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药材打算如何卖？”
  “一年一万两白银！”夜舞笑的像一只狐狸。
  二人对看一眼，苦笑，好家伙，这一下他们每个人就拿了价值百万白银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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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　卖出
  送走了轩辕华二人，夜舞让柳若羽四下查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人盯着他们，才推开内堂的门，松了一口气。“大哥，人走了。”
  夜鸾拉着她坐下，“你干嘛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直接送出去两颗天麻子？”
  “废话！”夜凰瞪了他一眼，打了他的头一下。“懂什么？九叔跟十一叔可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若不是小舞拿出那些药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不消一刻钟他们便知道这内堂有人！到时，不就什么都露馅了！”
  “大哥，果然了解！”夜舞竖起了大拇指，冲着夜凰举了举手，在椅子上坐下。“放心，有那东西挡着，药材很快就卖出去了。等拿到钱，交给周桐，咱们就回家！”
  “小舞，干脆买些人回去吧。刚好家里要忙，也看看他们是不是肯跟着咱们吃苦，若是肯，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他们。若是不能，也尽早打发了，省的给家里惹来祸事。”夜凰可不想总往这京城跑，夜鸾跟夜舞还好说，见过的人除了他们那位父亲，就没几个。可他这个嫡子可不同，他是那位的第一个嫡子，地位自然也比其他皇子好一些，见过他的人可不少。
  夜舞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行吧！大哥不想来京城，往后有事，我跟二哥来就是。我困了，先去睡了，你跟二哥也早些睡。”
  “去吧！”摸了摸她的头，夜凰才看着夜舞爬下凳子，晃进了屋。
  等夜舞走了，夜鸾才叹了口气。“大哥，你说，九叔会把那东西送给父亲吗？”
  “不会！他会跟十一叔凑钱买那参王给父亲！”夜凰伸出手，也揉了揉夜鸾的头。“父亲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参王对于父亲最是有用。可小舞的开价，一年一万两，只怕那颗参王要让九叔跟十一叔将手里的现钱用尽了。刚才……打疼你没？”
  夜鸾一笑，拍了拍胸脯。“大哥，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容易给你拍傻！”顿了顿，夜鸾摸了摸头，笑道：“那方才九叔拉着十一叔急匆匆的走了，就是为了回去筹银子？大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送一颗参王给父亲？”
  夜凰坐下，嘴角微微勾起。“你当小舞没想过要送？你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要送参王？只因为他是坐在最高位的那个人？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江湖中人，对于一些东西远没有庙堂中人看得重。江湖中人的事，朝廷也是几乎不插手，所以，我们飘渺宫就算被杀尽，也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够。鸾，你要记得，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大哥教训的是，我记得了。”夜鸾郑重的点头，表示记住了。
  何苏在外缓缓一笑，这几个小主子，可真是了不得。她听尚夏说起过，小主子们出身官家，可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脱去了官家的那一层外衣，变成他们口中的江湖中人。爷说得对，有些人，对于朝廷不仅仅是敬而远之，而是十分不喜。保家卫国，江湖人一样不比当兵的差，可你要让他们听朝廷的，他们是万分不乐意。大家见面留几分客气，转身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等到夜凰、夜鸾各自回屋睡了，何苏才熄了灯，在夜舞屋子里的外间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夜舞还没起来，外面的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柳若羽轻轻打开门，敲门的自然是端王轩辕智，他冲着轩辕智拱了拱手。“两位，未知这一大早找我家主子有何事？”
