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天净沙 更新:2024-03-15 21:40 字数:4964
“什么叫暂时?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别问我这些,我打电话给你们是要你们放心的,如果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嗯……”考虑了一下,岳启宇还是打算告诉席少晨,“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结果?”席少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的,查到的资料文件今天送到你的办公室里,是你的秘书拿给圣威的。”
“查到对方是谁?”
“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
“是的!林岱富。”
“嗯……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处理的。”说完,席少晨即收了线。
“说完了?”樊仲桀一直留意着她与岳启宇谈话的内容。
“嗯,谢谢。”她将手机还给了樊仲桀。
“你可以告诉我,你会自己处理什么吗?”他好奇的问道。
“不能。”她摇头。
“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那很重要吗?”
“不是!”
“你都说不是了,那不就代表着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
“该死的你!”
※ ※ ※
白天,樊仲桀是个很好的情人,只要拨得出时间,他一定会陪在席少晨的身旁,不管席少晨是否愿意。
晚上,他则是使尽一切的方式来逗弄她,听着一声声的轻喘吟哦声由她的口中传出来。
他始终没有占有她,席少晨知道樊仲桀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她也知道他在等着她向他求饶。
看得出来,他一向热衷于这么做,在女人身上得到那种征服的快感。他一直在等她的开口讨饶。
等她开口向他讨饶之后,再一口吞了她。
猫不是也爱玩弄老鼠吗?当老鼠再也无力挣扎,鲜血自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涌出时,才狠狠的一口咬死它。
其实在这里的生活可以算得上是惬意的。
虽然没有繁重的公事要处理,但是她却一刻也无法让自己放松。她的脑海中不停的想着岳启宇告诉她的那三个字。
手中翻动着一本樊仲桀刚叫人去帮她买回来的杂志,她看着上头的大标题及报导。
外传林岱富因为工程发包的问题,曾雇用杀手想暗杀启宇集团总经理席少晨,事实的真相究竟为何,本杂志为您独家专访林岱富。
那上头报导的内容令席少晨忍不住的笑了。
林岱富拚命的否认他曾雇用杀手暗杀席少晨,甚至还要求那些记者找她亲自查证。
她相信林岱富应该是知道她现在人在樊仲桀这里,记者根本无法找得到人,才敢这么放肆的说。
“咖啡!”樊仲桀将咖啡递给了席少晨,他知道她爱喝咖啡成瘾,每天最少得喝上两杯才行。
“谢谢!”
“在看什么?”樊仲桀好奇的问道。
“你可以自己看看。”她将杂志递给了他。
而樊仲桀则是低头看着报导,之后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真有林老头的。”
“你的雇主要和我这个被害者对质。”
“那我要放你回去与他对质吗?”
“我是希望可以回去撕开他的假面具。”她淡淡的说道。
“别傻了,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他用曲起的中指轻轻地敲了她的脑袋瓜一下。
“那就只能一直任他自说自话了。”
“那是他的事。”樊仲桀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炙热的目光始终紧锁着她。
那炙热的目光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他的黑眸所发出的讯息令她屏息。
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令她全身颤抖了下。
“脱下你的衣服!”他在她的耳畔轻柔的说道。
席少晨摇着头。“不可能的。”
“还是要我自己动手?”
“可以两种都不要吗?”
“你现在在表达你的幽默感吗?”
“你觉得是就是了!”
“我可以感觉到你的转变。”她已由之前的排斥,到现在可以容许他坐在她的身旁。
“我没有什么改变。”对于他所陈述的一切事实,她拒绝承认。
“说谎,我每次在逗弄你时,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还诚实多了,你无法否认你喜欢我爱抚你的对吧?”
“不。”席少晨冰冷的否认。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老老实实的承认已经被我吸引了?”樊仲桀邪气的笑了笑,手在她白净的脸上亲抚、摩挲着。
“那又代表什么?我必须献出我的身体吗?”她无情的挥开他的手。“我知道我无力抵抗,如果你硬要,我也无法反抗的不是吗?”
她清楚的知道,樊仲桀已经进驻了她的心,所以她才会默许他对她做出这一切。
但是,她无法对自己的心坦白。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自我的防备心过甚,她阻隔了别人的碰触,也禁止自己的心逃出自我设限的一小方领地。
她是冷情的,她自我催眠。
席少晨是个没有男女感情的人。
“啧啧……真倔,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但是你说错了一件事,我对你不须硬要,因为你早就为我而润湿了。”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双手,“而且你不能否认,有了我的庇护,你更加的安全,道上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没有人敢斗胆的动你一分一毫。”抬起她的手,他亲吻着她的手心。
“这算什么?我该感到骄傲吗?”席少晨嘲讽的说道。
“女人,牙齿不要磨得这么尖。”樊仲桀邪气的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逗弄,她的身体果然比她的嘴还来得诚实多了。
席少晨狠狠的咬了下去。
“知道外界怎么看我的吗?”她使力的想推开他,但他巨大的身子丝毫不为所动,令她无能为力。“风声早已传入我的耳中了。”
“别人怎么说,你应该不会在乎才是。”
“娈童,他们说我是你豢养的娈童。”
他曾带她出入几间饭店用餐,刚好被在饭店的记者给拍到,那一篇篇的报导看得她气愤不已。
“哈哈哈……”听到席少晨的话,樊仲桀放声大笑。“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有趣、真的有趣极了。
没想到平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席少晨竟然生气了,这一点让樊仲桀感到讶然、有趣。
“难不成你喜欢被人传为有断袖之癖吗?”
