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17 22:28 字数:4827
摔得一身痛的我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拉我起来,小心地扶起我放在床上。呜呜呜~~好怀念当年娇小可怜的“儿”,他现在长这么壮,还比我高,弄得我这个当夫君一点面子都没有!
“背上还痛不痛?”
我失神地摇着头。
“你在想什么呢?”他笑着用指尖绘着我的嘴唇。
我拿开了他的手,重重地吻上他的唇,他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开始回应我的吻,我们沉浸在这种甜蜜中……
等一下!手腕被轻易的扣住,头发、衣裳一片散乱,而且是在下面的——怎么会是我?
“嗯嗯……停!”我艰难地挣扎,好不容易制止了他乱摸的手,我们调整着呼吸。
“怎么了?”他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还不忘在我的耳后切切咬咬。
“不应该吧。”我躲着他。
“为什么,不是你主动的吗?”他更加不解。
“是我主动的,可是我记得当年是我要娶你为妻吧!”
“我不是没点头吗?”他笑嘻嘻地捧起我的手来啃。
狡猾的家伙!
“那天在江府不是也是我酒后乱性,趁醉占有了你吗?”我慌乱地回忆着那些旧事,“你还说什么“没想到你看起来清清瘦瘦的,发起酒疯来,还真是恐怖,现在我的腰还痛得不得了呢”……”
“呵呵呵呵……”他埋在我怀里笑得直颤,“那些话你也信?像你这样的文弱书生再怎么发疯都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那晚我听见你梦中还在叫“儿”,心中一热就帮了你一点小忙。”他摸上我的小腹,用手指画着暧昧的圈圈。
“什……什么意思?”我不相信地看着他。
“那些天你整天围着江楼月转,看都不看我一眼,弄得我心灰意冷,”他像只大猫似的撒着娇,“正打算就那样回京城的时候,你突然倒在我身边,还叫着“儿”的名字,我心想不如让你以为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然后腻在你身边慢慢培养感情,你说我聪不聪明?”
奸诈的家伙!我精心策划的妙计居然让他这么将计就计了?
不过若不是我在关键时刻走错了房间,就可能铸成终生大错了,我抵上他的额头轻声说:“你说的那个故事里的那个为王所爱的人,他虽然也很爱王但是却不知道该做妻子好呢,还是做夫君好,你说那个王会不会等他?”
“会的,我觉得会。”他叹了口气,整好我的衣服,在额上印上温柔的一吻,“睡吧。”
“嗯!”我乖乖地合上眼,伴着他的呼吸进入梦乡……
不知怎么我居然梦见了江姐姐,她还是那么热情,笑盈盈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瓶子放到我手中,说:“这个是东瀛人进贡的秘药,虽然我没试过但是听说效果相当好,他要是实在不从的话你就用这个,把生米煮成熟饭,再……”
对了,那个东西还在他手上!非常时期也拘不得什么小节了!
我很快地翻身起来,摸着他脱下的外衣,仔仔细细地搜找着。
“你在找什么?”他突然一把揽住我,“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精美的小瓷瓶?”他用如春风般温暖的声音说,“那个东西我早就扔、掉、了!”
“什么!”我无力地收回手,晕在他怀里,好浪费~~
“放心,我们两个用不到那种东西~~”他一面奸笑,一面在我的颈上留下一串串樱红色的印记。
被重新按回到床铺上,任他鱼肉我的不甘心地哼哼:“你不是说过会等我的吗?怎么能这样?”
“是是,我说过会等你,”他剥掉我的上衣,笑嘻嘻地说,“不过我怕某些人会等不及。”说着就倾了下来,温柔地吻着我。
“嗯~~”很快我的小情绪就溶化在他甜蜜的攻势之下,身体中像是融入熬煮得正稠黏蜜糖中一般,温热而疲软,应和着他的吻渐渐忘却了呼吸……
就在我即将抛弃全部的理智,忘乎所以地全情投入这场让人迷醉的情事之中的时候,门突然被踢开了,随后秀程冲了进来,吓得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把他一脚踢下床去,在我们慌乱的收拾残局的时候,却发现秀程像是根本没注意我们刚才在做什么似的,一脸慌张地报告他看见的怪事:“哥,来了好多官兵把这里包围了,除了我们之外的客人都被转移到别的客栈了!”
