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4-02-15 11:16 字数:4723
意到了我身后插着一个挂着“帅”字的旗帜,转而哈哈大笑道:“难道你现在竟然是这次敦煌朝军中的元帅?哈哈……看来,敦煌朝当真是无人了,离亡朝之日也不远了,竟然找了个娘娘腔的小矮子来做元帅,哈哈……君光宗,你就别硬撑着了,速速俯身向我王称臣,割让出一些城池于我朝,我王仁慈,还能饶你一死。”
与金源国的那些未进化的野蛮人相比,敦煌朝的人确实显得身材短小、身形孱弱一些。而我在女子之中,身形还算高挑的,可是,易容成男子之后,身形确实要比一般男子要瘦小一些。
虽然我是女子,不会因他嘲笑我身材矮小和娘娘腔感到耻辱,但是,还是不由被他的无礼感到恼怒,我冷笑道:“这不是我敦煌朝无人,而是我敦煌朝能人太多,对付你们这些蠢笨、未进化完全的野蛮人,杀鸡焉用宰牛的刀,象我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小矮子为帅,对付你们便足矣。是我敦煌朝要亡朝,还是你们一班乌合之众组建起来的金源国要亡朝,还是得等阵上比试之后才知道。”
那个呼隆迭儿听了我的话之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唰的一下就将他马背上的那杠长枪朝我刺了过来,嘴里叫嚷道:“看你呼爷的长枪,爷叫你这小矮子敢口吐狂言!”
就在我策马准备躲闪开来之前,大师兄担心那呼隆迭儿会伤着我,连忙用他手中的银枪架住了呼隆送儿手中的那根长枪。
呼隆迭儿嗤笑道:“好你个君光宗,还身为一国君王,可真够不要脸的,我要与这小矮子大战三百回合,你迎上来作甚?难道是要与这小矮子一起以多欺少,夹攻与我吗?”
这种在双方将领单独的对战中,以二敌一确实有些为人所不齿,因而大师兄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赧然,不过,为了保护我,他仍然没有松动手中的枪。
“皇上,不用污了您的手,末将来对付他便绰绰有余了。”见此,我连忙对大师兄说道。然后,我又用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看了看呼隆迭儿,说道:“呼隆迭儿,就你那两把猫式子,还想与本帅大战三百回合?真的是太抬举你自己了,今日,本帅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大师兄见我主意已决,只得松开手中的银枪,往后退后。只是,在经过我身边之时,他眼中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让他放心。
这呼隆迭儿可能有些震慑于往日皇帝在战场上的威名,再加上方才与扮作皇帝的大师兄一交手,可能已知晓大师兄武艺不弱,心中有些忌惮。现在,见大师兄退下,他明显松了口气,欺着我身形孱弱,他立刻将马头转向我,再次志在必得的拍马挥枪而来。
只是他没料到的时,眼见着这枪即将挑向我的胸膛,我身后的所有将士都为我捏了一把汗之时,我从袖中掏出一条白丝带,裹住他的枪头,用力往我的右手侧一拽。由于他之前用力过猛,身子有些往前倾,被我这般用力一拽,险些掉下马来。后来,还是他使用蛮力,在马鬃上抓了一把,借力再次跃上了马身。
而因马鬃被抓,马儿感到疼痛,差点发起狂来,呼隆迭儿狼狈的趴伏在马背上,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儿给降伏住了。
尽管如此,他手中的手枪却已被我手中的丝带拽得脱手而出。
这一幕引来我身后的将士们开心的捧腹大笑。
经此一来,呼隆迭儿恼羞成怒,从他身后的亲兵手中夺过一把长枪,再次向我攻击过来。只是,这次他不敢再大意和轻敌了。
我见他来势凶猛,自是不会直接用手中的丝带直接迎上他的枪尖,我上战场之前,选择兵器之前,还是好好的经过了一番思量。因我是女子,臂力肯定不及男子,如果选择刀、枪之类的兵刀,肯定会在气势上差人一等。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选择轻柔一些的武器,上战场后不与人硬拼,要在巧劲上下功夫,所以,最后我便选择了丝带,虽然这个与我身穿的这身盔甲有些不搭调。
现在,我决定用这种巧劲来战胜呼隆迭儿,于是,我索性将身下战马的缰绳丢给后面的一名士兵,自己从战马上一跃而起,运上凌波微步,在呼隆迭儿枪尖上面大约一米处停住,再使用丝带将枪尖缠绕住。因呼隆迭儿的用力方向本是平行向前,却没料到我会突然使用这个打法,他在斜上方之处已经无法用力了,所以,他手中的枪再次应着我的丝带脱手而出。
