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男孩不逛街 更新:2024-04-07 21:05 字数:4833
速地向外扩散。我有点无奈地发现,我全身上下在微微轻颤中已经软得连根手指头都已经动弹不得,只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倚在他的怀里,让他调笑。
“绿腰,你的背似乎特别有感觉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细细地,似有似无地抚摸着,试图挑起我更激烈的颤抖。
“……你……别……别动了……住手……”我呼呼地喘气,尽力眯起眼睛瞪他。这小子从什么地方学来这轻挑慢捻的手法?害我被他弄得全身上下轻颤不止,一腔欲火吊在腰腹间,上不去下不来,难受至极。
他的双眉打了个结,唇边的笑容却可以用“欲望”来形容,他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轻微的颤动,似乎也不太容易发声。
“绿腰,别用这样的眼神挑逗我了,你不知道媚眼如丝最勾人么?”
“……你……混蛋……住手……啊……”谁媚眼如丝了?若不是他吊着我,我犯得着用一双汪汪泪眼瞪人么?以前他都挺猴急的,最多帮我放松就急不可待进入,现在到哪学会这样的手段?他难道打算玩死我才甘心?气死我了。
“乖,再让我玩一下,你的背……”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已经受不了只好扭着腰在他大腿上胡乱地挣扎,无意中碰到他下身已经涨大的硬块。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似乎也已经到达极限了。他倒抽一口气,才勉强吐出字句,只是,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身上,更是在干柴烈火般即将燃烧起来的欲望上泼了一桶油。当下,我动不了了。若非他以单臂圈住我的腰,我很有可能就这样滑落到地面上。
“你……你……要进来……就……快点…………”咬紧软透的牙根吐出最后一句,他若再这样磨蹭,就让我自己把自己烤透吧。我好歹也是出身风尘的人,居然被一个男人逗到这个程度,他甚至不曾碰触我的唇或下手,仅仅是在背上跳动的手指就让我憋得想要杀人。我这些年来的客人白接了日子白过了。我不配再把男娼的出身挂在嘴边。我居然连欲望都没办法解决,更不用说享受,让我死了算了。在被人知道前,让我死了吧。我再也不颜见人了。
我一肚子火一肚子哀怨,浑然忘记了现在正处于什么状况中,心下懊恼得……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不知不觉间,一滴泪不听使唤地自眼角漫出,顺着脸颊而下,落入他的双唇中。
“别哭,乖,别哭,我这就给你。”
我的耳朵只听到这一句,然后在不知道是谁是闷哼中,我产生了被进入被占有的纯粹的身体的快感。
我失声的尖叫中达到绝顶,而后彻底瘫在他怀中。
耳里尽是粗重的喘息呻吟,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好半天后,喘息渐停,我才稍微恢复了一点视力。看到现在的景况。
交欢过后的样子见不得人啊。我双腿分得大大的,跨在男人身上,面前是餐桌,身后是男人的胸膛。一袭单衣似挂非挂地披在身上,已经揉成了一团抹布。肩膀上热辣辣的,想是被咬破了皮,而胸前的两点,在布料的摩擦下,依然隐隐作痛。
这就是激|情的情况,我现在相当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虚弱无力地手脚和腰身撑不起整个人,也只得任他圈着我,伏在我背上喘息。
稍稍扭过头看他,却发现他全身上下依然衣冠整齐,除了眼角眉梢处有淡淡的晕红点缀起上,额前垂下一缕发将他英武的气质点染出一点暧昧外,他毫无变化。看到我回头,他微笑开了。
“怎么样,很尽兴吧。”
“你……”声音沙哑,有点破破的感觉。真讨厌在他的拨弄下情不自禁尖叫呻吟的自己,讨厌透了。
“乖,我知道你很快乐。我也一样。虽然我很想再来一次,不过你明天得开始治疗了,我可不能累着你。约好了,等你完全康复后,再玩一次过瘾的。现在,我们休息去吧。”
他打横把我抱起,东拐西摸居然也找到了我的卧室。刚才真不应该顺口告诉他我住在哪的,现在他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地,看得真让人不快。
他把我放在床边,细心用被子把我包好,然后出门为我提热水去了。
我已经累极,倚着床头闭上眼,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有人在拍我脸,力道很轻,但足以把我唤醒。
睁开酸涩的眼抬头看他,他微笑着看我:“这样睡不舒服吧,泡个澡再睡好不好?”
