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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4-03-30 10:53      字数:4903
  贵妃这是搭了台子,等着下面准备唱戏的淑媛们上场了。不过,本着等级森严的原因,众人的目光倒是一下子看向了,在场朝中最高辅位左相爷的嫡孙女贺兰伊人。就是贵妃此时也瞧着众情难却的样子,是道:“左相爷贵为皇上的宰辅,贺兰府上又是以诗书清贵传名。贺兰姑娘,可愿开个头彩?”
  “贵妃娘娘盛情,臣女遵旨。”贺兰伊人是起身,优雅的回了这话。那稳妥大方的姿态,更如初开的牡丹般,雍容华贵。此刻,贺兰伊人是转眼望了一许周围,然后,抬眼间再望着主位的贵妃,又道:“臣女此赋一首《绿腰》小诗,庆贺此场瑰丽的舞蹈。”
  有贺兰伊人的话后,宫人忙是于她的身前备好小桌和纸墨笔砚。贺兰伊人是沉静的执起笔,于宫人磨好墨的砚里沾满。然后,提笔落于纸上。不过片刻,一首《绿腰》赋跃于纸上。宫人将诗呈给上首的贵妃,贵妃接过此一纸小笺,念出了声。
  “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御园九春暮,飞袂拂**。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舞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一首小诗念完后,贵妃放下手中的小笺,再是赞道:“贺兰姑娘,果然不愧是左相爷的孙女。才思敏捷,一语说透这《绿腰》舞姿。”
  “贵妃娘娘过奖了。”贺兰伊人是脸微红一下,更透出几分美丽的回了这话。
  不管贵妃如何赞贺兰伊人,玉悠总觉得这《绿腰》赋诗,特么耳熟呢?
  067 惊现故人(一)
  067 惊现故人(一)
  067 惊现故人(一)
  此时,由不得玉悠走神。因为,上首的贵妃是笑着夸完贺兰伊人之后,把目光移向了她上首的安平县君。当然,安平县君对此是淡定极了。贵妃没有再问话,相反是转了目光略过玉悠,直看向了她旁边的莫宁儿。
  贵妃是道:“本宫记得莫尚书当年可是蟾宫折桂,想来莫家姑娘也定是家学渊源了。今日一瞧,莫家姑娘落落大方,莫府教养的好啊。”无故这般的,贵妃是夸赞了莫宁儿话。
  莫宁儿得贵妃这般称赞,脸是红了起来。不过,可能真是家学渊源啊,这位马上就是扬起脸,大方的回了话,道:“臣女比不得爹爹,哪有那么大学问。臣女自幼酷爱骑射,仰慕沙场英雄。”
  对于莫宁儿话里武远胜文的喜爱之意,贵妃是笑道:“莫家姑娘,真乃巾帼不让须眉。”
  对于贵妃此般拔高了莫宁儿,玉悠不解其意。不过,她瞧着自己能酱油着在御花园里打发时辰,也就是配合着众人一般,听听这场戏了。
  好在,贵妃接下来的时候里,倒是没有再如此关爱哪位名媛。只是在歌舞之余,还是尽到地主之谊的每人问上几句。直到这场玉悠眼中有些莫名其妙的宫中之行结束,在与众人道了别,玉悠总算是脑子不用再多思考了。
  那一刻,玉悠回过神来。她总算想起贺兰伊人那首《绿腰》赋,熟悉在哪里。这货不是唐朝的诗人李群玉写得那什么《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来着。话说,这首诗名气不是太大,如果不是前世那什么玉悠对古舞的飘飘欲仙感兴趣,她还真没心思能读得这首诗呢。
  记得那什么原文跟贺兰伊人这一比,这三处小地方不一样。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春暮,飞袂拂**。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一处,就是北国换南国。二处,就是御园换华筵。三处,就是舞姬换吴姬。这反应了半晌,玉悠总算是反应过来。这一想后,玉悠却是不得不在意了,话说,到底是贺兰伊人抄袭了李群玉呢?还是纯属巧合。
