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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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史诗 更新:2024-03-30 10:51 字数:4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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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桐来这里时已经成年,受原有思维的影响,她对这里的文化习俗吸收力不强。对于地球人的语言攻击力一般都不放在心上。她对于这些话并不像王氏那般义愤填膺。但何氏太可恶,她那嘴是该惩罚一下。李青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她还是秘密行动吧。
到了晚上,李二成打渔回来了。他给李青桐带回了一包咸虾米和一块肥肉。李家的小渔船当初为了给王氏看病卖掉了,李二成在别人的船上打杂帮忙。收成好的时候,主家会多给些东西。
李二成今日瞧上去似乎挺高兴,进了门一直乐呵呵地。王氏看了看丈夫的神色把诉苦的话咽了回去。她站起来身笑着迎接,去端水端饭。
李二成打了个饱嗝说道:“孩子娘别忙活了,我今儿在船上吃过了。你们两个快把这肉吃了吧。”说起这肉,李二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今日船上的伙计帮一个过路的客商打捞了一些东西,那客商也挺大方,送了不少东西上来。李二成也跟着过了口福。他吃香喝辣时,心里还惦记着自家的媳妇和闺女。他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塞了几块肉在袖子里。他没干过这种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发现。好在偷肉的不光他一个,有的互相发现了,私下里对视一笑,谁也没揭穿谁。
王氏看着那肥颤颤的肉,只咬了一口尝尝味道便给了青桐。青桐知道她送回去,娘也不吃。她只吃了些虾米,把两块肉各咬一口便推说太腻放在了那儿。王氏一边嗔怪着这孩子口味怪一边夹过来吃了。吃罢东西,王氏一边纳鞋底一边跟李二成拉家常。李青桐说太困要回屋睡觉,便带上门离开了。她回到自己的小屋只象征性的呆了一会儿,便悄悄推门离开了。
李青桐高抬腿轻落足跳过不太高的土院墙,借着夜色的掩护轻而易举地翻到了大伯母家。李青桐蹑手蹑脚地把配好的药粉洒进了水缸中,然后捏着鼻子将何氏屋外茅房里木板做了些手脚,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家。
李二成夫妻里一点也没察觉李青桐的行踪,仍坐在炕沿上东拉西扯。李青桐路过他们门口时就听到王氏说道:“二成,你说怪不怪,这几年来,村里总有人有意无意地说起青桐的身世,她竟一点也不好奇,啥也没问我。要换了别的孩子早就缠着问她亲生爹娘的事了。”
李二成沉吟道:“这是孩子懂事,怕咱多心。”
王氏道:“可是她懂事得过分了些。我有时觉着她根本不像个孩子。”李青桐悚然一惊,难道她装得还不像吗?
就在这时,李二成又接着说道:“你咋不想想这孩子的来头。她能跟咱乡下孩子一个样吗?”
李二成这么一说,王氏也觉得有理。她呐呐地说道:“那要是有人找孩子可咋办?”
王氏此话一出,两人一起沉默了。
好半天,才听到李二成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到那时再说吧。”王氏叹息一声没再接话。李青桐在门前伫立片刻,轻手轻脚地折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李青桐提着木桶拿着鱼杆去钓鱼。暮春的清晨,空气格外清冽,湿润的晨风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朝阳未出,薄雾如纱,整个山村将醒未醒,偶或从村中传出几声响亮的鸡鸣声。李青桐静静地坐在河边的草丛中,调息打坐,吐故纳新。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早起的鱼儿却被人吃。半个时辰后,李青桐钓到了一条半斤重的鱼。当河边陆陆续续地有妇人前来挑水时,李青桐提着木桶准备收工回家。
王氏看到桶里的鱼,不由得一阵惊诧。她以为闺女只是闹着玩,哪里想到她真能钓上鱼。她笑呵呵地接过鱼,狠狠地夸赞了一番青桐。
吃过早饭,青桐挎着篮子又出门了。中午她回家时,听隔壁的花二婶说,她大伯母今早上到茅坑里了。李青桐很难得地笑了。不过,她还在等着另一场好戏上场。果然到了晚饭时分,王氏幸灾乐祸地说何氏上吐下泄,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见了她只会翻白眼。
午饭吃的是杂面饼子就鱼汤。另外一条鱼,被王氏煎好放了起来,等着丈夫晚上回家吃。
何氏一家人拉了三天肚子,整个人像黄病鬼一般越发难看。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何氏仍一口咬定此事跟老二一家有关。她目前战斗力不强,不敢亲自出手,最后用激将法请婆婆出山,为她除害。
王氏乐极生悲,她还没高兴够呢,那边婆婆高氏颠着小脚颤巍巍地过来了。高氏五十来岁,个头不高,身子圆润。一双眼睛不大,但眼神却十分尖利。打量人时让人觉得如锋芒在刺一般。当年,她可没少拿捏二儿媳妇。以至于王氏现在见了她还有些发憷。
高氏像女王在巡视自己的王国一样,眯着小眼四处打量屋内的摆设。若是有什么入眼的,她会毫不犹豫地收入囊中。
庆幸地是李家确实没什么值得入眼的,高氏十分失望,对于二儿媳妇越发不客气了。
王氏诚惶诚恐地上前问候:“娘,你老咋来了?”
