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4-03-30 10:53      字数:4902
  子开阔些眼界。”
  015 若为女子(三)
  015若为女子(三)
  有了沈氏的定论,玉悠和林绿馨是笑着应了。这之后,课业之事自然也是两表姐妹自个儿琢磨。随后,瞧着到了时辰的沈氏是打发着玉悠和林绿馨回屋子午歇去。
  这一日,自然也是如常的过去了。
  第二日的上课时辰里,玉悠等四人自然按时到知行轩里。闵师傅笑着让玉悠等四人落座后,就是问道:“昨日我留的话,四位姑娘下去想后,可有答案?”边说着话,闵师傅还是仔细的打量了面前的四位学生。
  在瞧了一个遍后,闵师傅就是再笑道:“不若就依了顺序,从左至右的回答吧。”
  林绿馨最是年长,又是客人,古代以左为尊。所以,她是据了最左的位置。其次,才是玉悠、玉慧、玉妙青三人。
  在闵师傅的话后,林绿馨是起身答道:“昨日里想了许久,以为闵师傅之话的意思,应该是女子四德,都以为重。如阴阳二极,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林绿馨的话,是让闵师傅笑容挂了脸上。然后,她是笑着让林绿馨坐了下来。再问道:“大姑娘,你的答案呢?”
  玉悠见这问话,是起了身,想想后回道:“我不懂女子所谓的德、言、容、工。”没错,在玉悠心里,这些玩意儿真心不懂啊。她是很诚实的好孩子,不讲假话的。
  接着,玉悠在闵师傅笑容敛去的平静面庞下,又道:“不过,我觉得我娘亲很好,做为娘亲的女儿,我当以娘亲为榜样。瞧瞧我大哥、二哥、三哥,还有阿悠自己,都是孝顺爹爹和娘亲。所以,我成为娘亲一样的女子就好了。”
  嗯嗯,这就是玉悠的愿望啊。
  闵师傅听了玉悠的话后,那是深吸了一口气,再呼了出来后,才道:“大姑娘的话,很好。你先坐下吧。”
  “闵师傅,我昨日想了许久,还问了娘后得出答案。那就是女子四德,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依我娘的话,这人过日子,不是日子熬人。”玉慧在玉悠话落后,很积极站起身的说道。
  闵师傅一听后,笑问道:“二姑娘,明白里面的意思吗?”
  “似乎听着明白,不过还不大弄得懂。”玉慧微红了一下脸,诚恳的回了话。闵师傅听后,神情很温和,回道:“那二姑娘先坐下吧。待三姑娘回了话后,我再讲这事情。”
  玉慧听后,自然是谢过坐回位置上。然后,玉妙青是起了身,温柔对闵师傅说道:“闵师傅,我和林姐姐一样想法。我想着,女儿们最是应该温柔善良。”
  “温良贞淑,善体人意吗?”闵师傅在嘴边嘀咕这话后,笑着让玉妙青也是坐了下来。然后,她才是看着面前的四位学生,笑道:“我做为你们四人的教习师傅,只送你们十二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至于,我教习你们功课的本意,便是‘三从四德’这四字。同样的,我希望你们谨记这四字。”闵师傅再次肯定说道。
  “三从四德……”林绿馨听后,在嘴边嘀咕道。
  “三从四德?”玉悠有些在脑中反问,这是什么东东?
  “啊,三从四德!”玉慧大呼道。
  “三从四德吗?”玉妙青暗想。
  闵师傅在上首的位置,那是一眼直瞧下面的四位学生表情。然后,在玉慧一出声后,脸上温柔笑道:“没错,便是‘三从四德’。”
  有了上课的第一弹攻势后,闵师傅调起四位学生的味~口。然后,却是执起直尺,正式功课第一页,描红。
  玉悠反复擦了几次眼睛,都确定没有弄错。闵师傅这个上午,就是让四位学生跟着她,练了描红的大字。用这位闵师傅的原话就是:“字如衣,如脸面。一笔好字,对于一位名门淑媛讲,是必需要的。自古天下间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练出一贴好的书法更是没有终南捷径。”
  既然没有闵师傅所说的终南捷径,玉悠等四人的第一日就在练腕力、练捉笔、练基本功里消磨时辰了。
  直到下课后,玉慧和玉妙青回了二房。玉悠和林绿馨回了大房春暖园。
  这日午歇起后,林绿馨勤于功课,便去了知行轩向闵师傅讨教学业。而玉悠就是赖了她家娘亲沈氏屋子里,快活的用起了下午茶点心。
  沈氏对于女儿相陪着挺开心,边还是问道:“你表姐去了闵师傅那儿,阿悠怎么不一道去?”