而两边的士兵看着我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打法也都惊呆了。
因着这场战事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在呼隆迭儿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便使了个心眼,偷偷的从衣袖中摸出两枚针,分别打在呼隆迭儿身下的那匹战马的后面两条腿的关节上,马上受疼,又准备跃起两只前腿,准备发狂,我趁此机会,又甩出丝带,裹住马儿的前腿往前拽,而此时,马儿两条后腿的疼痛又发作了,便跪倒在地上,马背上尚未从呆愣状态清醒过来的呼隆迭儿摔倒在地。
我则趁此机会,从另一只手的手袖中又抽出一根丝带,裹在呼隆迭儿身上,朝后面的士兵呼喝道:“捆上!”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瞬之间,我身后的士兵听见我的呼喝之声,马上清醒了过来,立刻上前将呼隆迭儿捆绑了起来。
而这时,方才还在呆愣的金源国士兵也反应了过来,一个副将模样的人指挥道:“快,快点去救呼隆三将军……”
至此,双方将士进行混战了起来。
大师兄则趁这个机会,策马上前,将我拉到了他的马上,让我坐到他的马后方,用手中的银枪护住我。因为在这种混战中,兵刀相见,距离太近,我的丝带发挥不了太大作用,容易被刀、枪误伤到。
坐在大师兄的后面,我的心也没闲着,不停的从袖中拿出暗器,往金源国的将士身上招呼着。
虽然这样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所为,但是,我本身就非好汉,也不想逞这种英雄气概。而且,那些金源国的贼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也犯不着与他们讲究什么君子协定。
而在接下来的金源国与敦煌朝两军士兵的交战中,因着敦煌朝士兵的身形比金源国士兵矮小,很多士兵的身形都在金源国士兵的腋下部位,现在交战的距离近,倒是有了一个优势,那就是敦煌朝士兵可以对准金源国士兵的下盘进行攻击,攻击起来也显得更灵活一些,而金源国士兵的身形则显得笨重一些,所以,总体看来,敦煌朝士兵占了绝对优势。
就在这时,金源国的后方突然传出了一个很响的炮仗声,那名副将模样的人脸色变了变,然后就将手挥了挥,带头往阵中撤退而去。
我明白这可能是对方的将领在暗示要将我们引入天门阵中的信号了,不过,这也刚好合了我们的心意。
于是,我挥了挥手,也与大师兄往阵中驰骋而去,不过,不是为了追赶他们,而是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去破了各自要去破的阵。
在进入阵中之前,我、大师兄以及跟在我们后面的一百名士兵各自都戴上了预防瘟毒药粉的面纱,在出城门之前,我们也已经服用过祛除瘟毒的药丸,现在这面纱只是为了保证我们此行更加万无一失而已。
然后,我们便直奔我们的目的地——瘟毒阵,因着这天门阵中的金源国士兵都是在阵中各就各位,守着自己的位置,不能轻易的挪动,阵与阵之间只剩下一些散兵在把守着,也很快被我们消灭了,所以,没多久,我们便抵达了瘟毒阵。
刚接近瘟毒阵,便能闻见一阵阵恶臭之味,我们强忍住恶心,来到阵前,发现瘟毒阵长约五十尺左右,宽约四十尺左右,里面倒是没有士兵把守,只是里面各处堆满了各种动物的尸首、腐烂之物,这些东西肯定都是染上了瘟毒的。而更离奇的是,这些尸首与腐烂之物的中间位置,还有个一个丹炉,丹炉下面的炭火仍在燃烧着,丹炉中部,放着一个锅状的东西在被炭火加热着,一些渺渺的白烟的正从这锅状体的上面不断的溢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白烟应该会使瘟毒传播得更快或者会加剧瘟毒的影响。
我示意后面的士兵将随时所带的灯油撒在这瘟毒阵中的木质结构与地面的每一处,再让他们都退到五十尺开外,然后示意大师兄与我一起策马进去,用大师兄手中的银枪推翻那个炭炉,打翻那个锅状体,最后迅速的策马出来,往里面丢上几个火把,才往安全一点的距离退去。
片刻之后,燃燃大火便燃烧了起来,因为加上了很多灯油,那些木质结构以及动物的尸首和腐烂之物倒是烧得很快,半个时辰之后便全部都烧成灰烬了。接下来,便是等着浓烟的散去了。
而在外围的那些主阵攻击中,因为我事先已经做过记号,一些主阵很快就被陆续破掉了,先破完阵的人又来帮助后破完阵的人,没过多久,所有的主阵就都被破完了。
