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
团团 更新:2021-02-17 22:15 字数:4829
晚霞伴着残云层层卷舒,如蛹化蝶,在泽西背后风起云涌,吹起他那贵气非凡的闪亮银发,一张无铸容颜宛如神祇临世,丰姿玉骨,惊若天人。
“得罪了!”特莱斯大喝一声,拳火一张,飞身攻向泽西,刹那,泽西忽然嘴角上扬,轻轻一笑,那抹笑意落在特莱斯眼里,没来由叫他心中一动,一种仿佛是被人算计了的不祥预感徒然增升,而事后的确证明,他当时的直觉半点没错,以至于在将来的很多年里,特莱斯都常常不由自主倒回去想:
倘若当时没着泽西的道,他是不是就不会在那种奇特的情况下遇见他命中的冤家,也就不会因一时糊涂而与对方失之交臂?
“喂!喂喂!”弗莱恩的嚷嚷终于把特莱斯已飘得老远的思潮给拉了回来:“发啥愣哪?!你还没告诉我你带我来你家正殿干嘛?”
特莱斯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绕到帷幔之后,从左往右数到第五只烛台,掌心凝力猛一拍烛台下方白壁,忽然,第七个烛台与第八个烛台之间倏地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掉出一只黑匣子,黑匣子表面刻着钟漏,镶满金刚钻的时针指向十二点。
“什么玩意儿?”弗莱恩一怔,跟着两眼放光,张大嘴巴:“居然舍得用钨金玄铁玲珑七窍钟做密钥,莫非是宝藏?!”
钨金玄铁玲珑七窍钟,乃是千年之前那位波兰格勒圣皇登基元年所赏赐的珍品,而后便由帕特里亚火族祖先世代相传下来,如今亦是特莱斯母后的宝贝。弗莱恩记得幼时与特莱斯常常在正殿胡闹,有一回不慎打烂了悬在壁上的七窍钟,惹得特莱斯母后大怒,关了特莱斯两月禁闭,而弗莱恩也被他家老爷子骂个狗血淋头,罚跪祠堂,兼扫茅厕。
自那以后,特莱斯与弗莱恩便被拒于正殿之外,只有逢年过节、宗庆奠祭,索旦朵王后才允许他们进去,但却再没瞧见那只巧夺天工的玲珑七窍钟,原来竟是被王后藏匿于暗格之中。
“嘿嘿,这里面的东西,可比宝藏更贵重呢。”特莱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简直是在弗莱恩的领子里放跳蚤,痒得他抓耳挠腮,忍不住发急道:“特莱斯,别卖关子了,你到底要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时候不早了,咱得赶紧回崖上去,要是让你父王知道你头发没长全就溜下山来,铁定暴跳如雷,没准军棍伺候!”
“放心,父王陪母后上南焰山斋浴祈福,昨晚就走了,最快也得三天后才回来。”特莱斯指尖一动,在时针上连播六个时点,忽闻 ‘咯噔’一声,黑匣子自动打开,一块火红玉玦赫然呈现在面前。
“啊哈?”弗莱恩眨眼眨半天,蓦地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特莱斯,这。。。这是你家的。。。”
“兵符。”特莱斯来到窗前,举起令牌,只见玉玦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火麒麟,麒麟脚下并蒂花开,环绕五福呈祥如意云。
“特。。。特莱斯。。。”至此,弗莱恩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不由额角冒汗:“你。。。你该不会真的答应那个泽西。。。”
“笑话!”特莱斯一甩红发,傲然道:“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知道你输给了泽西?波兰格勒,心里不好受。”弗莱恩抬手摸一把汗:“可。。。可我听林子里的精灵们说,那女人一路上出了不少状况,到哪哪不太平,所经之处必有人失踪,尸骨无存,徒留衣物。。。这听起来,很像妖族的作风啊!我看那女人若非妖族后裔就是跟妖族有莫大关联。。。总言而之,她定是极其危险的一个人物,你的‘火之侵’好容易有所成就,千万别一时冲动,要是真着了她的道怎办?”弗莱恩一边说,一边脑海中已然浮现出特莱斯化为灰烬随风而逝的情景。
“即便她真是妖族再世又如何?!”特莱斯昂首挺胸,一双褐眸衬着火红发丝在艳阳之下仿佛烈焰如歌,英姿飒爽,朝气蓬勃:“我们帕特里亚火族是天生的勇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哎,我深知你匹夫勇悍,可那女人现在就在那只鬼王手里呢。”弗莱恩瞅着特莱斯,拧眉担忧道:“特莱斯,你想好了?你当真要与琉黎?沃伦尤克为敌吗?”
