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向前      更新:2021-02-17 22:08      字数:4957
  '爱我就要对我温柔点。'
  '好。'
  '要一直在我身边。'
  '好。'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做什么承诺。但如果是他想听的话,硬着头皮也会说给他听。只要他问得出口。
  至于说到'一直在身边'这样的话,其实应该是我的台词。
  早上梦到四年前分别的一刻,心情糟糕得想从楼上跳下去。能够抱着他听他的爱语,活着真好。
  '那我叫外卖。'
  其实不能怪我不够温柔,因为我的爱人是个不解风情的笨蛋。
  哭笑不得地捧起他的脸,轻轻吻那双令我眷恋不已的唇,一如往常般销魂甜蜜。'现在我只想吃你。'
  我不是个温柔的人。
  也许我的温柔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我给了他全部。
  --------------
  这个篇外是要打算结束后发的,但是最近忙没有时间更新,而离上一次更新已经很久很久很久了……
  无限的自我怨念中……
  等文是很郁闷的事,奉上篇外(合掌),希望能够原谅我这么久以来的拖沓……
  本帖最后由 orangeivy 于 2009…5…18 22:48 编辑
  26.
  御堂满意地看着业务部呈上来的报告,和MGN合作的产品已经达到预期中的销售额,并且趋势仍在上涨。目前这种走俏的势头,想必会延续到年底吧。
  虽然不想称赞那个家伙,而且那家伙也已经离开了MGN,但是他所留下的销售方案非常完美,后期再经过他的随机调整,合作的产品有望成为本年度最成功的商品。为此MGN开发部新任部长曾几次打电话过来致谢,但他知道这并非自己一个人所获得的成果。
  在那天早晨分别之后直到现在,都没再有那个男人的消息,御堂当然不会主动联系他,那天早晨的威胁,就像一个不好笑的玩笑,随着时日流逝变得不再有说服力。
  然而御堂心里,却有一点淡淡的失落。极力否认心底那一丝期待,御堂将那个男人的音容驱出脑海,打算给营业部打个电话。
  刚拿起电话,秘书的内线却响起来。
  '御堂经理,有个佐伯克哉先生预想见您,但并没有预约过,您见还是回绝?'
  佐伯……克哉?为什么要挑上班时间来见他?明明想见面的话直接到家里去不就好了。这样想的御堂,发现自己已经不小心承认了期待见面的事实。正想一口回绝,又想起这位尽职尽责的秘书一向都会帮他推掉所有未预约的见面,这次居然明知自己从不见不预约的客人仍为佐伯通报,不知道佐伯用了什么方法使得秘书胆敢破例。但现在不是追究秘书失职的时候,为了避免那家伙口无遮拦的乱说,御堂只好让秘书把佐伯克哉带到自己办公室来。
  '唷,御堂先生,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编造个不在的谎言将我打发掉呢。'
  克哉坐下,手臂惬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办公桌后蹙眉看着自己的御堂。这种情景和初遇多么的相似,就连一只手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敲同时心里转动各种念头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御堂挑起眉,冷冷一笑。'如果那样对你有用的话,我是很想那么做。我还在工作中,请问佐伯先生有何贵干?'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御堂先生了,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仿佛,我不在的时候御堂先生过得还不错啊。'
  '有劳费心。'
  关于过得好不好这个话题,令御堂十分不耐烦。他一贯不喜欢在办公时间处理私人事情,佐伯显然并非为公事而来,顿时没有心思跟他浪费时间。
  '既然佐伯先生没有重要的事,那我要继续工作了。'
  虽然下了逐客令,但佐伯却仿佛没有听到,支起手托住脸,打量其御堂的办公室来。和他简洁高雅精致的气质如出一辙的装饰,同时又让人不容易亲近的疏离感。
  端来茶水的秘书适时出现,正好让佐伯更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御堂先生的秘书泡的红茶味道不错呢。'
  '如果佐伯先生喜欢,可以向柳原小姐请教泡茶的方法。对于这些事,我并不精通。'
  '真是,冷淡呢。'
  克哉说着,靠近御堂。
  御堂则像面临大敌般从椅子上站起来,满眼防备。'干什么?'
