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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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更新:2024-04-07 21:07 字数:4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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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庆州港口。
因为西北方海上的战局街不明朗,百姓们的心头也像压着沉甸甸的大石头,时刻担心夏军会沿着海路攻打过来,到时候少不得抛弃现有的生意买卖,收拾细软财物,举家逃亡。
在这样的提心吊胆下,庆州热闹的街市景象早已不复存在,雄鸡已经啼鸣了三遍,街道小巷户户大门紧闭,就连临街的客栈酒肆也一样。
就在这寂静的时刻,百年老客栈「杏村」的大门被拍得直摇撼,「来了,来了!跟催命鬼似的!」睡眼惺忪的店小二一边穿上短褂,一边骂骂咧咧地跑出来开门。
「一大早搞什么?你没瞧见门口贴的告示呀?本店只开午市!」小二不满地道,才开了半扇门板,来者就疾步而入。
「我要一间上等客房,这是住店钱。」男人抛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正好落在掌柜台上。
店小二手扶着门板呆立不动,吃惊地盯着男人那张无比英俊的脸、暗忖不像是本地人。
「愣着做甚!还不快招呼两位客人。」这不小的骚动也惊动了里屋的掌柜,这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拿起钱袋一掂量,乖乖!至少有二百两,在平时也少见出手这么阔绰的贵客!
「什么?两位?」这时候店小二才赫然注意到男子的披风下还包裹着一个年轻人,确切地说,是亲密地拥抱着他。
青年的脸也是少见的俊秀宜人,只是面色过于嫣红,满额浮着汗珠,见他双目微闭,呼哧呼哧喘息的辛苦样子,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要不要小的给这位公子请一位郎中来?」店小二好心地道。
「不用了,再备一些热水就行。」男人拒绝道,他打横抱起怀中步履不稳的青年,踏上通向二楼的台阶,店小二赶忙去给他们带路。
等一切打点妥当以后,店小二还很好奇地站在厅里,朝躺在里屋床上的青年张望,结果被男人不悦地一瞪,就吓得飞也似的奔下楼梯了。
「唔……。」咚咚咚震耳欲聋的脚步声,让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欧阳子鑫睁开了眼睛,陌生的桃红色的床帐,让他微微楞了楞神。
「还很疼吗?」谢凌毅手持一杯加了细盐的温水,一边扶他起身。
「不……。」欧阳子鑫小声地道,背后数道|穴位被谢凌毅的真气封印,在体内四处流窜的针毒暂时控制住了,那折磨他好些日子的剧痛已减轻许多,只是……轻舔了舔水杯的边沿,欧阳子鑫就又想躺下来。
「喝这么点怎么行?你流了很多汗。」谢凌毅在床沿坐下,扶稳他的肩头后,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
「嗯?」欧阳子鑫困惑地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红唇就被谢凌毅吻住了!
「唔。」那温热的带着淡淡咸味的水顺着谢凌毅的舌头流下来,欧阳子鑫喉咙一动,不觉就全咽了下去。
「还要吗?」谢凌毅凝视着欧阳子鑫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很温柔地问。
「不、已经够了。」欧阳子鑫猛地垂下头,胸口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悸动,他的双手紧抓着身上的锦被,似乎要掩饰住那发抖的膝盖。
「你很想睡吗?」看着欧阳子鑫总是往床铺里边缩,谢凌毅问。
「嗯,你能不能离开一会儿,我想一个人……。」欧阳子鑫嗫嚅地道。
「不行。」
「嗯?」被面上的双手被握住,欧阳子鑫本能地想要抽离,却让谢凌毅抓得更紧。
「谢……唔!」才慌张地张开嘴,谢凌毅的舌头就钻了进来,两人的唇瓣亲密地重叠着,那激烈交融、又很细致的扫舐他唇内一切的热吻,让欧阳子鑫的脑袋顿时空白成一片,凡是敏感的地方都被不停歇地翻搅逗弄着。
彼此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此刻虽然只是轻轻地覆盖着,欧阳子鑫却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
「咕……唔……!」滚烫的耳边荡漾着激吻所带来的响声,柔软而又强硬的舌头在游历所有的齿列和湿壁后,渴求似的深入,舔上欧阳子鑫仍旧不知所措的舌根。
有些粗鲁但又不忘温柔地来回勾卷摩擦着,这不间断的火热攻势之下,欧阳子鑫微垂着浓睫,都无法喘过气,腰间漫起一阵阵酥麻且炙热的颤栗,身体不由一软!
