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作者:
冬冬 更新:2024-04-07 11:52 字数:5032
换成别的丫头,只怕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小姐,老夫人病情突然加重,如今已经昏迷不醒。奴婢刚刚过去替老夫人把过脉,貌似,貌似毒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大小姐,还是快些将戈黔神医给叫来看看吧。”
红叶快速的将事发经过说清楚,不敢有半点耽搁。
慕容卿的身子猛然晃了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怎么会,老夫人之前分明已经大好,戈黔也曾与她说过,绝对能够解毒。虽然麻烦了些,但还是可以解毒。
眼下是怎么回事?
“快去老夫人那边。”沉着脸,慕容卿不及想其他的,当即吩咐红叶,人则是快步往外冲。
夏侯奕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慢点走,小心跌着。”
明知夏侯奕是为了自己好,慕容卿还是忍不住急了,“祖母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能不着急?”
“我陪你一道过去。”夏侯奕也没在意她的语气,只是牢牢的挽住她的手,扶着她快步往外走。
绿心与红叶两丫头随即跟上。
赶到老夫人的院子,发现人人都是慌得很,各个神色不对劲,显然,老夫人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一时间,慕容卿只觉着脑袋嗡嗡的响,仿佛有人用重锤砸下来。
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她快速甩开夏侯奕的手,奔入内室。
“祖母,你怎么样了?”慕容卿扑到床边,就这样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老夫人的手,用了死力气,仿佛要将老夫人给抓入到自己的体内。
“祖母,你哪里不舒服?”
任凭慕容卿怎么叫,老夫人只是不出声,显然没有清醒过来。
“殿下,麻烦你去将戈黔给叫来。”慕容卿头也不回的道。
“已经吩咐人去请他了。”夏侯奕看着慕容卿跪在地上,眉头皱的死紧。夜晚天凉,她这样跪在地上,风寒加重怎么办?
男人沉着脸,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拉起慕容卿,“难道你想病情加重,无法照看老夫人?”
“我……”慕容卿委屈的红了眼,顾不得有旁人在,呜呜哭着就投入到夏侯奕的怀中。“殿下,怎么办?祖母,她,她?”
她不敢想象,如果老夫人真的出事,她该怎么办。
从小到大,老夫人就如同是她头上的一片天,是她的存在让自己能够快乐成长,安全的长大。
可以说,没有老夫人就没有她慕容卿。
“殿下,祖母她会没事的,对吗?”慕容卿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夏侯奕,两只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大掌,时不时的颤抖两下。
夏侯奕心疼的紧,“会没事的。”
“真的吗?”慕容卿不信,刚刚红叶说了,毒素已经扩散到了全身。这样,还如何解毒?
“一定会没事。”夏侯奕的眼神,隐晦的眨了眨,最后还是只能如此干涩的安慰她。
显然,这种安慰对慕容卿来说是没用的。
在她焦躁的等待中,戈黔满脸大汗的跑了来。
一听红叶说明情况,戈黔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他不解,诧异极了,“我的诊断绝对不会错,我开的方子更加不会有问题。”
慕容卿一步跨过去,恼怒的用手揪住他的前襟,不满吼道:“戈黔,不敢你如何看我不顺眼,你也不应该在老夫人身上做手脚。我警告你,如若让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你这可恶的女人。”戈黔怒极,一把拉下她的手,“你胡说什么,我戈黔岂会是那种人?更何况,就算是看在奕的面子上,我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慕容卿,你这是质疑我的人格。”
“如果是我弄错了,我可以道歉。但是,我请求你,一定要治好祖母。这辈子,其实她并没有过上多少好日子。”
说到后面,慕容卿隐隐有了些哽咽。
戈黔也是微微动容,“行了,我先替老夫人把脉,有什么,之后再说。”
推开慕容卿,戈黔走到床边坐下。
在众人焦躁的等待中,戈黔足足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把完脉。
“戈黔,怎么样?”慕容卿急切上前,差点又伸手去揪人家的前襟。
戈黔垂了眸,没有吭声。
“你,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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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你娶我吗
说到后面,慕容卿直接拉住戈黔的手臂,使劲的晃,“戈黔,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戈黔简直要被慕容卿给晃晕了,“放手,你这个女人,真是能把人给气死。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想的。事实就是事实,你再无法啊接受也是事实。慕容卿,认清现实,赶紧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吧。”
“不会的,戈黔,你撒谎,你说过,祖母的毒一定能够清除,现在你却这样说,戈黔,你忽悠我玩吗?”
“我……我怎么会忽悠你,更不会用这种事来忽悠你。”戈黔义正言辞。“我可以发誓,之前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戈黔一阵的赌咒发誓,“只是事情有些奇怪,老夫人体内的毒素突然扩散开来,到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抑制毒素了。
“你胡说,不可能,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慕容卿整个人魔怔了一般,嘴中不停的念叨着,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
“卿卿,冷静!”夏侯奕过去,一把将小妖精圈入怀中,“如今,将军府需要你。”
“需……需要我?”慕容卿红了眼,她还能做什么?她最爱的祖母就要死了,她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保住老夫人,只想她没事。
“殿下,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祖母会没事的,对吗?”慕容卿红着眼,难过的望着夏侯奕,希望能够从他那边得到准确的答案。
夏侯奕却是沉着脸,不发一言。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慕容卿苦笑着摇头,“我真傻,戈黔必定不敢在你面前胡来。那他说的就是真的,祖母,她……她真的没救了?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办?”
