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
作者:
冷夏 更新:2021-02-17 22:27 字数:5022
兵符,原本自己也猜想过,这次群雄聚会不会简单,没想到竟然牵扯上了政治斗争,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转身,侧头看着安荷,显示出颇有兴致继续听的意味。
安荷见我如此神色,恻隐一笑,似乎我就是那上钩的愚鱼:“安姑娘可曾想过,青舞楼第一美人是十年前,被各国歼灭的墨吟教教主,清菊影之子?当年墨吟被灭,教内秘笈和各国丑闻纪册却没有被缴获。”
他目光触及我腰间的玉筏,唇角勾勒,望向凤炎的眼神更为轻蔑:“更重要的是,墨吟教自己培养了一批足以匹敌一国的兵力,而安姑娘你,竟极有可能得到这批,各国梦寐以求的力量,本太子……亦想夺得。”话语间,他赤裸裸的杀意和权欲蒙蔽了双眼。
能感觉,凤炎揽着我的臂膀,在安荷的话中愈发僵硬。缓缓抬头,凤炎刚毅俊美,肤如琉璃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双宛若星辰曜石的眸子直直的望着我,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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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日继续。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第5卷 第346节:潮临薄云民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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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对视中,凤炎缄默,我抿唇莞尔,心中自有判断。
安荷说了这么多,无非想告诉我凤炎视我为棋子,他真正关心的不是我,而是兵符。
人之常情,他说得晓之以理,任谁听了都对动之以情,我也的确心痛了,锥骨一般的痛,比毒法时来得更厉害,更猛烈。
可是在望进凤炎深水一般的剪瞳时,我幡然明白,即使是被利用我也会心甘情愿,更何况,我选择相信,以凤炎的手段,他要夺取兵符自会光明正大,何必利用一个女人。
因为,凤炎已不是简简单单驻足在我心中的一个人了,他深入我的血脉,渗入我的骨髓,对他的爱已如参天大树,不可自拔,我想说的是……我爱他,很爱他……
凤玉弦,不要原谅我对你的残忍和自私,不要原谅我喜欢你,却不爱你,不要原谅我。
眼底黯然滑落一抹黯淡,片刻后恢复如常,我笑着从腰间扯下玉筏,在安荷眼前扬了扬:“这种兵力,如若招揽进自己的国家,便亦如养了一条随时会反咬自己的狗,不要也罢。”
记得西斯诺特波姆曾在诗中写道:记忆像一条狗,躺在它怡然自得的地方。可惜偏偏遗漏了一个事实——它不仅仅会怡然自得的躺着,也会不时地咬你一口。
将别人培养的兵力揽入自己名下,养着供着用,就如这记忆一般,不定哪一天,就会反咬得你体无完肤。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将着被人喻为极为难得的玉筏,随手扔在了草地上,心中一凛,我言辞犀利道:“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凤炎格物致知诚意,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受百姓爱戴,万民敬仰,他的子民,就是他最强大的兵力。”
我强硬无比,气喘吁吁的说完一段话,敛了连心神,缓缓侧目,对上凤炎清浅黑沉的瞳眸。我微微一愣,陷进了凤炎渐渐浮上唇角的笑容,即宠溺,又无奈,更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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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去办身份证没更新……还有两天开学……汗。开学就高三,吐血啊。】
第5卷 第347节:修身齐家,治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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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潮风袭来,倦怠了满池清香,佛起了我耳边的碎发和翩翩锦袖,我呆呆的望着他,毫无自觉的喃喃道:“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养一条,随时会反咬自己的狗呢……”
