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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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7 22:42 字数:5397
等到捷报传来,同样在演戏的德川定定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刷拉拉几十人涌进来把坂田月咏信女困住。
“哎呀哎呀,又有好道具到手了。”德川定定欣赏了一下这些道具困窘张皇的神色,下令:“逮捕他们!
这群杀害幕府重臣和见回组局长的逆贼!”这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杀死了人就有替罪羔羊在眼前蹦跶。
一桥派见回组的老大倒了,南纪派的真选组要登场了!如果是别人犯事儿,也许他们会避开事件的漩涡,问题是和万事屋太熟了!
真选组在口水战和身体战里解决了内部矛盾,统一想法——放了万事屋和月咏(附带今井信女)。
万事屋燃了,得知真相要为铃兰伸冤,正巧真选组则归还了他们被没收的衣服和武器(这个本是他们的犯罪证据),抄好家伙他们要去战定定!朝着定定所在的主城天守阁进军!!
一轮明月皎洁,泠泠发光。
“我活的也算久了。这样愚弄幕府,玷污德川氏的人,你们是头一波。”德川定定站在天守阁二楼上,高高在上俯视着这一切,如同冷冷月色阴森看着火炮烟尘里冒出来的那几人,“别说祈求免罪,这是与天下为敌的大罪。”
“犯下大罪的是你。”信女语气锐利,“你至今为止犯下的罪业,都已经被我见回组副长今井信女知悉。
德川定定,我以教唆暗杀幕府重臣之罪将你逮捕。”
“我还以为一桥派残存的走狗能说什么?”定定背后,是德川家金色三叶葵纹章,他语气自信而强硬,“想用法律制裁我?统治这个国家的我就是法!你要怎么制裁我?”
月咏对定定憎恶至极,用苦无攻过去,在快要击中目标时,一个穿僧衣戴斗笠状面具的高大男人以禅杖拨开了所有苦无。
——胧当然要护住定定。
“遭受天灾而怨恨天神吗?不管发生多大的灾难,那都是天命。
天之宿命,就默默承担。听天之音,受吾之刃。”胧说话间,奈落众已经站满了二楼——冷酷无比的禁忌暗杀组织,在此集合,面对不知死活的来犯者。“我等乃天之使者——八咫鸟,天照院奈落。”
八咫鸟是神话中太阳神天照的使者,也作为太阳的象征之一,形象为三足乌鸦;奈落出自佛经梵语,指无法脱离的最深地狱或无限坠落的虚空。
五个敌人里,胧一下子就认出了两个,他心里咯噔一下。
骸,哦,调出了奈落,加入见回组当上副长,昔日的奈落三羽之一,现在用的名字是今井信女。
另一个……松阳之徒白夜叉。
随着他攥着禅杖的细微动作,他面具下的脸一沉:风向也许要变了。
问尔所之,是否如适。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Parsel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彼方淑女,凭君寄辞。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伊人曾在,与我相知。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嘱彼佳人,备我衣缁。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Parsel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勿用针砧,无隙无疵。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伊人何在,慰我相思。 Then she wi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彼山之阴,深林荒址。 On the side of hill in the deep forest green,
冬寻毡毯,老雀燕子。 Tracing of sparrow on snow crested brown。
雪覆四野,高山迟滞。 Blankets and bed clothers the child of maintain
眠而不觉,寒笳清嘶。 Sleeps unaware of the clarion call。
