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儿。虽然太后吃着他们看着已经成了惯例，但我总觉得，还是按时吃饭的好。总这么饿着，身体会垮掉！若是身体垮了，他们在宫里，可就真的没什么依靠了。”
  琴瑟就点点头，道：“主子，我晓得了，我们会多做一些！等下我们多煮上几锅汤，保证慈宁宫里人人有份！只是……他们跟太后喝一样的汤，太后她老人家不会生气吗？”
  夜舞摆了摆手，朝着外面走去。“放心，不会的！”出了厨房，夜舞还把门给带上了。走到太后的屋门外面，夜舞听见太后正在跟范嬷嬷说话。
  “范嬷嬷，你方才到底出去做什么去了？怎么问了几次你都说没事，可你总是往外瞧。怎么？外面来了什么我不想见，但是却一直不肯走的人吗？”太后也只是随口问问，人老了，总想有个热闹。可宫里，总是很安静，什么人到了她这里也都变得规规矩矩，热闹不起来。她现在倒是希望外面来个什么人，最起码，能让慈宁宫多点人气。
  夜舞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太后奶奶，范嬷嬷是在看我呢！”
  看见夜舞，太后一下坐了起来，笑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机灵鬼来了！我说这范嬷嬷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怎么今晚总是坐立不安的。说吧，你这小机灵鬼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也没什么……”夜舞摸了摸鼻子，道：“就是琴瑟她们正在厨房给您做夜宵，范嬷嬷一定是害怕我带人烧了小厨房才这样的！”
  “琴瑟她们？”太后难得不文雅的摸了摸肚子，“你别说……看见你，我这胃口好像又回来了。来，快过来坐！”
  夜舞就走了过去，爬上了软榻，掏出两个玉瓶。“这药可得按时吃，下次没了，一定告诉我，可不能再断了！”
  太后摸着夜舞的头，笑着点头。“好！我一定不会忘。”
  “哦……对了！太后奶奶，方才在厨房里，我让琴瑟她们煮了好多的莲藕大骨红枣汤，稍后我陪着您老人家吃夜宵，让范嬷嬷她们也都去吃些东西吧！饿久了，对身子可不好！若是范嬷嬷也病倒了，谁来照顾您啊！”夜舞的手就搭上了太后的脉，一边把脉一边道。
  太后听了也只点点头，有人能陪着她说说话，她就觉得什么都好。尤其这陪着她说话的人，还是她瞧着顺眼的。“你看着办吧！总归，你这是替我收买人心，我高兴的很！”
  夜舞笑了笑，松开了手，太后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
  不一会儿，琴瑟几个就把夜宵端了上来。
  夜舞看着太后连喝了两碗黍米粥，赶紧拦住了。“太后奶奶，这东西再好吃，大晚上的，也不要吃太多了。吃多了，胃里积食，只怕晚上会更难受！”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太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翻了翻眼皮，夜舞突然觉得，老小孩这个名词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高高在上就改变。
  院子里一阵响动，轩辕海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什么东西，这么好吃啊？”
  122　吃藕
  “陛下来了！”范嬷嬷带着屋子里的人行了礼。
  夜舞也起身，朝着轩辕海行了礼，待看见轩辕海身后的夜敬之跟花擎几个时，夜舞眨眨眼，冲着甲公公翻了个白眼。不用说，肯定是甲公公偷偷让人去报的信儿！
  甲一看见夜舞冲自己翻白眼，便笑了。没错，就是他派人去跟陛下报的信！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瞒着陛下，再说了……夜舞想要那藕，要拿去做什么，自然是要陛下点头的。
  看着夜舞跟甲一的互动，轩辕海笑呵呵的坐了下来，还招呼夜敬之几个坐下。“来来来，诸位爱卿都坐，咱们今儿晚上，都尝尝这莲藕做的菜！若不是甲一偷偷来报信儿，只怕这小丫头跑了，咱们再想吃，可就要花钱去她的酒楼了！”
