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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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心点 更新:2024-03-05 17:17 字数:4817
聂语浓有些心慌,看着眼前男子不要脸的逼近她,眼中浮现怒火。
「这是你自找的。」
她抬起腿往他的命根子狠狠踢过去,没想到半途却被他的手掌拦截,只见他摇摇头,露出惋惜的表情。
「难道妳所谓的不客气只有这样吗?」他嘴角微勾。
聂语浓怒火中烧,贝齿咬着下唇。
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
气死人了,怎么可以让他小看她!
想也不想,她直接举起右手臂,狠狠的往他俊逸的脸颊挥去。
啪的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及手掌隐约传来的刺痛感让聂语浓愣住。
真的打中了。她看到牛汉青脸上多个巴掌印,那正是自己的杰作。
他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聂语浓备感压力,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娇艳的双唇,理直气壮的说:「是你叫我打的。」
意思是他活该,谁教他刚才要挑衅她。
牛汉青嘴角微勾,瞧她摆出女王的姿势,比起刚才的死气沉沉好多了。
「你笑什么?」他脸上的笑让聂语浓不安。
这男人真怪,被打还露出笑容,八成不安好心眼。
想到这,她全身戒备。
圆滚滚的眼珠子直盯着俊逸非凡的脸孔,在月光照射下,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脸,浓黑剑眉下炯炯发亮的双眼直盯着自己,尖挺的鼻梁配上薄唇,五官轮廓相当深,组合起来是一张相当具有男人味的脸孔。
「我笑妳像只泼辣的小野猫。」
牛汉青感觉到脸颊微微刺痛,但看她生气蓬勃的模样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讨厌她刚才那副有气无力、双眼没有焦距的模样,彷佛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玻璃娃娃。
「我就是泼辣,要你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脸颊微热。
这个男人真是讨骂,竟说自己像一只泼辣的小野猫,她明明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像只小野猫来着!聂语浓悻悻然噘起红唇。
「妳刚才打我一巴掌,难道妳忘啦?」他再次逼近她,嗓音低沉的说。
「那是你自找的──」
「这样妳还不够泼辣吗?」
「你离我远一点。」她命令道。
从他身上传来炽热体温,温暖她的身子,让她更意会到夜里的寒冷,冷风吹来,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牛汉青感觉到她的轻颤,眉头轻蹙。
「妳真是勇猛,现在才四月,夜里冷得很,尤其是在深山里,妳这样不冷吗?」他故意问道。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明明她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他还故意问她冷不冷。
她绝对不会让他看笑话。
聂语浓咬着红唇,挺直身子,但身子依旧微微颤抖。
「我一点都不冷。」
「如果不冷,怎么一直抖个不停?」
牛汉青粗壮的手臂轻轻搭在她的香肩上,感觉掌心下弱小的娇躯不停发抖,看起来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要……要你管。」
聂语浓忍受寒风吹拂,身子不停的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他掌心带来的暖意,几乎要忍不住冲动窝到他怀里,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炽热体温。
牛汉青摇摇头,对于她倔强的个性,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他脱下外套,直接披在她的肩上。
「穿上。」他命令道。
「我说了我不冷。」
聂语浓不领他的情,谁晓得这家伙安的是什么心眼。
她把外套拿下扔回他身上,他的脸色变得阴郁不悦。
「妳想冷死吗?」这个小妮子一点都不可爱。。
「我就算冷死也不要你的同情。」