听到‘琉黎?沃伦尤克’的名字,特莱斯褐眸闪烁,手中紧握火麒麟兵符,脸色阴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哎,为啥我一连更就少评少爪呢?为毛呢?
哎,anyway;祝各位周末愉快!
☆、偷袭
“嗯。。。”水浪中,传出一声娇软妩媚的娇吟:“琉黎。。。”
“琳,我在这里。”琉黎从背后箍住伊琳下滑的身子,将她抵上池壁,温柔道:“对不起,我又弄痛你了么?你方才昏过去了。”
“没。。。我不痛。”茫然间,伊琳潜意识摸向脖子,琉黎的手跟着伸来,拨开瀑布一般的墨发,握住伊琳的指尖,细细吻吮:“别担心,伤口已经看不见了,你体内注有太多我的‘血之魂’,自愈的能力比普通人不知高出多少倍。”
闻言,伊琳不由满面通红,因是忆起方才与琉黎合欢正浓、攀越巅峰之际,琉黎兴致所致,竟然一口咬上她的颈项,汲取她的鲜血,随后又咬开自己的手腕,让她吸食他的精血。
每一滴‘血之魂’的增加,都意味着‘血之羁绊’的加深,而两人彼此交换血液数度,至此早已心有灵犀,默契浑然天成,跟着的欢好可谓打破一切教条、冲上云霄、直抵仙境。
于是,每一次的亲吻、每一次的抚摸、每一次的契合都天衣无缝地成就了两人紧密而坚实的交融,就像是两具躯体彻底合二为一一般完美地凝结在一起。
而此时此刻,刚刚苏醒的伊琳分明感受到体内的充盈——琉黎竟然仍未褪去。
“琳,我好开心,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光景。”琉黎一把捺住伊琳因不自在而扭动的腰肢,再度欺身袭上,一杆到底,唇角贴着伊琳的鬓角厮磨低语:“我好容易才进去的呢。。。实在舍不得出来。”
伊琳娇喘一声,面孔红得几近透明。试想他俩昨夜一直缠绵到天亮,跟着她就晕了,而如今已近黄昏,期间又不知琉黎瞒着她玩了多少花样,否则一觉醒来她怎么觉得身子比先前更加酸软疲惫。。。正想向琉黎表示她已然无力再承受他的欢爱,孰料琉黎一把将她抱起,飞也似得掠出温泉,待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回到了石屋的床上。
“不要对我说不,好不好。”琉黎覆上伊琳的娇躯,俯首吻住两片樱唇,撬开珍珠般的贝齿,席卷甘甜蜜津,在点燃伊琳的同时也狂热地烧灼了自己:“琳,你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你不知道,我要你怎么要也要不够。”
“琉黎。。。”伊琳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下去,只因琉黎一双金银妖瞳渐渐猩红,这是他极度亢奋的表现,也是他无法停止的预兆。
此刻的琉黎,完全恢复了一个鬼族的原始本性,除了索取,还是索取;没有‘不’,也容不得‘不’。
瞬间,巍峨庞大的高山填满了峭立雪峰之间的沟壑,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呼啸着咆哮着冲刷着,雷电霹雳交加,怒剑飞沙走石,一切的一切仿佛猛烈地永无止境,而那一双峭立雪峰在暴风雨的凌迟下,所有的令人不可思议的温软柔嫩、酥滑细腻、娇艳妩媚淋漓尽现,当真勾魂摄魄、**蚀骨。然而,这并不够,更为汹涌的澎湃随着庞然大山撑开一双纤润玉枝而来临,那犹如兽一般的攻击使得身下青石也微微晃动起来,试问若换做木床,必是早已碎裂断桓。
“琉黎。。。”伊琳大口喘息,满额是汗,咬唇嘤嘤道:“我真的。。。真的是。。。受不住了。。。”一边说着一边指甲深深掐进琉黎的肩胛,在他光洁而精壮的背部抓出一道道指印,琉黎却似丝毫未觉,仍然不依不饶地奔腾着嘶吼着,气拔山河,誓不言休。
“啊——啊!”待得伊琳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那一声声娇媚的惊呼落在琉黎耳中反而引起一阵激荡酥痒,蓦然间,一条玉枝被凭空撩起,搁到了琉黎的肩上,跟着他只手压下柔软无骨的玉枝,隔着玉枝俯身吻住两片嫩瓣细尝深品,随后一路上移,滑过平坦小腹,咬上左侧粉晕下方那一朵独一无二的火红玫瑰。
尖锐的獠牙刺破玫瑰的刹那,滚滚灼热再度推进丛林深处,缓慢地、耐心地、一寸寸的送入,瞬间将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的摩擦所带来的敏锐感受,扩大至每根神经末梢。
“琳,给我,把全部的你,都给我。。。”琉黎忽地抱起伊琳,反转她的身子背贴自己胸膛,一手箍住柳腰,一手掌控峭立雪峰,挺身从后厢扶摇直上,鱼跃龙门:“说你爱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伊琳的两条玉枝分别半挂在琉黎的腿上,在琉黎的猛烈攻势下几乎被震得浑身散架,偏偏琉黎劲气十足,势头高涨,一轮又一轮的跃进、探索、痴缠,花样百出,层层速递,渐渐地,伊琳再也坚持不住了。
即便伊琳体内拥有琉黎的千年‘血之魂’,体魄比之普通人已是强健多倍,怎奈琉黎竟是全力以赴、无休无止地需索下去,于是那翻来覆去的火辣撞击终于抽走了伊琳身上最后一分力量,逼得她失声求饶。
“不要。。。啊——啊!”
