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作者:
竹水冷 更新:2024-03-30 10:47 字数:4759
暗黑色的眸子盯着躲起来的子蝶,伙计嘴角浮出浅笑,笑得猥琐,不怀好意。
子蝶心里一凛,随之探出头小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自未来?”
话音刚落,她立刻慌张地低下头,简直不打自招。
不寒而栗的对话叫她明白,不能再畏畏缩缩了。不顾白柒阻止,挣开他的避难港。
“你可看清楚了,我身边这位可是现在白家少爷,还想活命就快滚。”试图亡羊补牢,可惜大势已去,她喊得不见任何震慑力。
伙计故作恐惧一愣,“哦,这样啊?”略顿,扫了子蝶一眼,冷酷的神色覆盖害怕,“我以为刚刚说得够清楚了,美丽的姑娘,你非要我彻底点破不可?”
太多意想不到,叫子蝶无招应对,心里不但乱更慌,前所未有的慌。两人若是身份败落,唯恐牵连甚多。恐怖的不止这件事,最恐怖的莫过于伙计怎会知道他们两人非本人。
但事已至此,纵是无路,也要开出一条路来!软的行不通唯留硬来,子蝶撕破脸皮,下狠话威胁道:“既然知道我们非这里的人,你就该懂实力悬殊一词,反用你刚刚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谁知,下一刻,白柒胸前的衣服让伙计一把抓住,接着受控的人被一拳揍倒在地。
白柒是学过跆拳道的人,怎么能叫人如此殴打,毫无还手之力?子蝶不禁瞪大眼睛,失声尖叫。
刚想出手阻止,惊愕地发现浑身灵力飞快流逝,再看白柒早已昏迷过去。原来,实力悬殊的是他们这边才对,敌方早已万事俱备。
132、逢场作戏
题外话:不好意思,这章是今天的,晚上8点还有一更,加班的孩子最苦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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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咒!子蝶猛然反应过来,难怪白柒如此不堪一击。只有咒可以令普通没有道行的人,顷刻间昏迷。却不知是何方神圣站在暗处出招,如此厉害。何时何地下的她都未发觉,更别提想出破解之术了。
“住手,请放了他。”子蝶放低气势,蹲下身小心扶起白柒,把他护在怀里,如同他刚刚保护她那般。不敢运用灵力,祈祷能有一线希望,到时派上用场。
现在她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眼前这位扮演无间道的伙计绝非普通人。很可能是巫师的手下,否则不会知道他们真实身份,更加不会掩饰其下咒于无形。
但肯定不是其本人,因为倘若是,伙计大可不必带人前来肉搏,完全可以用咒术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白少爷?他不重要!随时随地可以放,只需你随我们去个地方。”
随着伙计轻轻一声拍掌,大喊道:“我要活的!”
彪汉冲了上来,双方厮杀起来。子蝶突然明白在伙计富丽堂皇的说词下,谁都跑不掉,熊掌鱼翅他兼得。而他所图目的,她至今没有猜透。
别无他望,只得全力迎战。起先子蝶还能勉强招架,但要保护不能自力的白柒,加上敌众我寡,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拳脚无眼,留命不代表无伤,打到剩一口气。也可以叫留活口。鲜血从伤口淌出,招已不成招,节节败退。杀戳,血腥,穷途末路。在电光火石间,一切胜负已分。
突然,一声大喊冲破苍穹。“请您一定要保护白少爷顺利逃脱,告诉我的女儿回她母亲那里去。快走!”
