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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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赌博 更新:2024-04-07 21:06 字数:4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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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篮球社的社长,我有责任要过去……”可是他也很想看看卫非攸比赛的神情,他想知道卫非攸是不是还是会一副一切都无所谓的表情。
“剡律,快点决定吧,比赛快开始了哟。”安澄羽眼里净是贼贼的笑意,坏心的撩拨耿剡律的意志力。
一天不去理篮球社的事情应该没关系吧?看卫非攸比赛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好,决定了!
一秒过后,耿剡律终于结束了他的犹豫。“我和你去。”
* * *
搭箭、拉弓、瞄准、放出。
飕
箭矢疾速划破空气,发出锐利的声音;重重的咚的一声后,箭矢正中红心。
啪啪啪……
热烈掌声不绝于耳,但卫非攸完全无动于衷,就连眼睛也没眨一下;这些掌声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他早已习惯。
执弓之臂缓缓放下,卫非攸面无表情的退回自己的位置,盘腿正坐,腰杆打直,双掌轻置于两腿上,专心一意的看着下一个社员上场表现。
愈来愈没有办法专心了,刚才的箭,其实射得有些犹豫。
亮灰的眼虽是看着前方的景物,却完全没有将之映入眼帘。
为什么会没有办法专心?
卫非攸微微的皱起眉,对自己方才在拉弓的那一瞬间问神感到不解。
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过,就算处于地震之中,他也能无动于衷的将箭射出。但是,刚才为什么会突然闪了神?好像是有某种东西强迫他的脑袋在瞬间完全空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非攸的心渐渐烦躁起来,这让他的视线四处乱扫。
那个是……
当视焦定在左前方不远处时,卫非攸不小心愣了一下。
耿剡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非攸真是帅得没话说。
耿剡律瞪着正中红心的箭矢,心神尚未从方才所受到的震撼中拉回。
他是一分半钟前才和澄羽一起来到弓道社的,才一踏入比赛观众席,他就见到拉满弓的卫非攸身着白色弓道裤服、蓝色弓道裙,手戴比赛用黑色手套,纤细却精悍的身材挺得笔直,眼神专注而肯定的望着正前方的箭靶,然后在下一秒拉放箭矢,正中红心。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卫非攸,他从未见过那双银色眸子里充满着专注、用心、锐利,这次来看他比赛真的来对了!
卫非攸真不愧是弓道社的明星社员,不知道他在剑道社的样子又是什么样子?
看着帅气回位的卫非攸,耿剡律的视线不曾离开他的身影。
“剡律,你不要这样死盯着非攸行不行?你不怕你口水流满地啊!”见到耿剡律近似花痴的神情,安澄羽忍不住以肘顶了顶他的腰,示意他快快回神。“其他人的比赛你也要看吧?现在换他们社长上场了唉。”
“干我屁事。”正看得入迷的耿剡律才不甩安澄羽。
要看,看卫非攸一个就够了,全弓道社的社员,没一个能比得上他,除了卫非攸以外的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拜托,你是来看比赛还是看人的?”剡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啊?安澄羽听得是既好气又好笑。
“当然是来看人的。”这个回答,耿剡律连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一双眼仍是死黏在卫非攸的身上。
回答得这么理所当然?
安澄羽摇摇头,非常肯定耿剡律现在已经看人看到出神了。
唉,剡律这家伙果然已经没得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跑来这里观赛的人,不管男是女,好像也都只看非攸一个人。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弓道社一有比赛,所有人的视线都只会专注在卫非攸的身上……
摇摇头,安澄羽望向眼神专注的耿剡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也看向卫非攸,因为即将轮到他上场了。
耿剡律干嘛死盯着自己看?
瞄了眼耿剡律,卫非攸的心湖像是被人扔进了颗小石头般,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他不喜欢耿剡律这么看他,这会让他心神不定,在心神不定的状态下他要怎么比赛下去?耿剡律到底来这边干嘛?该不会是专程来看他的吧?
卫非攸轻蹙剑眉,突然有些恼了起来。
他是怎么了?每天盯着自己看的人那么多,他从来都没有被那些目光影响过,为什么现在偏偏会被耿剡律的视线所影响,并让他烦躁不安?