微微点头,我不打算故意和他的好意作对。身体的确不是很舒服,他想做的事情正好符合我的心意。我伸出脚,摸索着扔在地上的鞋子,准备走过去好好洗洗。
孰料,他伸手将我拉住,剥掉身外之物,抱着光溜溜如初生婴儿的我往澡桶而去。
“干吗?”我不怎么用心地问他。
“我帮你洗。”
“随便你。”有人帮忙也好,以我现在困倦的状态,泡在舒服的热水里,保不准会睡死在里面。
他帮我洗澡,动作倒是意外的干净,没有故意挑动我的欲望。当他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我捞出水放在床上时,我恢复了一些,在床上滚一滚,被子便裹在了身上。
“你回去吧。谢了。”我对他说,他回我一个诡笑,也爬了上来。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开睡了?我就睡在这里。”
什么?难怪当时他一直笑眯眯的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原来根本不在乎。算了,我现在也没精神和他计较了,他想睡在我旁边就睡。不过,休想让我把被子分他。
舞月光二十一
白琴站在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等我。这个地方原是一间客房,现在只留下了三个铺在地面上的软垫,其他什么也没有。
透过雕花格子窗射进来的阳光照在白琴的脸上,他的两只大黑眼圈明显得根本无法遮住。我猜他昨天一定没睡好。
他很严肃地看着我,点了点头:“你的体力看起来还好。”
“托福。”没好气地睨他。就算昨夜里他夜不成寐,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这样阴阳怪气吧。“可以开始了么?”
“等一等,龙威到了就行。”
等龙威?也对,他是主力嘛。不过他怎么还没出现?白琴没告诉他吗?
“龙威呢?”还在和浅离混着?
“在伺候浅离起床呢。”白琴的唇边挂起一丝不知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想起浅离严重的起床气,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龙威,同情你。
等待的时间其实并不太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声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不久之后我的耳朵里便只有一阵强似一阵的“噗通噗通”声。
我在紧张,非常紧张,这一点我承认。昨天夜里——甚至刚才起床梳洗的时候我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与白琴的对话结束后,我明显感觉不对劲了。
心脏狂跳,手心盗汗,我无意识地盯着屋子里的垫子,脑海里一片空白。
难道,我失去已久的东西,很快就能实现了么?我现在,真的可以为次欣喜若狂了么?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希望,极度渴望。
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几乎从空白状态中跳了起来。抬头看,是那人,他看着我有些担心道:“没事吧?”
点头。没事,不过太紧张而已。
“总舵主来了。”他指向门前,我看到陪在浅离身边的容光焕发的龙威。
短暂的寒暄后,白琴开始下达指令。他要我先盘坐在屋子中间的垫子上,然后,另一个人也坐在我的身后。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人不是龙威,而是他。他看着我惊讶的眼神微笑:
“没想到吧,其实助你疏通经脉的人是我。”
“为什么是你?”龙威和白琴都已经是当世的高手,为什么还要多找一个人,而且,还让他当第一棒。
“你要知道他是谁就不会问了。”龙威微笑。
“只有他修炼的心法,才最适合为你疗伤。”白琴如是说。
他们俩的话令我迷惑,我不禁直视他的双眼,问他:“你是谁?”
