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4-02-08 11:48      字数: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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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面对这样的私人盛宴,言雪彤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但看到段景晟眼中的嘲弄,她更下定决心要想尽办法,让这个带她来此地恶人脸上无光。但第一步她该怎样做呢。
  贵客王董一家人很快就到达,经过一番热闹的寒喧后,餐宴开始了。雪白的麻纱桌中上是一道道中式名菜,教人垂涎三尺。
  段景晟见坐在身边的王家千金,心中明白是大妈刻意的安排,却不点破,只继续与宾客谈笑风生。撇开大妈联姻的私心不谈,艾塔菲和飞腾之间曾有过几回全作愉快的经验,他也不想因大妈的关系而断了这份交情。
  席间,段夫人见段景晟与王家的每个人谈笑愉快,更没冷落王家千金,而那个叫言雪彤的女孩倒成了整个宴席的摆设,不禁暗暗为自己的安排感到得意。
  言雪彤完全不明白段景晟为什么要特地带她来参加这个家庭聚会,不但要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甚至跟王家小姐谈笑时,也要她在旁边当花瓶。
  “言小姐,”段夫人突然唤了一声,眉眼有着轻蔑之色,“你的食量还真不小。”
  经她这么一说,言雪彤看到其他人以吃惊的眼光看着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只顾着气恼段景晟的蛮横,竟不自觉直往餐盘上堆菜,眼前的小山与其他人盘里盛着猫贪似的菜量相比,她餐盘上的“菜山”的确惊人。
  她怯怯地往四周溜了一眼,虽然说过要让段景晟颜面无光,但她根本没有恶作剧的本领,现在她只觉得困窘。然而,当她看到段景晟“等着看戏”的神情时,愠怒顿生,立即对得竟的段夫人露出无辜的微笑。
  “这菜太好吃了,我……我想拿回去分享……”她暗暗绞着脑汁思索该怎么说。
  真是没教养!这样厚着脸皮想连吃带拿,景晟也真没眼光,居然带这样见不得世面的女孩回来丢脸,她这当大妈的可得好好教训这个野丫头不可!
  “噢,你该早说,省得堆这么一大盘,我等会儿就替你打包。”段夫人的笑有着极度的鄙夷,“这么有孝心,你爸妈的口福还真不浅呢!”
  “可是……我……”言雪彤迟疑地住口,为做坏事的罪恶感不发,但段景晟嘲谴的浅笑令她怒火从生,当下脱口而出,“我不知道这些菜对公园的流浪狗会不会太油腻?”
  公园的流浪狗?亏她想得出来。一旁的段景晟暗暗忍笑,见段夫人的脸色陡变,更有大笑的冲动,但拿这整桌人与狗相比就有点……
  在段夫人发笑的脸垮下来以前,段景晟悠然出声道:“瞧你忙着夹菜,连头发也要凑热闹吗?”
  他说着便伸手将言雪彤垂盖脸颊的长发往后拨,然后温柔地抚着她的耳颈,戏龙的眼光闪着一经丝不易察觉的爱怜,迎视那对盛着错愕的明眸。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真想俯下身饱尝她的芬芳。
  言雪彤怔怔地望着段景晟,从他手掌传出的温热贴烫着她的颈动脉,似乎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心脏颤抖得厉害,她简直无所适从,动弹不了。
  这是他的游戏!她惶惑地告诉自己,他是掌控游戏规则的猫,而她是受他摆布的鼠,她不要他这种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的亲昵动作,她宁愿看着他可恶的一面,也来得自在些,她宁愿……
  “你的脖子有点烫,大概又感冒了。”他说得很自然,顺势牵起她的手,起身转向其他人,“各位,我得先走一步。王董,我们再联络,你们回美国以前,我一定要替你们一家人好好饯行。”
  一场段家大夫人刻意安排的餐宴就这样草草结束。
  “今晚你表现得可真好。”车子刚驶离那幢华宅,段景晟带着胜利的口吻低笑着,“省了我不少力气,解决不少麻烦。”
  原来他早就打算要利用她破坏这场宴席!言雪彤顿感一阵受挫的恼怒,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反而帮了他的忙?