高氏狠狠地宛了王氏一眼,嘴一撇,发出一声冷哼:“我咋就不能来了?你不去看我这个婆婆,我来瞧你还不行吗?”
王氏忙说道:“娘,你咋能这么说,我这不是忙嘛。”
高氏的声音猛地拔高几分:“你忙,你忙啥呀?是忙着下蛋还是抱窝啊。”说罢,她拍着大腿嚎叫起来:“哎哟歪,我的命好苦唉,生个儿子不跟我亲,娶个病秧子回来,连个崽都不会下,整日价把别人的野种当亲生的养。整天吃香喝辣的,我这个当娘的连口汤都喝不着……”
“娘……”王氏连声唤着婆婆,高氏理也不理,只顾自弹自唱。
李青桐倚着门框欣赏了一会儿高氏的精彩表演,突然单刀直入地问道:“奶奶是吧,别嚎了,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高氏正唱得投入,被这一打断,不得不停了一下,一看是李青桐,遂又接着刚才的词骂起来:“哎哟,你听听这话,果然是没爹娘教的野东西……”
李青桐侧头想了一会儿,把高氏方才所骂的内容自动查找替换一番,又自行组织一遍。然后突然踮着脚冲着高氏的耳膜,发出了一阵几乎能震破屋瓦的声音:“哎哟歪,我的命好苦哎,有个奶奶不跟我亲,虽然会下崽,可就有一个好的。整日价想着占便宜耍威风,吃得全身圆滚滚,还说没汤喝。”青桐的嗓章又清又亮,这一喊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吸引来了。
王氏先是惊诧,接着下意识地捂上了耳朵,她竟不知道这个素来安静的孩子叫起来声音这么大。
高氏被吵得脑袋嗡嗡直响,噔噔后退几步。可她是谁?做为一个纵横家里几十年的老骂手,她可不会轻易认输。她离青桐远些,继续扶墙大骂。青桐被惹怒了,她运气丹田,声音再次拔高些:“野奶奶——”
☆、第五章祝寿
这些人所不知道的是,李青桐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声音都高于他们数倍。一般情况下,无论是打架还是说话,李青桐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总是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这次,高氏是把她惹怒了,泥人还有三分性子,更何况是接近于机器人的李青桐。
在她的母星,女人已经摒弃了许多在地球时代的劣根性,比如说妒忌、多嘴、说人是非、小心眼等等。女孩子幼年时有机器人保姆抚养,稍大些便根据各自的资质接受教育,然后是自行选择职业。许多日常杂事也由机器人代劳,她们除了发出各种指令外,开会发表意见外,说话的机会很少。对于李青桐这样长期离群索居的人来说,一生中开口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来到这里后,她就发现自己学说话的速度还比不上这里的土著。她还发现这里的人们说话时总是意有所指、话里有话。同样的话因为语气表情的不同,代表的意思大相径庭。不过,李青桐并未为难太久,她很快便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子。她尽量少用自己的弱项,尽量避免与人争吵。实在躲不过,她就抓住对方话中的漏洞进行反驳。这些人的话虽多,但逻辑思维极弱,吵架的内容与原因经常风牛马不相及。还有就是模仿对方的话。
比如有不怀好意的人问她:“青桐,你知道你亲爹是谁吗?”
