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曾氏六合网 更新:2024-03-24 15:47 字数:4896
友?
不对,她的初恋男友没有他那么帅,而且还劈腿甩掉她。
那么另一个解释就是!
“马的,你就是那个无耻大淫贼!”她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就是三年前因为喝醉,而与一名不熟的男人发生一夜情。
这件事早就埋藏在她的内心深处,成为一个梗。
“不,是妳诱惑我的。”他扬起嘴角,“我还记得那晚是妳主动吻我……”
她气得紧握拳头,用力挥向他那俊帅的脸庞。
他伸出大手,制止她的动作。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男人!”
“这就是妳送给我的见面礼?”真呛,不过,他喜欢。
“放手!”她挣扎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觉得丢脸,脸颊微微泛红。接着,她勉强撑起身体,离开他,高傲的俯瞰着他。他也站起身,身高依然比她高出一个头。
她咬着唇,情绪很激动,甚至欲言又止。
废话,哪个女人会对一夜情的对象有话好说?
再说,那一次她连自己是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
他干嘛看着她?等她发表感言?还是要她发自内心的谢谢他的破瓜之举,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
怯!她没扁他算他运气好,还谢谢他咧!
“妳有话要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因为她的嘴角一直在抖动。
“我对一夜情的对象,无话可说!”她冷冷的娣他一眼,然后一跛一跛的往前走,勉强牵起脚踏车。“你最好站在原地,若你靠近我三步之内,我会大喊四个字。”
四个字?他不解的玻鹧劬Α?br />
“救命,强暴。”她冷哼一声。关彻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示听到了。
很好,他很听话的站在原地。
“今天就当做我卡到阴,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而你也当做没遇到我,就这样。”
他看着她很有勇气的又骑上脚踏车,正准备离开。
“袁……”
“闭嘴,不要跟我说话。”她不想要看到这该死的男人。
“我只是想说……”
“我不想听。”她努力的踩动脚踏板。还好,她的脚还可以踩。
他无奈的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吁了一口气,大声的说:“我只是想告诉妳,脚踏车的煞车不是坏了吗?”
马的!她要回去宰了敖旭邦。
一天之内,袁无双摔了两次车。而这一次摔车,她离关彻有五十公尺远,他来不及当她的肉垫,因此她的膝盖又多了擦伤。关彻慢条斯理的来到她的面前,然后发自内心的笑着。
听着他低哑的笑声,她知道他是在笑她蠢,笑她的狼狈。
不过他终究是个男人,心胸宽大的牵起脚踏车,再将行动不便的她抱起来,放到后座,然后将行李袋放在脚踏车前的篮子里,行李箱则让她拿着,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牵着载着她和东西的脚踏车,走在午后的街道。
一路上,她气得连话都不想说。好吧!她认了。今天诸事不宜,卡到阴、遇到脏东西还甩不掉,并让她有了血光之灾,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衰的事情等着她?
有。
关彻一直想要与她叙旧,只是她根本不开口,怒瞪着他,不满的从鼻孔喷气做为响应。
对于关彻……说实话,她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她的脑袋瓜子虽然灵活,但是通常不会装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以三年未见的人,以及当初只有一夜情的男人……根本没什么记忆可言。
不过她很努力的记起三年前的事情,最后就像是翻到一张缺角又泛黄的小抄。
关彻,是她在大学时期交往的男友的同学。
她只见过他几次面,之后听说他转到中医系,所以见到他的机会根本是微乎其微。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给她的记忆还是很模糊。最有记忆的那一次,当然还是她与他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的那天清早,她那时还看见他全裸的背部,以及结实又挺翘的臀部……
此刻,她的眼光很自然的落在他修长的双腿上,然后是牛仔裤包裹着的挺翘窄臀,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当初的男色。
袁无双倒抽一口气。怎么没事会想到他的身体?
她赶紧拉回飘远的思绪,小脸莫名的涨红。
反正……她只记得和他发生关系后的隔天,顺道要与那不负责的男友算帐,竟然敢把女朋友交给另一名男人,这样的男人也着实教她寒心。
当她跑到男友租赁的公寓时,只见男友也与她的学妹光着身子一同躺在床上,直到她生气的把他叫醒,两人为此大吵一架。
“妳昨晚还不是与我的同学单独回去?谁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好事?也许以后我们还有机会玩3P……”她的男友还这么呛她。而她回给他的,是一个结实的巴掌,然后分手。接着,她马上回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拿了毕业证书后,便跳上火车,想也不想的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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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隔三年。
这段期间,她没有跟任何一位大学同学联络,像是想要与当年那冲动又傻乎乎的自己做个了断,并忘记当初所做的一些蠢事。
可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台湾这么小,最后还是将她与关彻兜在一块。
好,记忆恢复到这儿。
她盯着他的背影,发现自己对这男人依然陌生得紧,但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与他见面。
至于关彻这男人,他是天生心眼小,还是小鸡肚肠?竟然连一夜情的对象都记得这么清楚,一眼就认出她。
“无双。”他轻声呼唤。她没有反应。“袁无双。”这一次,他刻意放缓语调。
她愣了一下,拉回思绪。
“医院到了,我抱妳进去。”
他将脚踏车停在一旁,想要扶她下车。
“不用。”她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将他的行李箱交至他的手中,然后逞强的跳下后座,硬着头皮开口,“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他笑望着直率的她,“妳的脚很痛吧?不如……”
“不必,不用,我不要!”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我相信我们今天只是偶遇,下一刻开始,我就不会见到你了,对吧!”