谢凌毅适时地搂住他的肩头,另一手则解开他蓝色衣襟上的绣扣,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领口滑入,欧阳子鑫的脊背像鱼儿般地惊跳了一下,很快抓住谢凌毅的手腕。
谢凌毅听话地停下来,并抽出手,但是紧接着他拉开薄被,撩起欧阳子鑫的绸衫下摆,自下往上的抚摸向沁着汗水的胸膛。
「唔……!」心鼓噪得厉害,抽息着要拒绝,却不经意地让谢凌毅吻得更深,拥抱得更紧,欧阳子鑫全身不由自主地瑟瑟颤抖,被灵巧的手指缓缓抚弄着的肌肤,像要燃烧起来般地烫。
「啊……!」很、很舒服!当指尖撷取敏感的|乳尖,轻轻拈转时候,欧阳子鑫不觉自喉间发出呻吟,在不断变换角度的亲吻下,他一面羞耻得想要立即逃走,一面却又非常沉迷于谢凌毅的爱抚中。
「子鑫……。」吻得润泽无比的嘴唇终于分开了一些,谢凌毅低唤道,轻啄了一下欧阳子鑫红红的脸颊后,又吻住形状优美的下颌,一点点地往下亲,直到在脖子和锁骨处留下鲜红煽情的吻痕。
「不……啊……!」被磨蹭得皱巴巴的衣衫一直被推到腋下,赤裸的胸膛急剧起伏着,已被充分抚弄过的|乳首邀人品尝似的饱满而挺立。
像受到引诱一样,谢凌毅低头轻咬住左边的绯色|乳晕,舌头则卷着|乳尖打转儿,右边的|乳首同时也受着手指的逗弄。
「咿啊……不……要!」睫羽下是一片水色的氤氲,欧阳子鑫又开始抵抗起来,现在的他非常敏感,稍加刺激就会忍不住,更何况谢凌毅这般色色的舔弄!
「乖,我不会弄疼你的,放松些。」谢凌毅一边低声安慰,一边按住欧阳子鑫挣扎着想要坐起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
「可、可是……」无论是谢凌毅精亮的黑瞳、锐气的薄唇,还是那亲密地压在他身上的高大挺拔的身躯,都透出一股浓烈的欲求气息,让欧阳子鑫一阵眩目。
这同时也勾起他噩梦般的被雪无垠碰触的记忆,不禁缩起身子。
但是谢凌毅不给他任何脱逃的机会,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来到贴身亵裤的腰带上,轻轻地往下一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裤子一直褪到膝盖以下。
「啊……那里……不行!」虽然都没有被碰到过,双腿间的分身却已挺立起来,欧阳子鑫难掩羞怯之意,推着谢凌毅的肩头,试图并拢双膝,无法忘记那里还留着……雪无垠刺入的金针!
随血管的脉动,它态意地撩拨着他极为敏感的分身,那是隔靴搔痒似的,无法一忍受的酥麻感,令欧阳子鑫十分的痛苦,所以动不动就发起高热来。
「求你……不要看……」欧阳子鑫本打算支开谢凌毅后,自己弄出来的。
无视于欧阳子鑫几乎要哭出来的哀求的神情,谢凌毅扣住的膝窝,更分开些,低头凝视着那儿,随后他伸出火热的舌尖,轻轻舔弄不断溢出热液的分身顶端。
「——呜!」难以言语的快感几度攀升上来,欧阳子鑫背肌猛地抽紧,腰间颤抖起来,他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别担心,只是手指,所以你只要想着我就行了……。」谢凌毅灵巧的舌头几番舔舐后,气息微促地道。
「什……啊……嗯……!」分身被再次吻住,但这次是直接地深含入口内,湿热的腔内壁摩擦着分身,还不时挤压两下,舌头吸卷着,手指则时重时缓地揉捏着根部的玉囊。
欧阳子鑫顿陷入一片焚烧意识般的快感漩涡中,湿润的朱唇呼哧呼哧地倾吐着热气,他的身体才松软下来,突然被进入的疼痛,让他又呜地盈满泪水。
谢凌毅察觉到了他的紧绷,已经没入后股紧窒密|穴的的食指,又缓缓地抽出些,来回轻轻蠕动着指头,直到那里逐渐地软化……手指渐渐加到了三根,依然很紧,深入浅出地来回抽动,并不时轻轻转动,最深的时候,指尖轻易地按压到最为敏感的地方,轻重交叠地揉蹭着。
「停……啊嗯……不要……已经……!」欧阳子鑫白晰的下巴高高地仰起,双手胡乱地抓着锦被,纤细的膝盖抖动得厉害。
「唔。」明知他挣扎着是想让自己放开,谢凌毅却更激烈地前后晃动着头部,并鼓励他射出来似的用力一吸!
