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      更新:2024-04-07 21:06      字数:4789
  正此时,忽有人敲门。薛子睿才猛醒过来,起身去开了门。
  秋颉一手撑着把桐油伞,一手拎着一篮水果站在门口。伸手就把篮子往子睿手中递,子睿接了,他才回身收了伞,摔了摔水,又跺跺脚上的泥才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带上。
  秋颉进得门来也不给子睿见礼,就自己走到里边坐下,子睿给他沏上茶,也和他并肩坐下。这时秋颉拿过那只篮子来,揭了盖子,拎出一串荔枝来,剥了一个就直接送到子睿嘴里,子睿张嘴吃了,对秋颉一笑,秋颉也笑了,却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
  “今天你走,书房里都翻天了。”说着话秋颉又剥了个荔枝喂子睿。
  子睿听着,并不以为异。
  秋颉又说:“更可笑那曹永诚,居然挑到了我头上。”
  “喔?”子睿这时注意了起来,“他要干嘛?”
  “干嘛?还不是想干那事儿。”
  “那你呢?”
  “我?我让他干啦。”
  “什么?”
  “我和他打赌,他挺不过半柱香的工夫。然后我用你教我的顺磨逆吸的法子,让他几下就丢了。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出花花肠子。”
  子睿阴着脸静了好一会子,才开口道:“有这必要吗?”
  “什么必要不必要的,没要紧的事,给他们这些不知进退的小子点儿颜色看看罢了,省得他们老在背后嚼我的舌头,要他们知道知道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秋儿你变了!”子睿的口气中透出明显的不满。
  “你成天价教我这教我那,我怎能不变?”秋颉毫不示弱的答到。
  子睿听了这话只得苦笑一下:“是啊,你总要长大的。”
  “好了,该不是我和曹永诚做了,你不高兴罢?”
  “秋儿,你要是真有喜欢的人,我断不阻你的,但这不是两情相悦,就难免流于淫猥秽乱之途。”
  “两情相悦又如何,两情不悦又如何,你今日出去赴席,我就不信,那些个旧时的朋友放过你了?他们个个都是你喜欢的?”
  子睿没有答话,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只听得窗外的雨声,沙沙落落,无边无际。
  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秋颉站起身:“好吧,今儿你不高兴,我就走了。等明儿,你气平了……”
  突然间,子睿伸手一把抓住秋颉,扯得秋颉一个趔趄倒在他怀里,便搂住了,狠命地吻了起来。
  秋颉任由他吻着,直到他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毒都吻到焦枯。秋颉开始静静地解起子睿的衣服来,仿佛是一种提醒,子睿知趣的配合起来。
  屋里两人赤条条的缠在一起。窗外雨裹着风,把树叶和花瓣洗刷个尽。
  “今天,你来好吗?”子睿正仰面躺着,突然,双手撑住秋颉的肩头,让他看着自己,眼里带着种让人窒息的幽怨,要求到。
  秋颉定定的盯了他一会儿,也没有答话,便退爬两步,在子睿的两腿间跪住,伸手操起他的两腿扛在肩上。
  秋颉没有用任何润滑,只将Gui头在子睿的后庭口慢慢地揉磨了一阵子,那柔软的褶皮便松弛开来,稍一用力就破门而入。
  子睿略有一点苦楚,但只是微微皱皱眉,也未出声叫疼。秋颉缓缓动作,一分一寸的顺着滑溜溜的肠壁,就往庭堂深处去了。不多时已至中阿。知子睿还未尽展,尚有疼痛,便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不在动作,两人穿在一块儿,入起定来。
  过了片时,秋颉先是把气运至屌上,让那经脉一股股的涨大,便在子睿屁眼内忽扩忽缩如呼吸般静挺起来。子睿并不排拒,却也跟着他紧一下松一下的提放着肛门,和着那屌动作。
  秋颉知他妥当了,这便一五一十的抽弄起来。
  子睿的身子一阵阵的发着寒,因为秋颉热烈的插弄中,有中玩世不恭的淡漠,似乎顺着他的棒棒戳进子睿的体内,戳在他敏锐的花蕊上,扩散到全身,激起一波一波的寒漪。
  子睿有时觉得他爱着这个孩子,因为在他身上可以看见当年的自己。但是每当他这么想时他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嫉恨——他不愿意看见秋颉僭夺当年的自己。
  他给秋颉最消魂的云雨快乐,因为他不想让他成为新的万人迷。而秋颉不在乎,因为有了他,抵得上别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但他知道,对于秋颉——他一个人,还是整个城里的浮华少年——都同样只是玩物而已,秋颉那颗冷冷的心还没有被真的爱火解冻。他有那种少年人的自私与残忍——只爱自己。
  这时秋颉退了出来,示意他换一个姿势。子睿翻身趴下,秋颉挺枪而入,这次一举直捣黄龙,凶狠的插弄起来,子睿的肛门被彻底的扩张到极至,从肠壁到花心,被摧毁的感觉蔓延开来,让他一阵阵的眩晕着,意识一段段的空白,只在秋颉给他的短暂喘息时间里,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种想哭的辛酸直往上涌,似乎是因为他意识到这一切终将结束,而且就要结束。
  雨声又大了起来,因为耳朵又代替肌肤成为敏锐的感官。雨声中有种寥落的凄凉。
  “你应该离开这儿。”子睿冷静而坚决的说。
  秋颉没有答话,却翻了个身侧躺过去,背对着他。
  “我说你该离开这儿!”子睿突然撑起身子,凑到秋颉的耳朵边喊道。
  “离开了又这么样?没了你,就没别的男人了?”