  听见段景晟得意的低笑声,她不禁冷冷讥刺,“董事长的赞美真让我无地自容。”
  顿时,段景晟眉心蹙起,她冷淡的嘲讽惹起了他心中的不快,就着昏暗的光线,他迅速准确地攫住她的双臂,与她面对面。
  “别以为我会容忍你的冷嘲热讽。”他冰冷的声音是她耳边飘荡,“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
  在这样的幽暗中,他可以感觉到她如前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拂过面颊,在这瞬间,他几乎要冲动得拥她入怀,恣意饱尝她肌肤的幽香。
  “喔?”她依然故我地继续嘲讽,“原来你对女人也有耐性?我真意外!”
  闻言,他的浓眉拢上阴沉,正想发作又想到什么似地一顿。随即邪邪一笑,“你说得对,我对女人是没耐性。”
  段景晟立刻俯下身重重吻住她的唇,舌尖在她来得及抗拒前,灵活地钻进她的口中,怒意吮尝那花般的芬芳,有力的手掌熟练地扯下她背后的拉链,粗暴地灵索着她胸前的柔软。
  从没有人胆敢如此挑衅他的权威,所经历过的女人何其多,哪个不拜倒在他威赫气势与金钱之下,唯独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对他摆出又臭又硬的架子,以为他当真会将她当当圣女供奉着吗?
  段景晟的暴力举动来得太快不及防了,言雪彤登时脸色大变,本能地奋力挣扎,仍旧无法脱离他强悍的箝制,心头的惶骇顿时化成泪水无声地坠落,激烈的抗拒也转为木然的承受。
  那被压下身下激愤的抵抗,着实撩起段景晟熊熊的情欲,完全没有发觉这种窜流在血液里的征服兴奋,是第一回被猛烈挑起,但言雪彤骤然的松手却立时浇熄了他的欲火。
  “怎么,不反反抗了?”段景晟见她木头人似地任他侵陵,不禁冷冷嘲弄道。
  “你非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我,我又能怎样!”她抽泣的声音充满愤慨。
  段景晟顿时心头一凝,愠怒随即拢上来。好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言雪彤,竟用这种方式谴责他,难道忘了她充其量不过是他的附属品吗?
  “你是不能怎样。”他修长的手指恶意地抚弄那细致的颈项。低哑的嗓音有着危机四伏的阴郁。
  “在未来的六个月里,你就是我捏在手上的玩偶,我要你笑时,你就不准哭,要你哭时,你就不能笑。”
  他到底要她怎样才甘心?言雪彤止不住心悸地想。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欠了他的?为什么非要受他这种活罪不可?
  “今晚的事,”只听段景晟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地再次响起。“我就不追究,下回再犯,就别怪我连你周遭的人都不放过。”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段景晟便出国考察,因此言雪彤的日子算是平静。
  过了一个星期,邱小姐突然出现在这顶楼住所,任务是将言雪彤装扮成能供人观赏的洋娃娃,因为晚上要在一个慈善会场跟段景晟碰面。
  段景晟回来了!在会场看到那颀长健壮的身影时,言雪彤的心头失去几天以来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待宰羔羊似的不安。
  为什么他的出现总会令她的心无法控制地狂跳难安?身体也不听指挥地惶惑颤抖。她在恐惧什么?言雪彤暗暗自问,却毫无答案。
  虽然知道邱顾问能很完美地将言雪彤呈现在他面前,但每次看见她刹那,段景晟的心里总不由自主地漾起惊艳的赞叹,今晚也不例外。
  当他看到那完美的身影穿着湖水线丝缎仿古袄裙出现在会场时,有那么几秒钟脑子一片空白。眼瞳映满了那抹绿色述雾似的倩影。也许是多天不见,这时听见身旁传来众人的赞叹声,他竟有股冲动想将她带离会场。
  这娇嫩动人的绿色迷雾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
  然而,当言雪彤亭亭玉立在他面前时,段景晟硬是压抑满腔的惊艳与欣悦,只淡淡地点个头,让她入座后,又转头与别人谈笑风生,整个晚上没对她说过一句话,不愿承认其实自己最想的,就是将她拥入怀中,恣意蹂躏那诱人的纯洁。
  晚会结束后,他们才刚并肓瞳出会场,一阵阵镁光灯就紧迫盯人地亮起。这原本是他预料中的事,岂料,言雪彤立即拿起手中的小提包遮住脸,迅速躲在段景晟身后。
  言雪彤不敢想像这一幕曝光的后果,要是这样的场面出现在八卦报导上,她将没脸面对家人。
  听得相机快门喀噤不断的声音,她只求这难堪的一刻赶快结束。
  尽管媒体记者的碎然拍照令段景晟不悦,但这些年来的历练,已让他对记者们这种刺探隐私的作为习以为常。甚至有不少在他身边打转过的女人,曾因此而展开了她们银色的演艺事业,更有些新星和过气的女星为求知名度的提升,想尽办法要与他在这样的场合里有亲密举止,风风光光出现在诸家媒体的报导上。
  但是他从未见过身边的女人会像言雪彤这样,竟像通缉犯被抓似地狼狈躲在他身后,仿佛跟他在一起是件见不得人的耻辱,令他不禁怒气顿生。
  “请问段董,您早先和这位小姐相继抵达会场,就是为了不让她曝光吗?”
