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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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 更新:2024-04-09 19:52 字数:5003
迂回作战了;而这一世她彻底学会了收放自如,和乔浈几次接触过后运用起来更是游刃有余了。结果就是,乔浈也是三任丈夫中对她最百依百顺也最言听计从的一位。
只不过,学习和进化的代价十分巨大罢了。
乔仲枢哪里猜得到崔琰的内心活动和成长历程。“九婶可是不信?”他笑得灿烂极了,“我也不信呢。不过九婶要是不爱我了,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了。”
崔琰揉了揉侄子的脑门,“越说越离谱。”话虽如此,崔琰从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怀里躺着的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精神病人,“你好好的,我为什么不爱你?”
“嗯。”乔仲枢闻言,依偎在崔琰身前,打了个哈欠,居然就这么合眼睡去。
二侄子一觉醒来再穿好衣裳,便又直接来寻他九婶。不过此时书房里坐着另一个皮糙肉厚、又巧言善辩的侄子:安王。
安王的皮肉之苦还没受完,行动不便也不耽搁他常来“骚扰”和抱大腿。今日的安王理由充分,更是坦然,“侄儿借口去~青~楼松快松快的机会,易了容过来的,实在是……有事禀告。”
崔琰随口道:“怎么,谭燕开始和太子接触了吗?”
安王瞪大眼睛,由衷佩服道:“您真是神了!”
“马屁拍歪了,”崔琰漫不经心道,“三、四皇子不在京城,二皇子在皇帝那儿说不上话,也只剩太子啦。”
乔仲枢浑身乏力,就不太想说话,只勉强道:“太子可看不上谭燕的金银和身体,但他挺想找唐家借兵扫平东平吧。”
两个弟弟在北疆保家卫国,接连立下战功,而太子又偏偏识人不明,被门人所累……两相一对比,太子必须做点什么,最好能是开疆拓土的功劳。
安王笑了笑,“可不是一拍即合嘛。谭燕想保命,投名状必不可少。”
其实,谭燕最初只想让老相好东平王出兵,威胁下大晋东面沿海防线,替自己壮壮声势撑撑腰。没承想东平王贼不走空,干净利落地劫了粮草,这无异于宣战的举动让大晋沿海以及战船官兵立即高度戒备起来。
这就让谭燕处境十分尴尬,也让他平白少了个逃跑目的地。之后再接到金台消息,王子们为了大汗之位都各自练兵打算分期分批先后攻打大晋……他们分明很想在交战时,直接撕毁停战协定,让大晋皇帝愤怒之下直接杀死自己的私生子!死贫道不死道友,谭燕一生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根据大家分析,无论是金台内部隐秘还是东平王老巢宝库,谭燕都会告知,只要价钱合适……
崔琰听了安王的描述,一阵见血道:“太子太轻敌了。谭燕还可以选择投奔伊夏汗国。”
只是这个可能性可不太大,安王才不会说出这句话惹得婶子不快,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崔琰,“听说能擒获这位王子,婶子的手弩功不可没。”
“手弩成本太高,无法装备全军。”崔琰笑道,“你知道东北军一共才有多少专用弩箭?为了活捉这位王子,打下名声并提升士气,就耗掉了一半以上。别听他们说得轻松又风光,背地里还不一定怎么哭呢。对了,”她吩咐弄琴拿了候选女子的花名册递给安王,“瞧瞧这位姑娘,你九叔跟我一起选的。”
安王看了女孩的名字:文臣世家出身,出了名的有才干有远见,只是相貌……比较普通。安王十分满意,顿时喜笑颜开,晃悠着起身大礼拜谢,“多谢九婶!”
之后的日子,乔浈依旧忙碌,二皇子依旧病病歪歪,不好不坏,但是……崔琰也好似被传染了,也跟着低烧乏力开始嗜睡。
半梦半醒之间,丈夫的声音忽近忽远,但却不影响崔琰明白无误地听懂内容,“你说,被一大批人睡,以及被最讨厌的人睡,究竟哪个更让人无法释怀?”