  “你不能这么下去了,我不想看你象我一样,成日沉迷淫乐,把自己的前程毁了。你应该找个清静地方,好好发愤读两年书,拿了功名,方是正道。”
  “这些话,你留着明儿给学房里那些人说去!”
  “秋儿,虽然这些话我象你这个年纪时也不爱听,但现在才知这些道理都是真的。”
  秋颉的心慢慢的沉下去,沉下去。他知道子睿不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付出感情是因为子睿太令他失望了。在某些方面子睿仿佛比自己还要小,他是个永远要人宠着的孩子。那些最初的日子里对于天长地久,他也希望过,憧憬过,但子睿一再地告诉他这只是玩乐而已,并用实践证明着,他还和以往的朋友来往是正理,他和其他同学偷欢是正理。慢慢地秋颉知道了,有一种东西,他永远不能给子睿——那就是让子睿觉得自己年轻漂亮的自我陶醉。
  秋颉猛地坐起身,抓过衣服往身上套,一面下了地,站在地当中,也不看床上的子睿,仔仔细细的理好衣服。到墙角拿了雨伞,就走到门边,开了门,却突然回头对着里面说了声:“我走,这就走。”
  四
  “少爷,方圆百里,清幽些的宅院,大都是官宦大户朝隐之处,不巧最近都有人住着,没有空闲的,其他能出租的房宅大都是在热闹处,城西倒是有一处宅院,也宽敞,也清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
  “说呀!”
  “只是有传言说,那宅子不太干净。”
  “喔?你细说来听听。”
  “那宅子离城有个十来里地,在醉霞山上,本是本城大户耿家的宅子,后来耿家败落了,宅子也荒了。只是听附近有人说,有时有过路的人晚上进去歇脚,第二天就没见出来。”
  “可有尸首?”
  “没听说见着。”
  “那就是了!有尸首就是遇上打劫的了。没有就是赶早赶路了。什么鬼呀怪呀的,世间本就没有,都是人编了出来自己吓自己的。你去问问那耿家还有什么人,跟他们租了宅子,收拾个院落出来,我过去读书。”
  屋子收拾以后,也还显得干净,就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感。他们来到的那一天,本是午后,但天不知怎的,看上去就象黄昏一样,透着些滴血般的殷红。
  家院周福挑着行李,在前面引路。小童儿钧童一路上磕磕碰碰几次险些儿摔倒,心里就觉得更怕。
  到了后院为秋颉准备的房里。秋颉让把行李打开。钧童突然跳过来,拉住秋颉道:“少爷我还是回去吧,这里有鬼。”
  秋颉看着他笑了:“不要自己吓自己。哪里来的什么鬼?我看这里挺好的,又清静,正好我读书,快把床铺整理了。”
  钧童不情不愿的把床铺铺设好。这时已至晚饭时分。周福领着个中年妇人进来,那妇人手里挎着个篮子。周福上来回秉到:“这是山下村里的张嫂,以前在城里刘尚书家里当过厨娘,家里孩子多,照顾不过来,才回了家,说好了每天给少爷送三餐饭,再打扫打扫房子。”
  秋颉看那妇人倒干净爽利,只不知怎的,两眼有些惊觉的闪烁,来回瞟着屋里。秋颉便知可能真是附近村里有些关于这房子的传言,但愚妇村夫的见识也不必理他。就点点头:“烦劳了。”
  那妇人倒是见过世面,虽有些心神不定,还是满面堆笑的忙答应着:“那里的话,大少爷不嫌弃我们乡下人做得粗杂饭食就是看得起我们了。”说话就把饭食摆开了,请秋颉入坐。秋颉坐下,却叫钧童和周福也坐了一起吃:“在外面也不用立什么规矩,周福快吃了还要回城呢。”听了这话钧童一抬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低头闷闷的吃饭。秋颉看在眼里也没说话。
  等把饭吃完,秋颉这才说:“钧儿,今天你先和周福回去,把还有些零星要用的东西收拾了来,明早送了再来。”
  钧童听了忙道:“少爷留您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能行?我们还是一起回去吧。”