  不知是哪个不知趣的记者发问,只见段景晟脸色更加冷峻,毫不答腔,等司机将座车驶来,随即拉起言雪彤,粗鲁地推开忙着拍照的记者,迅速坐进车内,这辆豪华的宾士房车也随即将这群猛追穷拍的记者抛得远远的。
  车子在这栋华厦的地下停车场熄了引擎,打发走司机后,段景晟一诰不发地紧抓言雪彤的手臂,几乎是连拉带拖地直奔顶楼住所,门一打开,他就狠狠将她朝屋内推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颜面扫地吗?”段景晟沉声开口,“今晚你就做得特别成功!”
  这是整个晚上段景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这时言雪彤才心惊地发现自己紧绷已久的神经竟有纾解之感,她渴望跟他说话吗?不!不会的!
  “那我真是值得恭喜了。”这句讥讽也是她今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段景晟当下怒气更盛,随即一手将她拉近,昱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
  “是,恭喜你!”他加重力道,沉声说着。
  这道骤发的猛劲令言雪彤痛得泪水直流,但是她的嘴却抿得死紧。哼!段景晟想用这样暴戾的方式要她屈服,休想!
  眼见她在自己掌中的脸庞显得如此纤巧,令人兴起呵护之心,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燃着两簇不妥协的火焰,顿时,段景晟稍霁的怒火又猛烈燃起。
  “你在躲什么?”他俯下脸直宜看着她愤怒的双瞳,“怕你家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吗?”
  “不错!”他的暴力激怒的言雪彤,她不假思索地冲口道:“跟你在一起令我很羞耻!”
  羞耻?她竟敢这么说!段景晟怒不可遏地瞪视着她,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好!我就让记者到你家做专访,问问你父母,是怎么个羞耻法!”
  闻言,她的黑眸圆睁,从齿疑缝问进出愤恨话语,“段景晟!你敢?”
  “说出我不敢的理由。”她怒恨的反应反而挑起了他的快意。
  “段景晟,你不是人!”言雪彤气愤得大骂,反射性地抡起拳头朝他打去。
  “好痛啊!”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出言相讥,任她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在过近的距离下,言雪彤的拳头根本使不上力,打在段景晟结实的身上毫无痛痒,那似有似无的痛意与身体的贴近,不意反而撩起他原始的情欲。
  在言雪彤怒不可遏的粉拳如雨落在他肩背的当儿,他迅速不及掩耳地封住她的唇,这次,他强横的舌尖蛮暴地探弄她的,完全不让她有抵抗的余地。
  在惊急怒恨之下,言雪彤使不上力的拳头下意识扯住段景晟的衣领,死命地要拉开他蛮强的凌虐。蓦地,只听“嗤”地一声,段景晟的衣袖竟被她扯破,膀臂的肌肉上还有两道鲜红的指甲抓痕。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了,段景晟显然怔住了,而言雪彤也没料到自己的极力反抗会有如此的结果,错愕时抓着那只破碎的衣袖,愣看着他。
  但言雪彤及待回过神来,随即奋力推开段景晟,反手将那只衣袖朝他脸上掷去,转身就奔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可恶!”段景晟随即回到现实,怒冲冲地甩开那块碎布,飞也似地追去。
  就在言雪逃进自己房间,慌忙要关门之际,段景晟猛抬起腿,将门狠狠踢开,把摔在地上的言雪彤一把提起,重重丢到床上。
  “羞耻?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羞耻?”段景晟一面怒声嘶吼,一面暴烈地扯掉她礼服的肩带,并撕裂她胸前的衣襟,愤怒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见自己衣服被撕开,言雪彤本能尖叫起来,双手死命地护住半露的酥胸。
  “告诉你!”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蛮强有力的指尖仍毫不留情地撕扯开遮住她胴体的每一寸衣服,“你只是任我取乐的工?