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7 22:05 字数:5135
我只觉得腰一阵巨疼,趁人之危真是魔族的天性,等着瞧吧!
第三十章 荒诞经历
腰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痛,如果有人说是梨子的似水柔情让我斗志消沉,使我身体对疼痛的忍耐力削弱,我是会嗤之以鼻的。
可以推测,影魔族有能让人疼痛陡增的能力,该咒骂的是,墨菲现在正在我身边使用这种能力,思琳肯定已有所察觉,不过,按她的好奇心,对此说不定还很有点期待,想知道墨菲从魔族中获得的能力和我的承受力。
我暗中咬牙支撑,又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不顾我的再三推托,坚持非常温柔地搀扶着我”的女孩怒目相视,恶语相加。
整个大街上的人,还在用羡慕、忌妒、垂涎,恨不能以身取代我的眼光,配着各种能准确表达他们心里想法的“他是什么东西?善良天使是我的!我的!”“好一朵娇艳的鲜花!”等等表情。
在这个处境中,我对“看来美好的,不一定真是美好”的话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更使我火大。
我希望能够尽快将这个过程结束,幸好前面就到了,进去把门一关,就可以解脱,身前身后那一大群闹哄哄跟着的人就可以从眼中消失了,所以,我用困在沙漠里的普通旅客所使用的“前面就是水”的方式来激励自己。
门开,我呆住。
开门的是——疯龙。
面对面相隔只有两尺的人,很难将他、她视为不存在的,但在暴风雪眼中,我就是透明的,不存在的,但当暴风雪看见思琳,这就是梨子姐姐说的曾在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在暴风雪感觉中,这就是另一个梨子姐姐。于是,在梨子面前,一向如好朋友的我们,怎么能不拥抱一下?
拥抱,热烈拥抱,极其热烈地拥抱,场景非常感人,感情最好的亲兄妹在久别后也不会有这样热烈的拥抱。我的头捂在她怀里,看上去更是香艳,真正羡煞旁人。
人人都把眼睛盯在暴风雪高耸的胸上,谁也不会管我的肋骨发生了骨裂,内脏开始大迁移。
我进去就从梨子的包裹里摸出一瓶魔法药水灌下,这疯龙已经能不动声色的使用力量了,也就更加的阴险狡诈了,居然知道使用看着诱人,实际坚硬胜过钢铁的双峰来给我重击。
暴风雪一边温顺地接受着思琳帮她系好略显凌乱的发带,还不忘与墨菲招呼:“墨菲,还认得我不,祢看我长高了没有?”
这种重逢的招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仔细看看,暴风雪好像又长高了半寸,她本来的身高在人族的男子来说,都已经是万中无一了,现在,发髻已经擦着门楣,以这样的身高,不亚于墨菲和梨子的美丽,能扯到的眼球可以想像得到。
嘘声,口哨声,还有人往上跳跃又落地的声此起彼伏。突然间,我眼前浮现出大雨中青蛙趴在荷叶上鸣叫。
我连忙忍住发吐的感觉,快步走到最里面的厨房,梨子正高兴地把糖醋里脊倒进盘子里,见我进来,端着盘子,给了我一个吻:“雪儿妹妹回来了呢。”
“我——很——高——兴!”我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
有什么人能够与疯子意气相投?自然是与之类似的怪人,暴风雪与墨菲在片刻之后,就觉得彼此十分顺眼,勾肩搭背起来。
暴风雪回来,梨子心情大好,又有暴风雪在旁边片刻不安份地鼓吹,看到思琳也点头赞同,梨子与墨菲就在午饭时握手言欢。
我突然发现暴风雪有个特别强大的能力,就是让她身边的一切都疯狂起来。
门外的人,在没看见她出现前,好像还能维持住基本的礼仪风度,现在,居然有几个扯起嗓子唱起民歌来,有人开始呵斥,有人赞同,乱作一团。
我突然有些了解为什么守护精灵都是神弓手了,我马上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拉弓一箭就把他们都串成一串。
“它能让你与自然在瞬间也能交流,你需要它!”我苦笑,难怪精灵们不喜欢居住在人族的城市里,如果此时手里有张弓,要忍住往外射箭的冲动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摇摇头,把眼前的幻觉摇去,门外的噪音简直是不间断地对我施展幻术。最初的幻术就由此而来,也说不一定。而里面,腾出大部份精力的墨菲,还有一直与我“友好”的暴风雪,好像对这种环境非常适应,梨子笑吟吟地与暴风雪黏在一起。
我快要暴起伤人了,趁着理智还能控制住身体,我思忖了一下,热情地说:“梨子,祢们一起去玩,今天姐妹重逢嘛,我去洗碗好了。”
梨子很是感动,争着把碗洗了再出去。她们就像大风刮跑落叶一样,将门外的噪音源统统带走。
当四周一安静下来,我突然就像艳阳下泡在山涧中,身心清爽,“精灵之心!”它开始影响我,我伸出手,上面的符号正从剧烈地跳动减缓。
我觉得有些奇怪,精灵之心应该是平和的,能让心情平静,怎么会让我大起杀意?
