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节
作者:辣椒王      更新:2024-03-30 10:51      字数:4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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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胤禛来回看向屏风对面和怀中,他相信徽音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如此一问并没有怀疑的意思。
  “真的,这孩子懒怠动弹,而且很粘人,这都快一个月了,醒了就只是安静躺着,他只是不愿出声罢了。”徽音对这个儿子也很无语,除了她,就只有诗涵能亲近他,旁人都不让碰,虽然他不哭,但是情绪的表达特别强烈,可见是个性子硬的。
  “日后纠正便是,这哪里算是毛病?”胤禛一副“我的儿子最好”的架势,自恋得不行。
  “你也累了,还是沐浴完好好休息休息吧,府里也得回去看看才是。”徽音赶人了,她可受不了这男人现在的样子。
  “也好,我回头再来瞧你。”胤禛将孩子递给旁边的诗涵,最后摸了把默默的小脸,“对了,那种药你可还有,给我一些。”
  “诗涵,抱默默去换身衣裳,刚刚尿湿了。”徽音支走了人,这才细问,“哪种药?”
  “就是那种增加受孕机会的。”胤禛面上闪过些尴尬,不过还是说出来了。
  “有是有,不过不多了。”徽音答道,随即手腕一翻,从翰海天音里取了一个玉瓶出来,顺势一抛便越过屏风飞向对面的人,“药效很强,不宜多用……算了,等会儿我还是让人把效用、忌讳写了给你吧。”她不会问用来干什么,他们彼此都不会过问各自所做的事,不过能提供的帮助,还是会给的。
  “我知道了。”胤禛学过武,尽管水平不怎样,但是接个东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
  十月二十,圆明园人来人往,各个皇子都接到了帖子,连同宗室里的近支,也没落下。雍亲王在宗室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所以没有人驳他的脸面,而且顶着和硕亲王爵,谁又会那么没眼色?
  宁楚格和李氏昨天到了圆明园,就为了今日的满月宴待客,她们这几年没少代雍亲王府应酬,所以并不陌生这些,四格格璎珞也被带了过来,自有嬷嬷丫头照看,而且还有长子弘昀在旁,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
  男女分开宴客,默默由徽音抱着出来,但是让女眷们见之一愣的,却是这位一向深居简出的雍亲王侧福晋,那绝胜的容貌,澈然如流云一样的气质,恍然如同天外而来的仙子,有种介于缥缈和脱俗之间的感觉,分外引人注目。
  大家虽然凑着看默默,但是余光一直在徽音身上打转,这样品貌的女人,别说男人见了如何,就是她们见了也难免心神一荡,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流窜在女客这边。倒是有心的,盘算着能不能娶了这位侧福晋的女儿,听说雍亲王的三格格颇得圣宠,又是个长得像自个儿额娘的,娶了定是好处多多,可一想到宗室女抚蒙古的事,便都息了这份心思。
  “圣旨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唱喏,男客那边心里透亮着,知道这是要赐名了。
  要说这皇孙,能得圣上赐名的也并非全部,嫡妻所出的赐名那是惯例,侧妻所出的赐名不多,而且还要看圣眷如何,这里面差别都明显得很,雍亲王刚得的七阿哥在满月上能被赐名,这可就有些不一般了。
  众人跪着接旨,默默被抱到了前面,听着圣旨的内容。
  弘昈,是康熙拟定的名字,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重磅炸弹,圣旨中提到了徽音,说她本系名门,姿容俱佳,品性出众,今认为和硕恭悫长公主之女,记入瓜尔佳氏族谱。
  瓜尔佳?司马徽音,今后就是她的名字。
  徽音不由得嘲讽一笑,康熙可是先斩后奏了,看来这老头是打定默默的主意了!
  瓜尔佳家?!!在场众人震惊不已,就是胤禛本人,也被吓到了。和硕恭悫长公主是他们诸皇子唯一长大的亲姑姑,当初老祖宗为了稳住鳌拜,将这位姑姑下嫁给了鳌拜的侄子讷尔度,后来鳌拜被皇阿玛治罪,姑姑就跟着姑父去了盛京,虽然那阵子过去后又回了京城,但是没几年就去了。
  谁也不知道圣上此举何意,胤禛猜测皇阿玛想是要将徽音和颜颜、默默记入玉碟了,但是给徽音这样一个身份,却不知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徽音虽然居于侧福晋之位,但出身却比乌喇那拉氏还要高,他的后院……只怕又要乱了!