伊琳声音里满是痛苦难受的意味,终于使得琉黎清醒了几分,慢慢停止了冲刺密林的雷霆擎天,缓缓俯下脸去,将剩余的甘甜美液一点一点吸吮殆尽。
“琳,对不起,苦了你了。”琉黎躺在伊琳身边,一手仍紧抱伊琳不放,略带歉疚地柔声叹道:“我知我需索无度,但求你别讨厌我。。。”
“琉黎,我不想自欺欺人、故作清高,那太虚伪。”伊琳伸指止住琉黎的话头,疲惫之余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服从‘血之羁绊’,我岂能又岂会讨厌你。。。”话未说完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只是因为‘血之羁绊’么?倘若没有‘血之羁绊’,你还会允许我、放任我么?”琉黎静静凝视伊琳半晌,掌心抚摸着枕畔浓密乌亮的黑发,垂首流连雪肌上每一厘优美诱人的曲线和馨香,喃喃道:“琳,原谅我,我这般待你,也是希望将来能多一点念想。。。我知道,我终究是留不住你的。。。”
窗外蓦然闪过的人影,瞬间打断了琉黎的痴缠,他替伊琳盖上薄被的同时人已掠出门外,只见门口急得团团转的正是小正太鲁卡少爷。
“欢乐颂终于落幕了?”鲁卡抓住琉黎的袖子,顿时将憋了一天一夜的紧要事给抛诸脑后,光顾着龇牙咧嘴指责道:“你居然把三十六式行了三十八遍!”
想他鲁卡少爷,最高纪录曾至二十九遍,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想继续,而是太阳公公升起了,他必须得睡觉去。
然而琉黎是千年始祖,琉黎无惧阳光亦毋庸睡觉,这年岁造成的差距令鲁卡非常气愤,但又不便表达自己追赶不及的嫉妒,只能换个角度,痛心疾首地骂道:
“琉黎,你太过分了!她到底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你竟然这样折腾她,你简直就是禽兽啊!不,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了你!”
琉黎被鲁卡骂得面孔通红,若换做以往他定是早将鲁卡按在地上先抽个几百血鞭再说,但无论什么事只要一扯到伊琳他便没了脾气,转过身平复一下胸中仍然动荡的情潮,硬是端起架子质问道:“你来做什么?忘了此处是禁地,擅闯者一律死罪?!”
“要不是天塌下来了本少爷我也不敢打断国主你鸳鸯戏床的兴头!”鲁卡终于想起关键事儿,立马冲到琉黎跟前,急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琉黎,大事不妙!你看你看!”一边说一边‘唰’地抖出一堆衣裳:“我罚简姆斯和乔安娜去守灯塔,结果他们被发现。。。”话未完,只闻天际一阵炮轰雷鸣,远远望去,巫伦尤克的地平线顿时被一团火光笼罩,那火光腥红得好比夕阳残血、炙烈得犹如一条火龙,在短短几秒之间迅速蔓延开来,吞噬了原本宁静祥和的黑夜。
“谁?”鲁卡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一蹦三尺高,又惊又怒:“是谁那么大胆,竟敢火攻巫伦尤克?”
琉黎逸眉微敛,抬首凝望远方火光,心中蓦然一沉。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火。
像这样,比太阳还要辉煌、比地狱更具毁灭的烈焰,他只在千年之前,见一个人使过。
那千年之前的火王啊。。。特莱斯,是你回来了么?
“今晚城门由卫军一队队长达克宁镇守,想必此刻正与外敌激战,照规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