  夜舞挑了挑左边的眉毛，道：“本来我还打算跟张爷爷签个契约，到时卖的钱分户部一半呢！陛下既然这样说！那我可独吞了！反正啊……你湖里的藕也只有我家里的人会做，陛下若是不卖给我，我就当自己没瞧见！恩……当然，陛下可以治我个知情不报，发现了好吃的故意不讲的罪名。”
  “你这丫头，你这是打算赖账了？”张兼之摇头，道：“小舞，我不管，契约你还得跟我签！至于怎么签订，你拟了契约拿给我看。若是差不多，咱们就签约！不过……你打算一直自己卖这东西？难道你没打算推广出去吗？”
  “再推广，也得自己挣一年的钱不是。不赚钱，人家为何要种这藕？”夜舞耸耸肩，走到了夜敬之身旁，撅着嘴。“外公，您也帮着陛下欺负我！”
  夜敬之摸了摸她的头，“你还能让陛下欺负了去？”
  “好像……不会！”夜舞摇了摇头。泄气的看着轩辕海，道：“陛下……我明儿个就跟张大人签订契约。但……那湖里的藕除了来年留种的，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了啊！等到挖了藕，您可得给我送过去！”
  轩辕海笑着用手点了点夜舞，道：“你这个丫头，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行！朕同意了！借着你的光赚了银子，怎么也得让你也赚一些！但……你那菜方子可得给宫里的御厨留下，不然……朕跟太后想吃，难不成真的去你那酒楼？”
  夜舞翻了翻白眼，看着屋顶。叹了口气。“哎……我还想拿去挣银子呢！恩……好！方子我给！反正就算有了方子，也做不出比天香酒楼好的饭菜来。”
  轩辕海笑骂道：“鬼丫头！你再这样，我可把御膳房的那些厨子全部交给你去调教了。”
  “行啊！”夜舞朝着轩辕海伸出手。道：“陛下给我学费，我一定把他们调教好！”
  “真是……”轩辕海又笑起来。
  “我看啊，小舞你得经常进宫。你来了，这皇儿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太后朝着夜舞招了招手，冲着夜敬之道：“你的外孙女。你回家慢慢抱，到了慈宁宫，她可是哀家的！”说着就把走到跟前的夜舞抱进了怀里。
  夜舞在太后的怀里冲着轩辕海做了个鬼脸。“哼！陛下就知道欺负我！都从我这里拿了不少银子了！”
  “朕不是把黑漠给了你？”轩辕海笑道。
  夜舞想了想，倒也是。“好吧……黑漠比较值钱一些！”
  花擎是唯一没有参与这个事情的人，他一直拿着筷子在吃东西，不时地点着头。道：“恩……好吃。”但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小，几乎没人听见，所以。就好像花擎一句话也没说。
  “花爷爷，您慢点吃！想吃让厨房再做便是了，您吃的这么快，对身体不好！”夜舞看着花擎动筷子的速度，忍不住开了口。哪有这样吃东西的，跟饿了几天一样。“花爷爷……您这是晚上没吃东西？”
  “恩……”花擎点头。吞下了口里的东西，道：“你不知道，在那边总是有跟我寒暄的人，我哪里有时间吃点东西。还是你这个丫头会躲清闲，跑太后这里来了。”
  太后轻拍着夜舞的背，道：“那是自然！哀家这啊，小舞可以随时来！旁的人啊……哀家还不一定乐意让她来呢！”
  夜舞得意的笑道：“那是！太后奶奶对我最好了！”
  夜敬之看着笑得灿烂的夜舞，心里觉得宽慰。这样看起来，将来夜舞等人回到了宫里，最起码，太后是会照顾他们一二的。其他的，就要看他们几个有多大的本事了。但夜敬之其实是不担心的，因为不仅仅是夜舞，就连夜凰跟夜鸾，他也看不透。总觉得这几个孩子，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已经成了一个深沉的老年人，不容易被人看透。
  轩辕海尝了尝那莲藕做的东西，点了点头。“恩……不错，清脆爽口。这叫……藕，对吧？”
  “恩。藕，是莲的根茎，也叫莲藕。味甘，性凉，主补中焦，养神，益气力。能清热生津，凉血止血，散瘀血。熟用微温，能补益脾胃，止泻，益血，生肌。”夜舞边说着，边冲着琴瑟点了点头。
  琴瑟立刻找到了书案，拿起了笔，将夜舞说的记录下来。
  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拿给人看的。有些东西，光靠说是肯定记不住的，自然是要拿笔记下来，多看看，才能记得住，记得熟。再好的记性，也不如烂笔头。琴瑟她们几个为了能记下来，不知道抄写了多少遍。