接着,一道巨墙横空而降,将暗室从中截开两间。
出手相救的是西哈利的魂魄,他魂魄未散,强留在体内,为了等待时机。按下关键的保命机关。多数人让阻隔在墙另一面,很不幸仍有两名大汉让隔过来。面对他们,子蝶虽然非常吃力,好在勉强战胜。
刚刚所有一切化作沉重的三个字,深刻她心头——逃出去!为了活下去,还为了西哈利的遗愿。拼了命最后一搏,终于开启传送镜,将两人送到一处野外。
事后,子蝶足足睡了4天才缓过来。
熊熊烈火沸腾,一个铁锅架在火上。锅中一把星辰被烧到通红。站在篝火前的女子。眼中怒火不次于锅下的焚烧。
“烧死你!”边怒斥边俯身往火上浇油,就这样仍然不能解她的恨。她愤愤地踹了两脚下方的石头。直到脚疼得她‘嗷嗷’乱叫,才恢复一点理智。
怯生生地转头望望睡在马车里的白柒和靠躺在一旁树下的车夫,确认他们没醒后,安心吁出一口气。
回头瞪视着星辰,低声骂道:“魍魉你出不出来见我?再不出来信不信我不去找剑了,叫你永世被折磨,痛不欲生。”
尽管这般恶毒的威胁。加上高温蒸煮,星辰一如既往的躺在锅里,平静如斯,就好似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装饰项链。只不过比它高级些许,无法煮烂。
今晚趁着同行两人睡着,子蝶试图用星辰联系现代,哪知一点不管用。现在还无法联系到魍魉或者任何人,希望全部破灭,她心里又闷又堵。
愁眉不展地报膝坐在杂草上,昂首望天。这次穿越师傅不知道,不能等他来接她,只有靠自身努力了。她一个人倒好办,多出个白柒,同时送两人穿越回现代,实属不易。是否找到那把剑后,魍魉就会接他们呢?希望如此。
愁绪总比快乐多,这个问题才得到暂时平复,西哈利临死所留信息又浮现出脑海。
困惑的眸子垂下,子蝶捡起地上一根小树杈,在湿润的土地上画出三个字母,喃喃自语道:“密室,究竟代表什么呢?”
印度经文中明明注明神和女人拥有光明之山会平安无事,为何子蝶看到胸花心情总是惶恐不安,不管如何现在种种指向白柒现在身体的妈妈,她一定要赶到她附近,确保她妈安然无恙才行。说不定到时会发现一些线索!
“你还不睡?”
子蝶猛然一惊,身体僵直却不敢回首去答复问话之人,心乱如麻。
“出来之前,我得知。夜家帮白母贺寿,邀请她前去。到时我们过去便能见她。不管如何,现在先睡吧!”
声音再次传来,子蝶慢慢抬眸,白柒关切的神情,灼灼刻入眼帘。她傻傻地眨眼,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你什么都不问我么?从莫名其妙穿越这里开始到现在,你一个问题都没问过,这样叫我感觉很……”骤然停住,子蝶微微一愣。她怕触摸到两人畏惧面对的问题,却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夜不见星月,子蝶双眸却泛着星光,紧紧盯着他。长长羽睫无辜的颤抖,吐纳着兰花幽香的粉红唇瓣半启。
朝思暮想的人儿,这般神情和思想全专属于他一个人,无一不叫白柒迷惑。他心头一阵搔痒,热流涌动全身,巨大的声音在呐喊:‘不要计较以往,去吻她!’
然,他只是一手掠了掠她细碎的刘海,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是很希望知道真相,但是在不难为你的前提下。如果有天你能洒脱且无保留的告诉我所有,我相信那时的我会是最幸福的人。”
“真相真的那么重要么?”子蝶躲开白柒的亲密举动,黯然问道。
“两人相处,就算是朋友,坦诚相待是基本,不是吗?”白柒犹豫了一下,轻声答道。眸中全数收下子蝶的难为和痛苦,强逼自己不许心软,直言不讳。
“我们只是朋友么?”子蝶无法继续自控,激动地追问,“或者说连朋友都不如?”
