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节
作者:
辣椒王 更新:2024-03-30 10:51 字数:4783
焦椅榷ê螅韭砑倚纬闪四岩院扯牡匚唬哂械氖屏ι钌钤谡馄恋厣希⒃诠庖灿幸欢ǖ挠跋炝Α!被找粑⑽⒀鐾返溃俺先唬庋桓黾易宥杂诠依此凳翟谑歉瞿蟮耐玻墒窍覆橹螅胰炊涣怂菜韭砑易铀铮娴暮苌儆猩孀憔矫娴模词褂姓飧鲆庀颍⒖桃脖磺鹆耍撬韭砑业氖屏θ瓷傅搅斯业母鞲鲋匾糠郑种止叵荡碜鄹丛樱词故枪υ傩酆瘢膊豢赡芡晖耆⒊钩沟椎椎厍宄删唬踔练炊嵋鹚韭砑揖鼍姆芰σ换鳎庵纸峁页惺懿黄稹!?br />
胤禛脑海中的那个人慢慢清晰,他的手已经冰冷如石了。
“我是司马徽音,是司马家2013年确定的当代继承人,”徽音面向胤禛摊开了双手,“你可知我这双手上,究竟直接、间接的沾染了多少鲜血?你又可知,在来到大清之前,我短短十七年的生命里,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第9章 蛋羹事件
胤禛视线落到那双白皙而骨架纤细的手掌上,喉咙不禁发紧,他觉得,很难想象这个问题。
“我父母在我出生六个月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徽音猝然放下双手,毫无表情地开始叙述,语速有些快,却听不出半点波澜起伏,“在2013年的那个时候,我父亲司马徽是司马家整个商业部分的最高负责人,他极有经商天赋,将司马家在商业这一块的势力经营到了极致的水平,你既然从2000年而来,就该知道,在后世这样的商业势力意味着什么,可是很不幸,他并不得我祖父喜欢,且因为生母的关系,从来没有被真正地算入继承人争夺的范围内。”
司马徽?胤禛听到这个名字身形一震,以一种既受惊又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还在讲述的女子。
“但是,偏偏就是这个不得我祖父喜欢的孩子,给了他最痛最重的一击。”徽音冷笑,带着某种快意,“我父亲在10岁时,就给他的兄弟们送了件礼物,他将一种不易察觉的、能够绝育的药物相继不着痕迹地送入了我的叔伯腹中,当时我的大伯不过15岁,还尚未有妻子,随后,很自然地,司马家下一代没有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即使身体各方面都最好的三伯,他生下了一个孩子,也不过是个残缺的孩子,根本不能列入家族继承人的选择范围。”
她竟然是司马徽的女儿……胤禛默念着。
“直到我出生为止,与我同辈的竟然再无他人,所以顺理成章的我就是司马家当代唯一的继承人,无论我资质如何,身为上一代家主的祖父都别无选择。”徽音发出嘲弄的笑声,“就为了给我冠上‘唯一继承人’的头衔,我的父母在发生车祸的时候,放弃了能够活下来的机会,双双辞世了,然后……在我一岁的时候,祖父知道了其他儿子再无可能诞育子嗣的事实和缘由,虽暴怒不已,也仍旧被迫确定了我继承人的身份。”
司马徽……那个孩子,竟然就这么死了?胤禛墨玉一样的眸子里,划过悲伤和沉痛。
“你可知,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何时?”徽音突然反问,而后用左手摩娑右手的手指,嗓音恢复到清润,“我第一次杀人是在6岁,一共一十四人,一枪一个,一颗子弹都没有浪费。”
胤禛骤惊,嘴唇微抖:“不是说年满十五岁以后才开始争……”
“你傻了?”徽音冰冷地瞥了他一眼,“传承到我时,已是五百多年后了,家训规定的年龄早已被不断地提前又提前,我在5岁时,就已经进入争斗,初始不过是些简单的伎俩,如投毒、溺水、陷害等等,6岁时我杀人那次,才是真正拉开了继承人争斗的序幕。”
已不知是什么感觉了,胤禛木然反问:“如果成了唯一的话,你的祖父应该会保护你吧?”