他眼里闪过难测的光芒,低声笑说:“世上很多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对,我注定和你无缘,因为我等等就会去庙里收惊拜佛、改运解厄,注定与脏东西无缘,你一路好走,不要再来纠缠我,不见,不送,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她一拐一拐的迈步,头也不回的走向医院。
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无双,很多事,不是妳说说就算了。”
她当做没听到。
“我相信下次是妳自动来到我的面前。”他望着她逞强的背影,忍不住微笑。
“我跟你打赌,如果是我自己跑到你的面前,就把这个月三分之一的薪水捐给慈善团体。”
哼,当做她做善事,消孽障。
关彻笑而不答,见她渐行渐远,才又戴上墨镜,转身离去。
而世上最不能赌的,就是命运。
第二章
过了一个晚上,袁无双的脚瘸了。虽然医生帮她检查过,说是没什么大碍,回家之后冰敷加上热敷,脚踝便能够消肿,但人若是衰,连命运都会与自己作对。
西医这边,最多也只能开消炎药给她吃,对于扭伤的脚踝没有什么帮助。
最后,她在家里太后的逼迫下,来到巷口的国术馆找阿拳伯。
阿拳伯原本是中医,对于针灸、接骨、推拿都挺拿手的,在乡里之间也颇具知名度。
不过他今年六十有五了,儿子和女儿不是当牙医就是当小儿科医生,没有一个愿意继承他的招牌,成为中医。也因为年纪大了,手抖得很厉害,无法再拿起细小的针,深怕稍微失神就会插错穴道。所以近几年她宁可吃药打针,很少去光顾阿拳伯的国术馆。
今天她妈妈告诉她不用担心,因为阿拳伯宣布了一个大消息,他后继有人了。
因为他有一个干儿子也是学中医的,还曾到中国拜名医为师,最近终于学成归国,打算接替他的招牌,为大家服务。
听说阿拳伯的干儿子长得高大英俊,为人亲切有礼貌,对于一些杂念又龟毛的婆婆妈妈又极度有耐心,不少欧巴桑对他一见如故,还有人开始打听他的家世背景。
而袁无双的妈妈刚好就是这群婆婆妈妈的成员之一,对于小道消息十分灵通,一得知中医师单身,便马上为她挂号,等她一回到家,又将她赶了出来,要她到阿拳伯的国术馆报到。她不敢不遵从太后的懿旨,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巷口。到底是哪个阿呆中医师,放弃大好前途,跑到这个小渔村改建的乡里,继承阿拳伯的招牌?
她来到一楝三楼透天厝前,看着挂在门口的招牌,上面写着“拳师国术馆”五个字。
阿拳伯正好坐在门口纳凉,一看见她,立刻站起身,边热心的扶她走进屋里,边亲切的说:“双耶,妳阿母有帮妳预约,来来来。”
“阿拳伯,我的脚扭伤……”
“我知道。”阿拳伯操着台语,让她坐在椅子上。“妳等一下,我进去叫阿彻。”
他朝她咧开黄澄澄的一排牙,随后绕到屏风后头。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叫嚷声。
“阿彻,有小姐来看病了……”
突然,一阵冷颤窜过袁无双的背脊,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不知道为什么,阿拳伯口中的“阿彻”,引起她不好的联想。阿彻,让她想起了关彻。
然后,三十岁,是个中医师,刚来幸福里不久……
她不愿意去想阿拳伯的干儿子就是前一天在路上遇到的关彻,因为她真的不相信自己有那么衰。
这时,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缓缓的自屏风后方走出来。
袁无双敛眸,根本没有勇气抬头,不断的祈祷着,希望阿拳伯的干儿子不是那该死的关彻。
身穿白袍的男子在她面前几步站定,然后慢慢的在皮椅上坐下。
“我说过,妳会主动来到我的面前。”他的嗓音低沉好听,还隐含着愉悦。
她的肺部像是被灌进了呛凉的薄荷,激动得眼眶冒出水光,只是下一刻她只想骂脏话。最好她有这么衰……她终于抬起眼眸,像是要确认答案。
答案,就坐在她的面前。
关彻,身穿白袍,该死的适合他。
阿拳伯的干儿子就是关彻,关彻就是阿拳伯的干儿子……不管她怎么颠倒句子,事实还是事实,像是刻在石版上的字,无法消灭而忽略。
“好,等等我会捐出我三分之一的薪水给慈善团体。”她真的要去捐钱消孽障了。
命运真的不能赌,而且十赌九输。袁无双今天终于踢到铁板,捐了钱,也学到了教训。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关彻毫不在意,扬起淡淡的笑容,很专业的抬起她的右脚,然后将她均匀的小腿搁在他的膝盖上。“让我看看妳的脚怎么了。”他脱下她脚上的拖鞋,露出洁净白嫩的脚趾头,而她的脚板不大,他的大掌轻易的掌握住,轻轻转动她的脚踝。
“很痛吗?”
“废话!”她瞪他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仔细认真的查看她的脚踝,发现外部红肿,甚至还隐隐泛着青紫。
“外侧韧带拉伤,妳回去之后有冰敷和热敷吗?”他的手来回按摩她的脚踝。
“有。”她没好气的回答。
“很乖。”他轻笑一声,像是在哄小孩,“等等我帮妳固定脚踝,这几天就让妳的右脚休息一下,不要太用力。”
她嘟嘟嚷嚷,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在咒骂他。
他以适当的力道,采顺时钟的方式为她按摩,先按压她的脚踝,再慢慢的来到她匀称的小腿。袁无双想要缩回右脚,却硬是被他的大手扣住,于是抬头瞪了他一眼,与他僵持不下。
“你干嘛?”她的脸色微变,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