她撇开头,想到他的同情就想到众人对她怜悯的目光,她恨透了。
小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刺进手掌心里,从掌心传来的刺痛怎样也比不上内心的伤口,她怎么会不了解众人看好戏的心态,她曾经是众人羡慕的千金娇娇女,拥有女孩子们倾心温柔的未婚夫,可是这一切全都变了。
从云端掉下来的痛苦,让她拒绝别人的好心与同情,她看得出来所有人只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想要奚落她的惨状,这个世界上好心人全光死了,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堆伪善者。
牛汉青摇摇头,似乎看不下去。
「妳以为妳冷死就能获得人们的同情吗?」
「我才没有要任何人的同情。」她火大的看着他,什么烂同情心,她才不需要。
牛汉青双手环抱胸前,不赞同的看着她。
「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会引人同情,妳想当一个死人,还是一个被冷死的人?」
他的话还真毒。聂语浓扁着小嘴,不悦的狠瞪着他。
「我穿就是了,把衣服拿来。」说了一大堆,还不是要她把衣服穿上。
瞧她毫不客气的伸手抢外套穿上,牛汉青露出得意的笑容,这场口水战他略胜一筹。
「这样你高兴了吧?!」聂语浓没好气的说。
死也不肯承认他的外套温暖她冰冷的身子,上面还残留炽热的体温。
「妳有必要像刺猬一样针针对着人吗?」他的语气低沉,深邃目光直盯着她的俏脸。
「坦率一点会比较可爱。」
聂语浓脸颊一红,没好气的撇开头。
「不要你管,我可不可爱又不关你的事。」
反正她就是不可爱,所以她的未婚夫才会变心。
聂语浓想到这里眼眶又红了,心底传来阵阵刺痛。该死的男人!都怪他,害她想起不该想起的回忆。
「妳该不会是想哭吧?」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眼底闪过一抹柔情,双手紧握成拳。
「谁说我想哭的?!你别想太多。」打死她也不在陌生人面前掉眼泪。
聂语浓负气的低垂着头,努力把眼眶中的泪水眨回去。
牛汉青脸上闪过一抹不舍,他知道她想起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想哭,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抿着红艳朱唇,一脸倔强。
「妳想哭就哭,没有人要妳忍着。」
「你这人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哭?」对他的好心,聂语浓一点都不领情。「说真的,你到底是谁?」
和他扯了一大堆,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许人物?
「妳觉得我是什么人?」他反问。
「我怎么知道?」聂语浓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觉得装神秘很好玩吗?」
「妳不是说我是色狼还是小偷吗?怎么一下子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听他这么一说,聂语浓才察觉到自己的态度的确有转变,不过她也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会担心我着凉,还给我外套穿,代表你这人的心地不坏,所以小偷或色狼都可以排除,我猜你八成是农庄里的工作人员。」
他笑而不答,缓缓抽着烟。
看着烟头的红点熠熠闪烁,聂语浓有种不悦。
「喂!回答我呀,你干嘛不说话?」
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聂语浓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彷佛在那双目光下无所遁形,内心涌起惊慌。
「妳似乎完全不记得我了。」
他语气里有惋惜和淡淡的苦闷,不知为何揪疼她的心。
「我认得你?!」聂语浓不明白地问道。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为何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妳说认得就认得,不认得就算了。」他状似不在乎的耸耸肩。
她微恼。「你这人怎么这样?!神神秘秘,不肯把话说完。」
「进屋子里,外头风大,小心着凉。」牛汉青转身准备往屋内走去。
「等等,你没把话说清楚。」聂语浓拉住他的手臂,要他解释。
「妳对我有意思吗?」他回头看着她。
聂语浓脸儿微红,生气的跺着脚。
「谁对你有意思来着!我只是好奇。」
好奇她和他有什么关联,为何他会说出那种话?
