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
冷夏 更新:2021-02-17 22:27 字数:5073
第5卷 第335节:暗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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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紧抿,眉头一竖,我恼了!但是,俗话说的好,娘娘肚里能撑船,我何必为了一个厚脸皮大动肝火,不值,不值。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平复了一腔躁动。
蹬掉脚上的鞋子,全身心的爬上床,用头将凤炎领口处的衣襟往开蹭了蹭,侧枕在凤炎的颈窝,嗅着他身上独有的青萝香,盯着他丰神俊朗的侧脸。
反正上不了街,轩晔此刻来也定是和凤炎有事相商,我何必再折腾,浪费了精神也是吃力不讨好,不如多占占凤炎的便宜好了。
凤炎素来不是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此刻他垂眸望了望我,眼中淡然更是如一湾碧水,令人费解,亦是难懂。
加之他本就有不可忽视的帝王霾气,恐一般人看了他此刻的眼神,都会不住的被震慑吧。
但看在我眼中,却是如此的深幽而动人。
哎……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将一边的锦裘裹在我身上,伸手从枕下摸出前些日得来的玉筏,递给轩晔,声音漠然到不带一丝情感的透彻:“情况如何?”
“形势略有控制,但据碧波禀报,前来暗杀者都是些江湖鲁莽,与二皇子毫无关系。”轩晔接过玉筏在手中把玩翻看,身子一倾,懒懒的倚靠在床边,敛了轻佻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垂下,遮掩了一碧清华。
我一怔,从凤炎的颈项中抬起了头,满腹疑惑的望向轩晔。
刺杀者、二皇子……凤玉弦,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看来我在苑中风平浪静时,外面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可明眼人进了青舞楼都能看出,皇宫贵胃,各路江湖聚集在此,难免会有不少事端和冲突,刀光剑影的血腥乔段总会上演。
最起码,小说和电视剧中,都是这样演绎的,这是一个铁血不变的定律。
望了手中的玉筏少顷,轩晔抬起头,唇边是紧绷的线条,毫无半点玩笑之意,他素来轻佻的凤目此时亦是一片坐待风云的晦暗,深深递进凤炎的眸子,严肃至极:“皇上还是早日决定为好,时间越长,情况愈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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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头昏眼也花……提醒亲们近来不要去游泳,特别是香儿听闻了身边事后……】
第5卷 第336节:暗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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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他望了我一眼,别有深意,只那么一瞥后他又转回眸光,凝视着一片恍惚的烛火,似漫不经心道:“娘娘的毒……”话未说完,他突然顿住,警惕的往门口望去,低吟道:“有人。”
真是灵敏的耳朵,都这么晚了,有人也该上街过节了,我瞥了一眼丝毫未动的门,重新将头枕在凤炎的颈项处。
杏儿就守在门外,有人自然来报,看来习武之人都挺神经质的,尤其是像吊儿郎当,风流不羁的轩晔。
“嗯哈……”我伸手掩住嘴,打了一个哈欠,方才紧绷的思绪开始松弛。
揉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扯过凤炎垂肩的青丝,阖下眼帘,想起轩晔说的话,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凤玉弦。
不多时,门外赫然传来杏儿的恭敬的声音:“二殿下安好。”
我迷糊中眉头微蹙,深更半夜,还真给轩晔说准了,他的耳朵居然比小狗的鼻子还灵。
“起身吧,在外不必多礼,皇兄可已歇息。”一个略显疲惫,却不失润玉清丽的嗓音,徒然闯入耳中,将快要入睡的我,生生纠醒。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却一下跌进了凤炎翻云覆雨般冷若冰霜,能冰冻三尺的乌眸。那环在我腰上的手,也不禁加大了力道,像要将我狠狠揉碎在他的怀里。
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将凤炎的行为理解为吃醋,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将凤炎的行为理解为喜欢。
可是一味的如果,带来的始终是伤痛。
就如我在明白了自己对凤炎感情的同时,就已然深深伤害了玉弦,同样也深深伤害了自己,我是那么的残忍与自私。
凤玉弦,此刻深夜前来,又是为了什么……
“叩叩叩——”敲门声随即响起,杏儿翼翼禀道:“皇上,二殿下求见。”