一些服用过预防瘟毒之药、又对皇帝忠心耿耿的将士还突破包围,来到瘟毒阵附近,准备来保护皇帝,其他人则待在原地待命。
等到烟雾渐渐散去,不会对人体构成危害之时,我便放出了信号弹,示意外围的将士继续往里面的小阵挺进。
破了那十二座主阵和这座比较具有杀伤力的瘟毒阵之后,其它小阵的威力便小多了,我与大师兄一起合作,带着手下的一百多将士,围绕着瘟毒阵周边,挑掉了二十座小阵,一个时辰后,终于与外围挺进来的将士会合了。
至此,天门阵中的一百零八座小阵全部被大破,我索性让将士们将手中余下的那些灯油倒在所有的木质结构上,一把火烧光了这些害人的东西。
然后,再趁胜向阵后那些等待着坐收渔翁之利的金源国将士攻击过来。
这些金源国将士原本抱着胜券在握的态度,没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突发性的转变,个个都措手不及,被杀得节节败退。
金源国城墙上的统帅可能瞧出了事情的不对劲,立刻让人鸣金收兵,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第一百七十六章 趁胜追击
在大破天门阵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还能想起,当我破完天门阵,与大师兄一起,胜利返回城内的情景。那一天,我的盔甲之上染满了血,脸上也被鲜血溅得斑斑点点,当然,这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自己的。
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后怕,虽然我是习武之人,胆子与寻常女子比起来,也算得是比较大的,但是,毕竟不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眼睁睁的瞅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身边倒下,还是第一次。
只是,那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害怕,忘记了罪恶感,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我的整个人也变得与所有的将士们一样,变得热血沸腾。也许,这便是战场吧,能让人变得冲动与嗜血,在“你不杀人,人便杀你”的这种自卫本能的驱使下,每个人都杀死了眼,抡起刀枪,不眨眼的往敌人身上招呼着。
不过,尽管如此,我与大师兄都没有杀死过一条生命,都是点到即止了,可能都是在战场上磨练得太少,终究还有些不忍心吧。
得知我们大胜而归的消息之后,皇帝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对我与大师兄自然是好好表扬了一番,并说待到班师回朝之后,要对我与大师兄进行论功行赏。
这些功名利禄之类的东西不是我所需求的,想必也不是大师兄想要的,只是,皇帝正说在兴头上,我们谁也不想扫他的兴,只是面带微笑,沉默的回应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金源国那边也收敛了很多,挂在他们城楼上的那块免战牌也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而敦煌朝这边,因着皇帝的身子尚未复原,所以,也只是故意让人前去金源国那边下了两次挑战书,对方没有回应之后,便没有再进行进一步的动作,皇帝也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养休养身体。
可能是有着比较深的武功底子,皇上的身体恢复起来比我预想的还是要快多了,经常我进去替他疗伤之时都能看见他在打盘坐着,可能是自己替自己运功疗伤。
只是,让人觉得比较奇怪的是,现在大师兄与皇帝就住在一起,大师兄的医术应当比我还要高明一些,完全可以替他复诊,不需要让我再过来他的房间了。但是,皇帝却执意的每次都让我来替他诊脉。
不过,在我替他诊脉之时,可以经常看到他的精神会变得有些恍惚,就这样愣愣的盯着我,发上一阵呆,让人觉得似乎在看我,但是,稍稍留神,注意一下他的眼眸,就能发现他视线的焦点并不在我身上,而象是看向某一个特定的地方。
在他的枕边,放着我的那缕头发的匣子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于我而言,在军中的这些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