徽音嗤笑:“你以为我第一次杀人是怎么来的?那次绑架就是我‘敬爱的’祖父的手笔,也许此前他保护过我,但是真正让我平安活到6岁的,却是我的母亲---安倍若音。”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语速也慢了,“我继承了来自母亲祖上的异能,还拥有天生超出常人的五感,一岁时就被投过毒,是我自己发现异味后饿了一天才被祖父抱起,5岁时种种算计纷沓而来,也是因为异能才得以次次化险为夷,6岁时能够杀了绑匪自救,同样是因为身怀异能,可以瞬间麻痹绑匪的感官,否则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原来他所忌惮的异能,一直是这女子的保命符啊!
“6岁时那次,我明白了一个事实:‘想要活下来,就谁也不能信,有时候即使是自己,都不能相信!’我的祖父……在我5岁前的记忆中,是那么地疼爱我,可是5岁后,也是他伤我害我最多,纵容叔伯们将各种手段用到我的身上,年幼的我曾自欺欺人地想,忽略那些吧,爷爷是喜欢我的、爱护我的,可是从6岁后,我就彻底清醒了。”
‘想要活下来,就谁也不能信,有时候即使是自己,都不能相信!’6岁的孩子,到底怀着怎样的绝望,才能明白这样的话。胤禛此时此刻真的懂得了,为什么他看到的徽音,会是这个样子的。
“爱新觉罗?胤禛,”徽音正式地叫全了旁边人的名字,她猛然将桌子上盛着蛋羹的碗掼到地上,霍得站起来,目光讥诮地直逼过来,“你的试探,适可而止吧!你以为如此活下来的我,是区区一个贝勒府的后院能够试探出什么的吗?还是你以为,你那个包衣出身的额娘,能够与司马家出身的我相提并论?”
“放肆!”胤禛拍桌而起,瞠目欲裂地瞪视这个女子,他的额娘,即便再不好也容不得他人来说,况且是出身这种事,更不能在他面前提及。
两人对峙桌边,纵然身高有差,可气势却旗鼓相当。徽音绝胜的容颜上仿若结霜,浑身的气息既暴虐又尊贵,虽未有杀气,可是那种压迫人神经的狠戾和威慑却如有实质,危险而倨傲,莫测而恐怖。胤禛清俊的脸庞冷硬如铁,唇形紧抿成线,黑眸迸发出绝对的强势怒火,明明一身贝勒常服,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却是养尊处优的帝王之势,高高在上而杀伐果决,优雅雍容而不容反抗。
谁也吃不了亏,谁也不输于谁,这场对决,没有胜负。
徽音撤后一步,残忍而诡异地一笑,周身气息不敛反又盛了许多:“好,既然你要逼迫我,那我也不好让你失望。”还未待胤禛反应,她断然将目光移向透光的窗户,说道,“三天,只要三天,且小试牛刀一下,你就能知道我在你府上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如果你千方百计想逼迫我陷入你后院的争斗之中,那么,你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身量纤细的女子,合该是被男人保护的弱女子,合该是柔情似水的温柔佳人,可是胤禛看到那双宁默的美目,映着窗外透进来的五月阳光,却显得那么残忍冷酷,就连泛起的神光,都仿佛带着鲜艳的血色,怎么洗……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等胤禛回神时,屋子里已没了人,没有徽音,没有颜颜,甚至床上的小被子,都不见了。他终于知道,高无庸所言的,侧夫人收拾了东西、检查了马车代表着什么意思。视线垂落到地上打碎的蛋羹……胤禛倏地一惊,是了,徽音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他的试探从去年腊月就开始了,没道理过了半年突然爆发,一定有原因的,一定的!
不过,司马家的家史,他却是得进宫报给皇阿玛,否则今日徽音突然离府,又该如何解释?
……
四贝勒府角门处,侧夫人将要带走的东西已然装车,门房处只知道侧夫人这是要去小汤山的庄子上养病。
徽音临进马车时,转身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地看着马车边来送她的小太监,由府中配的奴才,全部被留下来看院子了。她缓缓冷笑道:“小东子,替我传一句话给你的主子,你告诉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记住了,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主子!”