  '不要动,我只是想抱抱你。要是乱动的话,我说不定会做其他事了哦。'
  '你这家伙!不要乱来!'御堂咬牙切齿地任克哉将自己抱在怀里,眼睛不安地望向办公室的门,深怕秘书不识时务地进来。柳原小姐对佐伯的好感,可是毫无掩饰地写在眼里了。
  克哉果然只是老实地抱着御堂而已,并没有做过分的举动。只是环在御堂腰上的手让御堂觉得那里越来越热,浑身微微颤抖,双腿也有些发软。
  '呐,这么久不见,御堂先生都不想我吗?'
  '我为什么要想你?'
  抱着怀中僵硬的身体,克哉笑起来,贴在他耳边哑声说,'难道分别那天的热情,御堂先生已经完全忘记了?'
  御堂一震,耳朵染上一层粉红。克哉不禁伸出舌尖沿着粉红的耳朵舔去。
  御堂就像触电般跳起来,一把推开克哉快速跑到门口,将门反锁。转身压着门,喘着气狼狈地低吼,'适可而止吧!拜托你分清楚地点场合!'
  克哉正了正领带,毫不在乎地靠近御堂,拉着他倒进沙发里。'你这么冷漠的态度真叫我伤心,御堂先生。明明不久之前还是你主动邀请我在家过夜的。你不是会否认事实的男人吧?御堂先生?'
  尽管锁上门,尽管知道办公室的隔音效果绝佳,但门外就是秘书的办公台,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和自己关系暧昧的男人压在沙发上,气息交缠地厮磨。这种要命的情景御堂怎么都无法冷静对待。
  '够了,别再戏弄我了!'
  '不是戏弄。我是真的想念你啊。'
  这应该算是甜言蜜语吧?虽然对方慵懒的声线中完全没有诚意,但御堂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甜蜜从心底涌上来。他冷哼,'想念什么的,别说这种谎话了。消失一个月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原来御堂先生一直在数着我们分开的日子啊?莫非御堂先生心里很期待和我见面?'克哉收敛起调笑的口吻,仔细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满脸通红的男人,有些小心翼翼地求证。尽管他知道这不可能。
  '谁会想念你——嗯、哈,你这家伙,你在摸哪里?!'
  '嘛,御堂先生一向是口是心非的人,我只好问你诚实的身体咯。看,它已经有反应了呢。'隔着裤子,克哉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御堂身体上的某个地方,那里渐渐变硬变热,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出它膨胀的形状。
  '住、住手。'御堂压抑着喘息,这里可是他的办公室,怎么可能让佐伯在这里为所欲为。那样的话,岂不是每天工作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想起这难堪的情景?以后他要如何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和客户谈公事?'嗯啊,佐、佐伯,叫你住手啊!'
  克哉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只是抵不过思念,想见见御堂,甚至只是想抱抱他而已。眼下的行为绝对不在他此行计划内。可是见到御堂,无论如何都无法满足于拥抱那种程度的接触。颤抖着的身体、发红的脸、带着热气的压抑喘息、诚实的身体反应都叫克哉难以自持。更撩拨克哉的是御堂眼里似是抗拒似是期待的水光。
  克哉呵呵一笑,整个人完全贴着御堂压下,两具身体毫无缝隙地重叠在一起。
  '别……'御堂推拒着,双手却被牵引着环上克哉的腰,'拜托你,不要在这里。'恳求的时候心里恼恨不已,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这家伙进来,再说自己为什么非要恳求他不可?
  '嗯……'克哉轻叹一声,更用力地压着御堂。'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了。'
  '你刚刚也是这样说!还不是做了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锁门?'
  '呃?'
  '呵呵,害怕被我做什么的话,逃出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锁门?'
  '我、我为什么要逃?这里可是我的办公室!'
  '哼哼,呵呵。既然不打算逃,那就是要我抱你了?'