  “这藕啊，补中养神，除百病。常服，轻身耐老，延年益寿。补益十二经脉血气，平体内阳热过盛、火旺。交心肾，厚肠胃，固精气，强筋骨，补虚损，利耳目，并除寒湿，止脾泄久痢等症。生食过多，微动气。捣碎和米煮粥饭食，使人强健，蒸食也好，是益脾之果。”夜舞又道，说完了夜舞从太后的怀里下到了地上。接着道：“这藕，还可以制成藕粉。”
  “藕粉？”轩辕海真是不晓得该说什么了，这天天在他眼皮子下的东西，居然还有这么多道道。“小舞，藕粉也可以吃？”
  “自然是可以吃的！这藕粉吃的时候，用沸水冲泡搅拌成半透明状食用略带莲藕颜色，入口香滑，也有益胃健脾，养血补益的功效。”夜舞说着便笑了，“但……这方子我不能给陛下了，这藕粉，我可打算拿来挣钱给北大营的将士们发饷银的！”
  “朕什么时候说要要你这藕粉的方子了？”轩辕海摆摆手，道：“行了，这方子你自己留着，东西做好了，记得送些进宫来便是！若是下面的人一有挣钱的法子朕就要了来，那恐怕这朝堂上就没几个人愿意待了！”
  夜舞笑了，没有接话头。
  这种话头，最好还是不要接的好。若是接的不好，很容易出事。
  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夜舞弯了弯眼，道：“时辰不早了，夜舞该出宫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太后说的很惆怅，却还是让范嬷嬷装了不少东西，让夜舞带回去。“宫里的东西，拿回去尝尝鲜。若是喜欢吃，下次进宫的时候告诉哀家，哀家让人多给你准备一些。”
  夜舞点点头，笑道：“太后奶奶要按时吃那药丸，可千万不要又断了。”
  “知道了！”看着不放心嘱咐的夜舞，太后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太后奶奶，您可别觉得我说的轻巧您就不放在心上！范嬷嬷，您可得帮我看着太后奶奶，若是太后奶奶一有不舒服，您就派人去酒楼找我。若是我不在，让青览进宫来给太后奶奶请个脉也是可以的！别看青览只是个掌柜，但可比某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大夫们强多了！”夜舞说着便叹了口气，这年月，还是好大夫太少啊。
  “你叹什么气？”轩辕海也站起了身。
  “恩……”夜舞摇摇头，道：“没，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开几家医馆而已。”
  “医馆？”轩辕海来了兴趣，“怎么？小舞手下有不少大夫吗？”
  夜舞指了指自己，道：“没有，我自己不可以教吗？”
  在场的人笑起来，一个个都起身跟太后告辞。
  “若是开了医馆，朕让宫里的御医轮流去你那医馆瞧瞧！”在夜舞离开之前，轩辕翊吩咐了一句。
  夜舞一边点头，一边翻白眼。来吧来吧来吧！她还怕了那几个御医不成？
  “小舞啊……怎么会有想开医馆的想法？你打算开个什么样的医馆？”夜敬之觉得这丫头开的医馆肯定不会是只给达官显贵看病的那种。
  夜舞深吸了口气，道：“自然是谁都可以来瞧病的那种医馆！不过……我打算西市开一家给达官显贵看病的医馆，东市外开一家专给平民老百姓看病的医馆。东市的那一家医馆，若是病人没有钱付医药费，等病好了，用工来抵债也是可以的。”
  “那……如何防止他们赖账呢？”夜敬之担心的是这个，东市外的医馆，摆明了像是义诊，挣不了钱。
  123　仙湖
  “恩……这个自然是需要周围的人帮忙了！”夜舞笑道：“不过，是开在东市外面，还是东市，我还没有想好。”
  “不如……都开一家吧！反正既然开了一家，再开一家也没什么区别。同一家医馆，也好打得出去名气。小舞……你这是打算要给你大哥赚取一个善的名声？”花擎笑眯眯的看着夜舞，笑的跟一只狐狸一样。
  夜舞点点头，也笑的跟一只小狐狸一样。“是啊是啊！我大哥这个‘善’字，可不是空有虚名的！恩……花爷爷说得对，反正已经开了一家，再开一家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啊……药材我不缺，大夫我也不缺。恩……就这么决定了，明儿个回家我就跟大哥商量这个事情！”说完，夜舞就踩着矮凳上了马车。“外公……咱们回家了！”
  夜敬之点点头，跟花擎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