“但你也得小心它,它已经……”艾尔库半截的遗言,我现在知道了,精灵之心已经被魔族污染了,难怪他一脸解脱的样子。
我体内拥有的是黑暗精灵那样的暗精灵之心。我苦笑,还得把它净化掉。
冥想了一段时间后,才消去了心中的烦躁。
只要能在瞬间与自然合拍,就能使魔法瞬间调动好元素精灵。精灵之心对我而言,重要性就在于此,拥有它,我与自然的和谐就前进了一大步。
我是不能放弃它的。
“咚咚。”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
门前女人穿着素雅,却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虽然韶华已过,但更有一种成熟的美感,脸形与梨子有几分相似。
“请问,祢找那位?”我礼貌地问。
一个慈祥的长辈对晚辈的笑容在她面上浮现出来:“你就是罗宾吧?我就找你。”
“请进,请进。”我的魔法观测告诉我,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人,是布尔克手下的可能性不大。
“叫我伯母好了。”女人很从容地改变了称呼:“小罗啊,你觉得梨子怎么样呢?”
这个话题很突兀,但我也有兴趣,我本想几句话就结束交谈,送客,既然是我感兴趣的话题,虽然访客是陌生人,我还是把梨子好好地夸了一番。
女人越听越开心,她脸上的笑容随着我的叙述而更加的慈祥。
我心里一突,谁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你面前,问你女友的事?谁会为她做的事而高兴、自豪?只有她的亲人。
我偷偷扫了一眼,觉得她与梨子的相貌更加相似了,梨子不是连父母都不知道,该不会?什么事都怕凑巧。
女人突然问道:“你觉得要配上这样的女孩,要什么条件呢?”
我本翘着腿,懒懒散散地舒服地坐着,闻此,连忙坐得笔直,身体也挺得笔直,谨慎地回答:“自然要人好,要有能力,最主要的是有缘份,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女人非常高兴:“如果有人既有你说的优点,又有华屋马车,年少多金,又有贵族头衔,你觉得怎么样?”
这不是暗中给我提要求吗!我挥手,果断、镇定地说:“这有什么!有能力的人只要想这么做,就能得到这些。”但又觉得有些与我理念违背,因而谨慎地措辞说:“但我想,最重要的还是缘份吧?”
女人露出满意我答复的微笑,我这些话成功地赢得她的好感。
“务必请于今晚光临寒舍。”女人递给我一张烫金的双页请柬:“我的儿子会与你很投机的。”女人站起身。
梨子还有兄弟?我站起说:“伯母,我确信会与他很投机的。”
女人更加高兴:“你会很轻易地发现,他与你妹妹很合适。”
我疑惑:“可,谁是我妹妹?”
女人奇怪的打量着我:“你真是罗宾?”
“我当然是。”
“你是梨子的哥哥吧?”
我心里连连闪动念头:“是不是那个——善良的精灵女孩告诉祢的?”
