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咳——！　　！！！还不如用刀杀了我，用刀吧！　　！！！”　　我一个劲儿地挣扎着想爬上来，可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儿。湖周围地人们一个个地围　　了上来，可是没有一个人有下来救我的意思。连伸把手的人都没有。
  对掉进了水里正在挣扎的人居然也如此刻薄，　　…　；；她一定也紧张起来了，她已经无法　　控制事态的发展了。
  石村湖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小水泡一样的地方，谁知怎么这么深，眼前就是湖岸，脚就是　　够不到底。不管怎么喊也没人下来，我只好自己爬了上来。　　…　；；　　我？生命力极强的家伙。是杂草一样的家伙。即使是这样也不会死的。
  “呵呵，嘿嘿！　　！”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
  “老公，你看那人，是想自杀吗？”
  “不是吧，自杀的人才不会那样做呢。　　”　　“那是滑进去的吗？”
  “嘿嘿嘿！　　！”　　嘟——嘟——嘟嘟——……！
  好像是警车的声音，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大概是谁打了电话吧。
  “怎么回事儿？”
  “哦，警察先生……！　　”　　最后我们俩勇敢地坐上了警车！
  警车把我们拉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在那里，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你为什么跳进湖里？”
  “哈哈哈，警官！　　！”^^＊　　“我问你为什么跳进去？”
  “哈哈哈哈！　　”^^＊　　“呀，你疯了吗？总是笑什么？”
  “哎呀，这个……我滑倒了。　　”　　“真的是这样吗？”
  “警官，那你看我象一个想自杀的人吗？”
  我偷眼看了一下她，她在一边脸憋得通红，低着头使劲儿忍着笑。该死得！　　！！！！；；；　　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看起来像所长一样得人走近我们，丢下一句话。
  “你，也替家里得父母着想着想。　　”　　“警官，我并没有想死啊！　　！”　　我面前的警官接过话头对派出所所长说：
  “我小的时候没有吃的，挨饿啊…………”就这样，他开始从光州事件讲到新村运动，　　现代的经济、政治、社会。历史，一直讲了两个小时。　　_；；；　　我的衣服湿透了，难受极了。可是她居然不知为什么听得那么有趣，不停地一下一下地　　点着头，听着那个警察的讲述。只是点头，一句话都不说。就像故意在那儿捧臭屁一样。
  “我小时候因为没有吃的，连葛根都吃过。唉！　　！”　　“是啊，警官，我爸爸他也说过这样的事情。　　”（点头。　　）　　“警官，葛根现在是健康食品哩。　　”　　“牵牛，你烦不烦！　　！”　　啊啊，该死的，连话都不让我说……　　…　…　；；；
  35　　就这样听了两个小时的说教，我们才得以走出派出所的门。即便如此，我的衣服仍然湿　　着。好在是晚上，看不到一块块的水迹——其实是因为都湿了，根本看不出水迹了。
  哈哈哈，很幸运，不湿吗？？　　^_^　　为了晾干衣服，她又陪着我来到了石村湖变。
  到了湖边，她又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起湖水来。
  我说：
  “呀，你把我推进水里就这么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　　她用了一双好像哭过的眼睛看着我说：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火也发不起来了。　　浑身的血好像都流光了一样感到无尽的寒冷。　　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着。现在我终于知道她真正伤心时候地眼神是什么样的了。
  什么时候她的伤口才能彻底的愈合呢？？
  36　　驯服记
  我对她的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感到担心。不是吗？不管在哪儿，什么时候，总是毫不考　　虑的就打电话。
  “几分钟之内不出现的话就死吧！　　！”这么说的话课怎么办呢？
  我总是在想，她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的话该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就像给自己养的小　　猫戴个铃铛，或是给小狗戴一个写着家里电话的项圈儿。