「啊——!」体内受着极致的疼爱,前面则被出其不意的刺激,源源不断的快感犹如汹涌的潮水,一下子把欧阳子鑫推至愉悦的顶峰!不等他回过神来,谢凌毅已经如数吞咽下去。
微张开湿漉漉的嘴唇,谢凌毅的舌头推出一枚细小而尖锐的金针,吐在手心后,用力一捏,摊开时,细针变成了金色的粉末。
这是经秘方提炼之后,凝聚而成的媚药,雪无垠邪秘的招数很多,用在性事方面的也不少,夏国宫廷内的一些贵族都常向雪无垠讨教,谢凌毅会知道这些个,也是耳濡目染的结果。
「无法原谅!」不但对欧阳子鑫施以封印功力的针毒,让他饱受肉体痛苦,竟还下春药!
十分憎恶地拍掉手心折腾人的粉末,谢凌毅重新拥上欧阳子鑫,并温柔地替他整理好衣服,再盖好被子。
释放过后的欧阳子鑫全身就像要融化了一般,全无力气,他躺在谢凌毅的臂弯里,喘息着,接受他细心的照顾。
「啊?我弄疼你了?」谢凌毅吃惊地看到欧阳子鑫在无声的落泪。
「我……好恨自己……!」欧阳子鑫咬着嘴唇道,控制不住地啜泣:「为什么……还会爱着你……我们是敌人呀……为什么啊……呜呜!」
「子鑫!」揪心地看着快要被逼得心神俱溃的欧阳子鑫,谢凌毅紧紧地拥着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永远守护他,可是伤他最重、最深的人也正是自己啊!
但是此刻除了抱紧他,安抚地轻吻他红肿的眼睛外,谢凌毅无法再做任何承诺。
等到欧阳子鑫昏沉沉地睡熟以后,谢凌毅才起身去沐浴更衣,店小二准备在隔壁房里的那桶热水早巳经变得冰凉。
哗!拿起漂浮在面上的水瓢,谢凌毅迎头浇下,一次又一次,直到水珠沿着黑发滚滚落下,身体完全地湿透,指尖都变得冷冰冰的。
「雪无垠……」深深地呼吸着,那张挂满水痕的英俊脸庞,带着某种令人无法释怀的沉郁。
「就算是我背叛你吧……」自从少年时遇见他起,脖子上就似乎戴着一副无形的沉重的枷锁,锁链的另一端就在雪无垠手中。
自己能走多远,似乎全仰仗着雪无垠能放出多长,在他或明或暗的匡助下,得到了多少权势,也就失去了多少自我。
「只有子鑫不可以……无垠……我是不会放手的,哪怕要我以命偿还……。」喃喃着,一双可媲美顶级黑玛瑙的深邃眸子,蕴含着坚如盘石的信念和殊死的决心!
◇◆◇
五日后——
这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晨,虽说夏军还是没有攻打过来,但是住店的旅客还是越来越少,店小二简直就像那两位「贵客」的专属仆人了。
守着柜台,一边殷勤地熬着汤药,店小二看到一个小麦肤色、面容削瘦少年,在店门口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你看什么呢?」少年没有带包袱,穿着也像个普通的小厮,店小二不高兴地嚷道:「别挡着人家开店,一边去!」
「天澧?」谢凌毅正好从楼上下来拿药,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徘徊的少年。
「谢王……」天澧喜出望外,差点就叫了谢王爷,急急改口道:「谢主子,我找了你们好久,子鑫怎么样了?」
「楼上说,」谢凌毅看了店小二一眼,说道:「药熬好了吗?他是我家小厮,你交给他吧。」
「是,好了。」店小二有些不满,瞪了眼天澧,这些天,可都是他服侍这两位贵公子的。
天澧接过热烫的药碗,放在托盘上,小心翼翼地跟在谢凌毅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来到最后一间大客房前,房门敞开着,桌上醒目的搁着一柄长剑。
「子鑫在休息吗?」客厅里没有人,天澧放下托盘后忧心地问。
「嗯,他中了无影针,我之前用内力把针逼了出来,可是他中毒太久,元气大伤,所以我每日只能逼出一些针毒,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