抿直薄薄的唇,卫非攸愠恼的瞪向耿剡律。
耿剡律直勾勾的看着卫非攸,没有放过他的一举一动,同时在心中也产生了些许疑惑。
怪了,他的心跳怎么愈来愈快了?光是看着卫非攸,他就这样子了?
不自觉的揪住左胸衣服,耿剡律困惑的垂下眸。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没道理会这样子啊!他为什么在看卫非攸时会心跳失序?还有,他胸口那股暖暖的、奇怪的感觉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子?不过是看着卫非攸而已,他居然会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这到底是……
不解的抬起头,耿剡律不意撞进了一双深邃的银色眼眸;那是卫非攸的眼,只有他的眼睛才能这么美。
只是,他怎么看起来很不爽?
纳闷的与卫非攸四目相对,耿剡律觉得被瞪得很没道理。
一微愠,一迷惘的两双眼就这么相对着,直到卫非攸站起身,别开了眼,迷惘的视线才在霎时清明了起来,一张英气逼人、桀骛不驯的性格帅脸,同时也浮出了一抹好温柔好温柔的微笑。
他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所有失常的原因,都只因为那一个理由!
06
比赛结果宣布,拔得头筹的人,理所当然是表现最优异的卫非攸。
面无表情的自社长手上接过一只象徵冠军的纯银徽章,卫非攸只是朝所有的人淡淡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留恋为自己喝采的如雷掌声。
见卫非攸走人,耿剡律想也没想的便跟了上去,一路就跟进了男子更衣室。
走入男子更衣室后,卫非攸看着耿剡律关上门,走向自己。
“冠军,恭喜你啦。”耿剡律露出一张连阳光也为之逊色的笑脸,向一脸冷然的卫非攸道:“不愧是弓道社的明星社员,你真的很厉害,改天教我怎么样?”
卫非攸看着耿剡律那张毫无保留的笑脸好一会儿,他微微皱眉。
怪了,耿剡律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友善的?他平常看到他,表情不是难看得像是吞了炸药,就是小心防备怕被捉弄,怎么今天笑得这么高兴!
把卫非攸皱眉视为拒绝之意的耿剡律,脸部表情在下一秒变得很失望黯淡,眼神也可怜兮兮的,像只被人遗弃在街头的小狗。“卫非攸,你不教我啊?”
他……他那是什么眼神?
卫非攸震惊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那种小孩子一般的眼神会出现在耿剡律的脸上。耿剡律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受到什么重大打击?
“卫非攸,你不要这么小气嘛。”见到卫非攸错愕的眼神,耿剡律突然觉得很好玩,索性大方的抓住他的宽大的袖角,像个孩子般的向他撒娇。“我会很用心学的,你教我好不好?”
耿剡律在向他撒娇?不会吧?卫非攸完全傻在原地,动弹不得,过了半晌,他才勉强的发出声音来,“你……不适合。”
“为什么?”耿剡律疑惑的向卫非攸踏了一步。
“弓道首重静心,你的情绪太容易浮躁。”卫非攸不由自主的倒退一小步。
不知道为什么,耿剡律的笑脸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靠他太近会……发生危险!对,没错,就是那种会被吞掉,然后被啃得一干二净的感觉!
耿剡律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他笑开了一张帅脸。“那你教我剑道好了,反正你的剑道也很强。”
“你为什么非找我学不可?”被耿剡律盯得全身不自在,卫非攸别开了俊脸,背对他拿下右手戴的墨黑色手套,打算换掉身上的衣服,然后立刻走人。
“因为你是这两个社团里实力最强的人,我当然找你。”耿剡律回答得很顺,眼神转为热切的盯着卫非攸不放。“我应该适合练剑道吧?”
剑道?卫非攸皱眉想了下,才开口回答:“你是适合,但是你平常不是很忙,哪来的时间向我学剑道?”
“我可以翘社找你。”耿剡律说得倒是理直气壮的,“对了,练剑道有什么重点?有没有什么必须要特别记住的事情还是口诀?”