嘱彼佳人,营我家室。 Tell her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Parsel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良田所修,大海之坻。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
伊人应在,任我相视。 Then she wi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彼山之阴,叶疏苔蚀。 On the side of hill a sprinkling of leaves
涤我孤冢,珠泪渐渍。 Washes the grave with slivery tears。
惜我长剑,日日拂拭。 A soldier cleans and polishes a gun。
寂而不觉,寒笳长嘶。 Sleeps unaware of the clarion call。
嘱彼佳人,收我秋实。 Tell her to reap it with a sickle of leather。
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Parsel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敛之集之,勿弃勿失。 And gather it all in a bunch of heather。
伊人犹在,唯我相誓。 Then she will be a ture love of mine。
烽火印啸,浴血之师。 War bellows blazing in scarlet battalions。
将帅有令,勤王之事。 Generals order their soldiers to kill
争斗缘何,久忘其旨。 And to fight for a cause they have long ago forgotten。
痴而不觉,寒笳悲嘶。 Sleeps unaware of the clarion call。
——胧
哦,提醒一下,新版猎人山寺宏一为席巴?揍敌客配音——按照这个玩下去,松阳以前至少也是个杀手界王者。
☆、倾城 三
“制裁者为天,也就是将军。
被制裁者是匍匐地下的民众。这才是世间之理。”定定有那么多人在身边护着,胆气足,声音刺耳得很,“你们能做的就只有默默仰望上天。
不过无需叹气,上天带来的不仅是灾难,还会有恩赐。”
六转舞藏被人从二楼丢了下来——他另一只手臂也刚刚被斩断了,没做任何包扎护理,疼痛的叫都叫不出声。
“你们要找这个男人?你们若能逃出这里,就可以让铃兰和男人见面。
不过,他还有命支撑到吉原吗?
就算赶上,这个男人也……”定定脸庞没有表情,把舞藏犹沾着鲜血的手臂甩下去。“别说勾手指,连拥抱女人的臂膀都没有了。”
心腹部下为了女色背叛他,是定定的奇耻大辱。
“听我的话早点切腹不好吗?一次不够,居然两次背叛,真是忠臣啊。
这就是与天作对的下场。”
胆敢引外人进大奥!
定定就像法官宣判一样严厉无情:“匍匐在地的蝼蚁,这样就够了。”
胧看见坂田银时的肩膀轻轻抖了抖——似乎要爆发了。
胧了解骸的招数,骸也明白胧的实力,所以他们不会直接动手。
但是白夜叉不一样,他是战场的修罗厉鬼,无所畏惧。
坂田踏着大步一冲而上,胧横着锡杖阻隔木刀,而木刀一击不中,坂田就迅速后撤,与此同时胧从锡杖里抽出利刀……
坂田一刀就捅入了胧的竹帽里,借着冲劲和惯性,刀锋钉上了墙壁的金色家纹,与茂茂的脑袋不过隔了几厘米。
“约定的手指,这里还有呢。”坂田完全白夜叉状态了,“为了把你从天上拖下地狱,我们的五根手指。”
五个人,最强的无疑是白夜叉和骸,其次是那个高挑疤痕少女,很快,与胧猜测的相符,新八背着六转舞藏,和神乐一起往外跑——他们还想把老头送到吉原和铃兰团聚。
“为了救老头的命,留你们牵制我吗?
你们真以为能逃出我的手心?”定定的口吻带着挖苦的味道。
“我们不会逃。”坂田手握紧了洞爷湖,就拿这木刀当做自己的中指,直接比着定定,如今天上圆月冰冷明亮,他慨然道:“天上盘踞的是日还是月,就此了断。”
他虽然砍中胧的遮面帽子,但是从触感判断,并没有伤其分毫。
“啊,天上的走狗殿?”他不对走狗客气。
面罩忽然射出无数银针,坂田后空翻了好几圈,接下来节节后退,被胧的刀锋逼得险象环生,几乎是跌出几步,奈落众来帮忙,坂田拿他们当盾牌,胧毫不客气的砍下去。
他自己的人,根本没有当盾的价值。
坂田的洞爷湖在血花中突入,直接把胧抽飞了?坂田不敢大意,何况手感上也不觉得打实了。忽然一团烟尘四散,朦胧中失去了胧的身影,此时胧手心里握住银针,一听到坂田落地的声音,就循着射去—— 一根刺中右肩膀关节,另一根则扎入了左腿。
他丰富的战斗经验,立刻判断有毒!危险!