  众人不晓得康熙与徽音的紧张关系,只觉得这位雍亲王怕是要了不得了,瓜尔佳家,就算因鳌拜之故遭圣上迁怒,但是那一家的显赫,岂是如此就能抹杀的?这一深想,所有人的眼神就变得晦暗难测了,总不会这位一直来历不明的雍亲王侧福晋,是什么高贵的血统吧?因为一些不能言说的理由,所以圣上才下了这道旨意?
  又或者……那其实是圣上的私生女,不过知道的时候已经嫁给雍亲王了,碍于同姓不婚的规矩,所以才让早已经没了的和硕恭悫长公主认作女儿,这样无论是血统还是辈份,就都符合了?
  这些五花八门的猜测,自十月二十之后,忽然流传了出去,而且徽音极少踏足女眷聚会,这种神秘感,也让她的身世越传越神,甚至连她的额娘是什么出身,都演变出几十种版本,不过没人觉得她额娘身份低微,主要是康熙三十八年她出嫁时那嫁妆,真的壮观到让人记忆深刻,谁也不会觉得身份低微之人能有这样的家底。
  所以说,弘昈的满月宴,过得真的很精彩,而赐名之事则远没有更改身份这件事影响巨大,就被人选择性地忽略了。
  第5章 谁的黑手
  圆明园前,众人出来后各自登车上马,简亲王雅尔江阿像是有些微醉,任由贴身伺候的奴才将他扶上马车,待帘子放下后,那双眼睛里,哪里还有熏意,赫然是一片清明。
  马车摇摇晃晃走着,雅尔江阿眯着眼,他袭爵的时候,阿玛交待过关于雍亲王侧福晋的事,具体因为什么缘由,阿玛并没有讲,或许阿玛也不清楚,皇父虽然在康熙三十八年赐了婚,但是这位侧福晋并不上玉碟,连带着她以后所出的子女都是如此。
  简亲王主管宗室的事,所以他是除康熙、胤禛、徽音三人唯一知道此事的人。
  可是,前段日子皇父私下召见了他,说是要把这位侧福晋记入玉碟,这里面……雅尔江阿想起今日接旨时雍亲王震惊的神情,尽管只有一瞬,却绝不似作伪,看来当中的事,除了皇父,恐怕就只有这位特殊的侧福晋知道了。
  水,很深啊!
  且不管众皇子们作何想法,圆明园这边首先炸了锅,除了徽音一人外,即使是胤禛,也有些惶惑不安。
  宁楚格和李氏回了自己的住处,对于特意下旨更改身份一事,她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宁楚格仅是思虑片刻,叹了口气便作罢了,而李氏则一晚上没睡着,千百种念头溢满她心里,使她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胤禛处理完后续的事,径直上了岛,按惯例今夜是要歇在徽音那儿,当然,就算没这个惯例,他也会去颂音阁的。
  三楼的卧房,胤禛一进来转过屏风,就看到床上的母子俩,头碰头睡着,默默闭着小眼睛,睫毛长长的,像他额娘一样。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顿时淹没了胤禛的心,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好一会儿才坐下。
  “你来啦?”徽音迷迷蒙蒙睁了下眼,躺平身子懒懒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刚眯了一会儿,没成想睡实了。”
  “嗯,默默……刚喂过了?”胤禛眸底暗光一闪,看似平常地问。
  “喂了,这小子食量大,晚上让诗涵再温些牛奶就是了!”徽音右手揉揉头,撑着坐了起来,一头青丝顺势垂下,就算是睡梦刚过,也未减去半分锦缎一样的美感。
  胤禛见此,搁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终究没有探过去,他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儿子道:“晚上让诗涵带他吧,这一个月你也累坏了!”