小东子神情巨震,再无平日里寡言木讷的模样,他从来不晓得,侧夫人竟知道他的主子是爷?可是等他回神时,就看到侧夫人的车驾已然远去了。
马车里,徽音抱着颜颜,莫璃和谷嬷嬷与她同车。
“这样就出府了,夫人那边……难道不该解释一下?”莫璃带着笑,一点都不觉得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解释个屁,”徽音不雅的冷嗤一声,“即使要解释,也不是我去解释。”
谷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听到侧夫人爆粗口时,诧异地抬了抬眼帘,可随即又垂了头,侧夫人心情很糟糕,她还是不要引起注意了。
莫璃沉吟一会儿,忽然严肃地道:“你觉得这蛋羹是谁的手笔,是四夫人吗?”
“不,她没这种本事,即便是有乌喇那拉府作外援,也绝达不到这种程度。”徽音闭眼靠在车壁上,语气甚为冰凉,“除了四阿哥的好额娘,谁能有这份手段?她出身包衣,在皇家包衣世家里,那人脉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何况她已爬到了妃位,心思之狠毒隐密,恐怕连皇上都要逊色几分。”
谷嬷嬷袖子下的手一颤,头垂得越低了。莫璃继续道:“你打算怎么做?”
“暂时什么也不做,”徽音突然睁眼,她看向谷嬷嬷,目光分外幽深,“谷嬷嬷,乘着还未出城,你去给皇上传信吧,刚刚的谈话尽管传回去,顺道代我告诉皇上一句话,就说‘徽音还是徽音,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决定权在您手中。’谷嬷嬷,你是有脑子的人,如何保命不用我教你,只要你还有用,无论是皇上还是我,都不会除掉你!”
“是,奴婢定会照顾好小格格!”谷嬷嬷跪在马车里伏身,她知道,这是侧夫人唯一关心的一点。旁边那个名叫莫璃的宫女……其实和侧夫人并不像主仆,反倒像是闺密,而且同样不是个简单人。
“嗯,出去传信吧!”徽音点点头,瞧着人出了马车才缓下心神,抬手揉了揉额头,眉心仍是皱得死紧。
莫璃凑近些轻轻抱住好友,语声轻柔地道:“没事了,那些都过去了!”她虽不在场,却知道徽音向胤禛谈及了司马家的事,对于这个女子来说,便是忽略和胤禛的交锋,那也绝对算不上愉快的叙述。
“历史是什么?”被安慰的女子嗓音低哑,带着浓郁到比海深的苍凉,“莫璃,我看遍了历史,家族的,本国的,外国的,对我而言,历史不过是苍白的纸、毫无温度的字,它根本什么都不是!所以不是你担心的那样,说说司马家的家史而已,远不至于让我心神难宁。”
“是因为颜颜?”莫璃明白了,眼中的疼惜却越发多了几分。
“你可知……蛋羹有问题不是我发现的,也不是谷嬷嬷发现的,而是颜颜自己。”徽音轻轻抚过怀中女儿熟睡的小脸,“颜颜啊,不止遗传了安倍家的灵力,还遗传了我超出常人的五感,这固然可以更有力地保证她的安全,可是同样也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莫璃拍抚着好友的背,无言地安慰着。她怎会不明白这种感觉?她也是世家长大的啊,处在权力、利益交织的网中,学习了那么多的东西,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不被轻易的牺牲掉,为了这种理由而学习,为了这种理由而拥有种种能力,该是多么悲哀的命运?颜颜和徽音天生具有这般的能力,旁人或许觉得幸运,可是她们自己却只觉得悲哀,沉重地……悲哀!
“德妃那儿……真的不用我动用宫中的人脉做点什么吗?”莫璃思量一番,终究还是不能放过将主意打到颜颜身上的德妃,从她们进入四贝勒府开始,就注定了迟早要和德妃交锋,谁让胤禛不是德妃疼爱的儿子呢?
“不用了,”徽音离开莫璃的怀抱,期待着下一幕大戏,“自我进了胤禛府里开始,德妃就没有让我舒服过,虽说没能真正造成什么伤害,可是我从不是个‘一笑泯恩仇’的人,反而极为记仇。不过想要折腾这个女人,还用不着我动手,且看康熙如何选择了,我的态度摆在这里,如果他给的结果不让我满意,那么……”
是了,徽音早和康熙有协议,颜颜出生时曾再一次达成新的协议,一直以来徽音都是按照约定来的,从不做什么犯忌的事,从不参与四贝勒府的后院之争,如果单单只是来自乌喇那拉氏的算计,无论康熙或者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