轩晔早已识趣的晃悠着折扇,将玉筏放入袖中,唇角含笑,用不明所以的春梅绽雪眸,看好戏似的望着这里。
凤炎闻声,掩了掩眸中的冰寒之气,将我轻轻推开,翠烟锋眉间颦出了一抹淡愁,仿若欲飞欲扬的蝴蝶,只要我不握紧,它便将生生世世离我而去,永不复回。
亦如此刻,一旦凤炎偏转过头去,他的心,就会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
第5卷 第337节: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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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凤炎转头的瞬间,我慌忙伸手覆上的脸庞,制止他偏转而去的目光,硬是将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凝视着他的曜石剪瞳,我的手缓缓下滑到他的前襟,发狠一拽,身子前倾。
本想手脚并用的抱住他,却不想使力太狠,还未摸到他的腰,脑袋就先光荣的磕上了他的下巴。
“哎哟……”脑袋上一阵眩晕痛楚,我哀呼一声,身子向斜歪去,欲要掉出眼泪来。
凤炎可能没料到我会这么使劲,一把揽过我快要倒下的身子稳住,唇角线条紧绷,好看的眉际难得浮上一丝隐恻。
“噗嗤。”一旁的轩晔见状,一改看戏本色,先是一笑,而后用扇面掩住半边脸,毫无形象的发笑起来:“哈哈哈……”
我忍痛瞪了窗边的轩晔一眼,揉着发痛的脑袋,泫然欲泣的低头窝在凤炎怀中。
这下可捅了个大乌龙,不过,虽然痛是痛了点,可好歹也将凤炎眉头处原本的淡愁给撞了烟消云散,也算没白痛。
“皇上……”显然被我们冷落已久的杏儿被屋内的惊呼和大笑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的再次开口询问。
凤炎垂眸望了我一眼,极为淡漠,却毫无责怪之意,反自然而然的紧了紧我身上的锦裘,让我有些小小的受宠若惊。
他朝掩笑不止的轩晔投去淡淡一瞥,轩晔立刻禁了声,恢复了一贯的风流蕴藉,继而对着门口冷冷道:“进来吧。”
我挑挑眉角,收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挑衅的朝轩晔望了一眼,看来只有凤炎出山,才能镇压住轩晔这只猴子。
门缓缓被推开,我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口,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玉弦。
磨磨蹭蹭从凤炎怀中抬起头来,鼓足勇气向凤玉弦看去,发现他正凝视着凤炎,眸中是丝丝缕缕的坚毅和决绝。
杏儿在门口驻足少顷,见屋内氛围霎是冷却,忙退了开去,缓缓阖上门。
“皇兄。”玉弦拱手一偮,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楼木锦盒,上覆奇纹异图,画符修边,他轻轻打开锦盒的盖子,只见内里红绸包裹着一颗黑玉圆珠,体积甚小,像丹药一类。
第5卷 第338节: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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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凝脂毒的解药。”他上前两步,在轩晔深究的目光中,将锦盒放在床畔,含烟柔眸带着浓浓的愧疚,深深望着我的眼睛,一直望进我的灵魂深处:“她不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
语落,他转过头,凝然的望着凤炎,气势决然丝毫不减:“所以,我认输。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她,绝不手下留情。”
顿了顿,他在我诧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走至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所有的表情都被烛火的明暗掩去,喉头一动,唇瓣张了张,终是使然道:“毒并非我所下,杀死厨子的侍卫,是青舞楼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我会加派人手暗中护她,一切……万事小心。”
然后在明明灭灭的灯盏中,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视线,一侧屏风上的水墨丹青在这样一段话中,几乎隐去了原色。我愣然了一张面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语。
在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下得到解药,是我始终都没有想到的,看来凤炎和玉弦利用凝脂毒,在背后做了某些交易,而我却不知情。
夜色斑驳,如霜似雪,正对着檀木花窗,映在轩晔白皙的侧脸上,仿佛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淋漓的春雪般,如诗如画。
他似笑非笑的翘了翘唇角,凤眸轻挑,注视着凤炎的静默须臾,识趣的收起折扇,从袖中抽出玉筏还给凤炎,抑声道:“此玉筏乃是幽兰寒冰所铸,出自十年前被毁的墨吟教,我当不会认错。”
