明明约好了要一起开拓新时代,今后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连名字都失去的男人啊,你还剩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死神篇 下
  夜右卫门的意识已经混沌了。
  朦朦胧胧的幻觉里,他想起朝右卫门推开后门要走出去的那一天,她心如死灰,而他当时已经完全陷在困境里:父亲死了,妹子心灵崩毁要独自把罪孽完全承担,一桥派的领袖咄咄逼人。
  当把父亲的脑袋交给高杉晋助的时候,他就明白:
  池田家会破灭,如同宽政扫荡里无数家族,最后能够留存的,究竟是什么?
  父亲单纯天真到死,朝右卫门更加的天真,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前者已经死了,后者呢?
  ——“就算我们两个走上不同的道路,但这片天空是相通的。朝右卫门和夜右卫门,会在同一片天空,从白天到黑夜,守护父亲的遗产。”
  那时他如此告诉朝右卫门。
  啊,父亲留下的最重要的遗产,就是朝右卫门你啊。
  青年开始大喘气,他闭上眼睛,开始微笑:“还能怎么样呢?
  杀父者。
  杀人犯。
  给一桥派丢脸抹黑的疯子。
  称呼有很多,随便叫个您中意的吧。”
  他似乎快要消融在这月光中。
  ——活下去,池田夜右卫门!
  妹妹啊,你才是这个名字真正的继承者。
  “是吗?那么……”喜喜不想看他那么痛苦了,利索的挥剑斩首,让他进入最后的归宿,冰冷的目光穿透了空气,“‘光秃秃的头’怎么样?”
  头颅掉入海底,深深沉没。
  如同每一个人,孤单来到人世,孤单离开人世。
  哎,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和先代一样,死都死了,脑袋还要放到去世了那么多年的吉田松阳坟头供上。
  多么干净利落。
  “嗯,第一次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至少喜喜这边没有溅上血。“新政府的处刑人看来要由我担任了。”
  “您说笑呢,殿下将就任的职位早已经决定了。”一位属下接过喜喜的刀,收入刀鞘。被德川定定和南纪派打压良久,也该腾出位置轮到一桥了。
  “并不是说笑。
  只不过我必须斩下的是老朽旧国的头颅。”喜喜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目光冰冷依旧,“本人一桥喜喜,毫无疑问将是这个国家的处刑人。”
  “殿下,其他人怎么办?”下属们知道有漏网之鱼。
  “先放过他们吧。”喜喜很淡定。
  “但……但是……”跑了六个人啊!
  “就让他如愿以偿吧,反正全部责任都由他来承担。而且已经随着他的脑袋消失在海底了。”喜喜扫了一眼青年的尸体,这回,他的内心获得了永远的平静。“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新政府不需要处刑人,就算放任池田家不管,他们也注定早晚要消失的命运。”
  他的口才华丽而流畅。
  高杉晋助也别指望全部事情都由一桥派劳累,也麻烦一下鬼兵队的诸位杀手吧。
  “但是殿下,茂茂手下的真选组呢?”从船上跳海的六人中,有真选组副长和一队长啊,能借机杀掉多好。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喜喜回头,望向那人,三目相对了刹那,“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场戏,你说呢?高杉君。”
  高杉晋助吹出一口烟圈,他靠在船头舱房墙壁上,独眼盯着喜喜,不发话。
  “别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我不会插手抢走你的猎物。”喜喜道,“因为听说这儿有稀奇的尸体要我帮忙运走,只是没想到他还活着——
  白夜叉。”
  白夜叉是一个传奇,阿文的前未婚夫。
  “哼。”只有高杉才会叼着烟斗和未来最有可能掌控幕府的男人说话,“你拿不下的。