李青桐就会学着她的口吻反问:“你知道你的亲爹是谁吗?”
对方一听这话立即怒了:“你啥意思,我爹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李青桐淡然答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爹是谁你也该知道我爹是谁,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你问我我没生气,我一问你就愤怒,可见你是一个意志极为薄弱的人、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对方惊诧地瞪大眼睛看着她,断然下结论:“李青桐,他们说的没错,你的脑袋有毛病。
李青桐一脸漠然,说话的语气中夹带了一丝鄙夷:“你不但问这种没营养的傻问题,还轻信别人的话,连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可见你没脑子。由此可以推断你的基因不好。你娘的脑子正常,但你爹有问题,如果你娘独自生你的话情况会好很多……”
问话的人崩溃逃走,回到家她跟她娘学话时,内容已经改变了:“娘,李青桐骂我是大姑娘生的……”
她娘面红耳赤,跳脚大骂。
言归正传,镜头转回到高氏和李青桐对峙现场。高氏本人是个很要强的妇人,她一向在儿媳妇面前威风惯了,面子和尊严不容许她就此罢手。因此高氏的嗓门更高更尖,骂得话语也更流畅,一套套地跟唱戏似的。
李青桐的脑子调整运转,在母星时她看过书,跟着视频学过古中国话,但从没像现在这么流利过。学外语果然需要环境的熏陶。
王氏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她一方面怕李青桐吃亏,另一方面还怕毁了她的名声。这世道讲究孝道,高氏再不对,做晚辈的也不能这么跟她对着干。王氏挤上前唯唯诺诺地向高氏道歉:“娘啊,这孩子小,你老别跟她一般见识,等她爹回来,一定会好好教训她。娘你进屋喝口水。”
高氏哪里肯依,一看儿媳妇服软,她心中好不得意,闹腾得更欢了。她一屁股坐在院里的地上,盘着腿抱着小脚,大声嚎叫起来:“老天爷哟,我十月怀胎生了二成这个不孝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我过生辰他不但一个子都不孝敬我,还指使孩子打骂我出门,老天爷啊,你打雷把这黑心烂肺的给收了吧……”高氏这一顿唱骂,真可谓声情并茂。王氏这时也明白了,婆婆这次是有备而来。为了平息婆婆的怒气,也为了他们二房那岌岌可危的名声,她一咬牙,上前说道:“娘,我和二成一直记着你老的生辰呢,我们商量着,等他发了工钱就去老宅。谁知娘今日就来了,青桐这孩子从小呆呆傻傻的,娘就原谅了她吧。”
高氏一听到儿子快发工钱了,嚎叫声暂停片刻,又接着响起来:“哎哟,你别在我跟前叫穷,还发了工钱去瞧我,我也不稀罕你那三胡桃俩枣的,好在我也不是只生二成一个,不然我喝西北风去啊。”高氏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女儿拿了几斤白面,大儿媳妇拿了多少尺头,那言外之意,自然是旁敲侧击王氏不能少于这个数。
闹腾了一个半个多时辰,一直到李二成到家才算消停些。李二成无奈地上前陪尽小心,高氏又是一番劈头盖脸的痛骂,出尽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她临走时又阴测测地看了李青桐一眼,嘴一撇凉凉地说道:“二成啊,你若是想养孩子,直接跟娘说,娘会不帮你想办法呢。咋就不声不响地弄回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呢?这没用的,该扔的扔该送的送,赶明儿娘做主给过继一个,还是个带把的。”说完,扬常而去。
李青桐不大明白这个带把的是什么意思,她本想向爹娘问个明白,一看他们的脸色不大好,便自觉噤声。
当天晚上,李二成夫妻俩就悄悄商量给高氏准备寿礼的事。按理说,庄户人家除了整寿,一般都不过寿辰。偏偏高氏自以为跟旁人不同,每隔两年都要办一场宴席。每到这时,二房这边哪怕是借钱也要送些体面的礼物过去。
王氏轻轻掰开炕头上的一块砖头,将装钱的匣子掏了出来,一脸不舍地往外拿钱。
“本来想给你和桐娃做身新棉衣的,唉,这钱又没了。”
李二成紧蹙着眉头说道:“大姐大哥真的像娘说的拿了那么多东西?”一母同胞的兄妹,李二成自认为对他们还是比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