话语间,他忽然抬手,动作轻而柔软的将我鬓边碎发掠入耳后,凉凉的指腹触在我温热的眼睑上,有种异样的悸动,周围气氛瞬时变得古怪。
猛然拉回神绪:“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不知所措的开口,我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个字的音符翩然落下,便没了下文,有些难为情的撇开目光,怔怔的盯着脚尖。
“好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原来轩晔从来都小看了娘娘。”轩晔恰时出现,从远处的青石砖小路踱步而来,一来便用粉刺性的语气彻底摧毁了我尴尬的表情,我眉尖一挑,转过头狠狠睨了轩晔一眼。
风情万种,潋潋弄月初如他,一把折扇长久在手中洒脱风流的轻晃,一支玉箫半别腰间,显得紫气东来,青丝高挽,一副好风南来的豪紫长衫。总之,两个字就是——臭美。
别以为我真没听出来,他是在暗嘲我没有文采,不过我肚量大,就不和小人计较,以免伤了身心,对谁都没有好处。
“既然娘娘执意如此,安荷何必再需多言。只愿娘娘将来不要后悔的好。”被我无意识忽略在一旁的安荷恻隐隐的开口,优雅却无比犀利,望着我的眼神比先前更多了些深沉的揣测,让我浑身都不自然起来。
“兰奇……”他目光一转,凌厉的冲正和碧波打斗的兰奇唤了一声,便给我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俊笑,甩袍疾步而去,不消须臾,银色的裘毛影便消失在了雅阁门口。
兰奇匆匆望了安荷两眼,一个剑拼用力,将自己和碧波双双震开数步,敛了杀气冲碧波深深一凝,拱手一揖,合剑施展轻功奔向了岸边,挺直了腰板,守职的守在岸边。
像个千年磨砺后,风化了的石头,呆板。
碧波亦在轩晔打了个手势后,收剑隐了下去,毫不见其踪影,当真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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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香儿已经开学了,高三更是没有人性的把我们当牲口一样,一丁点假都没有了……香儿尽量一天一更。亲们请谅解。】
第5卷 第348节: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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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晔轻扬含笑,妖媚闲华的执扇而来,喉头一动,若有所思的斜挑了长眉,垂眸望了碧草上的玉筏片刻,忽然脚尖一动,手腕一番,玉筏赫然被握在了他的掌中。
他似笑非笑,转了转手中的玉筏,一副风娇水媚的样子:“娘娘既然无意于美人,那轩晔只好代为转告。”
继而缓缓一转眸,凝望向凤炎,笑靥流光溢彩:“我先去探探虚实,顺便瞧瞧那美人的第一容颜,尤能胜我否。”然后轻笑几声,闲庭独步走上了水廊,走向了临中雅阁。
目送他离开,我捏了捏手中的纸袋,转头塞给愣怔了神的杏儿,继而握住凤炎的手掌,凤炎漠然璀璨的黑眸深凝我少许后,拉着我向来时的路走去。
薄雾扑面潮湿,透过层层涟漪,林中因风簌簌而响,传来窸窣流水声。
一路走在青石小径,我颌眸望着两人相握着的手,心中暖暖一片。
其实,这冰凉的掌心,包裹我温热的皓手,就是他的温柔似水。只是我到现在才从他曜石般的眸中明白,他并不讨厌我,在他送我簪子的那一刻,我就该明白。
…
杏儿垂首望了望手中的纸袋,迷惘的抬头,望见已走远的我们,目光中微微一闪,赶紧低唤一声:“娘娘……”提了裙摆小跑着追来。
我听着身后的呼唤声,握着凤炎冰凉的掌心,望着眼前的青石小路,脑际划过安荷方才的话,他似乎说天下第一美人是男子……
摇摇头,宽慰一笑,何必想这么多呢。虽然不知道天下第一美人将玉筏至于我,是何意,凤炎究竟又是否真利用了我,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凤炎、俊秀、卿希……所有的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都在身边,这就足够了。
而在这样心满意足,满心暖意的日子里,我却不知道,这一趟回凡容的路上,会经历那么让人刻骨铭心,伤心害怕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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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别苑,杏儿受凤炎吩咐开始整理各房中行李物品,凤炎则牵着我来到卧房,缓缓躬身,从枕下拿出玉弦昨日送来的小锦盒,将锦绸里的黑玉解药取出,让我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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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超热,正在补课或者上课的亲可要注意防暑啊……】