最后一个字,她说了两遍。
等夏侯奕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她人已经往后仰倒了去。
接连两天,瞧见同一个场景,夏侯奕的一颗心沸腾了。
他明知这次不是装的,心里还是揪的很紧。
不及细想,他上前一步,拦腰抱起慕容卿。
转身,对上了二夫人的眼睛。
“我送她回去。”夏侯奕淡淡的说。
二夫人红着眼眶点头,“这孩子……九殿下,劳烦你好好照顾她。老夫人这样,她最是难过。”
“我会的。”难得的,夏侯奕做了回应。
二夫人快速抬手擦着眼泪,挥手示意夏侯奕赶紧将慕容卿送走。
夏侯奕也不浪费时间,冲着二夫人点点头,抱起慕容卿大踏步离开。
戈黔随之跟上,慕容卿倒下,他又得做一个苦逼的跟班小御医,一个专门为慕容卿准备的御医。
回到慕容卿的住处,戈黔不用夏侯奕吩咐就上前把脉。
“如何?”片刻后,夏侯奕问。
戈黔边收拾东西边道:“没事,太激动了而已。”
夏侯奕松口气,见戈黔要闪人,便道:“先留下,红叶,给他找个地方睡觉。”
“不行!”戈黔一口回绝。“奕,你知道我的,认床,换了地方就睡不着。这边也没什么事,我先回。”
“不行!”夏侯奕再度否定,“卿卿必定还不死心。”
戈黔抓狂,慕容卿,又是慕容卿。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认识了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好吧,瞧他这些日子过的,还像是个人做的日子吗?
“先去吧。”夏侯奕淡然的挥手。
戈黔又是黑了黑脸,在原地蹦跶了很久,但最终也还是没能直接甩手走人。
等到室内只剩下夏侯奕两人的时候,他脱了鞋,上床静静的抱着慕容卿。
她的眼角还留着一滴泪,夏侯奕很是心疼,抬手,轻轻擦拭掉。“傻瓜,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知是否因为他的轻声呢喃起到了作用,慕容卿的神情渐渐的放松。她下意识的往男人的身边靠,两只手紧紧的揪着他的前襟,小脑袋自动自发的往他怀中去寻找舒服的点。
夏侯奕扬起唇角,欢乐的将她抱入怀中。对于小妖精这种下意识的亲近,他很是满意。
慕容卿本就病着,情绪再激动,这才会昏倒。
恍惚中,她发现自己好似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都是白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很害怕,哭着大声的喊爹。
完全是下意识所为,小时候,她生病或者害怕的时候,都会喊爹。
只是,慕容成一直不理会她,完全将她当成透明。时间长了,她也就不再去依恋他。
慕容卿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自己的心底,那个名义上的爹爹还是占据着很重的分量。
诚然,他根本不会帮她。
喊了几声,一如她所猜想,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慕容卿苦笑,四顾周围,这才觉着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孤单。
这时,她想到了老夫人。她快要死了,自己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呜呜……祖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慕容卿放声痛哭,她不要自己孤独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
“傻瓜,你永远不会是自己一个人,你还有我。”突然,霸道的男声就这样闯入到慕容卿的耳中。
“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男人又道。
慕容卿愣怔片刻,慌乱的站起来,茫然四顾,“殿下,是你吗?你在哪里?你来接我吗?”
“小妖精,我就在你面前,不要害怕,放心大胆往前走。”
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点魅惑意味,慕容卿下意识的就朝着声音来源走去,丝毫没有迟疑。
她心头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不是孤独的,她还有夏侯奕,他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当慕容卿睁开眼的时候,直接便撞入了一对满含温柔的眸子。
“你?”慕容卿愣了愣,突然就伸手掐住他的脸,轻轻的扭了个圈、见到男人吃痛拧了眉,这才舒口气,“原来不是假的。”
夏侯奕被气的半死,有这么说话的吗?
“殿下,有你在,真好。”慕容卿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她扑到夏侯奕怀中,“殿下,你会一直陪在卿儿身边吗?”
“嗯。”男人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用最简单的一个字来回答她。
“一直不离开?”
“嗯。”
“不管卿儿多么任性,做了多么坏的事儿,你都不走?”慕容卿好似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抓住了一点温暖就死活不松手。
男人这次却没有说话,而是翻过身,将少女压在身下。盯着少女那双带着不安的眸子,认真的说,“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在。”
这是夏侯奕的承诺,一说出口,再不会更改。
慕容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真诚,心里仿佛有一个个叫做感动的小泡泡在不停的往外冒。
“殿下!”红着眼,慕容卿勾住男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泪水奔涌而出,她却是没有顾得上去擦,她只是专注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调皮的小舌头开始去描绘男人的唇形,完全是现学现卖,两个都不是什么高手,只能从彼此的身上学到一些新鲜的招式。
慕容卿显然觉着这个招式挺新奇,仿佛在吃着最甜的糖果,舌尖打着圈儿去勾勒外圈的形状。
后来,不知是否厌倦了外面的一切,她居然探入进去,想要品尝到糖果里面的夹心。
这超出寻常的反应彻底吓傻了夏侯奕,直到小妖精那滑腻的小舌探入进来的时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他居然被小妖精给占了便宜。
小妖精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洒落在夏侯奕的脸上,却犹如滴在他的心头,男人的一颗心死死的揪紧。
他不喜欢小妖精落泪,他的女人应该笑,极致张扬的笑。
大掌悄然抬起,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压倒她,从一个睡中的雄狮化为狂野的妖狮,疯狂的抢占属于自己的地盘。
不同于慕容卿的生涩,夏侯奕做起事情来万分的称手,仿佛,一切本就该如此来做。
他将慕容卿之前所做的事情一一的做了遍,他也描绘小妖精的唇形,但却不是轻柔的去勾勒,而是狂野的去泼洒。
如果说慕容卿做的是一副山水画,夏侯奕做的就是一副泼墨图。狂野,放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