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4-02-15 11:16      字数:4834
  的实力,绝对做不了!
  刘放扬眉:“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说不是?”
  杜流风问:“你有什么证据?”
  刘放没有证据。但是和他有仇又敢于出手的人,并不太多。韩正晟算一个,这一回他也出了手,却不是唯一出手的人。而对方对他情况之了解,出手之快之狠,全都出乎他的意料,尤其对方出手的项目,又大都和杜流风的合作有关,他想来想去,都只能想到一个岳麟兮。只有他才对自己和杜流风的合作内容一清二楚,除非他和韩正晟联手,否则绝不能有这样的效果。
  他恨怒之下,直接暗中抓了岳麟兮来,也不追问,直接试探,岳麟兮果然默认。
  杜流风沉默地看着岳麟兮,片刻,冷冷抬眼,说:“无论如何,刘少未和我打招呼,就私自绑架我的人,对他施暴,刘少又打算如何给我交待?”
  刘放曾试图强暴岳麟兮,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直接面对,是另一回事。现在他的怒火仍在胸口翻滚,心里充满对刘放的憎恨!
  “我给你交待?”刘放愕然,继而火冒三丈:“杜流风,你疯了还是抽筋了?不过一个玩物,你明知道他做了什么,居然还敢叫我给你交待?”
  杜流风淡淡说:“这件事他不会再做,但是刘少,以后你若再动他一根手指,我绝不会再容忍!我说真的!”
  刘放怔住。过了好一会,他把目光转向岳麟兮,停留许久,终于又转回来,哈地笑了一声,说:“杜流风,我警告过你的!”
  杜流风没有接话。刘放没有明说,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他说的是当日杜流风刚刚重新要回岳麟兮时,他说的那一句让他玩过就算,别真动什么心思的话。
  那时杜流风也认为自己不会真动心思,但是到了这时,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他放弃怀里的这个人。
  他扶抱着岳麟兮站起来,柔声说:“我们回家。”
  岳麟兮抖着手指了指保镖手里的摄像机。
  杜流风点点头,过去夺过摄像机,打开,抽出里面的记忆棒,放入自己的口袋。
  刘放在一边冷眼看着,并不阻止,反正也阻止不了。
  回到家,杜流风先打电话叫酒店送饭菜过来,放下电话,又去找药箱。
  岳麟兮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他忙碌。
  杜流风拿了药箱过来,想了想,又跑去浴室放热水,出来后说:“先洗一下吧,洗干净了我再帮你上药。”
  岳麟兮没有立刻就去,停顿了一会,说:“是我做的!”
  杜流风哦了一声,拉了他起来,一直走到浴室,说:“先洗吧!洗完出来上药,就差不多可以吃饭了。我知道你一向不会在酒会里吃太多东西。”尤其这一回,又出了这样的事。
  岳麟兮看着他好一会,但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脱下衣裤,跨进浴缸。
  洗完出来,杜流风仔细帮他上了药,果然等他穿好睡衣,酒店的饭菜也刚好送到了。两个人一起坐下,沉默地吃饭。
  但是两个人显然都没有太多胃口,终于岳麟兮放下筷子,站起来,拿出材料和酒具,开始安静地调酒。
  调出来的,还是加勒比海盗。
  杜流风不觉失笑,端起来喝了一口。
  岳麟兮也淡淡笑起来:“你这个人,真是比海盗还恶劣!”
  杜流风叹口气,站起来,拥住他,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脸颊。心情仍然沮丧,郁结却消散不少,岳麟兮肯这样说出来,就说明两个人还有沟通的余地。
  “居然自己动手,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虽然心里本就没有真正动手的打算,但是面上总要暂时假装一下。
  但是岳麟兮说:“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动手。”
  杜流风怔住。
  岳麟兮把头靠在他颈窝里,声音低缓地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在敷衍我,刘家是什么实力,你怎么可能会真的因为我而和刘放作对?”
  “到了现在,你的本性如何,难道我还能不知道?我不为难你。但是我,我不能放过刘放。不能!”
  杜流风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岳麟兮果然如他所愿地肯体谅他,却绝不是以他希望的方式。
  “他以前怎么害我,你都知道,但是你没有亲历,我的痛苦,你无法体会!”
