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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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17 22:16 字数:4835
有人说那位女子就是两位王子的表妹,神族第一美女兼祭神坛女祭司候选,蕊丽公主。相传她与泽西王子情投意合,但她与二王子苏兰特又曾指腹为婚,因左右为难之故,索性投身祭神坛事业,成为祭司,献身神明。
当然还有别的版本,说那名美貌女子另有其人,乃是一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连蕊丽都难望其背的大美人,而蕊丽公主也正是因为这位绝色美人的插足,被泽西大王子打入冷宫再不获招幸,故而心灰意冷,皈依神明。
不论以上版本孰真孰假,总之两位王子至今未娶,泽西一贯放浪形骸,声名狼藉,如今又自我放养在外,结婚与否想来于他而言无甚差别,倒也罢了,但苏兰特身为新任神族国君,不立国后,却有点说不过去。
好在,近年圣陆貌似就流行这么一股‘单身国主’的风气,无论是神族的苏兰特,还是火族的特莱斯,抑或是风族的弗莱恩,各位青年才俊都以事业为重,全神贯注致力抗妖护国大业,绝口不提立后之事。
一时之间,圣陆的小说文学八卦产业伴随着满天飞的市井流言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而在各式各样的文艺题材下,圣陆新一代的年轻国主们,都被写成了不近女色的纯洁君子。
“探来探去就只得这些?”奥路菲一甩月牙色的长发,睁着一双琥珀眸子,一手猛摇羽扇,表情不满道:“迪迪卫,我放你大假一整年,结果你收集的情报还不如我的破墙多。”
门边,垂首跪伏的一名黄衫小童皱着眉头苦巴巴道:“奥路菲殿下,小奴数度身陷囫囵,九死一生,过程之艰辛难以名状,能平安返来实乃祖宗保佑。。。啊,但纵然刀山油锅,十里埋伏,小奴时刻不忘奥路菲殿下的嘱托,无论如何也要回来见殿下最后一面啊!”
“得了得了。”奥路菲拖着腮帮子,把羽扇顶在额头上,闭目打个哈欠:“这几国暂且不提,妖族那头有什么动静?”
一说到妖族,迪迪卫的精神来了:“小奴曾扮作贝缇潜入魔宫,探得妖族国师劳伦斯一年前就已离开,去向不明,而魔王修格一直被囚禁在黑牢中,与一头魔兽关在一起。”
“这个我也已经知道了!”奥路菲仰天长叹,有气无力道:“我真是不幸。。。像我这样聪明绝顶的主子,座下怎么尽是一些头脑呆笨、反应迟钝的傻婢啊!”
“殿下,迪迪卫还没说完啦!”迪迪卫赶忙补充道:“小奴临走之前,发现修格被人救走了。”
“哦?”奥路菲终于提起一点精神来:“被谁?”
“殿下,您猜猜?”迪迪卫挑着两根眉毛,一脸神秘:“小奴打包票,您一定猜不出来是谁干的。”
“哼,你这么笃定,自是因为黑牢布有魔族十三重结界,乃是预言壁无法探寻之地。。。但,若我猜出来了,你当如何?”奥路菲羽扇一收,嘿嘿干笑两声:“比如,叫你涂脂抹粉穿上女装,让我画一幅春宫图怎样?”
闻言,迪迪卫背脊发寒,但没等他来得及反悔,奥路菲已抢先道:
“救走修格的,乃是修格的亲胞弟,前魔族储君,亚连?罗德希尔,对不对?”
迪迪卫张大嘴,半晌无法合拢,表情错综复杂,集合了惊讶、钦佩、崇拜还有畏惧,他手脚并用爬到奥路菲床边,双手合拢,两眼放光道:
“我君奥路菲殿下啊,您真是神机妙算,不愧为圣陆第一才子啊!”
奥路菲充耳不闻迪迪卫的马屁,摇着扇子慢悠悠道:“那,蓝洛可有逮住亚连?”
“没,他连追都没追一下,一直待在自己房里没出来过,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似得。”迪迪卫答道:“话说小奴待在魔宫半年多,劳伦斯进进出出地,小奴暗地里见了好几次,至于那个传说中的妖王蓝洛,小奴倒是一眼都没瞧过哩。”
闻言,奥路菲停下摇扇的动作,微微敛眉,一旁迪迪卫继续唾沫横飞:
“殿下,您还没说,您究竟怎知是亚连救走了修格?谁都知亚连与修格之间苦大仇深,彼此恨不能将对方千刀万剐。修格被蓝洛重创,奄奄一息,蓝洛不杀修格就是要修格生不如死,这不正中亚连的下怀吗?何况修格要是受不住折磨翘了辫子,那亚连就是名正言顺的魔王啦,你说亚连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坐享其成,干嘛还要冒大险从蓝洛眼皮底下救走修格啊?!”