  啊啊啊……！　　！写着家里电话号码的项圈！　　！！　　对啊……！欧耶……！　　^^＊　　有办法了。
  给她打电话！　　！哈哈哈……！　　！　　“是我啊，牵牛，我们今天晚上见面吧。　　”　　“今天晚上？？”
  “对！我这就去你那里。　　”　　“知道了。　　”　　我现在就站在去往她家那边的地铁上。在我的钱包里放着一张我精心制作的非常卡片。　　我从后面的裤兜里又拿出那张卡片看了看。
  如果我人事不省的话，麻烦您拨打下面的电话。
  手机号码：　　016－225－××××
  我用很鲜明而且很漂亮的字迹写着上面的话语。
  呵呵呵……！很好很好。　　^^＊　　有点像家里养的小狗吧。可是没办法吗。
  一般的钱包里都有一个装身份证的透明的夹层。日记本也是一样。
  她钱包里的这个夹层里放着她的身份证。现在应该在那里放上这张卡片了。
  “噗哈哈哈哈——！　　！！！”^^V（满足的　　V字）
  有了这张卡片，　　不管她在哪儿喝得人事不省，　　我也会稍稍放心一些了。　　到了富坪站前面，　　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我到富坪站了，过来吧。　　OVER。”　　“知道了，就十分钟，马上到。　　OVER。”　　她正向我走过来。
  手里拿着一个大大得钱包。啊哈哈哈——！我现在除了钱包看不到别的东西。
  “今天是怎么了？晚上跑到这儿来。　　”　　“嗯，哈哈哈……！哦，钱包啊。　　”　　”…_…　　她穿着一件运动衣，背后写着什么东西，是用汉文写的，看不明白。好像是什么剑道一　　类的话。我俩走进了一家很安静的咖啡厅。
  “哎，把钱包给我看看。　　”　　“你从刚才就盯着钱包不放，有什么事吗？”
  “哎呀，给我看看吧。　　”　　几乎是一半乞求一半强抢似的把她的钱包拿了过来。正像我想的那样，透明夹层里放着
  37　　她的身份证。我飞快地拿出身份证，把我准备好的非常状态卡塞了进去。
  又把身份证塞在它的后面。
  说什么？您说我傻？您说就直接把卡片塞在身份证前面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哪里哪里！　　！　　那样的话，　　还能感受到用项圈儿把身份证挤掉的快感吗？这么看来我真是个聪明绝顶的　　家伙啊。
  我真想看看她的反应。　　^^＊　　“你拿着人家的钱包干吗？”
  “这个不许拿掉啊。否则你死定了！　　”　　“什么？什么呀？让我看看。　　”　　“噗哈哈哈哈——！　　”　　她好像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人，大声笑起来。　　…　；；　　“什么呀这是？”
  “看了还不知道？反正不许丢掉它。　　”　　…………………………
  ……………………
  …………
  ……
  我虽然不是一个很成熟的人，　　可是我也知道人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那天我因为跟别人的关系搞得不好很不愉快。
  其实大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就会好一点。心情好的时候喝酒的话会更愉快，心　　情不好的时候喝一点的话也会轻松一些的。
  “牵牛啊，你该忍一忍嘛。　　”　　“那家伙从来都是那样。　　”　　“是，不过你不是也知道他心肠也不坏吗？”
  “知道了，喝点酒去吧。　　”　　这样一杯一杯地喝下去今天可能就会喝多了。我像我的妈妈，喝烧酒的话只一杯酒就脸　　红。＊　　^^＊非常红。
  不过可不是一杯的酒量啊。喝一瓶的话有点迷糊，喝上一瓶半的话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哈哈！不过即使那样也耍酒疯，只是睡觉罢了。安静地睡觉。
  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时间。今天因为心情不好一下子喝了两瓶烧酒。我已经无法控　　制自己了。　　@；。@　　“啊哈哈哈哈哈——……！　　！！”　　该去坐地铁回家了。
  上了地铁。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她。
  嗯……看来真是喝了酒了。嘿呦嘿呦……！＊　　^^＊　　不管三七二十一换了去仁川的地铁。事实上怎么换的都不知道。反正上了车就坐在椅子　　上睡着了。
  不知是谁好像在摇我的肩膀。
  “哎，小伙子——！　　”　　啊哦哦……？
  “小伙子，你在哪儿下车啊？“
  “嗯……啊啊……！　　“
  38　　“这孩子有点不行了，这里是济物浦啊。　　”　　“…………”
