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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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 更新:2024-04-09 19:52 字数: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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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不是什么年节,也不是谁的生日之类的,这一宴是借着赏荷的名义来邀的。酒过三巡,便有丫鬟们端上了一盆一盆的荷花,千姿百态的,竟不知是人衬花还是花衬人了。
往往在这种时候都会有人出风头的。这不,就有姑娘起了头要作诗了。这一起头,什么弹琴唱歌画画写字儿的,那是络绎不绝。顾家几姐妹这一桌也出了个勇者,正是梁湘岚。她怯生生地起身,可是走过去的步伐却十分坚定。
顾语卿拈了一个枣泥糕慢腾腾吃着,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前头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这古代的变相相亲会看起来还蛮有意思的,为了嫁得一个如意郎君,这些姑娘们也都是蛮拼的啊。
很快就轮到了梁湘岚的顺序了。顾语卿精神一震,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旁边的秦舒滢用帕子掩了嘴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瞧见了什么呢,刚刚还一桌吃饭呢,那么大的好奇心。要是瞧见了潘安宋玉的,你不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最末的一句话是她在顾语卿的耳边说的。
顾语卿抬了下眉:“我像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
秦舒滢郑重地点了点头。
……顾语卿转过头决定跟她绝交一会儿,看选秀,不,看选才女。其实古代和现代都差不多,为了让自己被卖得更有价值,都是拼命往自己身上贴各种标签。
梁湘岚是现场作了一幅字画。字儿确实写得不错,十分大气,画就一般了,尤其是在一堆画里面,显得更加的普通不起眼。顾语卿已经换了瓜子来磕了:其实,她单单只写字,说不定效果比字画的效果还好很多,毕竟,贪多嚼不烂啊。若是样样都精一点儿,跟样样都不精其实是一样的。
这个过程就持续了一个时辰,等到最后一位姑娘下来,饶是夏天,饭桌上的菜也都凉透了。益阳太妃身边的丫鬟过来询问是否开戏,益阳太妃点点头。于是众人移步百花堂后面的翠微堂。
翠微堂并不是竹子,而是银杏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而透过那些银杏,竟有隐隐的欢笑声传来。益阳太妃似是无意说道:“爷儿们在那边乐他们的,我们就在这边乐我们的。传戏吧。”
益阳太妃话音一落,顾语卿瞬间发现周围的姑娘们眼睛一亮,随即个个几乎都垂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王府之事
虽然戏台上面唱着热闹,但是顾语卿敢保证,在场的很多人根本就没看进去听进去这个戏,心思都飞到了银杏林的那边呢。
顾语卿倒是对这个完全无感。虽然她心理年龄是比在场所有姑娘都大,但是她现在毕竟只是一个接近十岁的小姑娘,这些事情对她来说还早呢。再说,隔着一个林子,这么多人,莫非谁还想着来一个美丽的邂逅吗
抱着绝对不要出事的理念,顾语卿几乎没有喝水,就是防止内急。可是,架不住顾语灀小啊,她能憋,顾语灀可不能憋啊。顾语卿瞧着顾语灀可怜巴巴哀求自己的小脸,没办法,只能拉起了一旁看戏看得正开心的秦舒滢一起去。她决定,死也不松开秦舒滢的手。
眼见着她们是要去净房,立刻有两个嬷嬷两个丫鬟上来领路。顾语卿瞧见这两个丫鬟都是之前负责自己这桌上菜的丫鬟,心里有了底儿:益阳王府果然事事周到。
不过,既然来了,何不也趁机解决一下。顾语卿和秦舒滢显然都是这么想的,交替着进去整理了一下。嬷嬷和丫鬟全程都在外边候着。
这个世界上面总是有很多的意外,就算你不去寻它,它也不会放过你的。顾语卿刚刚出来,就听见了前头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似乎有人在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那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上来对着顾语卿和秦舒滢道:“几位姑娘若是好了,就这边请吧。”
尽管心里十分好奇,但是顾语卿仍旧是牢牢牵着顾语灀的手,和秦舒滢目不斜视地往翠微堂走。她默默丈量着距离:为什么这段路不短一点儿,再短一点儿。
身后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那两位嬷嬷瞬间拦在了顾语卿她们身后:“这位公子,此处是通往女眷处的。枫晚堂还请折返回去,走左边那条路。”
“在下冒犯了!只是在下方才出来散散酒,瞧见了那边似是走了水,如今瞧见了两位嬷嬷,也放下了心。我这就告辞。”那男子说着,却是脚下未动。
“你怎么在这里,你舅舅方还在寻你呢。快与我走了吧。”匆匆脚步声过后,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响起。顾语卿心里一凛:这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男子,叫什么铮来着?