崔琰知道这说的是谭燕,她抬起眼皮,指了指在外间替她处理公务和往来信件的庄庄,“他有经验,更有发言权。”
彻底脱离了苦海,庄庄恢复了豁达本色,被老板点名,遂起身大大方方道:“以属下经历来说,更憎恨后者。”
乔浈立刻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猜也是。兵不厌诈,就算是合作,也得伴着深坑和陷阱吧。”
崔琰笑了笑,“若是能借此搞倒太子,我乐意给谭大叔上柱香!”说完,翻了个身,在彻底坠入梦乡之前,全没错过丈夫那忧虑且欲言又止的表情。
崔琰心想:有什么事儿,等我醒来再说吧。全然没想到自己再次清醒已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
她揉了揉眼睛,陌生的陈设映入眼帘,她又捏了捏眉心,这时乔浈的声音适时响起,“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崔琰嘀咕着,还不忘撒娇,“抱抱。”
乔浈很是主动地把她抱在怀里,“你暂时不能再住国师府了。”
崔琰对此一点疑问都没有,住在哪里其实她真是不关心,只关心是否跟丈夫住在一起,“好消息呢?”
乔浈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喜悦,“你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独占欲不爱吃醋的精分不是好忠犬……
20万字时,九叔终于要有后啦。
59章
从丈夫口中亲耳听得自己怀孕的消息;崔琰的第一反应便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拉了乔浈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惹得国师大人笑得眉目舒展;堪比坚冰消融。
时值盛夏;她贪嘴多吃了几碗水果冰粥;小日子没能准时到访,她也没当回事;万万没想到竟是有了喜,“我很意外。”
“我很惊喜。”乔浈含笑起身;端了碗养身安胎的药茶回到床前,“尝尝,合不合口。”
这药茶只一沾唇,崔琰就抽出了满脸的包子褶儿;“好苦!好歹多加些蜜来!”
乔浈闻言,自己也浅浅地喝了一口,果然苦得难以入口。他连忙叫来内侍,吩咐道:“派人回府,把那几个老头子都叫来,重新诊脉,再改个味道好点儿的方子。”
崔琰听得直乐,“真够不讲理的。”往窗外一瞧,天阴沉沉的,估摸着一会儿准有场雷阵雨,“这是哪儿?大夫们往来方不方便?”
“郊外别院,这儿有温泉,水景也多,夏天最是相宜。咱们先在这儿住些日子。”
水多蚊子也多吧?可得时刻待在老公身边,省得挨咬。崔琰眨了眨眼,“你上朝可就太辛苦了。”
“一个月里露一两次面尽够了。你以为皇兄和百官都乐意经常见到我吗?”
崔琰眉开眼笑,哪里还听不出来自家老公打算坚决“陪护”的心意,“正好那你就陪陪我这个最最稀罕你的人吧。”说着,光着小脚跳下床,几步便跑到乔浈面前,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再奋力一跃,双腿夹住丈夫的腰身,整个人就挂到了他的身上。
夏天两个人穿得都薄。
乔浈只穿了件丝袍,连纱衣都没罩;崔琰里面只有个抹胸,外面是条小睡裙……结果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丈夫似乎……又慢慢地……要起反应。
乔浈端住崔琰的双腿,无奈道:“明知道我的定力很业余,还总故意考校?”
崔琰下巴卡在乔浈肩上,她舒畅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是宝宝想要亲近爹爹呀。”
明知道她在说瞎话,乔浈还是心情愉快,“可惜。有了宝宝,爹暂时没法儿跟娘亲近了。”语气竟然挺失落。
崔琰听说,赶忙叫来弄琴,让自己心腹大丫头把平时收藏笔记图纸的小箱子里那一本黄色封皮,上面有两杠一横的小册子拿过来。
弄琴找来册子,看见小姐跟姑爷大热天地还紧紧抱在一块儿,居然多余表情一点儿没,行了礼就伸出双手把小册子递了上去。
崔琰接过,翻开小册子。乔浈稍侧过头瞄了一眼,发觉那纸面上一行行的都是日期,下面则是正字,顿时无语。
崔琰也不管他,掐指一算,不算月信,从年初到现在,平均下来每天得摊上一次半……老公如此努力,这要是还怀不上,夫妻俩就该携手去看不孕不育专科了。
两人又腻乎了一会儿,等着大夫们赶来的功夫,乔浈又建议道:“请二哥过来吧。”
崔琰这回笑得十分真诚,开始用额头和胸脯蹭起老公,“好呀。”
只要她肯召唤,二哥必然到来:崔珩是老爹崔逸唯一的嫡子,他的才华、品行和手段都已广受西北上下认可,地位尤其稳固,他一直留在前线厮杀反而有种和长兄、属下抢功勋的味道,不如收到妹夫妹妹的信,顺水推舟来到京城照顾妹妹,顺便操持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
按照“过来人”成王的经验,讨好老婆第一步“有请娘家人”圆满完成,第二步就是问问老婆有什么要求了,乔浈便依言而行。
崔琰想了想,反问道:“先说说咱们为什么不能回国师府住了?”