  杜流风默然。在今日之前,他确实没有办法体会。但是到了现在,他总不能还一无所知,尤其在经过刚才一幕的冲击之后。
  “他要怎么对付我,我都可以认了!但有一件事,不可以!”岳麟兮从他的口袋里抽出带回来的记忆棒,说:“上一次……这样的东西,他要我离开岳家,可以把拍下来的东西给我,不该给我奶奶,害她被气死!”
  杜流风无声地抱紧怀里的身体,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他心里的悲伤和痛苦,可是他找不到安慰的办法。
  “后来,你却帮了他……”岳麟兮抬头,看向他的眼里充满怨恨:“我心里的恨,有多深,杜流风,你更加没有办法体会。”他挣开杜流风的怀抱,转身走入卧房。
  杜流风没有跟进去。他独自站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有些事情,已经不容逃避,他需要仔细地想清楚。
  终于走入卧室,岳麟兮已经躺在床上,盖着薄被,仍然可以轻易看出身材的修长和诱人。
  杜流风连着被子抱住他:“对不起!”
  岳麟兮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杜流风上了床,把他转过来,紧紧抱着他,吻他的脸:“我会想办法,真的!”
  岳麟兮头埋在他怀里,有一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后来他终于颤抖着声音,喃喃地低语了一句什么。杜流风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你这个人,这样可恶,我还是要爱你……”
  杜流风脑中轰轰作响。岳麟兮,自明白真相的那一刻之后,就再也没有对他说过这个字了,哪怕后来杜流风待他再好,他虽然不否认,却再也没有亲口说出来过。
  他一早就以为两个人已经是两情相悦,却直到现在,才体会到这样让灵魂都被震动的无尽喜悦。
  而这样尽管恨他,却还是无法不爱他的岳麟兮,又叫他如何还能放得下?
  他捧起岳麟兮的脸,几乎是发狂一样地吻上去。舌尖尝到涩涩的咸味,那是情人悲伤的眼泪。他觉得心里疼得在颤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慰,只能替他一一吻去,而后一次又一次地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失望!绝不会!”
  岳麟兮不知道究竟相信了他没有,却终于回吻他。
  杜流风没有试过这样简单的唇舌交缠,竟然就能让人有神魂俱醉的感觉。他几乎停不下,只是贪婪地不断吻得更深。两个人吻在一起,浑忘了所有。
  衣物在纠缠中不知不觉地褪尽。岳麟兮一早被他压在身下,而后他主动打开双腿,勾上杜流风的腰。
  杜流风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狂喜,只是不断地爱抚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他。自那天之后,别说以前被迫的时候,就算后来岳麟兮终于肯自己搬回主卧室,也很少允许杜流风碰他,偶尔有情事,也总是淡淡的,从未有过这样主动的时候。
  岳麟兮先前已经被刘放弄伤,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已经顾不得,合为一体的渴望强烈得让人无法遏制。
  就着刚才涂好的药膏的润滑,杜流风小心地把自己送了进去。温暖而紧密的包裹,极致的快感涌上,让他立刻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岳麟兮仰起了头,痛楚地呻吟。底下窄小且已受伤的部位被那样滚烫粗壮的物事侵入,有种被撑裂、被灼伤的恐怖错觉,可那熟悉的脉动却让他很快就安定下来。随即身体重新被温柔而热烈地拥抱住,全身被细细地热吻爱抚过,很快就让他忽略了那点痛楚和不适。
  对这具身体,杜流风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膜拜一般,一点一点地舔吻、爱抚过爱人身上的所有敏感点,而后在他不能自抑地自喉咙深处发出渴求的呻吟时,挺动腰身,用有力而准确的撞击,一下一下,让他更彻底地沉沦。
  耳边很快就不绝响起爱人愉悦的呻吟,让他全身的血液奔涌如沸。他饥渴地热吻着岳麟兮的每一寸肌肤,压抑不住地越顶越深,越动越快,恨不能生生世世都这样地抵死缠绵下去。
  那个晚上,两个人都前所未有的疯狂。没有空去介意什么姿势,却在事实上用遍了所有姿势。两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给予对方快感,也在对方身上索取快感。杜流风一直都没有从岳麟兮的身体里面离开。即使后来已经连着高潮了几次,身体再没了力气,两个人也还是不肯分开,要紧紧地抱在一起,连在一起,慢慢地在喘息里平复自己的心跳。
  直到终于平定下来,两个人还相拥着热吻了很久。激情已经降温,爱意却仍然在心里涌动无休。
  9
  第二天早上,杜流风醒来,身边岳麟兮还在沉睡。杜流风看着他疲惫却安详的睡颜,满足地叹口气,侧头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忍不住又多吻一下。不想吵醒他,可是还是忍不住。
  而后他起身,想了一想,去浴室放好了热水,回来抱了岳麟兮去浴室。
  岳麟兮半途被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干什么?”
