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节
作者:
蝎子王 更新:2021-02-17 22:12 字数:4723
这才笑意魇魇的挑起眼眸,“本世子还以为你早回府了,谁知后面却听到你根本没回府,怕你有事,就不管不顾的骑马进宫了,希望呆会儿皇上不会怪罪!”
南宫婳这才知道,原来他骑马进宫,是为了赶时间,他竟为了她连皇上的责难都不怕,便道:“都是我连累了世子,很抱歉。”
“你我将来会是夫妻,夫妻之间,怎用着说这些!”祁翊却眼眸含笑的点了点南宫婳的鼻子,随即又将眼眸放冷,一脸责备又关心的看向南宫婳,“你知道么,当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接受别人的邀请,你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看着男人责备的语气,南宫婳已经低头垂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想起皇上的赐婚,心情当即下沉,便小声的道:“我……我已经是六皇子的和亲皇子妃,请世子放手。”
她心里还是有些在乎在大殿之上的时候,皇上要把她下嫁去燕国,世子后边竟然没有反对,这才将声音放冷。
谁知祁翊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宫婳,仍旧不放的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刚才都让我亲了,也让我抱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要找借口反悔,我可以告你始乱终弃哦!”
南宫婳听到这句,忍不住想喷饭,可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这时,在后边的含恨已经忍不住,上前就道:“南宫姑娘你就别纠结了,我家世子不会让你嫁给六皇子的,你放一百个心。”
“要你多嘴!”祁翊已经一记爆栗敲在含恨光洁的额头上,南宫婳听到砰的一声响,看着光头的含恨,只觉得很好笑。
这时,地上的十六皇子却是痛苦的哼了出声,祁翊见状,突然将眼眸放冷,朝身后的含恨沉声道:“含恨,将此人的命根子斩断,再把他的衣裳剥光,送去琳琅公主的床上!含笑,吩咐你的人在同时把埋在琳琅公主宫中的蛇挖出来,将证据递到圣上面前,这一次,本世子要让这对狗男女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婳像听天书似的听祁翊说完,只见含恨已经抡起宝剑,一剑朝十六皇子下身斩去,这时的十六皇子,下身早就中了一箭,已经是奄奄一息,连痛都喊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祁翊便将南宫婳送到马车上,叫黑子护送她安全回府,还派了两个护卫在车上跟着,他则要回宫去向皇上请罪,还有解决琳琅一事。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颠簸,南宫婳才在侍卫们的护送下安全抵达侯府,在回到侯府两个时辰后,祁翊派人传来消息,他安然无恙,反倒是宫里出了件大事。
消息说,宫里的人竟发现十六皇子裸死在琳琅公主的床上,那时候琳琅也被剥光了衣裳,而十六皇子的下身已经被斩断,人已死,又有人从琳琅宫后花园里挖出几十条长着獠牙的腹蛇,此事传到皇上耳中,耳上大发雷霆,认为琳琅和十六皇子兄妹偷情,还杀死十六皇子,手段无比残忍,又用蛇咬死宫女企图栽赃栖霞公主,赐琳琅公主一条白绫,当晚琳琅公主就被狠狠勒死了,玥贵妃打入冷宫,从此不得出冷宫半步。
所有的事情都栽赃到琳琅公主身上,而这一切,都是祁翊帮的忙,南宫婳在听到消息的时候,直叹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琳琅公主名声已臭,虽然这消息是偷偷传出来的,却在几日之内不胫而走,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知道。
人们不禁在背后骂琳琅最毒妇人心,和亲哥哥苟且就算了,还杀了亲哥哥,心也太黑了,手段又太残忍,就是凌迟处死也不足了解恨,失去十六皇子的沁贵妃则一蹶不振,整日只知道在宫中哭,要不是十六皇子是受害者,沁贵妃恐怕也会被打入冷宫,皇上看她可怜,这才网开一面。
听到这样的消息,南宫婳只觉得后背发冷,这皇宫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皇帝皇后最大,其他人都在他们身边讨生活,若是她的话,是不愿意进宫的,也不知道那些进宫的她妃嫔是为了什么,权利地位,还是一个个都是娘家为了飞黄腾达的棋子?
