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4-03-30 10:46      字数:5253
  的心思。
  忽地,他的双手有了动作,衣袂也跟着轻扬了下。
  安乐以为他要离开,急忙地唤住了他,“你不要走呀!你不想跟我说话,那你就一个字也不要说,如果你是不想听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不行,我想跟你说话,你不要叫我闭嘴,好不好?”
  她一双亮晶晶的美眸就像小狗般巴望着,对他的反应屏息以待。
  男人回首,依旧沉默不语,挑眉淡觑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这一瞬间,他冷峻的脸庞看起来不再面无表情,多了一丝丝平易近人的味道。
  “你答应我了,对不对?”她小巧白嫩的脸蛋充满了希望,不过,他依旧不吭半声,惟一回答她的,是兜头盖下来的黑色男袍;安乐手忙脚乱地把沁染着一丝男人体温的抱于从小脸上扯下,纳闷地看了看手中的炮眼,又抬头纳闷地看了看他,“你这是干什么呢……”
  “把它披上。”他看她迟迟没有行动,再度冷哼了声,“不论老天爷多厚待你,你都只有一条命可以被冻死。”
  “啊……”对于他这个举动,安乐起初感到愕然,不过,她随即绽开一抹甜美的微笑,欣然地接受他的好意,将他宽大的氅服被在身上。
  好暖和,安乐笑眯眯地想,并且七手八脚地想把坠垂在雪地上的毛氅下摆往上拉,不过,她拉上了左边,右边就跟着往下掉,顾及了前面,背面就不听话地拖华在地上,她足足努力了半刻钟,完全没有发现身旁的男人正以一副冷眼旁观着她的狼狈。
  。“你的声音好好听,为什么你不喜欢说话呢?尸她一边忙着,一边好奇地问道。
  不是她自己说可以别理她的吗?男人无语,并且回给她一副奇怪的眼神,淡然地轻哼了声,继续旁观她的狼狈,仿佛那一件教她手忙脚乱的大袍子,是他故意丢给她的麻烦。
  “你不要以为我说你声音好听,是在侮辱你的男人尊严喔!其实,声音好听的男人很少呢!你的嗓音低低的,才不像宫里那些太监一样,说起话来,就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听得真教人难过。”她觉得他一定误会了,所以又不死心地解释道。
  “不要拿我跟那种人比较。”男人的眉心一蹙,眼光顿时冰冷。
  “啊!你又说话了!”她兴奋的表情就像是又得到了一件宝贝,最后,忙得不亦乐乎的她终于想出了解决的方法,她把大氅的右边下摆交到他的大掌中,自己拉住了左边的下摆,娇小的身子住他身旁一靠,然后,她开始有了空闲可以好好说话了!
  这对男人而言,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情;他低觑了自己的手掌一眼,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乖乖伸手替她解除这个被大氅淹没的危机,让自己那么快就再度陷入她一张小嘴喋喋不休的痛苦中。
  原来,他把自己的氅服丢给她,真的存留了一份教她乖乖闭嘴的心眼;男人低觊了她一眼,撇了撇唇角,颇有恍然大悟之感。
  “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听见了。”
  “可是你都没有回答我耶!”她挺老实地回这。
  他蹙起眉心瞪了她一眼,还是无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理她。
  过了一会儿,安乐发现他似乎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圆圆亮亮的美眸又抬了起来,“你难道真的不觉得自己应该要回答我了吗?对人家的问题听而不闻又没反应,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耶!所以——”
  大概真的听不下去了,男人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高大的身影眨眼间就飞出了丈外,黑色的身影在雪地之中,格外显眼。
  安乐看傻了眼,急忙地在他的身后大叫,似乎想取“亡羊补牢”之效,“不妻走!再陪陪我好吗?你不要走呀……”
  第3章
  “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睡得迷迷糊糊,依稀之间只觉得心急又乱,张开了双手,不断地往半空中探寻,仿佛想要从空气之中捉住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却要不到,雪白的小脸急出了冷汗,这就是闻人玄琢所看见的样子,他倚坐到床畔,轻轻地想将似乎正在做噩梦的人儿拍醒。
  “醒醒,十四,你快醒醒。”
  “你不要走……不要走啦……”安乐感觉到了温暖,嗅到了一丝熟悉好闻的男性气味,微微一笑,才正想安心,却又被人轻拍着脸颊,她正想喊“叫你回来,不是让你来虐待我的”时候,又听见了着急的呼唤。
  “十四!”
  “相公?”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看见了一张与梦境中完全相同的脸庞,只是梦里的他冷淡,现实中的他看起来挺着急的。
  “你怎么了?刚才一直在说梦话,神情看起来挺着急的;你梦见什么了?是噩梦吗?”
  “我做了一个梦,好长的梦。”
  “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你,梦见了第一次与你见面的时候,那天好冷,才刚下雪,我偷出宫去玩,恰好碰见了你,那天你没说什么话,却跟我一起在雪地里站了足足一个时辰,你记得吗?”
  “没忘。”他笑着摇头,心想那天她追在他的身后,哭得淅沥哗啦的,他能够不回头、不理她吗?他表示自己依旧把那天的事情记在心里,只是,那真的是他与她第一次的见面吗?
  真正的实情,大概只有他心底清楚了!
  “我好怀念那时候的光景,江南的风光虽然明媚,可是不会下雪,我喜欢下雪的日子……”去年冬天她初到杭州,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这里的天气比起京城略为湿冷,却教她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下雪,心里怄极了!
  “这里也会下雪,只是恰好没教你瞧见,听说去年就下了大雪,雪积到了寻常男人的膝盖,丈人们根本就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堂,生怕积雪太厚,自己的孩子会走不动,不小心给埋进了雪堆里,十四,今年没瞧见,咱们还有明年不是吗?”