没等她理出头绪来,那男子已经被后来的这位男子带走了。两位嬷嬷这才转过身来照常领着顾语卿她们往前走。虽然听见走水了,但是仍旧是满脸从容不慌不忙。顾语卿和秦舒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顾语卿和秦舒滢刚坐下,那丫鬟就快步往益阳太妃那边去了。益阳太妃立刻吩咐了几句,那丫鬟领命去了。不一会儿,那丫鬟又回来了,这次,益阳太妃亲自起身了。
在座的都不知何事,但面上都没显出来,毕竟有些家宅阴私知道得越少越好。顾语卿瞧着旁边秦舒滢脸上的笑都敛了许多,悄悄握了她的手:“不妨事,我们什么都没瞧见没听见,方才两位嬷嬷很机警。怎么说益阳太妃都不可能专门把我们给提出来的。”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黑吗?
秦舒滢闻言心里稍安了一点儿。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经过这一次,倒是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同盟的意味了。
益阳太妃去了大约两刻钟就回来了,面上仍旧是噙着笑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此时戏也接近尾声了,有些人陆续开始告辞了。顾二太太念着家里无人管事,也提出了告辞,云阳公主自然也是要一道走的。
说是要走,但是又要套车,又要等着前头的人出去,她们也是拖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坐上马车。期间有丫鬟再次来请示益阳太妃,益阳太妃离开了片刻,再回来的时候嘴角微抿,连笑意也敛了许多。顾语卿收回了视线,在心里暗忖:这件事情看起来似乎并不小啊。
回去的路上,几姐妹都默不作声。顾语灀已经靠着顾语卿睡熟了。顾语念脸色也不如早上出来的时候红润了。顾语卿低声问道:“累了吗?先休息会儿吧,等会儿还要给祖母请安呢。”
“不碍事的,我还撑得住。”顾语念坐起来,摸了摸顾语灀的脑袋,“这丫头倒是睡得快,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顾语卿轻轻拍着顾语灀的胳膊:“这才是福呢。今儿我们没事,你也不必担心。什么都没有呢。”
兴平王府离益阳王府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姐妹们过去给顾太夫人请了安,顾太夫人就免了她们晚上的请安,让她们回去歇着了。傅之玟也被放回去了。
顾二太太却没能走,立在顾太夫人面前回话。她仔细地将今天每个姑娘们的举动都说了一遍。顾太夫人听见顾语姿并没有和她们一起行动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公主那边也没有说什么?”
顾二太太立刻低眉顺目:“回母亲,媳妇儿没有听见。”
“她的闺女就不是我们顾家的女儿了吗?”顾太夫人的手在椅子扶手上面一拍,往常那些场景又浮上了心头,“当年尚这个公主我就不怎么看好!我们顾家好好的军功起家,做什么要卖掉我一个儿子,受这些委屈气?”明明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到了现在竟然是好几天才能匆匆见一次。她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如今竟然被人传是靠着公主上位的,怎么让她不恼?
顾二太太仍旧是低着头。不管是顾太夫人还是公主,都不是她能够非议的。小叔子尚公主的时候,她当时可是在这家里面了。以她自己的角度来说,其实,顾四叔也没有顾太夫人说得那么好,她甚至觉得还不如三弟。当然,这话她是肯定谁都不敢说的。顾太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爱摆谱,也爱小儿子。
顾太夫人自己在那里发了一通火,心里舒坦了一点儿:“你是个懂事的。益阳太妃是个经过事儿的人,自然知道这事情怎么处理。既然我们家的姑娘们并没有牵扯其中,这件事情就不必追问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顾二太太这才松了口气退了下去。但是,这件事情的发展,却与顾太夫人的想法背道而驰。
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宾客已经尽皆离开了的益阳王府,此时竟然是灯火通明,正屋里面坐得满满当当。
“你这个做父亲的既然不想要脸了,我这个做祖母的也不需要给你脸了。”益阳太妃坐在上头,面上的表情被烛火照得通红,“你既是喜欢,便续弦娶了罢!”