如果是她,绝不会甘愿做这颗棋子,琳琅公主有这样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十六皇子更是该死,看来世子的手腕也很强,完全不像表面那么温柔。
听到这个消息后,南宫婳又听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安容华因为那天被皇长孙楚澜救过一事之后,当晚就歇在了皇长孙府,侍寝皇长孙,第二天便被皇长孙请旨封为侧妃,过几天便是安容华的侧妃宴会,而安容华也给她下了帖子。
帖子表面是真心欢迎她去皇长孙府参加宴会,其实话语间带着浓浓的炫耀和得意,毕竟她如今飞黄腾达,由一个平民女子转身变成皇长孙的侧妃,连自己见着她都要行礼,她如今是十分的风光,自然想在别人面前长口气。
南宫婳不得不佩服安容华的手段,一步步爬进宫,又一步步爬上皇长孙的床,这一步一步的都算计得好好的,手段心计都十分深沉,幸好她早早的看清她,否则被她卖了都不知道。
☆、第109章 叔叔爬樯痛打袁逸升【手打VIP】
而且南宫婳回府当天,就去了老太太的兴安堂,南宫府一家知道她即将与六皇子婚配,一个个心思各异,老太太心里只想着为二房一家人打算,所以对于南宫婳要被嫁给六皇子,面上态度一直淡淡的,说不清是喜还是忧。。
而南宫昊天整日愁眉不展,不时的在外奔波,希望能想到解决办法退婚,他可不想自己一手培养的优秀女儿外嫁他国,这就等于白培养了,当天她还未进府时,皇上的圣旨就先到侯府了,圣旨上说要等燕国六皇子看过她的画像之后,作了决定,这边再作回应,如果六皇子那边答应,她就确定为六皇子的未婚妻了。
但如果六皇子那边看不中,主动退掉这门和亲的话,她才有一线生机,只是,到时候即使不用与六皇子和亲,她的名声已经毁掉大半,谁会娶一个被人退过亲的女人呢?
这几天,飞羽院真是客源不断,几个不知事的姐妹还跑来恭敬她,可只有南宫婳知道,嫁给人面兽心的六皇子,就跟嫁给十六皇子一样,都只会落得命丧黄泉的下场,她不确定自己受得住那种折磨。
只是,祁翊身边的含恨却说她不会嫁给六皇子,难道,祁翊有什么计策?
无论祁翊有什么计策,他始终是他,要想让六皇子望而却步,只有她自己想办法,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她一向明白这个道理。
目前消息还不准备的,大意是等六皇子看了画像再决定,不过南宫婳又收到一个消息,说六皇子会和燕国太子一同前来,那个神秘的燕国太子,一直像一团谜一样萦绕在她心中,让她很想解开这个谜团。
这一次的事,她已经料到,总有一个人死,却没料到会是琳琅公主,琳琅想伙同十六皇子毁她清誉,是自作孽,不可活,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说的就是琳琅这种人,她可不是一昧任人欺负的圣人。
只要谁惹着她,她都会一步步替自己复仇,只是让她奇怪的事,祁世子怎么会知道宫中发生的事,他不是在武穆王府吗?难道,宫中有他的眼线,就算他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
她只感觉,祁翊太不简单了,他隐藏得极深,是属于深藏不露的男人,她隐隐觉得他手腕凌厉,不知道真正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
武穆王府
宁静的寒夜,天上挂着一弯薄薄的星月,王府鲜花萦绕、绿树成荫的醉香萝中,男人着一袭鎏金色的缂丝滚金边绣海棠对襟袍子,背着手,抬着眉,正独自凝望着天上的月,他头上的玉冠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一头乌黑的青丝上映着浅浅的月辉,一双狭长且漂亮的丹凤眼透着一汪晶莹的影子,邪魅且阴柔的目光,让边上侯着的丫鬟们觉得他们的世子好像变了一个人。
在人前那温润如玉的世子,一旦没有人,真实面目竟比齐王世子还要阴冷,甚至冷如不留一丝情面,眼里总透着精明的寒芒,殷红的唇总是戏谑的勾起,整个人显得霸道无情,不过这个秘密却只有醉香萝的下人知道,她们即使知道世子完全相反性格的反差,也不敢说一句出去,生怕因此掉了脑袋!
