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节
作者:蝎子王      更新:2021-02-17 22:12      字数:4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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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婳浓浓的声音响彻主屋,此时,她已经朝边上的喜妈妈招手,沉声道:“去,拿刑具来,侯府十几道从未用过的刑具,今天我要一道道用在她们身上,先割了她们膝盖,看她们还如何嘴硬。”
  听了南宫婳的话,喜妈妈立即去准备刑具,此时,受到威胁的两名婆子吓得已经浑身颤抖起来,看得后边的柳氏和老太太皆是一怔,南宫昊天则嫌恶的将手中的李婶子扔到地上盛怒的坐到主位上,朝南宫婳道:“婳儿,这事就交由你办理,为父相信你!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说完,他阴沉着脸坐在边上,青筋暴裂的大掌狠狠篡住椅沿,幸好孩子没事,否则,他会当场宰了这两个老货。
  南宫婳同样冷冷坐到次位上,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茶上的茶沫子,这时,喜妈妈等人已经将一些铁链刀具等刑具拖了进来。
  这时,老太太脸色攸地由白转青,乌红的嘴唇轻轻颤动着,便喝斥道:“今天是孩子出生的好日子,难道,你们要在这惹出人命?我老太太常年吃斋念佛,可看不得这种事,要审,就交去史部人审。”
  “祖母,上次林姨来,你不是还打了绾绾,当时也没想过会惹出人命。”南宫婳脸上在笑,可眼神却十分的冰冷,听得老太太冷着一张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权利以下犯上?难道我这老太太在侯府连发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老太太气得直哼气,一双眼睛便迸出火光来。
  南宫婳知道苍祁帝历来注重孝道,表面不与老太太争锋相对,只是淡淡道:“婳儿只是实话实说,还请祖母见谅。如今已经抓到凶手,当然要严惩,这才能对得起差点死去的弟弟。”
  南宫昊天脸上阴晴不定,目光却是在老太太脸上扫了十来个来回,南宫婳一双冷眸则无比锋利的射向李婶子,沉声道:“婶子的儿子听说去年秋试中举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参加会试,听说他生得一表人才,读书也十分用功,可惜呀……”
  南宫婳说到这里,淡淡扫了扫自己洁白的指甲,眉宇间即溢出一抹冷冷的肃杀,她右手一直放在茶碗上,如今的她,气质似乎不一样了,一跃升为世子妃,好像立即变得高贵起来。
  听到南宫婳的话,李婶子悲愤的看向她,当即一张口就要咬舌自尽,正在这时,南宫婳立即朝喜妈妈道:“扣住她的牙齿,别让她死掉!”
  喜妈妈早有防范,当即上前将李婶子的牙齿扣住,接着找来两根绷带,把李婶子和张婆子两人的嘴巴勒住,让她们可以含糊的说话,但不能用劲咬舌自尽。
  李婶子此时只觉得从头凉到脚,她们敢做这件事,就是报着必死的决心的,因为幕后的人给她们许诺,只要她们做了这件事,自己的儿子女儿将来都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用她们一条命来换儿子的富贵,她们活这辈子也值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前脚一死,侯府就会把你们做的事加注在你们儿子女儿身上,你们两个想清楚。”南宫婳轻轻摸了摸杯沿,她在找这两个婆子之前,可是事先打探准了她们家人的行踪,还派人一直跟踪着。
  一旦有事发生,她也有把柄捏在手里,不至于被动挨打。
  张婶子一听南宫婳的话,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似的,只觉得小腿肚打颤,在思索一下后,她突然朝南宫婳磕了个头,红着眼眶道:“大小姐饶命,请你饶我儿子一命,我就这么个独子,我认罪,是一个姓朱的嬷嬷指使我们的,她说只要我们办成这件事,杀掉两个孩子,就给我儿子两万两银子。两万两不是个小数目,足以让我儿子升官发财,我也是一时糊涂,才接下这丧尽天良的事,请大小姐责罚。”