  “阿悠是劳逸结合。”玉悠吃完一小块点心后,才是为自己找个完~美借口的回道。沈氏听后,笑着摇了摇,再道:“你啊,娘亲瞧着你就会找了理由。真是门多,对子也多。”
  这会儿瞧着屋子里,剩下的自然是沈氏信任的贴身奶娘嬷嬷和一等大丫环。玉悠也不掬着规距啊,很轻松的和她娘亲沈氏聊了话,道:“娘亲,闵师傅今日里讲,说是她教我们的功课。就是为了贯彻学习,牢牢谨记‘三从四德’这么四个字。”
  沈氏一听玉悠这样讲后,反倒是点了点头,道:“闵师傅是个大智慧的人,你啊,往后可得认真学习。为娘就盼你真学得四字的个中三味,将来就是受用不尽。”
  玉悠听沈氏说得这般那什么神情一本正经,于是就道:“娘亲,那三从是什么?阿悠想,应当是:嫡妻有气要顺从,嫡妻说话要听从,别人纳妾不跟从。”
  “至于四德嘛,嫡妻梳妆要等得,嫡妻花钱要舍得,嫡妻讲错要忍得,嫡妻生辰要记得。”玉悠一口说完后,有些小得意这个所谓的‘新三从四德’。然后,当玉悠打量愣了一下的娘亲沈氏时,刚刚好也没有错过一屋子里同样满脸震惊的嬷嬷和一等大丫环们。
  “娘亲,阿悠是不是说错了?”玉悠在这种尴尬的气氛里,有些装着小可怜的问道。其实,她是真心后悔她的口无遮掩,还有不谨慎啊。话说,那什么有过这么一句名言的,说是领先半步是先知,领先一步就是疯子。
  016 马驹云兔(一)
  016马驹云兔(一)
  “喜淳,你可听见大姑娘说什么话了?”沈氏回过神后,平静问了她的贴身大丫环道。喜淳一听后,忙是回道:“夫人,奴婢刚才走了神,没有听清楚说什么。还请夫人恕罪。”
  沈氏瞧着喜淳很上道的样子,又望向另外的三个贴身大丫环,道:“喜枝、喜秋、喜谨,你们三人可听到大姑娘的话了?”
  “夫人,奴婢们没有听清……”喜枝、喜秋、喜谨三人同样恭敬回了话。沈氏见到四个贴身大丫环的表态后,是笑着为此事定了调子,道:“今日大姑娘来春暖园与我说说平常琐事,无甚特别啊。”
  “全嬷嬷。”沈氏唤了她的奶娘嬷嬷。
  全嬷嬷在沈氏身边道:“夫人,老奴听着。”
  “你老说说,咱们成国公府的下人嘛,最重要的可不就是一个‘忠心’二字?”沈氏反问了话。全嬷嬷一听后,明白沈氏这是借着她的话头,再敲打满屋子里的奴仆啊。于是,是回道:“夫人说得是,到底咱们做奴仆的,心中就得有杆称。知道主子哪些话应该记在心上。哪些话又是应该即不能带上耳朵,更不能带上嘴巴的。”
  “全嬷嬷的话,深得我意。”沈氏赞道。然后,她是又道:“喜淳、喜枝、喜秋、喜谨,一向做事稳妥可靠的。今日之事关乎大姑娘的闺誉,你们即然未听得之言片语,嘴里自然也是吐不出一字半句了。”
  “回答我,喜淳、喜枝、喜秋、喜谨,是也不是?”沈氏望着四个贴身大丫环,脸色甚是平静的问道。只是现场的气氛嘛,却是寂静着。
  喜淳、喜枝、喜秋、喜谨四人,自然是恭敬应了“是”字。然后,沈氏才是笑道:“你们四人,我是放心的。”
  “全嬷嬷,你啊记得提醒我。这个月喜淳、喜枝、喜秋、喜谨四人,赏了半个月的例钱。”打了一巴掌后,沈氏自然是再赏了甜枣。也算是封口费吧。做为沈氏贴大丫环的喜淳、喜枝、喜秋、喜谨四人,自然谢过沈氏的赏例银子。
  接着,沈氏又是在全嬷嬷恭敬应该里,再道:“我记得大姑娘身边还缺个丫环,全嬷嬷你花下心思,给大姑娘补上吧。”
  “夫人放心,老奴定会弄妥当大姑娘的小丫环这事。”全嬷嬷脸上挂满笑容的应了。说到底,在这位老嬷嬷的心里,这等成国公府内宅院里,大夫人嫡出的大姑娘身边贴身差事,那得抢破多少的头皮啊。
  好差事,好差事啊。全嬷嬷暗赞。
  话中翻连消带打,再是大棒威喝,两枣赏赏后,沈氏是为女儿擦~干~净~小~屁~股。接着,沈氏就是瞧着有些情绪低落的女儿,问道:“阿悠,可还得意你那几分小聪明?”