“那是因为。。。”奥路菲才开了个头,蓦地脸色一变,回首望向预言壁。迪迪卫见奥路菲顿住话头,正待追问,却被一股气流弹了出去,‘砰’地撞上门框,晕了。
奥路菲依旧端坐床沿,犹如老僧入定,一双琥珀眸子直勾勾盯着预言壁上融开的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但只是一瞬的功夫,漩涡便消失了,预言壁完好如初,平坦光滑地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奥路菲的怀里多了一名少女。
那少女身穿一条款式新颖的白色吊带长裙,长长的乌发倾泻床榻,仿若黑天鹅绒织成的锦缎,湿漉漉的布料紧贴在雪肤上,清晰地展现着玲珑风流的曲线,一双纤润玉枝交叠而卧,一角薄如蝉翼的亵裤露了出来,无端引人遐思无限。
“你是。。。”奥路菲难得动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提扇一挥,怀中少女的衣物顿时应风落地,只见峰峦迭起的雪峰下,一抹如火如荼的玫瑰胎记赫然展现:“你就是。。。圣玫瑰公主。。。”奥路菲看着昏迷的少女,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拂上雪玉峰峦,游走在这一副油墨绘彩的神作之巅,将每一处风情盎然的工笔都细细品鉴一番,方才满意颔首道:“闻名不如见面,果真,你天生就是为男人而生的女人。。。多亏了你,现在,我总算觉得不那么无聊了。”
☆、再战圣陆!(二)
尘世间的男女情爱大致分两种——第一种,也是最直接的一种,乃是对**的控制和占有;第二种比较玄妙,则是抛弃原始本能,纯粹追求柏拉图精神层面的灵魂之爱。
至于剩下的分类,基本都是由第一种引发第二种,或由第二种引发第一种而导致的所谓混合情感,究其根源,不难发现,大多也脱离不了第一种因素。
当然,性别不同思维模式不同,正如男人与女人天生构造的差异,使得男人更倾向于第一种情,而女人则偏好第二种。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往往误导女人,让女人偏好地认为男人一开始爱上的乃是她们纯洁灵魂善良心性而非花容月貌魔鬼身材,但只要有些许阅历的女人都心知肚明——这世上,并没有几个女人会因为内涵而被爱。
现实是,几乎每一段浪漫史,无论后续怎样发展,视觉的冲击对于雄性来说,永远是无法抵挡的强心剂,且这个道理,拿到男女关系可以坦率直接到私房诸事大白天下的圣奥古斯都大陆上来说,纯粹、彻底、完全就是一条毋庸验证的金科玉律。
是以,当伊琳悠悠转醒,慢慢地从时空隧道的漩涡中魂归原位,视线所及是一张雪白大床,而自己□,四肢大张,仰躺在大床中央,身上匍匐着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陌生青年,且该青年正雄纠纠气昂昂地马背骑兵,力拔山河吞云吐雾地穿梭于那条幽秘柔软的郁葱泉霖的时候,她并未惊慌,更没有失措尖叫,她只是怔了一怔,面上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她毕竟再不是当年那个初来乍道、懵懂无知的青涩少女,在圣陆颠沛流离的一段时日里,她已不知承受过多少次权势霸主狂风暴雨般的抢夺占据,因而很久之前,她就明白了一个简单的生存道理——当你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唯有接受现实、适应环境并加以利用方能平安活命。
既已走到如今这步,倘若再为矜持贞操而纠结就未免过于惺惺作态了。退一百步来说,一个作风放荡但心怀坦荡的女人,并不会令人联想到低贱,反而可以被称之风格使然、表里如一;倒是那些,一边做着表子一边还非要立着贞节牌坊以证清白高洁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虚伪无耻。
而像她这样,本性天真、心无旁骛的坦白人,天生就讨厌说谎以及一切虚情假意的东西,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爱憎善恶界限分明。尽管,圣陆发生的一切可谓千锤百炼,不断教导她要如何在这充斥着男人霸权主义的圣陆上生存——容貌和身子乃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武器,而一副美丽的容貌和一具**的身子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正是所向披靡的必杀技。
可惜,她始终不能完全做到抛开一切廉耻去享受感官的冲击,虽然,她不会虚伪地否认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有身上的男人带来的那犹如腾云驾雾般的至高快感。。。她知道自己已非常不纯洁,但在心底深处,她仍固守着一寸净土,拒绝任何强势的侵入。
然而,此刻驾驭她的男人并非普通男人,他是赛加西亚水族国主,奥路菲赛加西亚,圣陆上颇负盛名的后生才俊,天资聪颖,智觉超群,外人只传他双十继任赛加西亚水族王位,孰不知他十四岁便已接掌族长徽印,操生杀大权,乃是整个圣陆最年轻的国主。
因此,当她紧闭心房,默默忍耐之际,天行属水的奥路菲立马就察觉了,他敏锐的视线在她的雪肌上点点游移,继而挑眉一笑,对她的苏醒故作不知,相较先前的攻克有度,更为深切猛进地开拔起来。
“啊!”