  秋颉笑了:“就知道你不愿意在这儿住,都不说和我一起留下,却要我和你们一起走。好了,你先回去。过两天你不怕了,再住下。”
  周福也说:“少爷让您一个人留下我们怎么放心。”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们赶紧走。晚了进不了城。”
  在一旁收拾碗筷的妇人一面听着,却把一缕惊奇的目光悄悄地向秋颉溜了过来。
  月至中天。
  秋颉还在灯下读书。忽然一阵凉风吹透小窗,一阵寒意袭来,秋颉一个冷战,觉得身子有些僵了,就立起来活动活动。
  这时秋颉才注意的观察起房间来。这屋子修得就小巧精致,又在后院,以前应该是小姐的闺房。家具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副床榻,虽也旧了却是极好的沉香木,千年不毁。木床雕工精美,刻着四时花卉,栩栩如生。秋颉就坐下来,轻轻抚摸着这雕花木头,细细的滑滑的,摸在手指尖有种亲昵的感觉。
  突然,秋颉发现在床头一块雕着牡丹花的地方,沿着花叶的刀痕好象整个的与背板分割开来,象是单独一块镶上去的。秋颉把指头插进花叶与花茎间的凹窝里,扣着那块木头,略一用力,那块镶板就掉了下来,里面露出一个小窟窿。秋颉伸手进去摸。很快就摸到一个小绢布包,把它拿了出来。
  那绢大约是一方手帕,很好的织工,只是年深日久,灰扑尘满,看起来很旧了。
  秋颉慢慢地将包儿打开,揭去一层层的包裹,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只“角先生”(注:中国古代性器,即人造棒棒)。
  秋颉好象被猛击了一拳,拿着那角先生,半天没有明白过味儿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捻着那个物件,似乎想从里面挤出些什么来,但那东西很硬,捻得自己手指生疼,这时他似乎才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
  这种东西市面上也常见。有些小寡妇,丈夫出门的媳妇家用的,其实用这个的,都还是好的,起码没有不规矩到养人偷汉。姑娘家也听说有用的,但毕竟的少。不合算的,实在说并没有沾着男人,到头来却被当个烂桃,还不如真找个相好。
  但这家的小姐看样子是有些吃熬不过,竟然在床头藏了这么一个东西。想到这儿,秋颉不禁微微一笑。这时他又细细的查看起这个东西来。那木头竟是一段紫檀,幽幽的似乎有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弥散开来。通体上居然还镂着云龙纹,凸凹不平的表面,摸在手里让人一阵阵的觉得脸红心跳。
  秋颉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突然把那角先生往旁边一放,伸手解开了汉巾,把袴子连内裤一起拉到了膝下。然后他靠在铺盖卷上,半躺了下来。两腿蜷起,腰顶在床板上,腰以下的部位尽量往起抬,两腿要尽量叉开,却被缠在脚踝的袴子限制住了,他连蹬带踹,把袴子踢开,下身便完全赤条条的了。这时,他伸手去摸那角先生。
  摸到手里,他又举到面前看了看,那木头乌沉沉的,有种诡异的诱惑力。
  秋颉的右手拿着那角先生,凑到了下面的窍口处,左手蘸了些唾沫也摸了过去,将那唾沫抹在后庭口上,又用手指轻轻按揉了一阵,把肛门揉得松软了,也渐渐张开了口,这时才把那东西,对准了屁眼,手一用力就推了进去。
  那东西确和人的不一样,它比秋颉接触过的都要大些,但更重要的是它的坚硬,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秋颉觉得被顶得浑身都僵住了,他屏住呼吸,紧缩着肌肉,挺在那儿好一会儿一动不动。
  慢慢地血脉又急速的涌流起来,一阵阵的悸动催促着秋颉运动起来,那凹凸不平的浮雕使每一分地深入都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