乔浈毫不隐瞒,“府里有些东西,令人在住进去的前几个月乃至几年间,会有类似你和仲枢一般发烧乏力嗜睡的症状。若是平时倒也无妨,住得久便习惯了,也会自然好转,”又表情转柔道,“如今你有了孩子,我怎敢冒险?”
发烧乏力嗜睡……这症状听起来,崔琰第一个反应就是免疫力降低,“难道是辐射?”
“不知道,”乔浈摇了摇头,“老祖留下的笔记有一部分我一点也看不懂。”
崔琰试探着问道:“那我能去试试看吗?”
乔浈道:“老祖有言在先,若是遇到他的同乡,兴许能看懂那些内容,但你目前有孕,还是稳妥一些吧。”
这时,崔琰才猛地反应过来,“老祖?”
“太祖爷的血脉传到他曾孙的这一辈,因为无子而断绝了,当时开国国师也就是老祖还在世,便让皇帝私底下从国师这一脉挑了个机灵又年纪小的孩子充作亲生子。此事极为隐秘,如今也只有历任国师以及,”乔浈也跟着笑了出来,“怀有身孕的国师夫人才有资格知道这些秘辛。”
好个NB的霸气种马男!崔琰不由感慨:按照叉点男穿越到新世界的定律,若是正逢乱世,便要做开国太祖;若是太平年代,则会成为权臣。开国国师虽然名头上两者皆不是,但实质却是全部都当之无愧。比起女频,女主角奋斗终生大多只为求得良人相识相知再相守一生……这差距实在是……不可以道里计。
由此可见,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和人生目标当真是完全不同。
看着目光盈盈,而后眉头微蹙,双手又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合适的丈夫,崔琰又乐了,捏起乔浈微凉的指尖,心想:当过间接搞死两任前夫的皇后已经足够名垂青史了,这一辈子就以成为大晋军工之母,以及彻底收服国师为目标吧。
心神大定,崔琰调侃起一看便毫无经验的国师,“头回当爹所以绷不住啦?”
“哼,”乔浈一挑眉,“是又如何?别以为你可以随便糊弄我。”
崔琰拍着丈夫的大腿,大笑道:“你怎么也学起咱们的二侄子啦?”
“因为效果很好。”乔浈亦笑,“彩衣娱个孩儿他娘,真不算什么。”孕妇可能脾气古怪,可能喜怒无常,总之成王弟的建议只有一条:夫人,您永远都对。
“说起这个,”崔琰又不知道丈夫还特地取了经,话说得依旧委婉动听,“我怎么舍得让孩子的爹受这种罪?”
乔浈心说:你怀的可是老子的种,我当然又乐意又荣幸了!可惜他的性格导致他很难把心里活动这么直接地讲出来,“小琰又有什么主意?”
因为即将下雨,双膝微觉胀痛,崔琰吩咐道:“别用力啊。”说着,扳着丈夫的大腿放在自己的小腹与膝盖之间,靠着他时刻温热的纹身,果然舒坦不少,“你说自打咱们成亲,那些盼着咱们过不好的人怎么都没上门?”
乔浈柔韧性极好,两腿分开呈九十度也不觉异样,“担心打搅到你,都被我挡了。”
果然如此,崔琰笑了笑,“总得有个发泄的渠道不是?”
“两个侄子还不够你折腾吗?”
“不够。对你,对他们,我都狠不下心。放几个进来,让我取乐,顺道也让她们替我散步些流言。”
乔浈一笑,“好。”多派些伶俐的属下盯着,也不怕来人掀起什么风浪。
等到大夫们赶到,崔琰抱着丈夫的腰正睡得口水不止。
几百年下来,缓解入住国师府不适的方子已经有了好几种,大夫们也经验丰富,用了上好的药材调了新药汤:药力温和、不伤孕妇又味道不那么太糟糕,当然缺点正是费用太高且要现吃现配。
乔浈听说,立即自告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