“墨吟教?”我适时出声,问出心中的疑惑,玉筏和十年前又扯上什么关系了。这江湖太大,而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更别说还是十年前的。
轩晔笑涡荡漾,星眸佻我一眼,一副‘就知你不知道,但我偏不告诉你’的表情,很是欠揍,我睨他一眼,转而搂紧凤炎,用头顶了顶凤炎的肩膀:“玉筏和金筏,还有青舞楼到底是如何。”
看来我和轩晔天生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争嘴皮子,简直就是找血吐,我何必劳财还要伤身,不如直接问凤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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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339节:未语俊容先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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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炎颌首,如九天繁星一样的黑眸,冷冷的直望我心底,像浸在水中的剑,锋芒而锐利。虽是望着我,话却是说给轩晔听的:“朕知道了,退下吧。”
“看来风霜历数载,本人丽质仙娥生月殿的玉面就这样被凤兄嫌弃了,可惜啊,可惜。既然凤兄如此不待见本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轩晔玩世不恭的自恋一番后,自怜自哀的瞅了凤炎一眼,一个翻身又从窗口出去,沉吟着消失在了苑口。
夜虽已沉,外面却银光乍暖透着灯盏的晕红,分外喜庆。
可惜这样隆重的节日,我却无缘相过,只能蜗居在这小小的青舞楼的苑内,望着漫天绯红。
凤炎替我褪了锦裘和衣衫,准备将我塞进被子,我一个激灵蹬开褥被,以为凤炎要出去,扯起凤炎的锦服往外拉,直嚷嚷道:“我不要一个人睡!”褥被太冷,我需要你充当天然暖炉。
当然,后一句话被我硬生生的吞在了肚中没敢说出。
凤炎冷眸如墨沉静,掩盖了一种叫做无可奈何却夹杂宠溺的情绪,他钳制住我乱晃的手腕,在我注视下,动作流畅且儒雅的褪去了一层层外衫。
眼看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我赶紧手脚并用攀爬上凤炎的腰,紧紧抱住,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将我甩开了去。
蹭蹭凤炎的颈窝,我心满意足的汲取着他的体温,任他搂着我躺进被中。
清冷的月华穿过精致的窗棂,在朦胧的烛火中交织成一片片剪影。
窝在凤炎怀中,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凝视着眼前刀刻般的下巴须臾,我蹭的一下坐起,忽略凤炎的霜眸,拉过他的胳膊枕下,才满意的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肩头的被角被人掖了掖,一个冷峻却不失磁性的声音,随着轻柔的动作,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响起:“墨吟教在江湖上势力庞大,掌握有不少各国丑闻,十年前,为了不受威胁,各国群起而攻之,一举当下灭了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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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墨吟后呢,告诉我吧……”我死死揪着凤炎的前襟,不让他起床,涎皮赖脸的想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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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340节:繁花逐木熏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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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模糊中,听着听着就熟睡了,凤炎后面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到。
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磨牙切齿很是不悦,他的力气终究要比我大得多,轻轻一推脱,就将我的手给反剪在了手中。
杏儿本着一副欲笑不敢笑的样子,从脸盆中拧了绵绸锦布递给凤炎,凤炎拭了脸在杏儿的服侍下着好了装,便吩咐杏儿下去准备早膳。
我睥了睨眼,认命的扔开被褥,在凤炎冰冷威严的注目礼,以及屈尊降贵的优异服侍下,穿上了一套令人讨厌的桃粉色百褶梅花锦裙。
今天的天气亦如昨日,虽气温不高,却也纷花逐木,光普碧云,折射着星星点点的晨露,明媚却不耀眼。
小童进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