“是不喜欢。”他摇头,“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我欣然接受,而且你也不是娈童,你是我的女人。”他霸气的说道。
“我不想!”席少晨断然拒绝,“我也不需要你的庇护,我的事一向都是自己解决的。”
“你太逞强了。”
“我一向如此。”席少晨使尽了全力终于推开他。
“女人偶尔要依附着男人,才算是可爱。”
“那你可以去找需要你保护的女人,我不希罕。”她浑然不觉自己话语中藏着一股深厚的妒意,但是樊仲桀却听出来了。
“我喜欢你就是因为这一点。”
“请你出去,我想就寝了。”
“我不介意为你侍寝。”他说得极为卑微的模样,令她忍俊不住的轻笑了起来。
“我想我还没有饥渴到需要男妓来作陪,而且你的价码似乎太高了,我可能要不起。”若代价是得赔上她自己的心,那可真的是太高了。
“无所谓,当我半买半送。”
天!她的笑容真美,当他仍不知道她是女人时,他就觉得她长得绝美了,没想到现在的她更容易令他心动沉沦。
“对不起,我连买的兴致都没有。不过,若是你肯让我回公司上班的话,我会十分的感激你。”
“感激我?呵……”他奸诈的笑着,“是以身相许吗?”
“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的都可以。”
“喔哦……啧啧……”他摇摇头,“我什么都有,就缺女人以身相许。”
“外头不是一堆女人等着吗?我相信你的身价还不仅是如此。”
“但我要的是你。”
“是不是要过我,你就可以闪远一些?”她倔强的昂起脸,“是不是与你交欢过后,我就可以走出这里?”强忍着内心阵阵的抽痛,她冷凛着脸说道。
“你是这么想的吗?”她的话令他感到愤怒,褐色的眸子渐渐的变得深沉、危险。
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要她,很简单!
不是他做不到,只是他在等待机会而已,不然他有必要每晚都这么的折磨自己吗?
那男性勃发而得不到纡解的痛苦是多么的难忍,她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了解?
“可以说是!”她只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每晚都这么抱着她,就是没有要她。
“你还真能把一个男人给逼疯。”她这种冷淡的个性真会将他给活活气死,他真怀疑自己为何要将她带回身边折磨自己。
“这算是赞美?”她扬扬眉。
“绝不是!”
“真是可惜了。”她拨了拨长发,“我以为我可以趁机激怒你,然后离去。”她坐在大床上挑衅的说道。
“这就是你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盘?”他跟着坐到她的身旁。
“差不多。”她坦白的说道。
“留在这里!”
“我想我根本就走不了,不是吗?自从倒楣的被你掳来这里,我甚至连走到楼下的庭院一步,就会有人跟着我了。”
“那是怕你不小心给摔着了。”他掰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烂藉口。
“那若是我保证会好好走路,不会摔跤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直接的走出这栋宅院?”
“还是不可能。”
“看来我得打消离去的念头了是吗?”她自嘲的说道。
“若是你能打消的话,那是最好的了。”
“你不是要杀我?”
“我以为在我将你掳过来时,我就告诉过你,我已经打消这样的主意了。”
“还真是容易变卦的男人。”她摇一摇头。顺手将自己发上的黑色缎带给拆下来,“我有点累了,可以让我自己一个人睡吗?”
“我说过我愿意侍寝的。”他在她的薄唇上亲吻了下。
第五章
“你真的不离开?”她漆如子夜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是的。”
“那我去别的房间睡。”席少晨说道。“我今晚想要一个人睡。”刚才他说的话,让她不愿意再睡在他的身旁。
“不用太麻烦了,在哪一间房间睡觉不是都一样吗?而且你已经让我等太久了!”樊仲桀闷声说道。
“我未曾许过你什么,你该知道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承诺不会有任何离开我的念头!”
“不可能的。”她想都不想的回答。
“所以就算是占有了你,你一有机会还是会离开的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要等待?那他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
要是早知道她那颗冰冷的心是任谁都无法融化的话,那他还不如早在发现她是女人的那个上午就强占她。
“答对了。”席少晨看着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的脸,她第一次主动伸手抚上他有菱有角的脸,纤细的手指在他的五官上轻划着。
“可恶的女人!”樊仲桀为她的动作轻颤了一下,旋即握住了她的手愤怒的道。
“所以……与其让我留在这里气你,还不如让我离开吧。”席少晨就事论事的说道。
“什么都可以依你,就是这点办不到。”就像是泄恨一般,他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然后霸气的用舌头撬开她的唇。
从一开始至现在,她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就如同他所说的被他给吸引了,席少晨伸出自己的手,圈住了他的颈项。
“这算什么?”
“回应你。”她的话语声轻轻淡淡的。
“那就是代表你愿意了吗?”他再轻啄了下她的红唇。
“我想我逃不掉的不是吗?”心在一瞬间背叛了自己,她选择遮住双眼,让心逃出那个禁锢她已久的囚牢。
心跳加剧的跳动着,对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竟有一点期待。
期待?
她期待的是什么?他一颗完整且只属于自己的心吗?
错了、乱了,她真的被樊仲桀给迷惑了。
樊仲桀完全无法从她的话中探得真伪,她真的很容易就能激起他所有的情绪。
“所以你就乖乖听话一点。”他动手解开上衣的扣子,坐上了她的床。
“在你的眼中,我要如何表现才算是乖?”她莞尔的问道,手搭上他的肩。
此刻,她不想再去想一些恼人的事了,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