“母亲,她,她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啊!”跪在地上的男人衣襟尚且不整,刚刚低着的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若是,若是如此,那瑛儿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一个茶杯擦过他的额头砸在了地上:“你今儿和她做出这等子事儿的时候,可想过了她是你闺女从夫家带来的丫鬟?你这张脸既然不要了,本宫还要跟你留面子?自己做这等子事情,还让你的表侄子在外面把风!事情败露后,竟然还想要拉着别的人下水,本宫瞧你是觉得益阳王府的牌匾挂得太稳了,就可以在这京里横行霸道了?”
那旁边瑟瑟发抖的少年听闻这句话,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我,我我,我错了!”声音赫然就是意欲去向顾语卿她们搭话的人!
“大胆!在公主面前竟然敢自称我!”出声喝止的,是益阳太妃身边的老嬷嬷,先皇太后身边出来的老人,连当年先皇都礼遇有加的嬷嬷。
少年只吓得浑身哆嗦,看了看旁边的舅舅:“草,草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听了舅舅的。草,草民不是要冒犯姑娘们,只,只是,确实是情难自禁!”
“少铮!”益阳太妃骤然出声,打断了少年的话。
一旁默默立在敬宁伯夫人背后的傅少铮快步上前,恭谨有礼。益阳太妃指着地上跪着的人:“带了他下去,送回他家里。传我的话,告诉他父母,不许放他出来。若是我听见这外面有什么传言,可就别怪我废了他们一个儿子了!”
那少年完全瘫在了地上,被傅少铮一把拽住了领口提溜了出去。少年身边跪着的中年男人此时也是冷汗涔涔:他怎么忘了,怎么忘记了这位嫡母是当年最受宠的长公主!若是她要废了谁,那简直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
益阳太妃看着在一旁哭得几乎都背过气去的女子,刚刚出嫁不久,却被自己的父亲如此打脸。益阳太妃也乏了,挥挥手:“意晗,你们两个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了吧。”意晗是敬宁伯的字。敬宁伯和夫人站了起来,领着自己的儿子们告辞离开了。
益阳太妃也没空再理了:“老大,你是长兄,代你父亲处置吧。”闭上眼睛,益阳太妃只是想笑:当年她下嫁益阳王,都道是良缘。若真是良缘,那这庶子庶女又是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做客要出事才能对得起设定!
☆、登门道歉
却说傅少铮提着那少年出了二门,便松开了手。那少年瞬间头朝下地摔了个狗□□。他灰头土脸地捂住自己出血的鼻子,吃惊地看向了付少铮:“你,你居然,直接松手了!”
本来我想直接把你给剁了的,但是又怕脏了我的手!傅少铮瞥了他一眼,对着旁边的小厮道:“把他的嘴堵了,拉上马车去,往他家去!”
“你,你有什么资格堵我的嘴!”看着旁边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往自己走来,那少年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站在一旁的傅少铮伸出了一只手,拦住了那几位下人即将将这个少年甩到车上去的动作。他负着手走到那少年的面前,居高临下:“范永霖,方才殿下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如果你这张嘴不小心在马车上面嚷了些什么,传了出去的话。呵,放开他吧。”
范永霖忽然想起刚才在屋里益阳太妃说的那番话,看着捂着自己嘴的手离开,他忽然浑身一抖,立刻捉住了那只手将它按在了自己的嘴上!
手被拉过去的下人被唬了一跳,其他的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傅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势了,居然两句话可以把人给吓住了,不过这位范少爷也太好笑了喂。下人们忍着笑把他给推上了马车。
本来打算坐马车的傅少铮看着范少霖被提溜上去的样子,侧过了脸,默默地上了旁边小厮牵来的马:跟他坐在一辆马车,都觉得有点儿丢脸。临走前,他抬起头看了看月亮,忽然想起了白天瞧见的场景,他的眸子一黯:如果这个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