  “回京城不是快一些吗?那儿每年都下雪。”她昂起了小脸,想看他对于这个话题如何回答。
  “多穿件衣服,天气变冷了,小心着凉。”说着,闻人玄琢随手替她罩上一件紫色的小袄卦,动,作非常熟练,仿佛已经很习惯类似的事情了,一如以往,对于她提到回京之事,他总是充耳不闻,不做任何回应。
  “相公,你知道吗——”她说到了一半,忽然又不说了,一双水灵灵的美眸瞅着他不放。
  “嗯?”他笑扬起眉,表示愿闻其详,望着她的表情显得好温柔。
  成了亲,真的会彻底改变一个男人的性格吗?安乐心里万分纳闷地蹙起眉心,心想:以前的他明明又冷酷又迷人的,可是,怎么与她成了亲之后,好像就有点走样了?
  倒不是身材走样,他依旧俊朗迷人,每晚拥抱她的修健体魄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丝不该有的赘肉,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他的个性似乎有了极大的转变,对她呵护备至、嘘寒问暖,就连她嫌家里无聊,出去与外面的孩童们厮混整天,他从来也不吭半声,总是在夕阳西下之时来接她回家,他总是用宽大的手掌包住她的小手,牵着她走回家。
  这样的他,看起来与一般寻常男人似乎没有两样,完全不复当年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酷模样!
  为此,她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感……
  不过,她怎么觉得事情好像有点怪怪的呢?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虽然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寝房,不过,他不应该进来的呀!
  “怎么了?十四,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他微笑着,柔声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对!他不该进来的!
  她忽然把一切事情都想通了!就在昨天晚上,她才刚与他吵架,为了什么事情……嗯,她忘了,不过那并不是重点,反正他们……不,或者应该说是她,常常为了一些芝麻小事跟他吵翻天!
  “我在门口挂上红丝巾的!咱们说好的,只要挂上红丝巾就代表我在生气,你不许进房!”
  “大概是被风吹走了,我没瞧见。”闻人玄琢轻耸铁肩,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采取了四两拨千金的方法,淡笑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把它绑得很牢……不对,我还放了一个碗,故意打破了一个角,让它不完整,这代表了咱们杠上了,此事绝对没完没了!”
  听完她的话,他做出一个微微惊讶的表情,
  “碗?什么碗?我没瞧见,倒是看到你昨天捡回来的那条小黄狗正在埋头吃东西,对了,它用的那个碗正好缺了一个角,是你说的那个碗吗?”
  “你明明就看见了……不对,我的碗……”她连忙夺门跑出去,几乎是立刻看见她打破的碗此时正权充小黄狗的饲料盆,它吃的津津有味,似乎完全不觉得即将有大难要临头了。
  “小黄!你怎么可以……”
  “不要拿小狗出气,我想,它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来到她的身后,又把她给抱回房里,随手将门带上。
  “我不管,它……它欺负我!”她又准备冲出去找狗算账。
  “它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他眼明手快地将她拉。住。
  “就在刚刚……”
  “刚刚什么?”他话气状似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一双大‘拿在她的身上不斯地摸索着,仿佛想要弄清楚她玲珑的身段。
  “闻人,我们的话还没说完……不行!住手……”她急忙地想要剥开他纠缠在她身上的魔掌,不过,却出其不意地教他更加深入。
  “咱们有话可以以后慢慢再说。”
  “不行,我还没有原谅你,所以……”
  “我就是知道你还没原谅我,才要做一些事情补偿一下,我的小十四,难道,你没有感受到为夫的诚意吗?”
  “没有!”她一口否绝,好吧!就算她想要认真感受,但……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诚意”?
  “为什么你不想待在这里呢?这儿的人们待你不好吗?”他的话里藏着一丝深沉的严肃。
  “不是……”她摇了摇头。
  “要不然是为了什么呢?”他质疑地挑起眉梢,依旧没有一点稍稍松放她的意思。
  “我……我不说!你太坏了,所以我不说。”安乐闷吟了声,决定跟他拗到底了。
  “真的不说?”他邪邪地地一笑。
  “打死不说。”她倔强地轻哼了声。
  “好吧!”他故作无奈地耸肩,“那相公我只好勉强你一下了!”
  闻言,她的内心感到一丝不祥,瞪大了美眸,一丝血色略微地从美颜上褪去,“你……你说勉强……是、是什么意思?”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竟教你如此费解吗?”她什么时候变笨了?
  “闻人,你把话说得好恐怖喔!我……”她硬吞了口唾液,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因恐慌而紧缩。
  “你什么?”他条忽笑得邪透了,俯唇轻啄了她粉嫩的额心一下,“你懂了是吗?身为你的相公,真是高兴能够拥有像你这样反应灵敏的娘子,我的小十四,说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我、我……我知道……?”她知道什么?不!安乐瞪大美眸,迷糊地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呀!
  其实,她本来只是很没志气地说自己会害怕,没想到事情演变到后来,她好像必须装出很有智慧的样子,才能够在他面前稳住自己的颜面。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鸣……
  “原来如此,娘子你真是聪明;竟然知道为夫的我想这么做。”说着,他又轻吻了她,并且不时地张牙啃咬着她雪白的耳朵。
  “咦?”他刚才在说她……她知道什么?喔!原来是亲她耳朵,亲……亲什么?她刚才明明就什么都没说呀!安乐这下子心里更慌了!其实,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
  “喔……原来你还知道我想摸你这里,真是太聪明了!”他神情欣慰地拍拍她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