怎么回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总算清理好现场的我们疑惑地对视。
楼下传来一个有些冷的优雅声音:“白锦程你好大的胆子,身为藩王居然敢擅离封地!还劫持当今圣上!你该当何罪?”
““劫持当今圣上”?难道是…”秀程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不断抖动的手指慢慢指向他,停顿了一会儿,白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秀程!”我急忙托住秀程,把他抱到床上,折腾了好一阵子,汗都急出几身,他才醒过来,“太好了……”
还没等我放下心,秀程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大妖怪,一脸惨白地钻进我怀里抖起来。
“怎么了?”他一边为我披上外衣,一边关心地探头过来。
听见他的声音,秀程抖得更厉害了,拽着我的衣服,可怜巴巴的哭得眼泪汪汪:“楚大哥,您就是皇上对不对?”
他看了一眼我,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瞒得住?他点了点头。
“呜呜呜~~那我岂不是做了很多犯上的事情?”秀程默默地数着,“您会不会砍我的头?”
唉!我这个弟弟考虑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不知者无罪。”他微笑着用让人安心的口气说。
“真的吗?”
“君无戏言!”
“绝对吗?”
“当然了!”
“肯定吗?”
“嗯!”
几个回合下来,在一看的我都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
“呜呜呜~~”秀程哭得像只小兔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怯怯地看着我们说,“可是,可是,我哥说皇帝做事情都是依心情而定,一会儿天晴一会儿打雷,变脸变得比老天爷都快,今天说不杀你,不追究,明天可能就要杀光你全家……”
“住嘴!”我慌张地打断秀程的话,可惜好像晚了那么一点点,不该讲的都讲完了。
“你平时都是这么教育你弟弟——未来的郡王殿下的?”他对着我冷冷地了笑。
“呵呵呵呵~~我们……乡下地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表达的方式和你们有一点点……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说皇帝的威严如同雷电一般让人敬畏!您不觉得是这个意思吗……”
“呵呵呵呵……”他学着我干笑起来,冷冷地说,“不觉得!”
“为什么不觉得呢?”你看我已经吓得全身冰凉了,我慌慌张张地东强西望想找些其他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幸好这个时候外面也闹成了一锅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您听门外!”
“怎么,这么久都没反应?”那个优雅的声音已经移到了门外,透过薄薄的门板穿过来,显的格外真切,他兴奋地说,“白锦程,难道你想顽抗到底吗?太好了——来人给我把门撞开!”
“是!”
“慢着!若是惊动了圣驾,你们又该当何罪?”这个声音好熟悉,对了是江楼月!他怎么也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尚书郎呀,我可是记得不是你说的白锦程劫持了皇上吗?”
“谁说的,我只是说皇上和郡王结伴同行,是殿下非要理解成那样的!”
“你看都有一个“劫”字嘛,不是“劫持”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来营救皇上?”
“我是被殿下绑来的!”
“我为什么要绑你呢?”
“因为我拦在殿下的车驾前面,不让您过来。”
“这么说还是你的不对嘛~~”
“殿下,这样做到底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反正不是为了谋反,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最不可能谋反的人~~呵呵呵呵~~你们站着干什么把门撞开!”
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呼啦”一声冲进来一大伙凶神恶煞以商州刺史为首,大大小小的商州官员可能都来全了。他们一见到皇上冷着脸就吓得手足无措,慌乱地挤成一堆跪了下来,抖着声音求饶:“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行了,”他随手移过一张椅子坐下,敏锐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门外的一位美少年的身上,“你总是要弄这么大的排场吗?”