  轩辕智一把推开门，“这一大早，自然是找你家主子有事！那小丫头呢？赶紧的，告诉她，就说她十一叔给她送钱来了！”
  柳若羽索性打开了大门，也不去管他二人，径直走到了夜舞门外，冲着站在外面的何苏问：“嫂子，主子可起来了？”
  “起是起来了……就是精神头看上去不怎么好，许是还未睡醒。两位爷来了？”何苏指了指堂屋。
  “是！说是来送钱的。”柳若羽心忖：若是有一日他们知道了卖给他们药材的居然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也不知会不会气的跳脚。
  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夜舞拧着眉走了出来。“走吧，随我去看看。”
  二人就跟在她身后进了堂屋。
  轩辕智见到她，一把就抱了起来。“小舞，见到我开不开心？”
  “十一叔，您一大早把我吵醒，就是为了问我这句话？”夜舞毫不客气的扔给他一记白眼，眼神转向了轩辕华，他眼里正带着笑，看着她。“九叔，您也不拦着十一叔，这一大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要债呢！”
  夜舞鼓起腮帮子的样子太可爱，让轩辕智忍不住朝着她的小脸上“吧唧”就亲了一下。“你这丫头，太对我胃口了，要不然，你别走了，给我当丫头吧！”
  “一大早说混话！你家里有两个小子还不够你折腾的？还是算了吧！我怕到时候你那两个小子得罪了小舞，让她身边的人给打个半死，到时弟妹还不得记恨上小舞才怪。”轩辕华一向觉得这个弟弟有时不着边际，再加上一个不着边际的端王妃，一天王府里鸡飞狗跳不说，还弄得跟他们住的最近的他也跟着遭殃。
  “才不会！她一直想有个女儿，可惜……只生了两个臭小子！”轩辕智热切的看着夜舞，“小舞，跟我走吧！”
  夜舞一把推开他的脸，嫌弃道：“十一叔，说正事！”
  轩辕智一腔热情被她浇灭了，叹了口气，单手抱住她，另一只手从怀里掏了一叠银票塞进了她怀里。“钱给你带来了，那参王给我吧！”
  夜舞点了点，整整一千一百万两，足够那宅子用了。“十一叔为何要买那参王？”
  “送人！”
  “送人啊……”夜舞了然，也不废话，当即叫人取来那参王还有剩下的天麻子，一起给了轩辕智。“这钱足够我用了，这些药材十一叔看着办，能卖就卖出去，不能卖，您就送人玩吧！”
  025　中毒
  送人玩……
  轩辕智只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半天吐不出来，许久，他才顺了气，抱着夜舞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小舞，你究竟知不知道这药材的价值？”
  “知道！我就是大夫！”夜舞顺手按住轩辕智的脉，原本只是好玩，却在把脉之后收敛了神色，一脸严肃。
  “小舞还是大夫？”轩辕智笑道，见她按着自己的脉，一脸严肃，便晃了晃她：“想什么呢？”他可不觉得夜舞是个大夫，了不起认得几味药材。
  “十一叔，不要打扰我！”夜舞一巴掌排在了他的手上，朝着轩辕华招了招手。“九叔，你过来。”
  轩辕华走上前，看她这样，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安。“小舞，出什么事了？”
  “伸手！”夜舞皱了眉，从未有过的严肃。
  轩辕华心中一紧，伸出手。
  夜舞沉下心，仔细把了脉，突然冲着何苏道：“何婶，你来把把脉。”
  何苏行了一礼，依次给他二人把了把脉，也皱了眉，看着夜舞。“主子……”
  “直说无妨。”夜舞说着便装作掏袖子，自空间拿出了银针。
  何苏微微吐出一口气，咬了咬牙，道：“二位爷表面上看去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中了江湖中一种剧毒。此毒平日对身体并无害，只是……它会慢慢地将身体变得虚弱，让给人睡不安稳，有时还会力不从心。几年之后，就会老去，不知哪一日，便会在睡梦中登入极乐世界。这种毒，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梦眠。”
  二人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子寒气自脚底直上心头。
  柳若羽也是一愣，“居然是梦眠么……那种毒很难配，也很难察觉。只是……这种毒应该已经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我知道这毒是出自谁手。”夜舞拍了拍轩辕智，“十一叔，放我下来，把你的手放在桌子上。”
  轩辕智依言而行，右手却握成了拳，若是让他知道是谁给他们下了毒，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夜舞一针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取了针，针上黝黑发亮，让夜舞的心一沉。这针泡过空间里的泉水，对毒物很是敏感，看这颜色，轩辕智中毒的日子应该不短。“何婶，你来看看。”