“真是难缠的家伙。”定定不会战斗,只是观看,“与胧卿对战那么久的家伙,真是罕见。”
胧把已经不能用的封闭式兜帽一丢,除了右边脸颊被木刀擦伤破皮,他整体状况比中毒快死掉的白夜叉好多了。
这样,才是真正面对面。
“不,以前有过。”胧看着目瞪口呆白痴状的坂田,“忤逆天命的修罗鬼。
你那眼神还如以前一样啊,白夜叉。”
“你……”坂田神态凝重,语气却急迫起来,死死盯着胧的脸,“你是……”
只要见到这个人,坂田无法冷静,不再老练,胸口发紧。
他不知斩杀多少人,终于来到囚室,可是没有时间了,找到的只是老师的头颅——伤痛没有随着葬礼和头颅入土而淡下去,他加倍的痛恨亲手带走老师的胧!阻拦他去救老师的胧!最大的仇敌胧!
看进胧的双眼,这一刻,他的确是白夜叉。
“哦,你们认识吗?胧。”定定知道胧交际范围十分狭窄,认识那低贱的歹徒很出奇啊。
“殿下,他是宽政大狱的孤儿。”胧只提了这一句。
吉田松阳,已经死去多年了。
但是他的形象依然深深镌刻在很多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常常想起。
“殿下,武士并没有终结于那个时代,失去领袖,很多武士放下了手里的刀剑,有些人却为了从牢狱救回某人而崛起抗争。
他们被称为最后的武士。
违抗天命的罪人,大逆不道的凶徒,吉田松阳。他的弟子们为了夺回老师而拿起了武器。”胧闭合眼睛,他发觉自己要这样才不至于眩晕,“殿下,您还记得那个名字吗?”
“吉田松阳……”定定还是那一张漠然的脸,摸着下巴思索,“哎,有这个人吗?你以为我还会记得作为垫脚石而死的蝼蚁吗?
如果是大罪人我该有点记忆,那男人做了什么?”
坂田身中的毒已经流淌在血液里,他颤巍巍用左手按住洞爷湖,艰难却坚定的握紧。
他的脸色真的很差。
为什么?
为什么凶手连被害者的名字都不记得?
“谁知道呢,我也不记得。”说这话的时候,胧依然闭着眼,“我记得的是,他在小乡村教小孩子习文练武。”
“只有这样?”定定突然觉得胧的表现有些反常。
“如殿下所言。
若有人随意聚众,结党成群,也要将其视为谋逆处理。”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判断没错。
吉田松阳,他的罪行就是教出了这样的极恶凶徒。”
坂田用洞爷湖当拐杖,勉强自己站着,他不愿在大仇人眼皮下无力的躺着,右膝盖曲强撑,左边的腿没有任何感觉了,右手更糟,只能耷拉着连屈起手指都不成。
冲啊!坂田杀了过去!!
胧身边的手下想上前,却被胧抬手拦住了,他心知,困兽犹斗,没必要折损自己这边的人。
“死咬着天不放,坠落到地的恶鬼,为何还在这里徘徊?”胧的臂膀撞着坂田的肚子,这一击打,上下毒血汇集一起,坂田瞪大眼睛,吐了口血。
自己鲜血的味道,尝起来真恶心。
坂田多么想杀死眼前的男人,杀一千遍,杀一万遍。
胧单手就把他举起来:“被天夺走一切的恶鬼。”踢中他腹腔把他踹远了,“为何再对天咆哮?
那时候你……你们早就该明白,不论如何呼喊,不论如何叫嚷,你们的声音无法传达到天上。”五指按住坂田的面庞,让他的脸扭曲起来。
“那恸哭亦然。”
这雷霆一掌,坂田被打得无法还手。
又是几根银针扎入身体,坂田发现原本剧烈的疼痛在消失,意识迷迷糊糊的。
胧严厉的说:“你还想重蹈覆辙吗?白夜叉。
你就在那里看着自己血肉腐坏,看着想保护的东西像那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