白柒稍稍迟疑,眼中闪过片片不忍,狠狠攥紧拳头,别过头,沉声道:“在知道真相前,或许是这样。”
一句锋利胜刀的答复,使子蝶无语再回任何。难道以往的关心,不过一场逢场作戏?原来他们之间只是朋友左右的关系,为了这个关系,她竭尽全力去掩饰,哪怕把自己变成一个恶劣的说谎小丑。
此时此刻,心如刀割,不仅仅是一个词。
133、被算计了
题外话:第二更送上!各位亲乃们也要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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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赶路,子蝶他们总算没错过夜家所办的生日宴。通过关系,一份详细的手抄版到场会客名单在子蝶手,她认真记入脑海,逐个与其本人资料核对。
子蝶男扮女装成白柒旧友,混进会客场所。好在白柒身份不一般,随便找个接近会客厅的房间不成问题,命人手抄复制一份名单更不在话下。
两天以来,白柒第一次开口同她说话,“看出什么猫腻了?”语气是万分的不信任。彷佛她所说的一切全属无稽之谈,要做的所有都是怪诞诡奇。
点点忧伤慢慢划过心头,他没有给她个痛快的一刀两断。这事他愿意帮忙,当然方便很多。但她情愿他不参合,对于事情原委,她没说实话,找了个他容易接受的借口,他就已经这般了。倘若她说了实话,岂非更难承载。
子蝶昂头淡淡一笑,大气的建筑呈在眼中。整个大殿从内到外融合了各式风格装饰元素,顶棚石雕的玫瑰,精美带刺。
在玫瑰盛开时候,惊心动魄的美,会蛊惑人们去伸手采摘。然而人们不知道,在夺目的外表下长着根根岌岌可危的刺。当玫瑰愿意为你绽放美丽的同时,你必须做好挨扎的准备。
不去在意他的冷漠和怀疑,子蝶答道:“现在做这些,为了熟悉他们的信息,顺便辨别真假,还不能看出谁有不良动机。得等一会白母开始会客,才能找出。”
这次前来是一些能上得了台面的商人。提来恭贺女王生日。所来几人本是杂乱之士,哪会让她一眼看出什么。既然名单是经过专门人士核对过的,肯定不会有太大差池。唯有看当时哪人行动诡异,可能是冒充的。
墨绿色的眸子定定盯着身旁的女子,似乎要穿透她骨肉,看到她内心的真实。过了许久,他茫然地问:“你真的是子蝶?那个傻傻的。没有心机的单纯女孩?”
灵动的双眸光泽暗暗消逝,子蝶重重低下头,小声回问,“你想听我答是或者不是,哪个呢?或者你该问你自己,你是不是以前的白柒了,只会万事包容我。帮我承担的白柒。”
闻言,白柒一愣,再多话全数噎在喉间。两人又一次陷入僵持,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擅自推开门,大步跨入房内,没有听到门口看守阻拦和通告。
没有预兆,白柒被一把拥入他怀中,男人兴奋的喊道:“我的白儿,好久不见。”
被紧紧抱住的白柒怔在男人怀里。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子蝶毕竟遇到这种情况太多。先清醒过来。如果她没猜错,这位没被阻止的男人正是白柒现在身体的父亲白相。
照白柒再这样呆下去。肯定会出事。子蝶心中一急,没顾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了,躬身行礼。
男人松开白柒,将审视目光移向子蝶,问道:“白儿,这位是?”
顿时。白柒回过神,忙介绍道:“父亲大人,这位是张鑫,我在当铺认识朋友。”拿出一个不出名的人名字来搪塞。
白相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对他的儿子深信不疑。
多日不见长子,白相煞是想念。拉着白柒一同坐下,三人开始聊起生活琐事。子蝶有一句没一句的接话,幸亏白柒对应付这种场景游刃有余。
“少爷,有位姑娘执意要见您。”门外突传来通告。
不等两位重量级人物发表意见,子蝶抢先回答:“我出去看看是谁。”
这会儿,她无心在乎规矩不规矩的问题。她深刻清楚明白一件事件,再呆在这里,白柒是不会露馅,她会先暴露。
尽兴畅聊的两人,面对子蝶的失礼举动没有计较。白相当然不想因为小事坏了两人重逢的喜庆,再者那人还是儿子特意带来的朋友。
快步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她看到一位窈窕淑女站在不远处等候。
看清时,子蝶不禁顿下步子,等候的人竟是西哈利的女儿一凡。细想后,便不足为怪。
西哈利在当时70年代中国是大有名堂的珠宝商,他不在了,女儿替父来道贺属正常。只不过,她为何没在名单中看到一凡的名字?如果不在受邀之列,不会走入这里,可能是她疏忽了。
但要如何告之一凡她父亲的死讯呢?内疚冲上心头,子蝶慢步再慢步,最终难逃面对,来到一凡身边。
两人打过招呼后,子蝶小声说出西哈利的死讯。
一凡摇摇头,眸中流下两行清泪,说不要紧,叫子蝶别多想了,在那边早听说了,希望子蝶不要内疚。还说西哈利能为白少爷而死,是他的荣幸。
子蝶抬头,再次为眼前这位少女的善良所动容。
“谢,”谢,她还没说完,一个苍老声音刺中大脑中枢神经,竟是万分熟悉且恐怖的声音。
声音所说的是一种魔咒,全身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