  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首级。”
  “要是我那么想的话,就不可能和你一起站在这里了。”喜喜坦言自己并无恶意,至少对高杉和坂田暂时没有杀机。“虽说过去是仇敌,但我并不怨恨攘夷志士。倒不如说很有兴趣。
  试图废除旧制度建立新的,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你们所拥有的难以屈服的力量非常了不起。
  不论那是同伴,还是敌人。”
  只要能为我所用就是好的,他现在并没有逼着攘夷志士(现役或退役,鬼兵队或万事屋)选个立场,不过总有一天他们必须选择,这边或那边,没有中间地带。
  “这种过大评价还真不敢当。很可惜我们早就失去什么主君和忠诚心,只要你以幕府为对手,我们就还能站在这里。”高杉的声音深沉阴郁如噩梦,“只是,如果你放弃了。
  猛咬向你脑袋的,是敌人还是同伴,谁都不知道哦。”
  “你和白夜叉,一人执意复仇,一人一心守护,遗憾的是,两条道路充塞着矛盾的同室操戈和手足相残。
  请务必小心从事。”
  喜喜的声音清楚嘹亮,其间透着一种冰冷的镇定。
  ……
  朝右卫门打开心结,自愿继承池田家当上十九代池田夜右卫门——哪怕只余下她一人,这依然是她的责任。
  ——“能把犯下罪过化成鬼的人,还原为人的,只有人;所以我,没有资格斩杀你,鬼是没有资格去斩杀鬼的。”
  坂田银时还是白夜叉的时候,进过大牢,受过刑讯,在处斩前,先代池田夜右卫门是这么说的。
  隔着囚室铁窗,他们背靠背,这么亲密的友人姿势偏偏发生在狱卒和犯人之间。
  坂田一直低着头,而先代池田变得很多话,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松阳老师在狱中的往事,末了,他说:“年轻人,你为什么要执着的把生命和松阳先生绑在一起?
  你该做的,是结束这一切,勇敢开始新生活。用你生命里的璀璨,来补偿松阳过早失去的时光。
  在有限的生命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吧,出去这个门,当个人吧。”
  坂田逃了,从那一天起,他不是白夜叉,只是坂田银时。
  ——夜右卫门,这样的我,也算是个像样点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换魂篇
  平贺源外特制的全自动蛋浇饭制造机。本来是用来做美味荷包蛋饭的,结果装这玩意的卡车意外撞上土方副长和坂田,机器在剧烈撞击中程序错误,变成灵魂交换装置了。
  顺理成章,副长和坂田交换灵魂了——银桑他奇葩的灵魂一分为二,一半顺利进了土方的身体(这句话读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另一半窜进猫尸中。
  在各自的组织,他们装成对方,潜移默化,于是真选组自由散漫起来,而万事屋不断扩招,阿桂猿飞长谷川都被吸纳加入眼看着就是江户第一帮会。
  当平贺老爹公布真相之时,坂田和土方正在找装载银桑一半灵魂妖猫化的猫尸,而真选组和万事屋……反正啥奇葩事情都遭遇过,处变不惊,迅速接受现实,并且考虑这神妙的机器还能为自己谋取什么具体利益。
  第一个想到灵魂交换妙用的就是局长,他摸住电子仪器的开关,用激动的声音说:“如果换成花美男的身体,我就可以和阿妙相亲相爱了!”
  猿飞菖蒲仅仅慢了一步,但是她依靠忍者强悍的反应能力也抓住了开关另一端:“原来那只会走的猫是银桑!回头想想,他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那么帅!刚才的土方其实也是银桑!有两个银桑的世界太美好了。”
  神乐和新八也分别对称的抓住灵魂转换装置两边:“我们需要它,银桑靠它才能变回来。”
  “抱歉,难得土方有趣多了。”冲田用刀抵住神乐的后腰,虽然笑的无邪,其实想的很邪恶,“不过土方如果变成一只狗会怎么样,真想知道啊。
  这台机器和你的狗被真选组征用了,和我们抢的人会被送去吃牢饭哦。”——冲田非常恶意的想把土方灵魂塞进定春的躯壳,让他成为真选组的宠物,每天被使唤来使唤去,嘴巴叼着飞盘(带有倒钩,会刺得狗嘴都是血)。
  土方是条狗!