「如果不是对我有意思,为何频频追问我是谁?」
她忍不住冲口而出,「因为你好像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所以我才想搞清楚你到底是谁。」
「妳想知道?」
牛汉青的眼眸转为深沉,凝视着她娇艳的红唇,他几乎要克制不了心底涌起的冲动……她一点都不懂他忍得多辛苦。
「当然。」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微扬起的小脑袋,说明她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
牛汉青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的个性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一样的好奇纯真。
「你又在笑什么?」
聂语浓表情微恼地看着他。为何他老是看着她笑个不停?好像她长得多好笑。
「我笑妳不只是泼辣,同时也是一只充满好奇的小野猫。」
聂语浓的脸颊一阵火热,「谁是小野猫来着!你别乱说。」
白眼瞪过去,她粉嫩的小脸飞上两抹艳红。
「还不快说你是谁?」
突然,他逼近她,聂语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妳这么想知道?」
他俯着身子,在她耳畔吐着热气。
聂语浓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谁了。」
她撇开头,感觉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心跳乱了节拍。
为什么死掉的心还会再次跳动?而且还是为了一名陌生人。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在未婚夫背叛那一刻起已经停止跳动。
聂语浓不想再想下去,决定转身就走,牛汉青却抓住她纤细的手臂,注视着她闪过慌乱的小脸蛋。
「妳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我没生气。」
「如果没生气,为何说走就走?我有让妳感到不愉快的地方吗?」
她抬起头,「我不喜欢你故作神秘,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却不肯说出来,难道你是十大通缉要犯?还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下头掠夺她的红唇。
聂语浓瞠大美目,整个人变成化石,罗直不能动弹。
舌头轻轻舔着她的唇瓣,她能感觉到薄唇紧紧贴着她的。
她被吻了?!
等她猛然回过神,男人已经抽身,黝黑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迷离。
「记住,我叫牛汉青。」
说完,他转身走入屋内。
聂语浓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触摸着肿胀的红唇,眼中冒火。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吻她?!
第三章
「老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桂嫂一脚才踏进厨房,却被厨房里冒出来的人影吓着,仔细一瞧原来是老板。「你突然出现,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昨晚就回来了,农庄里有什么事吗?」
牛汉青径自开?冰箱,正准备拿出鲜奶,桂嫂立刻上前,挥动双手,驱赶他离开。
「是没什么事。老板,你先在外头坐着,我马上做早餐给你吃。」
「不用急,慢慢来。对了,」牛汉青犹豫了一下,随即问起有关二楼的娇客。「她这两个月有带来什么困扰吗?」
「困扰是没有啦,只不过……」桂嫂皱起眉头,显得忧心忡忡。
「只不过什么?」她一句只不过,让他的眉头蹙得更深。
「那名小姐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乎不曾看她踏出房间一步,每一餐吃得少之又少,我看她来时已经很瘦了,现在又瘦了一圈,说实在话,我很担心她。」桂嫂叹口气,「我是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但是看她这样自我折磨也不是办法呀。」
牛汉青的眼眸变得深沉,想到昨晚他看到她时的模样,的确瘦得不成人形,了无生气的她像极了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空洞的眼眸,苍白的小脸蛋毫无表情,若不是她还有呼吸,他还以为看到的只是一尊雕像。
「我知道了,她的问题就交给我解决。」
牛汉青不想让她继续自怨自哀,就算用拖,他也要拖她离开房间走向大自然,免得每天关在房里生霉。
「老板,你好像很关心那名小姐。」
桂嫂打量着他,也难怪会引人疑窦,毕竟她是这座农庄的第一位客人,能够住下来就代表与老板的关系匪浅。
但她住下来时,老板刚好外出两个月,在这两个月中他也没有打电话回来慰问,但今天又开始关心她。
她还真搞不懂老板的行事原则。桂嫂摇摇头。
牛汉青眼睛直盯着杯子,漫不经心地说:「她再怎么说也是人家托我照顾的人。」
桂嫂似乎很不以为的翻个白眼,她才不相信他这番鬼话。
「老板,你人虽好,但你绝对不是那种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只有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但桂嫂完全不相信他会没有目的而这么做,因为他不是那种人。
牛汉青露出笑容。「桂嫂,瞧妳说的,好像我有什么目的。」
「这个我可不知道。」桂嫂把煎好的早餐放到他面前,一颗蛋、一片培根,外加两片烤过的吐司与自制的香浓起司。「我只希望老板别给我们增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