  南宫婳一听,那幕后的人果然聪明,竟然派一个面生的嬷嬷去办事,如今她们听知道朱嬷嬷,根本不知道幕后黑手,看来这事要抽丝剥茧,慢慢查了。
  “是的是的,大小姐,是一个姓朱的嬷嬷联系的我们。她生得牛高马大,倒三角眼,耳朵后面有颗黑痣,鼻子是酒糟鼻,我记得特别清楚。但是她是不是姓朱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她扔给我一大袋银子,里面足足有一千两,当时大小姐才选中我们,她就找上门来了。她还承诺事成后,除了给两万两白银,还会给儿子买官,说她背后的主子有钱有人脉。”张婆子见李婶子招了,也忙将自己知道的全招了个遍。
  “朱嬷嬷,本侯怎么没听过这人?一定是个假身份,你俩虽然招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她们行割膝之刑,看谁还敢害我侯府子嗣!”南宫昊天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他最受不了这些阴毒的手段,尤其是关乎侯府的子嗣。
  两婆子以为南宫婳问了她们的话,就会替她们求情,两人吓得哇哇大叫,可已经有婆子冲上来将她们押住,立即有人拿来镰刀,将两人的膝盖拉直。
  看着那明晃晃的镰刀,李婶子吓得满头大汗,一边反抗一边朝南宫婳道:“大小姐饶命,我们全招了呀,大小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何时说过要放你们?喜妈妈,行刑!”如今虽然揪不出背后的人,至少可以给那背后的人一定的震慑效果,让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几名侯府专门的打手婆子当即把两婆子押了出去,在院子里就开始行刑,南宫婳坐在位置上,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声,恐怕此时她们的膝盖已经被切掉,此生是无法再走路了,她们的双腿恐怕就此毁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她们自作孽,如果她们不起贪念先害弟弟,也不会受此惩罚,她原本打算等母亲平安生产,多打赏些银子给两个稳婆,却没想到她把她们好生供着养着,她们竟心生反骨。
  听到外面阵阵惨叫声,老太太和柳氏两人都吓得脸色惨白,而老太太更是沉着脸,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南宫昊天见如此重刑两人都不招,想必是查不出什么了,当即朝外边吩咐道:“割膝之后把她们送官,交由史部重惩!”
  不一会儿,两婆子就被拉出侯府,而此时凤莛轩的院子里,已经有两滩深红的血迹,看着这触目心惊的血迹,柳氏有些心虚的看了南宫婳一眼,倘若让南宫婳查出蛛丝马迹,她恐怕比这两个婆子还死得惨。
  此时,老太太的脸色已经阴沉如锅底,她冷冷看向南宫婳,阴阳怪气的道:“如今恶人已除,祖母恭喜婳儿,皇上赐婚,即将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只是听说你中毒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婳淡淡睨了老太太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不过一小毒而已,没什么大碍,祁世子是神医,已经将我治好了,多谢祖母关心。”
  最后一句话,南宫婳说得算咬牙切齿,听得老太太满面怒容,而南宫昊天已经双眸阴鸷的看向老太太,虽然这次的事情与老太太没直接的联系,但她在儿媳生产时带人来大吵大闹,差点害死他一个儿子,他不由得浑身打颤,老太太究竟是什么心思,难道她不希望孩子出世?
  以前老太太一直打着过继的主意,想二房的儿子过继一个过来,好让他带着二房进入官场,将二房发扬光大,他当然不会同意,如今老太太带着人来闹,慧清生了儿子没见她多高兴,难不成,她还打着那个主意?