  土方是条狗!
  这个设定太赞了!
  定春:“汪汪汪!”
  阿桂用刀抵住近藤的头:“岂能让你们这些税金小偷逞私欲……”伊丽莎白则一手举牌子【天诛】一手拿刀对着猿飞。
  山崎退想息事宁人。
  长谷川想赶快撤退。
  不知是谁碰到了开关,一大群人在混乱中换魂了!(小猿变成近藤,近藤变成新八,山崎变成墨镜,新八变成眼镜,定春变成山崎,长谷川变成定春的大便,神乐变成伊丽莎白,冲田变成阿桂,阿桂变成神乐,伊丽莎白变成冲田)
  当事件平息下来,没有一个人知道,通过这台机器,还有什么奇葩被传送过来,悄悄藏于夜色,无声无息。
  坂田银时,在日站万人投票荣获:理想的父亲第三位;理想的哥哥第三位,理想的男友第一位!
  听起来十分的人生赢家简直做梦都该笑出声。
  坂田银时的一夜情人——面纸,抽纸或者卷纸。
  他超悲惨的,没儿,没女,没老婆,没女友,他最近一次摸到的胸部,就是他自己的(因为那次他性转了),顺便还欣赏了一下自身不穿衣服的好身材。
  大概是欲求不满,他做了个噩梦,梦里阴惨惨,天地都是暗色调,寒风猎猎,万物死气沉沉,他穿的是白夜叉的标配战斗装,顶着血色的眼睛,拿着锋利的武士刀。
  “汝这沾满鲜血的身姿,真可谓是恶鬼啊。汝为了保护同胞而踏上修罗之路吗?
  但汝那只不祥的手,迟早会连同汝怀抱在臂弯中的珍贵之物,也捏至粉碎,那就是恶鬼所背负的罪业。
  无论是汝爱之人,还是汝恨之人,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汝吞噬殆尽,最后独自一人留在这世界上。
  永远哭泣下去吧,白夜叉。”
  ——这咬文嚼字难听的声音是来自何方,旧日的噩梦重现,还是《银魂剧场版2~永远的万事屋》?
  老师和妹子在他的梦中灰飞烟灭。
  他被吓醒了。
  把被子和褥子弄的一团乱,他怎么躺都不安心。
  次日,非常美好的晴日,万事屋接到的活计在电影院打杂,坂田打算借此看看免费大片。
  虽然根本没期待赚大钱(他就是勉强混个温饱),但是心中这奇怪的预感是什么?坂田说不清。
  仿佛会得到什么,仿佛会失去什么。
  电影院门口。
  “你终于来了。”青年在阳光下,脸上带着最深情的微笑,观察着头戴时间机器(虽然那造型很像摄像机)的人,他看了很长时间,永远也看不够。
  “你……”这声音浑厚而低沉。
  声音的速度,是秒速三百四十米,声音,是没有具体形状的,可是,从最心爱的人口中发出的声音,是有温度的,有感情的。
  真想把这声音刻在心脏上,一遍一遍重温。
  “我是紧追着你的脚步过来的,颇为废了一番周折。”青年声音自然而然的亲热无比,阳光照耀他银色的卷发,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性。为了迎接对方的到来,他不惜一切……“松阳哥,我一定会成为你心中最好的男友,所以我会配合你的步调,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在你无限的轮回,在我无尽的追逐,我不会放弃。”
  ——他已经明白,松阳哥在不同的平行世界轮回,每一次在三十岁都难逃宽政扫荡的斩首,一次又一次……
  在这些世界,存在着不同个性和性别的“吉田文”,他是其中之一,爱上亲哥哥的吉田文,成为真选组三队长的吉田文,哪怕死去也无法死心的吉田文。(他找了很多男友利用个透并且在自己的世界顺利捣毁幕府明治维新)
  上次占用女版吉田文的身体,很显然惹哥哥不高兴,所以这一回,他宁可选择了匹配性逊色一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