  杜流风低头亲亲他:“昨天太累了,没有帮你清理。乖,先洗个澡,再回去睡。”
  说话的时候,正有些液体控制不住地从下面流出来。昨天两个人射的量都实在不小,岳麟兮有些脸红,吃吃笑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杜流风忍不住又低头亲他。岳麟兮一直都是让人惊艳的,但是这样慵懒而性感的岳麟兮,连他也是第一次见。
  洗的时候免不了又心猿意马,但是昨天实在做的太厉害,两个人现在都是腰酸腿软,彼此笑闹了一阵,终于没有再乱来。
  洗好之后他用浴袍裹了岳麟兮,把他放在沙发上,自己回卧室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这才抱了他放回到床上,仔细而妥帖地给他盖好了被子。其实现在他自己也很累,心里却说不出的欢喜满足。
  一切弄好,捏着岳麟兮的鼻子笑话他:“你昨天射得好多,被子床单全湿了!”
  岳麟兮脸红,却不肯承认:“明明你的更多!”
  杜流风低声笑:“是更多,不过我的……都在你里面呢!”
  “色狼,淫棍!”岳麟兮咬牙骂他,笑声却漏了出来。
  杜流风低头又亲他,堵住那柔软性感的嘴唇。
  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两个人都脸红心跳。杜流风喘息了一会,说:“你继续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公司处理一下事务,尽快回来陪你。” 就算身为总裁,公司事务再忙又怎样?他不介意为了心爱的情人偶尔扔下公司一两天。
  岳麟兮顺从地嗯了一声。
  杜流风又说:“还有,你乖乖的,不要再做傻事。你动不了刘放的,和韩正晟联手也没用,最多只能暂时让他受一下挫而已,伤不了筋动不了骨。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嗯?”真的扳倒刘家或弄死刘放是不能够的,但是想办法让爱人出口气,无论如何,总应该做到。
  岳麟兮笑着点头,说:“好!”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他反手握住杜流风的手,轻轻说:“我不让你为难!”
  杜流风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而满足的心情离开,但就在他走后不久,岳麟兮,也离开了这里──他以为已经是两个人的家的地方。
  那天早上,几乎所有媒体都接到了昨晚之事的消息。刘氏执行总裁绑架并猥亵曾经的名公子,已经是不小的丑闻,何况这曾经的名公子,如今更风闻是另一商业巨子杜流风的爱宠。这样复杂而暧昧的奇闻,媒体如何不爱?很快,刘氏大厦便被全市大大小小的媒体包围,刘放的手机和办公室电话则全部被打爆,整个刘氏乱成了一锅粥。
  也就在那一天,刘放计划已久、志在必得的一个项目落了空。
  Z市的嘉峪电子向来是中国电子元件的领军企业,近两年却因为经营不善而每况愈下,但是技术实力仍然傲视群雄。某些产品,甚至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刘放一直都是嘉峪的客户,而这一回和杜流风的合作中所用到的某一元件,便只有嘉峪能完成。
  刘放几经考虑,终于决定收购嘉峪电子。为此他已暗中策划了近半年时间,在雄厚资金运作之下,终于万事俱备。近期嘉峪电子运营越发艰难,不利谣言一日多过一日,股票一跌再跌,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大举收购。
  谁知就在这一天的上午,刘氏一团混乱之时,形势急转直下。有人先是利用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