  因为打着那个主意,所以她不想自己有儿子?想到这一层,南宫昊天立即摇了摇头,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会是这种人,是不是他想多了,或许老太太只是来和慧清斗气而已。
  他认为,哪怕母亲再浑,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孙子,看她以前对南宫枫的疼爱程度就知道,或许她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太宠爱赵氏,才找赵氏发难。
  不过,即使是发难,也与孩子脱不了干系,这时候,南宫昊天已经阴沉着脸,朝老太太道:“慧清刚生孩子需要休息,母亲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兴安堂休息吧。”
  南宫昊天的声音十分冰冷,听得出他很不高兴,老太太没想到儿子竟赶她走,在心底咒骂过上百遍之后,由柳氏扶着,气哼哼的出了凤莛轩。
  看着老太太走了,南宫婳已经十分委屈的看向南宫昊天,眼里噙着晶莹的泪光,“爹爹,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阴谋,那李婶子说对方肯出两万两叫她们办这事,你想,能随手拿出几万两的人家,一定非富即贵,咱们只要往这方面查就行了。还有那朱嬷嬷,她的外形特征是关键的证人,爹爹一定要多派人,将这人找到。”
  看到楚楚可怜的南宫婳,南宫昊天也登时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来,他侯府的子嗣万不能段,如今一下子生下两个双胞胎,他在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担忧,生怕他们出事,想到这里,便道:“好,我会叫左明赶紧去找这个朱嬷嬷,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家太多了,与我侯府结怨的人家,这个还真不好说。”
  “就是达官贵人,如果没有涉足经商之事,也万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能拿得出手的,应该是商户。”南宫婳淡淡说完,便放下茶盏,她知道父亲庸碌,靠他来查还不如靠自己。
  南宫昊天一听到商户二字,却不像平日那样没有见地,他脑海里闪过柳氏、南宫乔,登时只觉得从头凉到脚底,“婳儿,你是指你二叔二婶?我庇佑他们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在背后斡旋,他能赚那么多银子?如果此事真是她们所为,本侯一定铲了二房。”
  南宫婳却不想和南宫昊天再讨论,便将话题移转开来,“如今有了两个弟弟,爹爹,咱们给他们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
  南宫昊天一听到这个,脸上立即冒出一抹欣喜,道:“慧清才怀孕时我就想好了,大宝叫御儿,小宝叫鸿儿,皆是宏图大智的意思,婳儿觉得如何?”
  “南宫御、南宫鸿,不错,如此这般,就听爹爹的了。”
  如今自己有了一双弟弟,母亲在侯府的地位才坐得稳,现下最重要的,是苏姨娘的南宫枫,父亲对南宫枫和南宫珏还有感情,但这府里谁的孩子都能有,就是不能有苏姨娘的。
  南宫婳阖了阖纤长的羽睫,这时侯,南宫昊天初为人父的欣喜已经占据大脑,他顾不得和她说话,便进房去和母亲逗孩子。
  南宫婳也跟进去,此时,御儿、鸿儿已经睡得很熟,两双小眼睛眯着,脸上还有两只小酒窝,南宫家的基因一向不错,两个弟弟将来长大,一定会很俊秀。
  燕国
  一大清早,一匹骏马在燕国皇宫奔驰而来,骏马上的男子身着黑缨紫袍,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显得犀利冷酷,冷风扬起他紫色的袍子,这样的他显得霸道而冷戾。
  骏马到达皇宫之时,男人已经迅速下马,接着,小太监喜宝已经率领众人跪在长阶之上,浑身发抖的看着男子身披紫袍一步步踏上玉阶。
  长乐宫里,大燕帝已经亲自等在那里,一看到男子进来,眼眸立即溢出一抹冷色,还有一缕欣喜,皇儿难得回宫一次,所以每一次相见,他都格外珍视。
  “儿臣凝渊参见父皇,父皇近日身子可还健朗?”男子沉沉着眼眸上前,淡淡看向宝座上一袭龙袍的大燕帝。
  大燕帝微沉着脸,却是道:“你要娶一个普通的侯府的嫡女?朕不同意,你只能娶苍祁的公主,这样才对我们大燕有利。”
  “父皇急召我前来,原来是为这件事,如果不能娶南宫婳,我愿意终身不娶。”男人已经冷冷扬眸,乌黑的眸子透着一丝暴戾的气息,眼神深如寒冰,浑身罩着浓浓的邪魅和冷戾。
  “凝渊!你就不能听父皇一次?你娶南宫婳,如何打入苍祁皇族内部?只有娶栖霞公主,才是你的宿命。”大燕帝此时额头青筋暴裂,同样满目寒冷的睨向男人。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婚事我作主,还请父皇莫相逼。”男人已经冷冷扬眉,那犀利的眼神已经有了皇者的风范,身上已是罩起浓浓的肃杀,态度十分坚决。
  “你!你是我燕国的太子,是将来继承燕国大统的人,你的婚事自然由朕作主,如果你执意要娶她,那朕只好杀了她,你为解决掉后顾之忧!”
  “你敢!”冷酷的声音响彻整间大殿,男人湖泊色的眸子里已经浸起道道孤寂和苍凉,当即道:“从小到大我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为了你吞并苍祁的愿望,我没有自由,有的只有束缚,如果你敢动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没有她,我也不会苟活!”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他早已没有了自已的人生,如今他喜欢上一个女子,想对她好,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