她终于再也无法假寐,尖叫出声,媚惑的音色飘荡在湿润的空气里宛如五彩泡沫的呻吟一般斑斓而脆弱,轻易地激发任何蓄势待发的汹涌狂潮。
他一个雷霆万钧的骤挺,惊得她不由自主地从枕上弹起,恰巧投入他的怀抱,两相契合。
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的曲意逢迎,一副柔软无骨的身子千娇百媚地承欢□,有哪个男人受得住?
莫说各族的一干禽兽们,就是连以精明干练著称的水族赛加西亚国主奥路菲也受不住。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抱着玩玩看的态度——虽说女人如水,水族的女人亦个个轻柔如水温柔如梦,但像眼前这个,清纯与娇娆兼备、温柔与刚烈双全的女子,他还是第一回见到。
诚然,她的貌美无双,她那副令人一触生情爱、再触生心魔的身子,亦令他叹为观止。
是以,当她破壁而出,落在他怀里的刹那,他就已动了妄念,甚之,未及她苏醒,他不顾风度,决意抢先一步品尝滋味,原不过想循序渐进,蜻蜓点水,孰料褪去伪装之后,当他与她赤诚相对,阻隔尽消,他蓦然之间被她身上一股芬芳四溢的馥郁异香摄住心神,继而欲罢不能,非但将她彻底占据己有,之后更是不甘休止地驰骋索取。
痴缠半宿,她终于醒了,两片羽蝶振翅般的睫扇轻抬的瞬间,他看清了那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瞳,原以为会是十分风情慑人的眼睛,却是宛若一汪清泉般黑白分明,剔透如镜。
他略微惊讶,但更令他错愕的是她的反应。
外头盛传,圣玫瑰公主炙手可热,无一日不被各路强权霸主争抢掠夺,垂青宠幸。按理推断,她所历风月已不胜枚举,不想。。。她在他身下竟仍显青涩,几如一个不知世事的惶惑处子。
于是,他对她好奇更甚,当下接受她无意中的‘投怀送抱’,顺水推舟直捣黄龙,兴味盎然地将生平阅卷所习技能一一演绎,但因之前,他以水之印把她缚在床上,令她灵活受限,毕竟不能尽兴,正犹豫,闻得她又一声娇呼,语调婉转,酥媚入骨:
“求求你。。。解开我的手腕。。。我。。。”只见她垂落浓睫,两腮晕红,贝齿轻咬嫣唇,声线低不可闻:“我。。。什么都依你。。。一切重头来过。。。好不好?”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请求。
奥路菲凝视她吹弹得破的雪肤、含羞带嗔的神情,微眯眼,心念电转间,敛去施在她身上的水之印,孰料她腕间束缚一消,立马腾空而起,刹那十指纤纤爆射凌厉光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了奥路菲的脖子。
“呵,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如斯缠绵过了,你怎能如此狠心,谋杀亲夫?”奥路菲一脸气定神闲,似乎全在意料之中:“你若是嫌我做得哪里不够到位,我持续努力耕耘就是,虽说论风月历练我尚不如你,但坦白说,在你之前,我甚至是个处男。。。”
伊琳涨红面孔:“你给我闭嘴!”
“我守身至今二十二载,据说是圣陆上年纪最大的处男,原本打算忍耐到三十岁,创造一个圣陆历史上不败的纪录,结果今夜被你破了身,还不止十次呢!”奥路菲恍若未闻,一口伶牙俐齿犹自滔滔不绝:“你剥夺了我的贞操,肆意寻欢无度取索,事后非但不对我负责反而还要杀我灭口。。。哎,果然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