“我叫秦丹,你可别忘了。”
他说着,伸出手掌抵在我背心:“坐好,要开始了。”
热热的气流从他的掌心延伸而出进入我的体内,沿着我的经脉游走。在他有目的地引导下,被堵塞的经脉渐渐被打开,一种叫做“舒畅”的感觉在身体各处慢慢地浮现。渐渐的,还在躁动的心平静下来,我放松身体,全神贯注地感觉体内的气流,并且有目的地顺应气流的流向,调整全身的气脉。
不知不觉间,日月轮转。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经脉在反复的疏理后都已经通畅,只剩下双肩依然阻塞,耳边,传来白琴似乎发自遥远的声音:
“现在,该我出手了。”
尖锐的利器破空声传进耳朵里,随着我的闷哼,白琴治疗用的银针扎在我的|穴道上,原本在身身体里缓慢游动的气息似乎受到了压迫,迅速沉入丹田,然后以一种风卷残云锐不可挡的速度直冲头顶,硬生生自左往右来回冲撞。毫无心理准备撕裂般的剧痛令我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过于尖锐的痛苦,让我脑袋中的弦在瞬间断裂,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另一个力量注入体内,缓和过于剧烈的冲击。
白琴在身边焦急地告诉我:“撑着,千万别昏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回应,似乎只是点了点头。
也许是龙威出了手,可是我已经无法分辨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对抗痛苦当中,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已经来临。我得靠自己的力量撑过来。否则的话不仅会为正在运功的人造成麻烦,而且也会令一切局面失控。这些,白琴早已经告诉过我。我自然不能让好意帮忙的人为我面临生命危险,况且,如果我真的就此昏迷,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男人的骨头天生都是硬的。压力越大就越的顶过去。父帅一生给我的教会并不多,我大多都已经违背。独这一句,我记得。在遭遇一切危险困难挫折的时候,它是支撑着我不放弃的原因之一。现在,我也不会投降。
咬紧牙关,连闷哼呻吟都不会再让它跑出来。我浑然没发觉牙齿已经在唇上咬下深深的痕迹,血顺着唇角滴了下来,在地面上积成一个小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痛到几乎没了感觉,只知道身体里涨涨的,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的样子。正当我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听见白琴一声断喝:
“收!!”
抵在背心的手掌迅速离开,而后,有乱针穿体的感觉,只感到身体几乎被银针穿透。原本在体内郁结的气体像是突然有了意识,统统沉在丹田,而后在银针的指引下,顺着一定的路线游遍全身,就连双肩最艰难的地方,也顺利地通过。
我心下大喜,急忙睁开眼睛,看到一头大汗的白琴正把最后一根银针从我的肩膀上拔出来。我张开嘴,正要说点什么,岂料一口鲜血就受控制地从牙关喷了出来,我轰然倒地。在最后一丝意识尚未完全消散的时候,我听到白琴的叹息:
“你也太性急了,我没说你可以睁眼啊。等一等不行么?”
与床榻进行亲密缠绵,是我最近常做的事情。只不过,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异乎寻常的好。
身体里,长久以来空荡荡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我能感觉一股气流在顺畅地运行,虽然它目前还很微弱,但它代表的意义,令我由衷地欣喜。
与此同时,肩上的伤也已经痊愈。比起以前来,双手的运转更见灵活流畅。再没有以前那种手臂扭到一定角度却再也扭不过去的滞痛和沉重,一些对普通人来说很容易完全我却很难做到的动作现在也能顺畅地完成。
白琴在我醒来后给我进行了检查,他说一切正常。最后那一口血,也不过是身体里淤塞的废料顺利排出而已。
躺在床上,把双臂伸向半空,端详着完全恢复健康的手臂,我不由得傻傻地笑了。
去哪里?”
“那就好。”他的脸色立即转晴。我想起白琴说过的话,他其实是个很念旧的人。
“对了,我也有件事要问你。”
浅离抬眼看我,我趁机道:“你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浅离眼中生出几分兴趣。他道:“怎么?动心了?”
“好奇而已。你没听龙威提到过吗?”
“有的。不过龙威只说他很麻烦。按我的理解,最好不要随便和他扯上关系。你不是最恼麻烦的吗?”
“对。”我确实最讨厌太麻烦的事情。只是这欠下的人情该怎么还?……算了,不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绿腰啊绿腰,真希望你能早点恢复,我好想看你跳的舞。”
“我也这么希望。”
并不是经脉一打通功夫就会全回来。治疗只是让我拥有一个基础而已。不过白琴在这个方面很有经验给了我很多参考,而且万年血参正是人间疗伤的极品,一个月几近苛刻的修炼,我一身武功恢复了七七八八,虽然还打不过白琴,但白琴说,江湖中一般高手已经动不了我。
这一个月来白琴一直陪着我,倒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