  “娘亲,阿悠错了,错了。”玉悠很识实物的大方认了错。本着这封~建~社~会,她不懂行情,需要虚心求教啊。
  沈氏听了玉悠的话后,摇了摇头,道:“你还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若不是为娘唬了脸,你八成还在心里高兴,为自己的那席话得意着。”
  对于玉悠实际的少女心,表面的嫩~萝~莉身体,自然比不得沈氏这种宅斗白骨精啊。所以,玉悠的虚心好学分里,占了上风。这回,玉悠光~棍的道:“娘亲,您说吧。你说阿悠哪错了,阿悠就是铁定错了……”
  “阿悠,告诉为娘,你那三从四德,是打哪儿听来的?”沈氏先问了话题的源头道。玉悠一听后,肯定回道:“我自己想的。”
  沈氏瞧着玉悠认真的神情不像造假,于是,再问道:“那你,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去啊?”没错,沈氏有些疑惑啊,这无端端的,谁会想这么席话啊。更别说她家女儿的年纪还这般小了。
  玉悠不知道娘亲沈氏的纠结心思,不过,她本着现场的气氛也能瞄出几分苗头啊。所以,玉悠是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出了她的回答,道:“前两天跟阿慧妹妹和妙青妹妹一起在二房玩耍时,我见到了二叔的那些姨娘。我不喜欢她们,她们表面上讨好阿慧妹妹,其实笑容好假。”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些姨娘的笑没有进得眼珠子里。”玉悠指着自己的眼睛,举了实例的说道。当然,这也不是玉悠的瞎话。而是玉悠以她的纯洁心灵举三根手指头,那什么她的女子第六感很灵验的,特别是对于别人的善意和恶意这种东西。
  “所以呢?”沈氏问道。
  “所以,我觉得还是爹爹好,爹爹身边就没有讨人厌的姨娘。我们一家人不是天天挺开心吗?”玉悠反问了娘亲沈氏。
  沈氏对于女儿的这个答案,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啊。她心底有几分为自己选中的夫君骄傲,又有几分为自己的女儿担心。
  究其原因嘛,不过是沈氏担心女儿生活在这种单纯的环境中,怕是对性格影响很大。有道是潜移默化啊,女人生存的后宅,哪有那么简单着。想到这些关于女儿未来可能的婚事啊?婆家啊?沈氏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所以说,儿女都是爹娘的债啊。
  沈氏这般想后,难得脸上露出笑容,道:“阿悠,来坐到娘亲身边吧。”玉悠本来离沈氏就近,两人一个坐榻嘛。不过有了这话后,玉悠也是亲近的再挪挪,差不多是挤进了沈氏的怀里。
  沈氏微叹一下后,搂了一把玉悠,才道:“阿悠,今日这话,往后不能再对其它人说了。知道吗?”
  “娘亲,阿悠知道了。”玉悠点头,应下了。心中的兴奋之情,犹然受到了伤害。果然,那什么封~建~社~会,对女子的生存来说,就是压力山大啊。
  沈氏瞧着玉悠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揉了一下她的头,再道:“阿悠的话,有些道理。不过,你要记着为娘告诉你的。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的。”
  啥?玉悠听后,抬头看着娘亲沈氏那灿烂的笑脸,突然似乎明白了。感情,这是腹黑得在肚子里啊。好处得了,不争脸面子是吗?
  玉悠再一想想,好像也对啊。若是真个得了这般的好夫君,家里养出个妻管严,真是应该不要到处宣扬。指不定就惹了眼红病来着,毕竟,这大环境里都是要贤妻美妾的。若是万一,就你小夫妻二人,来个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不是什么白狗群里养出只黑狼来嘛,真什么什么,众怒难犯啊。
  017 马驹云兔(二)
  017马驹云兔(二)
  有了娘亲沈氏的教导,玉悠是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千万得明白祸从口出。还是脑~光~瓢的清朝时候,那什么出过一个当了三朝相爷的张廷玉有句座佑铭。叫做“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瞧瞧,张相爷就是靠这八字真言做事,那是从康师傅到百~官~屠,再小钳子那时候,这三朝期间,都是稳妥稳妥的。(ps:康师傅=康熙帝,百官~屠=雍正帝,小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