  '别偷换概念!那是分明是两回事!'他只是担心被人看见,并不等于喜欢被他戏弄吧?这家伙肯定明白,却故意装傻。这种厚颜无耻的本事御堂还真是学不来。偏偏又没法和他争辩,早就知道越是争辩,越是更快地落入对方的陷阱里。
  '呵呵。'
  克哉的笑声让御堂更加恼火。为什么要拜托他?为什么要恳求他?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将别人的恳求当一回事。这一点他不是早就了解了吗?本以为再次见面之后无论对方打算如何,自己都能冷静应对,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是低估了对方?为什么重逢之后就一次也没有按照自己原定的思路去进行,反而越来越深地陷入名为佐伯克哉的深渊里。
  自怨自艾地伤心,御堂扭过脸,不让克哉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睛。然而这个动作却比所有语言都有效,克哉停下了在他身上到处乱摸的手。片刻沉默之后,克哉捧着御堂的脸,让他回过头和自己对视。
  '御堂,别怕。不会真的做什么。'
  '嗯?'可惜御堂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一点儿也没有信任的意思。
  '真的只是想你。'这样说,应该会明白吧?明白这份想念是如何的无法自控。'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有办法过来。今天正好在附近办事,就无法控制地想过来见你。你明白吗?'
  为什么这家伙总是用一句话就能扭转气氛?御堂抱着克哉的手顿时尴尬得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刚要松开手,却被克哉霸道地按住。
  '别说什么想念的话,我们又不是会彼此想念的关系……'因为克哉说到公事,御堂想起此时正是克哉忙着筹备新公司的时候,顺口问道,'新公司的事很忙?'
  '是啊,公司就我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呢。'
  听他这么说,御堂顿时觉得抱着的身体比起一个月前似乎消瘦了不少。心一软,身体也软下来,就连克哉再度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吗……'佐伯克哉的工作能力御堂是肯定的,这家伙比自己还要工作狂,从一年多前短期内达到并超出他定下的高额销售任务时候就知道了。能够完成那种任务的家伙竟然说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可以想象这一个月来他折腾得够呛吧。
  '是啊,现在累得想就这样睡一觉。'
  '那你就回去休息啊!'
  '但是见到御堂先生我就有精神了。'
  '喂!你又在摸哪里!'
  '如果能够给我一个吻的话,我就可以再战斗一个月哦。'
  27.
  御堂很后悔,为什么当时听了佐伯的话之后就像着了魔似的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凑上去,堵住那张索吻的嘴。
  缠绵得令人窒息的唇舌厮磨之后,竟然神使鬼差地和秘书说下午有公事外出,把佐伯克哉带回自己家来。
  此刻脱着衣服的眼镜恶魔笑眯眯地问,'御堂先生后悔了?这可又是你主动邀请我过来哦。我那么忙,但是御堂先生的邀请再忙我都会赴约呢。'
  '谁邀请你了!明明是你不停地说要来我家的!吵死人了!'
  '那是因为你说不可以在办公室做。'
  不可以在办公室做,意思就是可以在家里做。佐伯克哉是这样理解的。这样的理解,怎么看都没有错误吧?
  '所以说,并不是我邀请你啊!'
  '但和柳原小姐说有公事外出的人是御堂先生吧。'
  '呃。'御堂顿时无言以对。
  克哉笑起来,御堂过于自负的骄傲同时也是他的弱点,任何时候绝不推诿卸责。因此只要捏住他的一点错处,其他的事情任别人如何颠倒黑白他也不会再辩驳,老老实实地认为那确实是自己的责任。
  '那,御堂先生认为,'克哉说着,埋头在御堂的胸前轻咬他的锁骨,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是公事,还是私事?'
  '你——混账!'
  '对不起,我混账。'克哉一边应和,一边将两人的衣物脱光,按着御堂的肩膀将他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赤裸相触的肌肤如此滚烫,像一把无法熄灭的火焰将两人燃烧殆尽,所有思考都在这把火焰中化作飞灰,只剩下贪婪渴求的本能。
  让人发疯自焚的本能。
  克哉炙热的气息喷在御堂肩窝里,双手就像抱住最重要的宝物似的勒得御堂疼痛,意识模糊挣扎中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摩擦得更为激烈。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逃往何处,御堂只好在能把人溺毙的风浪中紧紧揽着克哉的脖子,任他带着自己在云雨中驰骋飞扬。
  在那里一切都变成空白,和自己一起纠缠难舍厮磨热吻的人是谁,似乎也不重要了。
  '嗯……'克哉倒吸一口气,御堂咬在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使得身体上的感觉更为敏锐。在情欲蒸腾之中脑海里依然有一丝清明。
  御堂已经不再惧怕克哉接触,御堂甚至会毫不羞涩地配合着情潮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