毕竟,她们可是亲眼看到这眼里含笑的世子因为下人一句忤逆的话,就当场将人赐死,眼里没有半分同情,有的只有狠毒与冷绝,如此美色又冷绝的男人,对众人来说,是一个谜,大家既喜欢,又害怕。
有时候,她们觉得这世子更像一位孤傲且霸气的王者,但一转眼,他又变成了那个清冷自恃的少年神医。
正在这时,手持折扇的含笑已是摇着扇子,散慢的走进醉香萝,朝众丫鬟们看过去后,丫鬟们全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殿下,刚才良妃又传信来告知属下,她说她只是正巧看到太监小福子鬼鬼祟祟的抬着一具尸体,朝冷宫走去,才注意上此事,然后她命人去琳琅宫查探,才发现有人带了一个奇怪的筐子进来,后面她便查出筐子里是许多条蛇。后边她的人跟踪琳琅,发现她邀请过南宫小姐,又发现十六皇子用自身的地位及重金将西御花园的侍卫撤走,她便觉得两者之间定有关联,这才给咱们发了信号。她说她只知道琳琅与十六皇子这件事,至于其他的,还没查出来。”
含笑说完,便安静的看向祁翊。
祁翊狭长的薄唇邪佞的冷勾,眼皮傲然的一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垂下两排如刷子一般的睫毛,一派冷邪的道:“难道,她没查出来此事与羽落、栖霞有关?”
含笑一听,嘴角的笑意尴尬的收回,摸了摸自己的头,道:“良妃只是颗棋子,能查出这么多已是不易,如今对于进宫为妃和宫女的人,皇上都要经过精挑细选,确保祖上三代都是苍祁清白人家,要再安排自己人进去,并非易事,此事若不是良妃提醒,恐怕我们赶到时,南宫小姐境况堪舆!还请殿下切勿责怪良妃。”
“身为燕国人,为燕皇办事是她的使命,明知南宫小姐会出事,她为何不带人前去阻止?说来说去还是能力欠缺,她娘家人在燕国得到那么多荣华富贵,如果她的报答与本宫的付出不成正比,那本宫留她何用?告诉她,如果下次再如此疏忽,直接赐死!”
原本还有些高兴的含笑在听到男人冷漠如厮的话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太子一凶起来,可是比燕帝还凶,他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幸好自己没惹着太子,便道:“属下遵命,这次的确是她的疏忽,她是宫里的内应,当时咱们能安心离开皇宫,完全是因为有她在,属下本以为她能保护南宫姑娘,谁料还是如此失误。看来,宫里咱们的人太少了,以后要想办法多弄些进去,万一南宫姑娘不小心踏进宫里,也可以随时保护,除了皇宫,侯府咱们也可以弄些人进去,万一南宫姑娘……”
“要你多嘴?”听到含笑越到最后越故意的话语,祁翊眉头冷挑,含笑这根本就是仗着从小伴他长大的主仆之情,在调侃他。
想了想,祁翊看向天空的弯月,冷声道:“本宫相信她的机智与能力,你派两个暗卫暗中保护她。如今楚宸烨已经在着手调查武穆王府的事宜,我们必须率先行动,抓住齐王府的把柄,准备随时迎战。”
“属下领命。”含笑说完,又满目疑惑的道:“皇宫里的人,与栖霞公主和羽落郡主又有何关系?”
祁翊不置可否,是栖霞领南宫婳进宫的,她必然有联系,至于羽落,这个隐藏得极深的人,他也不过了解尔尔,还得多加查探。
侯府
一大早,南宫婳已经起床,起来梳洗打扮完毕后,她就坐在梳妆台前抱着只手炉看书,仔细的看关于毒药、解药的名称、成份及药效,这一次在宫中没出事,亏得她看上次皇后赠的那本《宫廷秘方》,里边竟讲得有宫中一些流传着的毒药和解药,所以她在闻到那血燕的时候,才知道里面下得有药。
看来,看书果然能充实自己,还能解救自己,她当初选择学医这条道路是对的,官家女子,要么主攻刺绣,要么琴棋书画,要么学医,总得要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才活得有价值。
看了会儿医书,估摸着老太太要起床之后,南宫婳披上一件遍地洒金花缀着狐狸毛边的红色鹤氅,托着一只铜掐丝珐琅手炉,领着玉萼、绾绾朝兴安堂走去。
来到兴安堂的时候,南宫雪、南宫怡早已经到里面恭敬的坐着了,看到南宫婳,两姐妹忙温柔的上前向她行礼,这时,坐在首位上的老太太则白了南宫婳一眼,想起可怜的南宫蕊儿,又看到如今光鲜的南宫婳,便斜睨着眼睛,好像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样子道:“哟,如今婳儿可是未来的六皇子妃,就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连请安都喜欢迟到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