  在玉悠想着这贺兰伊人时,储秀宫的一个宫人凑近了玉悠身旁,是小声道:“贵妃娘娘传召姑娘。”
  这等消息,玉悠听后,自然忙是谢过话。然后,还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递给宫人,道:“请姑姑喝杯水茶。”宫人脸色恭敬的接过了荷包,然后,是自在的把荷包往她袖里一塞,才道:“奴婢只是一介小宫女,当不得一声姑姑。此,还要谢过姑娘的好意。”
  收礼的宫人很大方,当然,玉悠只当结个善缘。她没有想着,这一个小荷包就能让宫里的人精,给个好处什么的。
  随后,宫人领着玉悠前往储秀宫。在到了储秀宫的正殿大门时,玉悠见到了贵妃身边的女官。此时,玉悠自然是忙福了身,道:“见到崔尚宫。”当然,按说玉悠是成国公府的嫡女,无需要这般小心。不过,玉悠如此大礼,也是来之前她娘亲给补的知识。
  面前这位崔尚宫能力可不小,一则是贵妃的奶娘嬷嬷。二则嘛,则正五品的尚宫。按礼说,这尚宫一职的女官,应该是在正宫皇后身边才对。可现在大唐的内廷里,元后早逝,贵妃为四妃之首,那是代掌凤印啊。
  由此,这位崔尚宫自然是仆随主贵了。
  “姑娘多礼了,娘娘正在里面等着呢。快请进吧。”崔尚宫脸上还算和气,玉悠就瞧得出来,这一趟看样子应该还是没什么不好事情。当然,应该给的打赏,玉悠自然不会落下。这同样递上一个小荷包,不过里面的份量,跟前面送给宫人那个就是内里不同,自有乾坤了。
  崔尚宫没有拒绝玉悠的礼,毕竟,这宫廷里的潜~规则就是这样子。收礼,那是合乎情理滴。真要是哪天你送礼没人收了,那么,才真是要提心了。
  为啥呢?因为这些在主子面前知道脸色的奴仆不收礼,只能说这礼有得收,没得花。钱财重要,可对于奴仆来说,在这时代里奴仆的一切,就是主子一念之间的事情。跟个东西一样不重要的奴仆,更会在意小命的重要。钱财嘛,总要摆在小命的后面。
  所以,宫里的规距,自然也是通过这些寻常事,一窥两枣的。
  待进正殿后,玉悠自然是给上首的贵妃行礼。贵妃笑着让玉悠起来后,还道:“说起来,玉氏也算枝繁叶茂啊。本宫记得,你叫阿悠,是吗?”
  “难得小女的名字,得贵妃娘娘记挂。小女不甚荣幸。”玉悠很谦虚啊,话说,这会儿连臣女都没用,用了小女这个自称。也算是小小的拉进些关系,毕竟,君跟臣,长辈跟晚辈,那还是有些区别的。
  “坐下来陪本宫说话,真要讲,你唤本宫一声姑姑都能使得。”贵妃很自然,也很亲切的对玉悠说了这话。对于贵妃明显的示好,玉悠自然是要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她回道:“嗯,阿悠在庄子里时,就听祖父提起过姑姑。说姑姑是玉氏一脉里,最是尊贵之人。”
  好好话,人人爱听。所以,借着成国公府最高领导人玉战老公爷的面子,玉悠真不介意给贵妃带上两顶高帽子的。倒是贵妃听着玉悠的话后,是捂着嘴轻笑了起来,还道:“国公爷赞过头了,本宫哪担得起。”
  “听说,你几位兄长也是学业优异,对吗?”贵妃对着玉悠再是问了这话。此时,小坐了半个身子,这是挺直了腰杆的玉悠忙回道:“大哥一直得爹爹夸赞,不过二哥三哥的学业,怕是差了些。”
  “怕是公府的要求严厉吧。”贵妃叹了这话。还是又道:“本宫想着做为姑姑,做长辈,也无甚的。找你来就是想让你给府里亲人带些礼物,也算我这个亲人的一点心意。”贵妃话落后,崔尚宫就是安排宫人呈上来礼物。
  一见这礼物,玉悠不得不随认,贵妃是用了心思的。比如,给她家祖父玉战老公爷的礼,是老人喜爱类型里,难得的一部孤本兵书《六韬策》。给她爹爹玉礽大老爷的礼,就换成了她爹最爱的西湖龙井茶。
  而到了她娘亲这里,又是上等宫廷内制的花色胭脂,纯天然,无污染啊。
  有了这些外,玉悠瞧着就是三个哥哥和她自己的份,也没有漏下。不过,本着三位哥哥和她本人的礼,是用锦盒子包装起来的,所以玉悠暂时是没有一窥究竟了。于此,玉悠自然忙是谢道:“姑姑这般多的礼,您怕是费了好大的心思。这让府上,哪受得起啊。”脸上,也是挂起纯结的笑容。