第5卷 第349节:抚杯悠然心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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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解药,凝眉稍视片刻,才慢吞吞的将它放入口中,原以为会如轩晔开得药一样苦,岂料入口即化,没什么味道,舔了舔唇瓣,唇角舒展开一个自得的笑容。
凤炎望着我的一举一动,始终静默如冰且冷,薄唇轻抿,刻画出一个条理分明的纹路,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他在湖边时,那个清浅难得的笑容,彷佛徐风佛过竹林,激起层层寡淡的簌簌竹叶声。
因为是突然决定动身回凡容,所以不免要收拾好一阵子,够杏儿忙活上几个时辰。
见凤炎已自顾自拿了书在桌边看,我便提了酸梅,趴躺在床边不远的矮榻上,定定的欣赏凤炎迷人眼的姿态。
清热的茶水从茶壶中被刚刚倒进茶杯,浓密的热气呵出点点雾霭,形成晶莹的小水珠覆盖滚落在茶杯上。
只见一只白皙润玉之手,轻轻一抬便将水珠轻轻抹去,在茶杯的边缘来回摩挲了须臾,便突然收回,缓缓翻了一页另一只上手捧着的书后,又继续宠幸落满晶莹的茶杯……
那身狸毛紫锦裘服在窗口斜射进来的阳光下,让他专注冷然的表情,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柔和。
他依旧穿着昨日那身华服,不同的是,发髻上原本长驻的木簪,已被莹润的玉簪所替代,我心中仿佛被什么填充的满满的,伸手摸摸头上的木簪,会心的咧开了唇角。
“皇上,娘娘。安大人求见。”正沉溺在这完美的画面中时,杏儿抱了好些幅书卷,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向凤炎一揖,低眉顺眼,必恭必敬道。
她不躬身还好,一躬身怀里的书卷便全数掉落在了地上,杏儿见状,惊恐的望了凤炎一眼,立马一口一个皇上赎罪,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拾起书卷来。
我将杏儿的奴性思想看在眼中,也不多说,自是知道自己的一套平等思想无法被她接受。
瞪了天花板一眼,慢悠悠的起身,从矮榻上离开,帮杏儿捡掉了满地的书。
谁知忙没帮上,倒是越帮越忙。
我才拾起一本书,杏儿便诚惶诚恐的抢过去,慌里慌张的将我扶起,本来拾起的书又全数从她怀中滑落:“奴婢惶恐,这些个琐碎事岂容娘娘贵手沾染,娘娘身子重要,切莫动了胎气。”
第5卷 第350节: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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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杏儿极为严肃认真的话语,我敛眉一笑,拍了拍手掌,嬉皮道:“是,是,杏儿大人言之有理。”看来这怀孕还真是麻烦,既不能跳,又不能跑,更是被杏儿天天唠叨。
杏儿本是严肃诚惶的表情,在我的厚颜下,立时土崩瓦解,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将我扶会屋里,朝凤炎俯了俯身,又转身出去拾书。
才一会儿的功夫,还没经凤炎传召,俊秀便径自到了门前,袍摆一撩,单膝跪地恭敬道,:“参见皇上,参见娘娘。”明眸若泉,透着点点肃穆,似乎是有急事的样子。
虽然很高兴见到俊秀,可当听到他如此疏离的称呼时,还是黯然了一番。
此时他身着赤色宽袖长袍,发髻高挽,一根碧玉簪斜插入髻,两鬓缀着缕缕青丝,越发显得成熟俊俏,俨俨然一个真正的大人。
“起来吧,在外不必多礼。”凤炎手捧书卷,眼也未抬,只是认真的盯着书面,冷声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态度待人,更是明白这身为皇帝的凤炎性格便是如此,可我还是经不住盯了凤炎须臾,虽然没什么成效。
“谢皇上。”俊秀撩袍起身,立于门前,眉梢眼角被倾泻的秋阳映得格外温暖,他稍一转眸,对上我的视线,那目光,便仿若流水行云,漂泊展开注满了我的心房。
而我在与俊秀片刻的对视中,并不知晓凤炎已将书移开,濯濯而寒冷的眸子凝视着我和俊秀,似要将我们生生撕裂。
凝视须臾,我这才注意到,俊秀的额际覆着一层薄薄的微汗,似乎来得很急,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下。
忙走过去,开心的拉过俊秀走到桌边:“怎么现在才来,快先喝口茶,缓缓气。”边说,边拿起杯子倒了茶水递给他。
岂料,他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