  何苏拿着那针仔细看了半晌，点了点头。“最起码有两年了，主子还真是厉害，就连我，也未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确认一个人的身体内有毒物存在。”
  “师傅给我安排的功课很多，经常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毒物让我解。十一叔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的脉象不该是如此的……虚！再加上，他很多经脉明显不通，我便知道就问题。至于是不是毒物，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夜舞又拿起一根针，看向轩辕华。
  轩辕华不等她开口，便已坐下将胳膊放在了桌子上。
  一针下去，再取出来，上面也是黝黑发亮。
  皱紧了眉，夜舞看着何苏许久，才问：“岳叔是不是因为梦眠被追杀？”
  “是！”何苏点头承认。
  “岳叔何时配的这毒？”她再问。
  “四年前，那人说要在腊月二十五用。”何苏眉间有了一股哀愁，深深地叹了口气。“梦眠配好之后，翼哥就觉得有问题。来请他配药的那个人出手太过大方，衣着打扮口音都不像武林中人。那人取走了药之后，翼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入夜之后，就带着我们悄悄地离开了家，没过多久，就看见家已经着了火，之后，便开始了逃亡。”
  三年多前的腊月二十五，正是夜舞出生的日子，夜凰、夜鸾、夜舞乃是同一天出生，非常巧合，一母同胞，又是同一日的生辰。
  那一夜，皇宫内非常热闹，本来是给夜凰、夜鸾庆祝生日，却不想夜舞就在那个时候出生了。
  “腊月二十五？有什么特殊意义？”夜舞这是明知故问了，她知道，但是轩辕智他们又不知她知道。若是她不问，反而会让人起疑。
  “皇嫂有三个孩子，均是腊月二十五的生辰。”轩辕华放下袖子，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这毒应该是为了那两个人孩子准备的，却不知为何被我二人挡去了。虽然不晓得是何人做的，但保不准就是他！”
  夜舞抬头看着房梁，她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看着她的样子，轩辕智敲了敲桌子。“装什么，你已经听见了。”
  “十一叔，这种事情，不该告诉我！”夜舞抓了抓头，她是想报仇没错，可却没有想过这样知道一些事情。要知道，他们两个王爷，手里都没有实权，那个人害他们好像没什么用处。除非……有什么皇家秘辛。但她现在是江湖中人，知道这种皇家秘辛，对她来讲，非常不利。“我还不想死。”
  顿了顿，夜舞装作惊恐的样子看着他们。“九叔刚才说皇嫂……你！你们……”说着一拍头。“九叔，你们该不是什么王爷吧！”
  “真聪明！”轩辕智摸着她的头，点头笑道：“放心，这些事情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没什么可怕。不过……小舞，你还是装作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比较好。眼下，京城里还比较乱，连是谁下的毒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跟九哥会查，所以……”
  “我知道该怎么做，过两日等我们买了下人，立刻就回去。”夜舞看着轩辕华，认真的道：“九叔，过些日子，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去仙山脚下找我！你们身上的毒还是解了的好。配这药的人是我家里的大夫，他一定能解开此毒。不过……还请两位叔叔不要追究他的……过失。他并不知这药会用在这里，在江湖中，带些保命的药是很平常的事情。”
  岳轻翼现在可是她的人，总不好为了救自己的亲叔叔，把自己的人也赔进去。那她这样的主子，做的也太失败了点。
  “你个护犊子的小丫头啊……行！我们不追究他的责任！这下你满意了吧！”轩辕智笑骂道。
  夜舞喜悦的点点头。
  轩辕华拿起桌上的东西，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夜舞几眼，才迈开步子，带着轩辕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026　夜袭
  夜色笼罩，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
  数十条黑影飞快地掠过街道，奔至悦来客栈，为首的摆了摆手，纵身飞起跃墙而进。
  他们的任务是先杀夜舞，再杀院子里其余的人。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夜舞安静地躺在帐幔里。
  一柄刀缓缓从门缝内插了进来，轻轻将门撬开，黑衣人闪身而入窜到了床前，动作干净利落。随后又有几人随即冲进房中，还有些在院里望风。那首领站在院子中央，手挥了挥，月光照在刀剑上，森森然发亮。
  床上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