“你与我儿子都是幸运的人!小孩总是很幸运的。”该女人已经以亲家长辈自居:“你更是幸运,有这么文静美丽的女友。”
墨菲这个魔女!我哭笑不得,估计就是看这女人与梨子脸形有几分相似,所以骗来吓唬我,倒真把我唬得够呛。
我把她送出去,严肃地说:“我告诉祢,女士,梨子是不能嫁别人的,我那个女友倒是可以嫁别人的。”
对着张口结舌的女人,我郑重地一点头:“伯母,我就不送了,请原谅我的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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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又有一堆人敲门,当先的一个,身上披着一匹布就当成衣服,头发都成缕状,一股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身后几个模样与他类似,偏偏有一个身着整洁的服装,有点黝黑的脸上还贵族似的扑了点白香粉,看上去更是不伦不类。
“你好,我们有时间谈谈吗?”当先的人用蹩脚发音的欧雅娜语问道。
他的欧雅娜语差点没把我呛着,在学院时,我的欧雅娜语只是为就业而学,也没含混到这个地步。
我冷瞥一眼,手脚齐全,还来要饭?于是冷然地用龙之国语说:“要讨饭就把手脚打断再来。”
“你误会了,我们是田筑棕毛野猪保护协会的。”中间那个着装整洁的人上来接过话题,他的龙之国语还算比较流畅,但照样有浓郁的怪味道。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你找我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国政府正在棕毛野猪的聚居区大肆砍伐树林,开采矿场,用棕毛野猪的食物、茅草来烧火打造武器。我们呼吁政府停止这种行为,但资金欠缺,无法让民众注意,我们打算在甘洛募集点资金好让协会运行起来。昨日从报纸得知有如此善心的精灵女孩,今天又有人看见她从此屋出去,所以,我们前来拜访,想请你们一起与我们宣传一下。”
我差点摔倒。龙之国有个‘神州鹤’保护协会于今年早些时候成立,这是大陆第三个保护动物的协会,而保护的对象又是高贵洁白的神州鹤,鸟类中美丽的代表,这自然非常的轰动,各国都来庆祝,只有田筑倨傲地说他们马上就将成立更出众的协会,叫什么棕毛野猪保护协会的,无论是协会人数、资金、保护的范围都比龙之国才成立的要强。何况精灵国早就成立了两个保护动物的协会了,有什么稀奇的?没想到,田筑那个让龙之国民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协会还在用这种方式筹备协会启动的资金。
我对他们为保护棕毛野猪而奋力拼搏不由得起了敬佩之心,他的彬彬有礼让我心生好感,于是,我表示了支持:“我会告诉她的。”
“多谢。我是协会的发言人班加尔达,我们明天再来恭候消息。”协会的发言人本想与我热烈拥抱,看我做出腾挪躲闪的姿势,就礼貌地与我握手告别。
随后我用火系魔法吓跑了几个前来勒索的家伙,又把一个趁着我去应门时,从后窗翻进来潜伏在阁楼的小报记者踢了出去,稍后又与早上去的那间学校的校长谈话,在傍晚的时候,我空着肚子接待了一批贫民区选派的代表。
我得承认他们到访的时机确实非常好,隔壁晚饭飘出的香味到了我们的身边,扯着我们的头转来转去的嗅着,对着他们的暗示与期待,我有些内疚地东拉西扯,总算让他们明白了我也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人。
当代表们空着肚皮而来,装满了怨气回去的时候,我早已是精疲力尽,连忙用了镜像术和模糊术,从这个吸引各种来客的地方逃走,直到夜深我才满意地打着饱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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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早醒来,准确的说,是连打了几个喷嚏醒来,只觉得屋里屋外,洋溢着太过浓郁,很有些刺鼻的花香,让我呼吸困难,我连忙把盖在身上的毯子一把拉下放在桌子上,冲过去打开门好让清新的空气进来,结果更加浓郁的香味汹涌着扑面而来,让我差点窒息。
冷冽的清晨,灰色的天空只被地平线下的太阳映得蒙蒙发亮。
屋外堆满了鲜花,各种色彩混合在一起,玫瑰一簇一簇的,很像一摊摊血;郁金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