“您也知道我就是喜散热闹嘛~~”那个人坐在他的对面,将手中的摺扇折来折去,眉如月,目如星,适度妖艳的脸上绽放带着几分顽皮的绝美笑容,浑身透着别样的风流与优雅,“一个多月没见想我了没?现在见到我是不是觉得特~~别~~亲切?”
“是呀,好久没见过奇怪的人了。”
“天子就是天子,对“奇怪”下的定义和大家都不一样哦~~”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抬起杠来。
这样一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就在眼前晃悠,我居然一点惊艳的感觉也没有,十分的平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就是我姨妈屈太妃的宝贝儿子,比皇帝小四个月的魏王——李玄淳。
我的姨妈是天下第一美人,她的庄重与典雅到了儿子的身上却转化成了另外一种风情,其实在小的时候魏王就是得像仙子一样漂亮,但那种毫无瑕疵的美却让人变得不真实,反而是皇上打扮成的楚楚动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甜美的邻家小妹妹的形象更让人心动。
魏王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先帝在世的时候也有几次在非正式的场合表示过想要改立太子,而拥有几股强大的政治势力支援的他自然是不二人选,不过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藉口,直到先帝在临终之时都没能改立太子。
先帝晏驾之时,太子正在战场上,国内的几股政治势力骚动不安,两位皇叔陈王和赵王首先起兵,欲拥立魏王为帝。当全国的人都以为魏王已经坐定皇位的时候,他却镇压了陈王和赵王的反叛,迎接太子回京继承大统。现在他的势力虽然仅在皇帝之下,却是妇孺皆知的大忠臣,可以说是最没有危险的人。
不过……
这个人的性格实在是有问题,过了十二年那种让人受不了的怪异性格依旧不改!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居然陷害我。拜托他搞清楚,不是我劫持当今圣上,是当今圣上劫持我!
秀程盯着魏王看了一会儿,偷偷问我:“这个人是什么人物,长得好像姨妈的画像?”
“那是自然了,他就是姨妈的儿子,魏王殿下。”我偷偷瞟了两眼他的眉毛,明明已经长得很好看了,完全看不出那里曾经光洁得如同他的前额一样。
“哦,就是那个权力大得可以跟皇上抗衡的表哥,是不是?”秀程低声问。
“是呀,秀程的记性真好,不过这种话和谁都不要说!”我严肃地提醒他。
“知道!”秀程的眼睛突然一闪一闪的,变出一张花痴脸来,甜甜地叫了一声,“淳表哥~~”
“哦,秀程,对不对?”魏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玩具,热情地招手,“过来到哥哥这里来。”
“好~~”秀程像一阵风一样扑进魏王的怀里,肉麻兮兮地巴结道,“我从来没见过淳表哥这么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人呢~~好像神仙哦。”
“真的?秀程也长得好可爱,和你大哥小时候好像~~”魏王高兴地亲了亲秀程的小脸,“真让人喜欢~~”
“你的这个弟弟……”他回头看着我,“真是不得了的人物……”
“是吗?……多谢……皇上称赞……”
“魏王……”商州刺史曾子睿歪着头看着他,“人……还要不要抓?”
魏王正玩得不亦乐乎,哪里有空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怎么做得了主,问皇上吧。”
“你要是机灵一点,就带着这些人撤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江楼月好不容易挣脱了绳子,压着胸中的怒火,念叨着,“又不是不知道魏王的脾气,非要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才肯罢休。”
“江美人真是深知本王的心意。”魏王嬉皮笑脸地接了一句,气得江楼月差点吐血。
可怜的曾子睿还呆呆地看着皇上的脸色,等待着旨意,不敢轻举妄动。奇怪,这个人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怎么越长越傻了?
皇上露出了慈父般的温暖笑容:“夜已深,你们先撤下去吧,不要惊扰百姓。”
“是!”挤得小房间里快裂开了的一群老少,很不雅地推推挤挤地艰难起身,有序地退出,只留下江楼月轻轻关上门,守在大门外。
“你怎么来了?”皇上立刻沉下脸来,“难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