  “真是不行了。　　”　　平时的酒量能有这两倍。可是现在真是不行了。
  在地铁里睡了一会儿仍然没有醒酒。　　一旦睡着了的话，　　就是旁边的人怎么晃，　　想叫醒我，　　我也没有劲儿站起来了。
  我感到好像是有人在拽我，怎么又把我扔在一个硬邦邦的地方。
  虽然有时埋在地下的煤气管道会爆炸，　　很大的百货大楼会倒塌，　　好好的大桥会突然垮掉，　　我们的国家还是一个很适合生活的地方。　　不是吗？担心一个酒醉的陌生人就那样一直坐到终　　点，还会有好心人把他在中途弄下车。
  在柔软而温暖的地铁椅子上睡着，突然跑到一个又硬又冷的地方，我一下子醒了。睁开　　眼睛，看了看自己，正躺在地铁站的升降梯旁的椅子上。为了确定自己到底在哪儿，我又向　　周围看了看。
  映入眼帘的是“济物浦站”几个大字。头开始疼起来。肚子里也叽里咕噜地响个不停。
  嗯……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想了半天。
  啊……！对了！　　！我是为了看她才来地。
  想到这儿，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叮铃铃——！
  “喂？”
  “呀！我，是我啊……呜呜……”
  “嗯——！牵牛吗？你怎么了？？”
  “现在……有……嗯……！这里是那儿呢……”
  “在哪儿啊？”
  “现在我……我……在济物浦站啊。　　”　　“都几点了，你跑到那儿干吗？”
  “你……三十分钟之内来……来接我！　　”　　嘟……！
  哈哈哈，叫你看看我的厉害！　　！　　可惜的是她家在富坪。我在酒醉的半昏迷状态之下还在想着。
  嗯嗯……三十分钟的话，时间好像有点给的太多了……
  也许是因为我总是在她的时间限制中受到压迫，所以做梦都想报复她的缘故吧。
  然后呢？？？
  我……睡着了。
  “哥儿们！　　”　　“嗯嗯……”
  “哥儿们，醒一醒。　　”　　“噢……好冷……”
  半睁的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正在使劲儿地摇我，　　那家伙地后面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有　　铁栅栏一样的东西。　　…_…　；；；　　“哦哦……！　　！这是在哪儿啊？”　　O；。o；　　“好一点了吧？一动都不动，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呢。　　”　　“大哥，这是哪儿啊？”
  “这是哪儿。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
  39　　啊，对了，是派出所的拘留室。
  肚子里丝丝拉拉疼得厉害。脑袋像要裂开一样的疼。嘴里干得一点唾沫都没有，嗓子渴　　得冒烟。
  就这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两手抓住铁窗，看到了外面的几个警察。
  “警官，警官！　　！”　　“怎么啦？”
  “警官，给我一点水吧。　　”　　一个肩上只有一个星的小警察给我倒了一杯水。
  “谢谢您。　　”　　咕噜咕噜——！
  啊啊……不错……！　　^^　　喝了水以后有点精神了。又向着给我倒了水已经站回原来位置的警察叫道：
  “这儿，警官……警官！　　！”　　虽然叫他警官，实际上他和我的年龄也差不多。那又能怎么样呢？军队里流传着这样一　　句话：小兵是流氓，长官是王。谁让我被关到这里了呢？有什么办法，只能对人家低三下四　　地赔小心了。
  “警官，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知道？”
  对我还用非敬语。妈的……！　　…　；；　　“那么谁会知道呢？”
  “…………”
  “放我出去吧！　　”　　“等着吧。　　”　　一直用非敬语。这家伙……！　　…　；；　　这一次，是一个肩上扛着三个银星的警察来了。
  “警官！放我出去吧。　　”　　“哼！看着点这家伙。　　”　　“为什么？”
  “等着吧！督察说过才行的。　　”　　“咳……！　　！什么……？督察？？”
  督察！　　！！　　咳咳咳——！　　！！O；。o；；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是看来分明是昨天喝了酒对身边的小姐做了什么了。否则怎么　　会需要督察呢？
  “原来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啊！　　！啊啊啊——！　　！”　…　…　；；　　“哥们儿，为什么事儿进来的？”
  “哎呀，大哥，我怎么知道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