“练剑道,最重要的是残心。”卫非攸顿了下,才缓缓解说,同时开始换下身上的弓道服及弓道裤裙。“打击对手后的心身留意状态,叫作残心。据三桥秀先生的说明,把茶碗的水倾斜慢慢倒掉干净,与一股作气把茶碗的水翻倒,马上再翻回来,碗里必有一滴水残留着,这就是残心。”
“喔。”耿剡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忘神的盯着卫非攸逐渐裸露的上半身,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还有吗?”
卫非攸想了下,又继续说道:“还有四戒。剑道最禁忌的心病有四点,就是恐、惧、疑、惑。如看到对方身躯强壮而恐慌紧张就是恐;看到对方技术高强而惧怕不安就是惧;见到对方的竹刀一动就猜疑是否要攻面或是攻手,这就是疑;看到对方右手有虚隙可攻,但觉得好像是故意设陷诱攻就是惑。因为剑道可以进攻的机会只有那么一瞬,如果心生动摇,那么千载难逢的进攻机会就无法抓住,所以这四大戒绝对不能犯。”
着迷的听着卫非攸清冷的悦耳嗓音,耿剡律一步一步地走向背对自己的猫儿,一面点头称是,“喔,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嘛,只要毫无疑问的攻击不就行了。”
“没错,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卫。”卫非攸回过头来,却意外发现耿剡律距离自己过分贴近。“走开,别靠我这么近。”他微恼地皱起一双剑眉。
“有吗?”耿剡律摆出无辜的脸,存心不认帐。
“退到两公尺外。”卫非攸的眼神冷寒,就像结了层厚厚的冰似的。
“离那么远,你的声音又不怎么大,要我怎么听得清楚啊。”
耿剡律说得合情合理,只可惜在卫非攸听来那全然无意义。“二公尺就是二公尺,再废话我扔你出去。”
“小气猫。”耿剡律啧了一声,不怎么甘心的退到二公尺之外。“还有什么啊?”
“还有三杀,分别是杀剑、杀技、杀气。”
卫非攸转过身脱下弓道裤裙,从自己的实物柜中拿出制服换上,继续为耿剡律解说:“将对方竹剑先三寸处先抑压于右方,又抑压于左方或向左右拨开,使对手的剑先始终无法保持正中指向我方正面,称为杀剑;如果对方的剑术超群,难以应付时,则猛攻对方招式之弱点,因为招式有优点必有弱点,就其弱点处猛攻使敌方绝招无法施展称为杀技;而如果对方斗志旺盛,锐不可挡,此时应连续冲体,或连续猛攻其‘出端手’钝挫对方发招之气势,这就称为杀气。”
说完,卫非攸也穿完衬衫与长裤转过身来,双眼无波的直视看来陷入恍惚状态的耿剡律,突然觉得不悦。
“耿剡律!”卫非攸微愠低喝。
“干嘛?”吓了一跳的耿剡律愣了下,接着望向卫非攸,表情很是无辜。“三杀我听不懂啦,什么剑先、出端手、连续冲体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卫非攸闭了闭眼,眼中掠过一抹无奈。
耿剡律是真的想学吗?他很怀疑。“明天我再告诉你有关剑道的术语。”
“喔。”耿剡律没有意见的应声,同时眼尖的发现卫非攸还没打上领带,双眼在瞬间闪闪发光。“我帮你打领带。”瞥了眼看来兴致浓厚的耿剡律,卫非攸想都没想的便拒绝他;连自己领带都打不好的人,哪有资格帮别人打领带。“你的手太笨。”
“所以才要多练习嘛。”耿剡律不以为杵的笑笑,伸手便夺下了卫非攸手上的黑色领带,大有不达到目的不死心的意味。
定定的看了眼眉开眼笑的耿剡律,卫非攸抿了下唇,主动走向他。“别勒死我。”
“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耿剡律极孩子气的扁了扁嘴后,低首为卫非攸打领带,脸上扬起一抹既开心又满足的微笑。
卫非攸看着耿剡律脸上的幸福微笑,完全不能理解耿剡律为什么会这么快乐,不过是让他打领带而已,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耿剡律愈来愈奇怪了。
一分钟过去,耿剡律总算将领带打好,只是,他还是抓着领带不放,眼神看来有些不怀好意,有些诡异。
“你可以放手了。”冷冷的瞧着抓着自个儿领带的手,卫非攸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