  本着玉悠习惯,她是上演了憨憨的小女儿姿态。好吧,按常理来说,哪个少女找了个好靠山,都会兴奋的。不管这饵是真的,还是假的?总归,现在看来是好事吧。
  “府上喜欢就好。”贵妃笑回了这话,瞧着语气里还是高兴着。这之后,本着双方那什么你有情,我有意,这气氛是不错滴。倒是聊了良久后,贵妃才是让宫人送玉悠离开了储秀宫。当然,这礼嘛,也由宫人一道送到玉悠在宫门候着的马车上。
  在玉悠离开后,贵妃是起身回了寝宫。而她的奶娘嬷嬷崔尚宫是小声说了话,道:“娘娘,这只述了成国公府里的东府,不过问一眼西府,合适吗?”虽说西府没个继承权什么的,可在崔尚宫里,这成国公府的玉战老公爷当年可是据说很宠那个庶子和姨娘的。
  “嬷嬷,买定离手。本宫下注后,自然不会三心二意。”贵妃笑回了这话。眼里哪还有什么温柔可人之类的,存粹就是一个宫斗贵妇啊。
  “娘娘说的对,是老奴多想了。”崔尚宫回了话。
  贵妃听后笑了笑,也不在意。毕竟,她知道崔尚宫是为她好。只是,有舍有得,两头下注,几面交好,往往的结果相反,那就是哪个都结不了好。墙头草什么的,一般不可靠啊。
  “娘娘今日瞧着京里的淑媛,大皇子那儿,怕是得定下来了?若不然,拖久了皇上那里若是有了别的想法… …”崔尚宫很尽职啊,又是提醒了这话。打心里讲,这会奶娘嬷嬷是怕她家娘娘,挑花了眼睛。
  “应该定下来了,毕竟,得给皇上那儿回了准信。”贵妃点头,赞同的说了这话。说是这般说,可贵妃想嘛,还是得考虑考虑。所以,贵妃是闭上了眼睛,养养神。此时,她身旁的崔尚宫也是静静的候着,完全没有打扰了的意思。
  良久后,贵妃睁开了眼睛,她道:“嬷嬷,你说给珏儿娶了莫尚书的嫡女,那个叫莫宁儿的姑娘。如何?”
  一听这话后,崔尚宫反驳道:“娘娘,莫尚书是皇上都信重的人。这让大皇子娶了莫府的千金,那三皇子将来如何是好?您这会儿就心软了。娘娘可是忘记了,这宫里哪有什么真正瞒得住的往事?”很明显着,崔尚宫指的是大皇子李子珏为抱养,三皇子李子瑞才是贵妃的亲生儿子之事。
  068 惊现故人(二)
  068 惊现故人(二)
  068 惊现故人(二)
  “嬷嬷,珏儿是本宫的儿子。”贵妃抬头,肯定的对崔尚宫回了这话。然后,贵妃是看着崔尚宫还想反驳的神情,又幽幽叹了一声,再道:“皇家玉碟上,珏儿就是本宫生的儿子,本宫的长子。嬷嬷,你明白吗?”
  听着贵妃这么一讲,崔尚宫心中的天枰也是慢慢变了。若说三皇子李子瑞因为是贵妃的亲生血脉,在崔尚宫心里更占地位。那么,大皇子李子珏到底是贵妃养到大的,崔尚宫也是看着大皇子一点一点长大。真要讲,哪可能没有感情什么的。
  这不过,就比比,有轻有重罢了。
  好一下后,崔尚宫才道:“娘娘,您还是考虑一下吧。就算您不想别的,也要为三皇子多想想啊?”
  “嬷嬷,我就是为瑞儿想了,才会想着让珏儿娶了那莫宁儿。”贵妃笑着回了奶娘嬷嬷崔尚宫的话。眼里有着镇静,一派智珠在握的样子。
  “娘娘的意思是… …”崔尚宫没理解贵妃的深意,这是有些不太好意的想弄个清楚啊。贵妃也不在意,笑着解释了话。道:“嬷嬷,你老要明白,皇子的岳父和外祖,哪一股都能成为皇子的助力。珏儿可比瑞儿大了五岁,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不少东西。一步先,步步先啊。”
  “娘娘的意思是莫宁儿年纪尚小,若真是促成跟大皇子的婚事,些许能缓到三皇子殿下成亲那时候吗?”崔尚宫反映过来了,感情她家娘娘要用“拖”字诀来着。贵妃点了点头,眼睛微微笑眯起来,道:“就如嬷嬷所说,本宫要为瑞儿争取时间啊。这还只是其中的一个缘由罢了。”
  “娘娘还有深意?”崔尚宫惊着了,问道。
  “莫尚书出身寒门,现在显贵于朝堂,那也全是靠着皇上的简拔。这根子上就注定了,他只能做个忠臣,臣于皇上。皇子这起从龙之事,莫尚书不能陷进去,莫府怕也是不敢下注陷进去。”贵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