  徽音后知后觉地品出味来,终于明白眼前人的暗示了,她就说嘛,怎么总感觉这男人的目光有些怪,原来是……
  于是,幼小的默默被自家阿玛视作碍事之人,丢给了诗涵照顾。
  徽音从宴客的地方回来后就沐浴了,所以无需再下楼,只有胤禛,让高无庸备好要换的衣物,去二楼的浴室了。那浴室为了方便,仿照小汤山的别院用了铸管,虽然造价很高,供水也麻烦,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十月的天,已染凉意,好在颂音阁修建时特意隔出一个楼梯间,就为了让人不受外面的寒风侵袭,是以穿着简单松快的袍子的胤禛,即使头发尚滴着水,也毫无影响地上了楼。
  挺拔的身姿,未见繁复的袍子,室内穿的软底鞋,因制留的不多却及臀的长发,容颜清俊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步履尊贵、满身优雅地在烛光中走来,正是唇角微微勾起、神情带着罕见柔和的胤禛。
  徽音手指划过卷起来的黄绫圣旨,半垂的脸上似是有种耐人寻味的深意。
  眼见此景,胤禛本来的热情消退,他敛笑走过去,坐到了徽音的旁边:“能否说给我听听,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他们之间有默契,所以关于皇阿玛和徽音的事,他一概不会过问掺和,这是为他好,不过……能说的,他还是希望了解一下,毕竟谁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滋味。
  “你看你,头发还未干就跑上来,真当自己还是十年前?”徽音踢了鞋上床,从床头抽了块布巾,一边擦一边调动灵力,帮着胤禛弄干头发,同时答了他的话,“康熙的意思是,将默默好好教导,让他成为守护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又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能够接手我捏着的东西,给我和硕恭悫长公主女儿的身份,我就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不过他也清楚这不能左右我的立场,因此,这道旨意最大的用意,不过是提高了默默的地位,为以后绸缪罢了!”
  胤禛感到头发干了,就向旁边挪了挪,看向身后的女子:“言下之意是说,皇阿玛就是给了个甜枣?”从古至今,面对意图不明之人,所用方法无非“彻底除掉”和“怀柔拉拢”两种,他虽然不清楚自家皇阿玛和徽音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的关系不好这是肯定的,可从近两年的情况看,显然皇阿玛没用“彻底除掉”的法子,也或许根本就用不了,所以才有了提升身份这一遭。
  不过对于胤禛而言,徽音有了瓜尔佳这个姓氏,以及皇家正牌公主这个额娘,他的内院虽然会乱上一阵子,但好处还是很多的,再说了,徽音本就有爱新觉罗家的血统,如今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地正了身份。
  “甜枣?”徽音一笑,摇头道,“我可不这么觉得,麻烦倒是真的,你家老爹最近是闲得发慌了吧,居然做这样的事,看来我给他的东西还是少了点。”
  胤禛其实很想问给了什么,但是他不会这么做,皇阿玛不会让他知道得更多,而徽音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不是他该淌的洪水。
  “启禀主子,三格格回来了,主子现在可见?”高无庸忽然在外面开口,恭敬地询问着屋里人的意思。
  气氛一滞,胤禛看向了旁边的女子,发现她的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心里想了想扬声吩咐:“让她自个儿选个地方住下,有事明个儿再说!”
  “嗻!”
  “这个丫头,怕是赶路回来的,不过还是迟了点!”徽音啧啧一叹,仿佛未有任何的不高兴。
  “徽音,月底就是我的生辰了。”胤禛很疼爱颜颜,也很喜欢徽音,所以不希望这母女俩因前年的事不对付,可……他又不知如何问徽音的想法,毕竟这母女俩能否和好,关键取决于徽音的态度。
  “知道了,你的生辰礼嘛,忘不了的!”
  两人随意又说了几句,就熄灯睡了,至于放下的床帐中是何风情,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
  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末,徽音带着默默乘车要回雍亲王府,这是她自康熙四十六年九月后,第一次回府。诗涵与她们同行,她家的男人在默默出生不久就死了,女儿早就接到了小汤山的别院,只是回去尽了个孝,便又接回来了。
  诗涵的婆婆盯着她的嫁妆,怎么都不肯让她离家,最后还是徽音派人寻了其族长解决了此事,让诗涵带着嫁妆和女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